[散熒]我的煙火,愿你盛放。(散兵生賀文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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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阿散生日快樂?。。?/p>
#是為了阿散熬夜趕出的全糖生賀文(1.3-1.4),7.9k提瓦特大陸說,ooc預警
#有一點點私設,但不多,撞梗致歉
#以及小學生文筆和胡言亂語,大家看的開心就好
1
散兵覺得旅行者最近很不對勁。
譬如她會突然早出晚歸,最晚的一次甚至在凌晨三點才見她抱著沉沉睡去的小飛行物出現(xiàn)在塵歌壺內(nèi)的草坪上,在他稍帶怒氣的眼神里心虛地別過頭將派蒙交到他手上然后一言不發(fā)地走進屋洗漱,第二天想找她問個明白她卻又早起不知道去了哪里。
又或是在他替她做完任務后回到塵歌壺,眼前的景象差點沒讓他把手里的任務獎勵摔個粉碎。旅行者、雷電影和納西妲正坐在沙發(fā)上圍成小圈神神秘秘地討論著什么。最可惡的是那個傻乎乎的黃毛腦袋見他回來壓根沒考慮到他此時看見這副景象的心情,竟還向他招手努嘴,說什么影姐姐和納西妲要留下來吃飯,讓他多做兩碗茶泡飯,他黑著臉將東西拍在桌上擱下一句“做夢”然后頭也不回地摔門走了,只留下氣的嘴都歪了還不得不親自做飯的旅行者和捂嘴偷笑的兩位神明。
確實很不對勁。他一邊給旅行者花圃里的花澆水一邊想,好看的眉毛不自覺皺起。
散兵這幾天聽她壺里的其他伙伴閑聊,得知熒前段時間大張旗鼓改造塵歌壺的原因,可能是馬上要到璃月的海燈節(jié),她想將壺里裝修一番,順便請在璃月的朋友來壺里坐坐,過個節(jié)什么的。
不合時宜想起一次他尋找她時在荻花洲看見她與璃月那位降魔大圣并肩行走的模樣,他騰出一只手壓了壓帽沿,遮住臉上五味雜陳的表情。
“在澆花嗎?”
背后響起孩童般稚嫩的聲音,他輕易地分辨出來者,自鼻腔里擠出個“嗯”算是回答。
“花兒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她的生長蘊藏著無盡奧秘。不僅取決于陽光和水分,澆花人的喜怒哀樂也是決定性的因素之一。”
“所以,你是有心事吧?”
身材嬌小的神明輕盈地躍進花圃,巧妙避開正生長的花兒,俯下身動作柔和地撫摸他剛澆過的一株須彌薔薇。
“你看,這株薔薇已經(jīng)有了枯萎的跡象。我想,大概不僅是因為你澆花時走神多澆了些水,而且和你當時的情緒、心境也有關吧?我沒猜錯的話,你好像,在想旅行者?”
“……閉嘴?!?/p>
“看來我猜對了呢?!?/p>
納西妲抬起青綠眸子與他對視,在捕捉到他羞惱的視線后頑皮一笑。
“旅行者最近很忙碌,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其他的事情,所以我很高興你能替她分擔這些家務?!?/p>
“她那么蠢,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會忙碌什么事?我說你還是趁早幫忙勸勸她讓她回來做好她該做的吧?!?/p>
散兵撩起額前遮擋住視線的碎發(fā)抹了一把汗,隨口說。
“這次的事情對她來說好像很重要。自世界樹事件以來,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她以如此認真的態(tài)度來對待一件事。就連巴爾澤布也說,旅行者這次實在是很上心呢?!?/p>
納西妲托著下巴思索,眼底的笑意被肯定所代替。
“哦?是什么事?”
他被勾起些許好奇心,放下澆花的壺抬頭問她。
面對他的追問,智慧的神明嘴角彎彎,半瞇起眼眸伸出雙手對著燦爛陽光拉展開漂亮的紙片小人。
“秘密哦?!?/p>
2
“找了這么久什么也沒找到。熒,你確定真的在這里嗎?”
