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娘】奮斗的目標(目白善信)16

emmm,睡的好難受,得稍稍轉個身才行。 一種莫名的失重感突然刺激著我,我猛地睜開眼睛,才意識到現(xiàn)在自己的情況——要是再不用手撐住地面的話,我可得要重重地摔倒地上了。 緊急出手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形之后,我環(huán)顧四周,剛剛醒來導致大腦正處在待機的狀態(tài)。 頭頂上是平坦?jié)嵃椎奶旎ò?,四周是白花花的墻面,一片煞白給人一種深深的空洞感,顯然這里看起來并不是自己的辦公室,那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地方??? 帶著這樣的問題,我開始回顧昨晚的記憶: 在和目白阿爾丹分別之后,在醫(yī)院附近的小飯館解決了晚餐之后,順便還到超市買了一些水果才回去看望自己的擔當。 接下來就是一直陪伴著帕瑪聊天直到她睡去了,然后又是整理了目前所發(fā)生的事,在手機的備忘錄上又留下了幾個小目標,最后精神和身體都受到巨大消耗的我才得以完全放松的靠在病房里面的沙發(fā)上。 順帶提一句啊,作為特雷森學園的學生,醫(yī)院方面自是給足了照顧,單人間的病房能讓馬娘學生們有著更好的康復環(huán)境,同時病房里面還配備了沙發(fā)和餐桌等一系列家具,旨在來陪夜的家人們都有著良好的休息環(huán)境。 記憶到這就戛然而止了,那看來我是直接靠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吧。 對了,得先關心一下目白善信的情況先,作為訓練員的話,自己擔當?shù)那闆r,可是要時刻留意的。 目白善信依舊躺在床上,緊閉的雙眼和微微起伏的呼吸證明著她還處于睡夢中。見到?jīng)]有大礙出現(xiàn),我也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剛剛吊起來的心也算是可以暫時放下了。 抬起頭,窗外的一片漆黑讓我沒有作出任何的行動頭緒。 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面顯示的05:03才讓我幡然醒悟過來,雖然感覺上以為過去了許久,可是現(xiàn)實上也就是短短的五個小時而已。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突然在睡夢中驚醒之后,盡管根本沒有滿足平時的睡眠質量,但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是會相當精神,難以入睡。 此時的我正處于這種狀態(tài),已經(jīng)是把房間的燈關掉,僅僅只留下了最后的一盞小夜燈,可是病房的墻上最后還負責照明的微弱燈光在我眼中中還是無比的明亮,讓人難以忍受。 躺在沙發(fā)上,完全是清醒的大腦是沒有一點需要睡眠的意思,自發(fā)地開始了工作。首先要想到的當然就是目白善信之后的出戰(zhàn)計劃,很有必要,要讓目白家的那些專業(yè)人士,暫停善信的障礙賽準備先,這是當前任務的重中之重。 可是究竟怎么才能說服目白家的作戰(zhàn)計劃員呢? 這可是一個難度極大的問題,目白家真的會為了一位難以看到希望的馬娘作出改變嗎? 這或許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吧,不管是我還好,亦或者是目白善信也罷,沒有絕對實力的人連自己的未來都沒辦法掌握。對這件事沒有任何頭緒,我只能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沒關系的哦訓練員君,雖然我也算不上什么最優(yōu)秀的馬娘,但是在您難以作出選擇的時候,我也可以提供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 阿爾丹的話語恰逢時宜的出現(xiàn)在腦海里,這位同樣來自目白家的馬娘或許是我最后的辦法吧。 問題就像是沖開了阻礙的水流一樣再無阻攔,有了解決辦法之后身體也感到了一身輕松,還沒來得及細想要怎么向阿爾丹請求,松弛下來的身體已經(jīng)強制停止了我的思考。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有陽光透過房間的窗戶照在了地板上。 病床上的擔當,不知道什么時候將病床支起了一半,此時正側著頭看向窗外。 “早上好,帕瑪,昨晚休息得還好嗎?現(xiàn)在的話,身體感覺怎么樣了?” 用水杯裝滿了一杯溫水,我拿著水杯走到善信的床邊坐下,把水遞給了還在出神的擔當。 “喝杯水吧,暖和一下身子,也會快點好起來的?!? 善信把頭轉了過來,接過水杯并向我道謝,目白善信用她最為熟悉的微笑來面對著我,然后便低頭喝起了水。但是眼角的余光看到我正一臉關懷地看著她的時候,目白善信又再次臉紅著面向了窗戶。 “訓練員,你都知道了吧?!? 不等我發(fā)起問話,目白善信就率先說起了話,雖然沒有點出知道了什么,但是我是聽得出來,這是指關于目白善信隱瞞了自己受傷的事情。 “我知道了,但我只是不理解,為什么帕瑪要那么地壓迫自己,即使是受傷,也要完成目標呢?” “你愿意聽我講講我的故事嗎,訓練員?” “十分樂意?!? 