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殘頁·十四

暗香浮動月黃昏。
白慢慢蘇醒。
隱約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被帶回了暗香。
眼睛卻還閉著。
被用了化物。
直到一片陰影輕輕靠了過來。
白冷靜地睜開了眼。
靠過來的是一只手。
手的主人也有些訝異,很快地收了回去。
白的眸光不可抑制地掃了一眼室內(nèi)。
居然是……昔日白的房間嗎。
熟悉的面孔在她面前放下一套衣物,起身去收拾桌面上的瓶瓶罐罐。
白坐起身來,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喚出名字的時候有些恍惚:“書頌?!?/p>
程書頌把雜物都收拾在一個托盤里,沒頭沒尾道:“大師兄說白師姐的臉上被安上了不可卸的****,我過來看看?!?/p>
只是暗夜諷刺也就罷了,為什么程書頌也稱呼自己為師姐?
****又是什么理由。
白壓下疑惑挑起熟悉的衣物,連她從前慣用的刀具也壓在了衣物之間,她抿著唇快速換上,跳下床去開了屋子的門。
程書頌微微一愣,并沒阻止她。
白整個人都怔住。
舉目一片濃霧,隱約可見斑駁樹影,這樣高度的亭臺……是暗夜把白的房間復(fù)刻了一遍?
這亭臺沒有輕功斷不可能輕易上下,用了化物就等于斷了她的門路。
白面無表情地拎著刀回身進了屋。
“現(xiàn)在是何日何時?”
“丙申年六月十一,正是午時?!背虝炾P(guān)上柜門:“大師兄交代的任務(wù)我已經(jīng)完成了,蘭亭暮春現(xiàn)在雖是關(guān)先生主持大局,但師姐還是不要貿(mào)然行事,書頌先行一步?!?/p>
語畢翩然去了。
也就是說她只昏睡了一日。
關(guān)展眉在蘭亭暮春主事。
白漫不經(jīng)心地拿著刀在屋里四處折騰,試圖找出點有用的東西。
蘭花不在門中,定是往風(fēng)浪中心去了。
蘭花,少閣主,原隨云,楚留香……
明月山莊?
白總覺得自己摸到了點頭緒。
思緒卻被自己翻找到的一個暗格轉(zhuǎn)移了。
這是什么。
信箋嗎?
紙張都泛黃了。
白把彎刀放在了一邊,打開了信箋。
內(nèi)容不長,五個字一眼就能看完。
落款是甲午年六月十八,暗夜留。
白的手在微微打顫。
她故作鎮(zhèn)定地把信箋按原樣放好,塞回了暗格里。
然后抱著刀縮到了板凳上。
一陣心悸。
當(dāng)年雙膝骨損,她沒有流淚。
當(dāng)年被罰鞭刑,她也沒有流淚。
如今不過區(qū)區(qū)五個字,就逼得她眼角泛紅。
真的非常厲害。
暗夜帶著吃食進門的時候,白已經(jīng)收拾好了情緒。
白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暗夜。
暗夜把吃食一一擺在食案上。
居然還是三菜一湯,兩葷兩素。
白直言不諱:“解藥?!?/p>
暗夜說:“吃飯?!?/p>
白沉著氣道:“書頌為何仍叫我?guī)熃恪!?/p>
暗夜給她添上碗筷:“我殺了白暮?!?/p>
白條件反射地抬頭去看他。
恰好撞上暗夜的眸光。
一秒。
兩秒。
白低頭拿著筷子開始吃飯。
暗夜扯了扯嘴角也開始吃飯。
無話。
暗夜殺了白暮……所以白仍然是白?
蘭花沒有理由會允準。
吃著吃著難免又想起暗格里的那封信。
程書頌說今日是丙申六月十一。
就是說……明日是暗夜的生辰?
用過飯,暗夜把歸置好的食盒放到門外,復(fù)又折返了回來。
白定定地看著他。
暗夜眼中隱有憂色:“各大勢力都盯著蝙蝠島的動靜,這幾日師姐就待在暗香,過幾日我再送師姐回金陵?!?/p>
白把玩著刀,沒有做聲。
暗夜頓了一下,沉聲:“白?!?/p>
白抬起眼皮和他對視。
暗夜一字一句:“不許去?!?/p>
白還是不說話。
暗夜臨去前道:“這三日就要委屈師姐了。化物的解藥,三日之后我雙手奉上。”
三日。
三日就能定下許多事情了。
白攥緊了桌子上的布。
她嘗試了又嘗試叫住暗夜,試圖道一句生辰快樂。
最后也未能叫出那個人的名字。
只能靜靜看著暗夜的身影離去。
獨坐至夜深。
晚上是程書頌送來的飯。
等程書頌離去后,白摸出了先前翻找到的紙墨。
斟酌半晌,方才落筆。
字跡清麗。
待墨吹干,非常冷靜地折疊了起來。
把物件都各歸原位。
然后兩指發(fā)力,將紙片塞到了難以發(fā)現(xiàn)的地方。
拍手,熄燈,睡覺。
仿佛了卻一樁心事。
附:專欄圖摘自楚留香官方圖透。
自己私拍的圖都不見了沒辦法用了官方的塞北地圖絕情谷。
十六片心印讓我萌生了暗香高處亭臺也能住人的想法。
重新逛了一下易居。
程書頌是唯一對話自帶詩句的NPC。
非常好,不用我自己再想了,就是她了。
羌笛何須怨楊柳。
白和暗夜。
就這么湊合吧。
化物的設(shè)定本來只是是清空內(nèi)力,懶得再想清空氣力的藥名了索性改成兩個一塊封∠
想寫好寫不好隨緣續(xù)寫。
真的隨緣,現(xiàn)在都懶得去深夜酒館,截不出什么好玩的圖片。
耳機里BGM一直亂序跳來跳去。
隨機選一個吧。
初戀這件小事電影里,阿拓學(xué)長親吻小水臉頰的那段背景BGM。
有人想知道暗夜和白分別寫下什么了嗎∠
好的沒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