派蒙托著腮幫子望著篝火上皮烤得發(fā)焦的堇瓜,說到此時懷疑地看了一眼皺眉苦思的旅行者。
“應該是在這附近的啊?!?/p>
熒嘩啦嘩啦翻著地圖,嘴里叼著不久才摘下的狗尾巴草,又探頭看了看來時的路。
她們已經(jīng)在踏鞴砂附近的荒郊野嶺轉(zhuǎn)了幾個小時,除了幾個落單的野伏眾之外什么也沒看見。
更別說當年踏鞴砂的遺址了。
“明明來過一次怎么就找不到了?!?/p>
她吐掉嘴里咬著的草根,將堇瓜翻了個面,對上小飛行物氣呼呼的表情。
“真是的,好端端怎么想起要給那個大壞蛋過生日。”
“派蒙,他現(xiàn)在是我們的同伴了,不能這么說他。而且,我們可沒有落下過一個朋友的生日啊?!?/p>
順手捏捏小飛行物的臉,熒將烤熟的堇瓜遞給她,果然止住了小飛行物不滿的牢騷,哼哼唧唧咽下堇瓜也就不再說什么,邊吃邊飛出去看看,“唔,還在下雨呢,不過變小了?!?/p>
一整下午的時間幾乎都用在了尋找上,在繞著踏鞴砂轉(zhuǎn)到第三圈的時候不巧下起大雨,毫無防備的一人一飛行物瞬間淋成落湯雞,還是派蒙眼尖發(fā)現(xiàn)一處隱蔽的崖洞,才得以找到躲雨的地方,然后在坐等雨停的同時烘干衣物。
“如果今天找不到的話,說不定就沒有時間找……咦?”
估摸著衣物差不多烘干了的熒最后望了一眼來路打算拍拍身子走人,視線卻被什么東西反射的火光晃了一瞬'下意識走上前查看。
“咦,這不是你之前落在踏鞴砂的那把劍嗎?”
派蒙咀嚼著她剩下的瓜從身后探出頭來,神色頗為驚訝。
“應該是的……吧?我去看看。你要是害怕的話還是留在這里好了?!?/p>
“不要!不要丟下派蒙!派蒙要和你一起去!但是這里好黑啊會不會有怪物?。俊?/p>
“沒有怪物吧?!?/p>
小飛行物緊貼在她背上寸步不離,害怕歸害怕,話一點沒少,不安的同時仍嘰里呱啦個不停。
“熒,你說這里會不會還藏著上次沒打完的野伏眾???”
“不知道呢?!?/p>
“熒,散兵那家伙真的會想過生日嗎?”
“不知道,應該會吧?”
“熒,你說派蒙的蜜醬胡蘿卜煎肉會不會被人偷吃啊?”
“……”
諸如此類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問了許多,熒忍無可忍,在派蒙第二十三次問出“熒,你說……”時一把把她提溜起來,“再吵就把你丟在這然后自己回去把你的好吃的全部吃掉?!?/p>
“不是,熒,派蒙想說,前面那棵樹是不是就是我們在散兵記憶里看到過的那棵紅楓樹啊。”
小飛行物從她手上掙脫出來,指著前面幾縷光照射進來的昏暗空地,隱約看見一棵枯朽的樹木,地上斑斑駁駁全是枯枝敗葉,雖已死亡,仍能看出似乎與散兵記憶里的樹形幾乎一致。熒連忙上前蹲下身開始翻找,不忘夸她兩句。
“派蒙真聰明!”
“嘿嘿,那當然啦!”
得意的小飛行物一時忘了害怕,在她頭頂上繞著圈圈,
“話說,為什么要來踏鞴砂找遺留的物品借此來尋找散兵的生日呢?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嘛。”
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抬起頭與小飛行物對視,半晌遲遲疑疑地開口。
“我覺得散兵應該并不想記住這些事吧,那會讓他回憶起從前和丹羽桂木他們在一起的日子?!?/p>
“而且納西妲不是在出發(fā)前跟我們說過嗎?”
熒還記得出發(fā)前那位智慧的神明仿佛看穿她心事一般坐在沙發(fā)上朝她笑笑。
“去回到一切開始的地方吧。”
“回到那最初的地方?!?/p>
“你會找到答案的。”
而熒在聽她說完這些話的那一刻,突然想起,自己曾將上次來到踏鞴砂時找到的丹羽日記殘片仍留在那里,而那上面也許有關于散兵的信息。
所以她才會來到踏鞴砂,來到這片連她也認為是傷心之地的土地,只想用不傷害到他的方法,了解他。
“找到了!”