一段塵封的往事就這樣展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曾經(jīng)目白家也有著一位特別的馬娘,天生身材嬌小的她在比賽里難以和其他的馬娘們抗衡,唯一的出路就是成為一為優(yōu)秀的逃馬。 可是,即使在逃亡的時候能拉開距離,但是一旦到比賽末盤,在其他馬娘的追趕中,無力抗衡的弱小馬娘總會敗下陣來。盡管有著數(shù)次參與GI重賞的能力,但是卻難求一勝,直到最后還是帶著遺憾退役了。 還好,馬娘有著一位一直默默支持她的訓練員,這位同樣的目白家里吊車尾的訓練員卻一直能給馬娘提供最為恰當?shù)挠柧毞椒ǎ米岏R娘可以一直活躍在GI的賽場之上。 但是,久而久之,目白家對這對屢戰(zhàn)屢敗的組合失去了耐心,在馬娘退役之后就開始邊緣化其地位,以至于她在留下了一個孩子之后,就搬離了目白家。 這個孩子,自然就是我的擔當——目白善信了。 作為不受待見成員的女兒,目白善信卻繼承了自己母親的逃亡基礎,但是卻有著更加結實的體魄,似乎擁有著母親的優(yōu)點的同時,還避免了其身上的缺點。目白家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苗子,而年輕的目白善信也沒有讓家里人失望,出道就接連砍下了兩連勝,和目白賴恩一同,成為目白家在GI級別的賽事中,極具競爭力的選手之一。 緊接著,霉運就降臨在了這個不屈的馬娘頭上,一次比賽的意外,讓善信的左腿骨折,不得不進行長時間的修養(yǎng)恢復。 在目白善信恢復之后,曾經(jīng)對她青睞有加的命運女神,卻沒有繼續(xù)繼續(xù)站到她的身邊。接連的幾場比賽,目白善信表現(xiàn)的十分掙扎,甚至連入著都難以做到。這不襟讓目白家的人看到了她母親的樣子,那種毫無競爭力的樣子自然不是目白家所需要的,所以,轉戰(zhàn)障礙賽的決定就這樣落在了目白善信的頭上。 “但是我更希望向她們證明,我的母親,既然可以站在GI比賽上,我也可以,甚至做的更好?!? 雖然目白善信的臉沒有面對著我,但是從她哽咽的聲音,以及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里,大致可以判斷出來,她的臉上,現(xiàn)在正布滿了悲傷。 想不到一直都是滿臉輕松的的目白善信,居然還背負著這么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但是此刻,作為一個傾聽者,我能做的,也只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用最為直觀的肢體接觸,來向她表達我的存在。 在善信把故事說完,接著就是一段沉默,我們倆誰都沒有開口,只留著略帶傷感的空氣還縈繞在房間里面。 “帕瑪,你……”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了,作為擔當馬娘的訓練員,我有責任來率先打破著安靜的氛圍。 但是很不巧的,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即將要說的話。 門外站著的正是目白阿爾丹,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熟悉的人,目白賴恩。 “訓練員君,早上好?!? “早啊,阿爾丹同學,賴恩同學?!? “早……訓練員先生?!? 相較于我和阿爾丹之間自然的相互打招呼,那邊目白賴恩的話語就顯得有些中氣不足。畢竟在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就對我放出了狠話,在阿爾丹的告知中明白了事情的來源去脈之后,目白賴恩就一直想向我好好地道個歉??墒窃谀侵笪揖鸵恢辈煌5乩@開賴恩行動,賴恩也就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好機會,再加上菊花賞的到來,這件事也就這樣擱淺了下來。 直到昨天晚上受到家里人的情況,自己的姐姐目白善信受傷了,賴恩就決定在今天早上過來看望,并順便和我解除掉之前的芥蒂。 到了醫(yī)院樓下,又正好遇上了前來醫(yī)院做周期檢查的目白阿爾丹,于是便結伴前來。 “那個訓練員,對于之前我對你說過的那些話,都只是一時間的氣話而已,請訓練員不要放在心上,目白賴恩在這里向訓練員道歉。” 緊接著就是還想向我彎腰鞠躬,我自問哪里承受的起一位馬娘這樣的行動啊,連忙的快步向前,阻止了賴恩的行動。 把阿爾丹和賴恩迎進病房,然后就是走出房門外,把里面的世界,留給她們三姐妹之間的噓寒問暖。 站到門外走道盡頭的窗邊,高樓層的窗戶即使只是稍微地開一點小縫,也有著狂躁的氣流沖進來。 現(xiàn)在也是快到了十二月的時間了,溫度更是急轉直下,由外面進來的寒冷空氣正不斷地刺激著我的臉,又由于昨天也只是倉忙的行動導致現(xiàn)在身上的保護也不是那么到位。 “阿嚏!” 一個噴嚏就不由自主地打出,緊接著就是感覺到鼻子里面癢癢的,用手揉了揉之后,第二個噴嚏也隨之打出。 “訓練員君,貌似也不太舒服的樣子呀,照顧好別人的東西時候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身后面?zhèn)鱽砹溯p飄飄的聲音,毫無疑問,這是目白阿爾丹的嗓音,也只有她一個人,才會這么稱呼我。 