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b2t(4)撲朔迷離
銀河城。
“主席,開荒計劃的第一步已經(jīng)基本完成了,我派了二百個維和部隊的隊員,在這一路上巡邏了一下,沒有漏出來的開荒隊員?!睂O方岳在許文斌的辦公室里,一臉勤懇地說。
“嗯,根據(jù)這幾天MDC的股票市值來看,開荒計劃的確有一點成效。你下一步有什么看法?”許文斌坐在椅子上說。
“主席,我是這樣想的,您剛才也提到了,開荒計劃僅僅有了一點成效,我們需要徹底鏟除困難,這樣銀河城才會一覽無余地發(fā)展。我計劃在初批開荒人員安頓好之后,在另外的地方找另一個開荒地,作為第二個開荒地,這次我初步計算了一下,可以將差不多五十萬人送過去,而且有第一次為引導,第二次可能會送更多的人,甚至到六十至六十五萬之間?!?/p>
許文斌說:“小岳啊,你這樣就做的有點過了,當時咱們是因為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才出了此下策,現(xiàn)在第一批的二十萬人已經(jīng)送走了,我們?yōu)槭裁床话丫ν度氲骄蜆I(yè)問題中,反而要準備第二批開荒人員呢?”
孫方岳說:“主席,我們的經(jīng)濟剛喘口氣,還僅僅將累贅削掉了一層皮毛,如果大動干戈去搞就業(yè)的話,可能這點優(yōu)勢就瞬間消失了,而且我們也并不是沒做,上次會議財政部部長不是還提到了這個就業(yè)的方案嗎?增加2%的就業(yè)名額,給了他們機會,就得把握住,這叫啥?適者生存嘛?!?/p>
許文斌嘆了口氣,說:“就算開荒計劃解決了所有冗官冗員的問題,那我們科技發(fā)展水平也不會增進太多,因為現(xiàn)在人才縮水越來越嚴重,所以,搞好教育和就業(yè)還是當務之急啊。之前的那個工程部的紅石機械師,叫周華的那個,我后來想想,后悔把他流放了,當時你也是操之過急了,他畢竟也是個人才,留下來沒準還有大用,你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他流放了,這事,還是你辦的有些欠妥當啊。”
“主席,那個家伙整天啥事不會,讓他修個電路都搞不好,還整天推脫這理由那理由,這種人留著也沒用,不如殺雞儆猴,給其他人看著,這樣他們才會盡心盡力為基地服務?!睂O方岳急忙對許文斌說。
“好吧,那還是聽你的吧,只不過第二個開荒地的選址一定要選好,最好在第一個開荒地附近,這樣比較耗管控,但也不能離得太近,人員串通畢竟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第二批隊員的到來,這樣兩地差不多相差個五到七萬個單位之間就差不多了,你回頭和地質(zhì)部的部長商量一下,把選址確定下來?!?/p>
四個人從混沌中蘇醒了過來,當時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他們的大腦還沒有足夠的空間接受這么多信息。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這是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中,四面都是黑曜石砌成的,僅有一扇鐵門出入,但現(xiàn)在也鎖死了,很明顯,他們被關(guān)在了這里。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韓道全剛蘇醒過來,朦朦朧朧地說道。
“這還用問,我們被俘虜了?!焙卧旅髡f,“就是不知道這里究竟是哪里?!?/p>
周華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他這幾個月飽經(jīng)風霜,已經(jīng)變得比底層的開荒隊員還要麻木,就算被俘虜了,倒也不是什么壞事,反而可能提供了一線生機。
就在他們談論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一個一臉肅殺的男人在兩名鉆套護衛(wèi)的保護下,緩緩地走進了禁閉室。那個人從外表來看,簡直跟幽靈沒什么區(qū)別,光是跟他待在一起,就感覺到他身上的冷酷。
那個人注視了很長時間才開口道:“你們作為銀河城基地派來刺探我們軍情的細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們俘虜了,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老實交代你們所有知道的信息,第二,我們請你進我們的巖漿焚化爐做客。”
四個人交換了一個驚恐地眼神,王昌隆首先開口:“這位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是開荒計劃的一批隊員,這位周華先生不是,不過這也說來話長。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所以我們來到了那里,進那個礦洞也完全是偶然,因為我們想在開荒地附近探探路。至于什么細作之類的,我們真的不是,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是誰。”