在她停下沉思時派蒙已經(jīng)替她繼續(xù)翻找下去,不多時小心地捧出一本破爛的日記。
“就這樣吧。”
熒將日記收進背包,看了看時間,
“也該回去了,不然某人又要罵我們還記得回去。”
“就是就是!而且派蒙餓了,要吃好吃的!”
3
見鬼了。
真是見鬼了。
散兵看著旅行者將他摁在桌旁,笑嘻嘻地擺上三人份的早餐,還做了其他家務,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
“……你腦子被門夾了?”
“嗯?”
熒抬頭奇怪的望他一眼,順手給派蒙圍上餐巾,“沒有啊,單純想早起做個飯回報一下你成為我們同伴后天天操勞辛苦罷了?!?/p>
“真的?你不會想找借口毒死我吧?!?/p>
熒怒及反笑,“行吧,那你別吃?!?/p>
“……”
他收回懷疑的目光俯身吃起來,沒注意在他品嘗時熒緊張不安觀望他的眼神。
“真好吃!再給派蒙來三碗!”
一旁的小飛行物早已三下兩下狼吞虎咽完盤中的早餐,沖著熒搖晃刀叉。
“不可以哦派蒙,只能吃這么多。散兵呢?覺得味道怎么樣?”
“……也就這樣?!?/p>
散兵放下刀叉不露痕跡地擦了擦嘴,熒卻在看到他干凈的碗時滿意的笑笑。
什么嘛,吃都吃完了,還嘴硬。
“吃完了?碗給我?!?/p>
他伸手接過派蒙遞來的碗,卻被熒伸手攔下,他再次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不要我洗碗?”
“我拜托神里家的家政官托馬今天來幫我照料一天塵歌壺?!?/p>
“而今天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參與?!?/p>
“所以今天一整天都跟我同行吧,散兵?!?/p>
她姿勢維持著拉他手的樣子,淡黃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他。散兵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猛地甩開手,耳根竄紅。
“去就去用得著這樣說嗎,”
“你腦子今天絕對被門夾了,絕對。”
他氣勢洶洶地強調(diào)一遍,就先一步離開屋內(nèi),只留下熒站在原地看著他頗顯急躁地出了門直接飛上樹,像是掩飾著什么。
嗯,和納西妲童話里的貓貓真的很像,還是炸毛的貓貓。
“向著星辰與深淵!歡迎來到冒險家協(xié)會?!?/p>
“凱瑟琳,今天有任務嗎?”
“有的,給,請過目?!?/p>
至冬的人偶面帶標準的微笑將任務單遞給旅行者和同伴,幾秒后傳來一聲響亮的咒罵。
“這都什么跟什么破任務啊?”
散兵剛準備將單子撕個粉碎又被熒搶回來護在懷里,后者先是用探尋的目光看了微笑的至冬人偶一眼,隨即轉(zhuǎn)身向他哭訴。
“六十個原石,六十個原石?。 ?/p>
她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那神情就好像他不答應她就會悲傷的死去一樣。耐不住她的表情,散兵生硬地拉低帽沿,
“……就這一次?!?/p>
“下次就算是一百六十個原石都給我爛在土里。”
“第一件是教蘭那羅跳房子。”
熒念出任務單上的第一項任務,轉(zhuǎn)頭示意散兵,招來后者一個白眼,“……誰愛做誰做?!?/p>
“你可是答應過熒的,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
派蒙飛到他旁邊揮舞小拳頭,被散兵用一縷風吹得幾個踉蹌翻進熒懷里。
“喂??!”
“不小心的?!?/p>
這下是散兵同時招來兩個白眼。
“反正就這樣,散兵和蘭那羅一起跳房子,我們?nèi)トゾ突?。?/p>
熒用不容分說的口吻說完潦草的揮了揮手,帶著派蒙一起消失在他面前。散兵于是極無聊的嘆了口氣,在地上用石塊擺出房子,同時伸出手,視野中便出現(xiàn)蘭那羅的身影。
“是藍色的那菈!”
蘭那羅歡呼著簇擁在他的小腿旁,他豎起手指壓在唇上,“安靜些,教你們跳房子。”
“跳房子?什么是跳房子?金色的那菈也會跳房子嗎?”
“熒嗎?會吧?!?/p>
按照記憶里的跳房子教了一遍,散兵就到一旁靠在樹上看著蘭那羅們玩的興高采烈,不時磕磕絆絆,滿是開心的氣氛。
“學到了新的游戲!”