轉過身來,果然面前站著的,正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病房里出來的目白阿爾丹,這時,她手里正拿著一包紙巾,并伸手拿出了一張遞了過來。 接過阿爾丹遞過來的紙巾,順勢好好地清潔了一下自己的鼻腔之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及時伸出援手的阿爾丹點了點頭。 “抱歉,阿爾丹同學,讓你見笑了?!? “沒關系的,最近的降溫十分劇烈哦,要是訓練員君病倒了的話,帕瑪和麥昆都會很難受的吧?!? 果然不愧是目白阿爾丹,這種情況下還不忘挑弄一下我。轉移話題永遠是面對這種情況的最好選擇,我當然也是這么做的。 “阿爾丹同學不繼續(xù)陪伴帕瑪了嗎?” 面對我的提問,阿爾丹也是將現(xiàn)在的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 昨天已經(jīng)和帕瑪相見的阿爾丹,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必要繼續(xù)留在病房里面,畢竟她今天的到來,主要目的是自己到了周期復查的時間而已。 而本來就是過來探望姐姐的賴恩,卻由于比賽的臨近,訓練強度的加大,導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前訓練員,居然成為了自己姐姐的訓練員。這個時候,正還在病房里詢問著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呢。 這樣的話,作為牽線人的目白阿爾丹,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還在房間里面待下去,于是就找了借口先走一步,可結果就是恰好看到訓練員著涼的一幕。 經(jīng)歷了這么一段小插曲之后,畢竟兩人都有著自己要做的事,簡單的進行告別之后,我返回到了目白善信的病房里面。 在知道了我和麥昆之間的真相之后,以及又和善信成為了新組合之后,賴恩看待我的眼神也回歸了從前。 向善信表示了自己想要先回訓練員辦公室休息一下的愿望,自然是得到了許可,同時也正好可以請求前來探望的賴恩暫時照顧一下受傷導致行動不變的帕瑪一段時間,我又一次的離開了病房。 返回特雷森學園的路上,我算是給凜冽的寒風折磨慘了,誰能想到昨天還能保護自己的秋裝,在一天的降溫下來不堪一擊呢? 一路上噴嚏不斷,歷經(jīng)層層艱苦,我總是時回到了自己溫暖的辦公室里面,昨天因為匆忙離開而還沒來得及關的電腦還在頑強地工作著,盡管顯示器已經(jīng)間隔太久沒有觸動而自己黑屏了,但是寫到一半的訓練計劃還在電腦里面靜靜地躺著,等待中設計者將它完成。 第一步先是在衣柜里拿出一件大衣披在身上,緊接著就是第二步,啟動顯示器,保存好寫了一半的障礙賽訓練計劃,開了一份新的工作——目白善信的春季天皇賞緊急康復計劃。 是的,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要讓復出的目白善信,之間參與到目白家的頂尖對決當中,贏了固然好,輸了也能讓善信知道,她離自己參與GI重賞的母親,相差還有多少。 接下來的時間又是訓練員繁忙而又枯燥的一天。鍵盤和筆成為了我左手和右手,在虛擬和現(xiàn)在的兩個世界一同進行著訓練計劃的設計。 “力量訓練,對于傷后的馬娘來說太勉強了,不可行?!? “耐力訓練,長距離參賽馬娘的必須品,加上?!? “速度訓練的話,對于善信這樣的兔子型選手來說不算關鍵,但是對于伙食的選手來說又是必備的,待觀察?!? …… 雖然聽起來制定計劃似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是真正要做這一件事,并且要做好的情況下,簡單的事也會變成一件極度難的事。 嘴巴里也一直在碎碎念著計劃上的變化和自己的判斷,這個可憐的訓練員,正在為一條可能性為0的道路在努力。 正是知道了目白善信心中的信念之后,做出了一定要讓她的才能展現(xiàn)著目白家的舞臺上,更大的壓力壓在了這個還沒有出色戰(zhàn)績的訓練員身上。 終于,從所有的訓練方面根據(jù)擔當?shù)哪芰ψ屑毜剡x擇了能夠發(fā)展的方向之后,一股強烈且無法阻擋的倦意襲來。在這個時候,我只想好好地放松自己的大腦,放空一切。 這個行動的巨人就這樣倒在了自己的電腦桌上,趴在了數(shù)張計劃草稿上,踏入了只屬于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光隧道,走向了幾個小時以后的時間。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趴著睡著之后,本來就只是簡單地披在身上的大衣滑落到了地上,隨手扔到沙發(fā)上的手機,正收到了政府提示將溫增衣的信息通知。 —————————————————————— 寫在后面:今天是2022年的最后一天了,在這里up對每一個能看到這里的讀者們表達感謝,希望你們在2023能夠更加支持up,也真摯的祝福你們2023能夠變得更好,過的更加開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