“下次金色的那菈和藍色的那菈一起來玩!”
其實他倒不是真的不是不想教,只是有時散兵是一個臉皮極薄且特要面子的人,做出這種與他本人相悖的事已經(jīng)夠讓自己羞恥了,要是再被旁人看到,他甚至可以殺人滅口。
“藍色的那菈,”
正在淺淺打瞌睡的散兵模糊中覺得好像有什么攀上自己的肩膀,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蘭那羅,貼近他的耳朵小聲說,
“金色的那菈說,藍色的那菈,可愛,喜歡。”
“嗯?”
散兵一愣,昏沉的頭腦猛地清醒過來。
“金色的那菈上次說了很多喜歡,但蘭那羅不知道喜歡是什么意思,只覺得是一種很好的……感覺,想要分享給藍色的那菈?!?/p>
“真的?”
蘭那羅點點笨重的頭,“金色的那菈說,這是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但蘭那羅想告訴藍色的那菈。”
“散兵?”
蘭那羅還想說些什么,熒不知何時從旁邊冒出來,手上比來時多提了幾瓶酒,看到蘭那羅們興高采烈地玩耍滿意地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不錯嘛,那做下下一個任務去。”
??
??
“第二件是給賣唱的送酒嗎?我還以為是給迪盧克姥爺?shù)摹!?/p>
小飛行物托著沉重的酒瓶被壓的搖搖欲墜,索性一股腦全扔給不知為何仍然黑著臉的散兵。
“又回來了?!?/p>
熒站在一塊石頭上猛吸口氣,雙手成擁抱狀對著蒙德的原野。
雖說只有璃月才是最令她感到似曾相識的國家,但若論最令她感到親切的反倒是蒙德,唯有回到蒙德她才會產(chǎn)生一種奇異的親切之感。蒙德不愧為風與牧歌的城邦,讓人倍感自由與舒適。
稍作打聽便知道了溫迪的下落,熒一路小跑著奔向摘星崖,散兵抱著酒在后面慢悠悠閑逛。
他覺得今天很奇怪,不僅僅是熒,連他自己的行為也很奇怪,好像和蠢人接觸多了自己就會變蠢一樣。莫名其妙應下她的邀請,陪蘭那羅跳了一上午房子,現(xiàn)在又來給那個常年不干正事的風神送酒。
真是怪事。
“散兵!快點!”
他懶懶的抬頭,熒正和一個身著青衣的人站在一起向他招手,散兵冷哼一聲,加快腳步將瓶子遞過去,對上詩人笑意盈盈的雙眸。
“哎呀,是熒的朋友嘛,多謝你費心了?!?/p>
散兵張了張嘴正欲陰陽怪氣一番,只聽見旅行者在一旁一邊撥拉著地上的蒲公英一邊狀似不經(jīng)意間問起,“溫迪,你知道在哪里看蒙德的風景最好嘛?我想去看看?!?/p>
“……看風景嗎?”
吟游詩人沉吟思索,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那當然是天上啊。”
“賣唱的你就別騙我們了,風之翼怎樣也不可能把我們帶到可以俯瞰蒙德的高度啊。”
小飛行物在一旁雙手抱在面前忿忿然覺得被忽悠了。
“欸嘿,我可沒說用風之翼哦?!?/p>
溫迪抿下幾口酒,伸出修長的手指撥動起懷里詩琴的琴弦。
“既然熒和她的朋友今天送了我酒,那作為全蒙德最好的吟游詩人,就讓我為你們演奏一曲吧?!?/p>
琴聲響起的那一刻,熒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琴聲的旋律熟悉無比,好像在很久以前她曾聽過同樣的曲調(diào),記憶里的這首牧歌,曾穿過狂風與龍吟,悠悠然飄進她的心里。
等等,是出現(xiàn)幻聽了嗎,怎么一想起龍吟就好像聽見龍的聲音了?
她抬頭尋聲望去,遠處的風龍廢墟上空出現(xiàn)一個黑點,幾分鐘后,四風守護的東風之龍安穩(wěn)地降落在他們身后的草坪上。
“好久不見了,特瓦林。最近過的怎么樣啊?”
“巴巴托斯,你是知道我的?!?/p>
曾經(jīng)將蒙德籠罩在陰影下的風魔龍此刻面對故友低下頭顱,任溫迪輕撫它光滑的鼻梁,又下意識蹭了蹭他。
“好就行。今天喚你來是想拜托你,希望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載著我的朋友們飛翔一會兒。”
“是你朋友的話,自然是沒問題的?!?/p>
“更何況,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飛翔了?!?/p>
特瓦林說著伸展開羽翼示意他們爬上龍背,一旁像是第一次見龍的旅行者這才反應過來連連拽著身旁人一起上去。
對于騎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散兵自是不愿意嘗試,況且他自認為飛行什么的早已是家常便飯,但還是在熒的一句“你不會是怕龍吧”中被激怒了,跟在她身后爬上坐好,“誰怕龍啊!”
“都坐好了嗎?那就準備飛嘍?!?/p>
溫迪腳下亮起青色的風元素印,霎那間有風吹過,掀起綠草如海浪般翻涌。
“起風了?!?/p>
“飛吧,特瓦林?!?/p>
“這次我會在你身邊的?!?/p>
在散兵聽見冬日的寒風之前,他首先感到的,是面前的女孩側(cè)過頭,吹在他耳邊清淺而溫熱的呼吸,她淡黃的眼眸里含著笑意,用不大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說,
“抱緊我?!?/p>
緊接著身下輕微一震,他們騰空而起。
至少在這一刻之前,散兵是認為自己沒有任何害怕的事物的。
無論是冰之女皇身上無形散發(fā)出的強大氣場,博士對他進行的一場又一場實驗,又或是擔任執(zhí)行官時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暗殺與犧牲,他都一笑付之。
但當他真正坐在稍不穩(wěn)就可能落下的龍背上,身下方是上千米高空,冷汗?jié)窳艘皇謺r,他才伸出一只手死死摟住熒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帽子防止被吹跑,生怕自己會沒坐穩(wěn)在特瓦林的某一個轉(zhuǎn)身時墜落。
這倒不能怪散兵,他平時飛過最高的高度也僅只是空居力達到最大的時候。就算,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打開風之翼,也沒有飛過現(xiàn)在這種高度。
正當他緊閉雙眼祈禱這場愚蠢的飛行能趁早結(jié)束時,因為一直沒聽見他的動靜,飛得正高興的熒轉(zhuǎn)了個頭,于是就看見散兵平日里漂亮的紫色雙眸此時跟粘了史萊姆凝液似的閉得緊緊的,眉毛也皺成一團,整張臉寫一個大大的生無可戀。
于是她就很沒有良心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散兵你不是會飛嘛怎么還恐高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閉嘴!”
他惱羞成怒在她腰身上不清不重地掐了一把,換來她一聲低低的笑,騰出扶著龍背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
“我抓緊你了,來,睜開眼看看風景吧,很美的?!?/p>
“……不要?!?/p>
話是這么說,猶豫片刻后他還是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進而試著全部睜開。
映入眼底的是若即若離的云層以及接連不斷的綠,一大片一大片,好像那么大一個蒙德到了天上就只剩下綠了,道路與行人都無法看清。在呼嘯的風聲中隱約飄來婉轉(zhuǎn)的琴聲,詩人沒有食言飛在最前方,綠色的身影在云層中模糊成一片。
在琴聲的指引下,特瓦林從云層中一躍而向下俯沖,嚇得小飛行物措手不及沒坐穩(wěn)從熒懷里飛了出去,扯住散兵帽沿上藍色的飄帶才穩(wěn)住,帶動飄帶上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和著小飛行物的尖叫聲自云端降下。
“哇啊啊啊啊啊啊??!派蒙要飛出去了!”
“你先抓緊,一會兒穩(wěn)了我就拉你過來?!?/p>
散兵一邊暗自感嘆著巴巴托斯真會玩一邊努力扯住帽子,等特瓦林終于降到差不多兩千米左右平穩(wěn)飛行時他才拽著飄帶將發(fā)抖的小飛行物扯進懷里,頂著略有溫度的陽光抬頭望去。
其實蒙德,還是挺美的。散兵突然想。
他看到連綿不斷的青綠山脈,高聳入云的雪山,半山腰若隱若現(xiàn)的火把,在一片素白中格外顯眼。如果飛得再低一點的話,也許會看見幾只落單的丘丘人在山谷中蹣跚,不遠處的一個營地里丘丘薩滿正圍著篝火舉行神秘儀式,七天神像自云層中升起幽藍的光芒??拷鞒?,有鎮(zhèn)子里旋轉(zhuǎn)的風車,民居上裊裊的炊煙,當他們飛過主城時,各自忙碌的人們會放下手中的活計抬頭仰望,教堂門口修女伴著鐘聲面向他們的方向祈禱,漸濃的晚霞給所有人鍍上一層玫瑰似的紅。然后他們越過城邦,在琴鐘交揚聲中向著邊界的海岸飛去。
在降落前,他聽見風捎來熒滿足的感嘆,用淺淺的聲音感嘆著,
“真好啊?!?/p>
真好啊。
當發(fā)現(xiàn)自己竟與她有了同樣的念頭時,嘴角的笑意便不受控制地生長。
最后一次揮手后,熒目送著溫迪坐在特瓦林上遠去,漸漸化為天邊遙遠的初升星辰,手還舉在半空中遲遲沒落下。
“喂,別發(fā)呆了,最后一個任務呢,我記得好像是送信來著吧。”
散兵斜坐在沙灘的亂石上向淺海處隨手打著水漂,偶爾抬頭看她一眼。
“不是送信?!?/p>
她仍朝著海的方向,只不過終于開始回答他的問題。
“不是送信?那是什么?你記錯了吧?!?/p>
散兵很確信自己當時看到的就是送信,此時她呆頭呆腦的樣子更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他揚了揚眉,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發(fā)現(xiàn)她眼神迷離而渙散,看見他過來也毫無反應。
“……散兵?”’
“有事快說。”
熒愣愣的望著海面,直到散兵開始懷疑剛剛那一聲是他的幻覺,她才開口,“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哦,我的生日啊,原來你一整天把我困在你旁邊不放我走是因為這個啊。連早起的早餐,蘭那羅的秘密和剛才的騎龍都是你準備好的吧,大概或許還有小吉祥草王的幫忙?”
“嗯。”
她指尖絞著裙擺的邊角低頭承認,趁他不注意時偷偷瞄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正捂著嘴,在手掌遮不到的地方,她看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幅度很小,但上揚了。
“……蠢貨。”
散兵第一次沒有試圖去掩飾自己的情緒,心情很好順手接過她肩頭熟睡的小飛行物。
“何苦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何況今天的任務不還是我做的嘛。”
“尤其是教蘭那羅跳房子的任務,我剛有說過嗎,蘭那羅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熒猛地抬起頭來,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眼神,氣惱的漲紅了臉,支支吾吾想分辨什么一時又找不出理由,只得紅著臉聽他拖長聲調(diào)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完,拳頭早就落在他身上。
“……你!”
“打我干什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總不可能強迫蘭那羅說吧?!?/p>
但熒的拳頭還是雨點般落了下來。
于是半小時后兩人一個坐在石頭這頭一個坐在那頭互相生著悶氣,中間篝火獨自旺盛。
“你第三個任務到底做不做啊?!?/p>
第十二次用余光掃她她仍然沒反應后散兵終于忍不住出聲,“再不做就截至了,明天誰都不幫你做?!?/p>
“好說,挺簡單的?!?/p>
熒從篝火旁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頭對他說,“把眼睛捂上?!?/p>
“干嘛。”
“讓你捂上就捂上?!?/p>
她蠻橫的用他帽子上的飄帶將他的眼睛纏了幾圈,然后散兵的世界就只剩下拖拽東西的聲音和滋滋作響的火苗聲。
幾分鐘后她回來了,仍坐在他旁邊,在他想拆掉飄帶時一把打掉他的手,“急什么,”
“待會我教你拆再拆。”
散兵啞然失笑,“屁事真多?!?/p>
“咻——”
“快拆!”
可能是因為熒纏的太多了吧,當散兵徹底解開飄帶睜開眼時,煙花幾乎已經(jīng)全部盛開在沉寂的黑夜中,將半邊的夜空都照得發(fā)亮了些,依稀還可以辨認出,熒甚至將煙花擺了又擺,才讓此時的天空上留下了“散兵生日快樂”六個大字。
“……什么時候買的煙花。”
“你陪蘭那羅跳房子的時候。”
“這是就第三個任務,為你放一場盛大的煙花,希望未來的你,都能像煙花一樣燦爛盛大。”
開敗的花火自她身后落下,照得她的笑顏在黑夜里比煙花更加璀璨。熒俯身湊近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出放置了很久的話。
“散兵,生日快樂?!?/p>
“最喜歡你了?!?/p>
瀝
2023/1.3-1.4??3:11AM
fin.
下面是一些絮絮叨叨的廢話不想看的可以劃走了昂。
給散寫生賀文大概是從寫完圣誕節(jié)的文之后冒出來的想法,可因為很多原因一直拖一直拖,就拖到了現(xiàn)在連著熬了兩天的夜才碼完,不過很高興終于是碼完了。
大概是從什么時候廚上的阿散呢。
我其實并不能完全算一個萌新,早在我初二的時候就因為姐姐的原因接觸過原神,只不過真正入坑是在去年暑假罷了。
說來其實也挺奇怪,第一次認識阿散的時候還是在老福特上認識的,要不是看了同人文完全不知道原來原神有這個角色,當時還特別奇怪,說怎么叫這個名字,然后看了太太們寫關于他的同人文,大概就覺得可能是一個很傲嬌很傲嬌的人,直到有一天實在太好奇,跑到百度上一搜,woc,他怎么是這樣的長相(因為我當時一直以為是成男),怎么有這么多名字,怎么……等等,他是人偶?母親是雷神?被拋棄了?有刀子?鑒于我本身就是一個越刀我我磕得越瘋的人,于是就開始明里暗里關注他,具體表現(xiàn)為找他的圖片或者在阿b上搜他相關的視頻之類的,但是當時他還并不火,聽說還有許多散黑,就就導致我只能把那幾個少的可憐的視頻包括他的cv龍哥唱的歌反復看反復看,以此來滿足對他的好奇心以及那一點點喜歡。
然后到了3.0,3.1版本,當時看到消息的時候我剛好在微機教室,一看到海報上的阿散和pv里的阿散就直接瘋掉了——我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須彌因為我只知道他出現(xiàn)在稻妻,而鴨鴨出現(xiàn)在璃月,那按照這個順序,須彌應該只會出現(xiàn)一位愚人眾,但他居然出現(xiàn)了,可想而知我當時一邊歡呼雀躍阿散的出現(xiàn)一邊提心吊膽pv里隱藏的刀子,拜托,mhy,求求了,不要刀他。
穿插在這段時間里的還有阿散不斷上漲的人氣,具體表現(xiàn)為我的主頁終于開始陸續(xù)出現(xiàn)了與散相關的視頻,然后還有我姐在和我分享各自的xp時問了我一句,“雖然散兵的皮很好看可他是壞人欸,你還要廚他嗎,”
我很清晰的記得我當時的想法,我說要,因為我依稀記得散兵好像最開始就被拋棄了,如果后面他做錯了什么那也都是別人的問題,他一直以來只是希望被愛而已。
只是希望被愛,所以想要給他愛,這大概就是我廚散兵的理由。
所以我才會在龍哥3.3的直播回放里跟著他一起哭出聲。
因為學業(yè)原因,我一直都來不及做散兵的間章任務,只好趁著網(wǎng)課把龍哥當時的直播回放看了一遍,四個小時十八分鐘的樣子,我一分不少的看完了。
龍哥哭的時候我也哭了,理由很簡單。
因為納西妲愿意接納他。
在他殺了那么多人,甚至已經(jīng)試圖掏過那么多次納西妲的神之心之后,她還愿意接納他,愿意指引他。
大概因為他的本性,其實還是善的吧。
抽到散兵后剛開始其實還挺麻煩,因為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養(yǎng)一個角色,什么都不知道該怎么做,材料也沒找粉球也沒攢夠,最后愣是氪了一波才大保底七十多發(fā)娶來,——我甚至連四風原典都沒有,還在委屈他用糟心,我不是一個很合格的散廚。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會想一直一直喜歡他。
?他火了之后開始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散廚,剛開始其實是不太高興的畢竟自己偷偷藏在心里保護起來不被散黑罵的寶就這樣火了,但后期就覺得,有很多跟我一樣,甚至比我更加用心愛他的老廚新廚都來了,散就會被更多人愛著了,這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所以真的,感謝阿散,以及所有愿意守護他的廚們。
不久后的將來,不對,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工具了。
他會成為我們每個散廚最重要的那個,不會辜負我們絞盡腦汁送與他祝福的名字。
總有一天,他會成為真正的,人如其名的人。
瀝
3:54AM
(以及很巧合,四號也就是今天是我的農(nóng)歷生日,過完阿散的過我的,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