那個男人注視著王昌隆的眼睛,盯了好久,漸漸展開了笑容。從身邊拿出了一個末影箱。王昌隆認出來了,這就是自己離開開荒地時隨身攜帶的那個末影箱。
“你們醒過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查看了你們末影箱里的東西,你們的說法被證實了。即便如此,我仍然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不過對于怎么處置你們,還有待討論,這樣吧,我給你們安排一個房間,每天都有人給你們送飯,你們先在這里待一段時間,之后,再討論這個問題?!?/p>
他招了招手,兩名鉆套護衛(wèi)帶著他們,去了一座幽深的地堡,他們幾乎可以肯定,這也是一個基地,不過這令他們十分吃驚,因為多年以來,他們從未聽說過也從未意識到過除銀河城之外還會有其他的基地。但他們一直在室內(nèi)穿行,一直沒有機會觀察到這個基地的全貌。到了地堡之后,其中一名鉆套護衛(wèi)對他們說:
“這就是你們?nèi)齻€人的房間,不算大,但是設施基本齊全。我派人調(diào)過來了三張床,還有基本照明設備,需要水的話,旁邊那個水井你們可以自己打,桶已經(jīng)放在那個儲物箱里了。清晨,正午和黃昏的時候會有人來給你們送飯,小魚干什么的應該就能滿足你們了?!?/p>
其他人還沒說話,周華搶險對著護衛(wèi)鞠了一躬,說:“謝謝諸位先生的好意。”
在那一剎那,王昌隆從鉆套護衛(wèi)的嘴角看到了一抹很難察覺的笑容。
護衛(wèi)退出去之后,三人并沒有直接上床休息,而是坐在地上,開一個小會。就在剛才,每個人都捕捉到了一點信息。
“首先,他們怎么打開我們的末影箱的?我們的末影箱都是封閉網(wǎng)絡,咱們的末影傳輸系統(tǒng)僅僅只有我們和其他隊能打開。”韓道全首先發(fā)言。
何月明皺著眉頭說:“除非他們將我們的末影箱接到了他們的末影網(wǎng)絡上,這樣他們可以查看或拿取我們的東西。那也不現(xiàn)實,沒有我們的配合,根本無法實現(xiàn),至少這點從技術(shù)上就說不通?!?/p>
“別低估技術(shù),現(xiàn)在我們都不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么,基地究竟是比我們的大還是小,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也許,他們真的有這個技術(shù)?!蓖醪≌f。
“不過那也沒什么,他們看到了我們的信息,這正好證明了我們的身份,估計以后他們還養(yǎng)著我們呢?!表n道全說道。
那一瞬間,王昌隆猛地打了個激靈。
“怎么了?”周華關(guān)心地問。
王昌隆竭力想把這個想法趕出自己的腦袋,可是怎么也做不到,沉默了許久,他喃喃地說:“銀河城,恐怕有危險?!?/p>
“為什么?”另外三人都是一臉不解。
王昌隆說:“我們的末影箱都是從基地生產(chǎn)并拿出來的,他既然連接上了我們的末影網(wǎng)絡,一定也有能力連接上基地的大末影網(wǎng)絡,就是MDC總部的那個,高層員工都用那個網(wǎng)絡遠距離傳輸文件給許文斌。”
何月明思考了一下,點點頭:“對,那么又能怎樣呢?兩個基地之間又沒有來往,就我直覺,這個基地的科技水平比咱們基地高多了,咱們知道的,人家肯定知道,連接上了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p>
王昌隆搖搖頭,說:“你還記得那個黑衣人剛進來時候說什么嗎?”
“他說我們是銀河城派來刺探軍情的細作,不過那是他為了詐我們的身份。”韓道全說。
王昌隆說道:“沒錯,銀河城向來過的是自給自足的生活,從來沒有與外界任何一個基地交往。他為了詐我們的身份,說我們是細作,那么他為什么認為有人會刺探他們基地的秘密?假如銀河城有一天捕獲了幾個像我們這樣的流浪漢,難道許文斌也會問他們‘你們是細作嗎’?因為在我們的意識里,根本沒有戰(zhàn)爭這個詞,自然不會認為有人會來當我們的臥底。既然他這么問了,基本可以肯定,他們的意識里,是有戰(zhàn)爭的?!?/p>
“你的意思是……”何月明喃喃地說。
四個人的目光在那一瞬間對視了。每個人都在用目光交流著。
戰(zhàn)爭。
戰(zhàn)爭。
戰(zhàn)爭。
他們的基因里有戰(zhàn)爭。
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僅僅這一點,銀河城就可能處于極其危險的境地。
現(xiàn)在我們在牢籠里,什么都做不了,是他們的俘虜,連外界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偷偷跑出去?”韓道全說。
沒辦法。
沒辦法。
沒辦法。
這個房間都是黑曜石砌成的,沒有鉆石鎬,什么都沒有,末影箱都被收走了,我們徒手根本擼不開墻壁。
并且外界應該極其森嚴,如果他們的技術(shù)水平遠遠高于我們,那么囚禁我們幾個人真是太容易不過了。
“我出去走走?!敝苋A突然站了起來。
“去哪?”王昌隆驚奇地問。
“找守衛(wèi)聊聊?!敝苋A說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禁閉室。
“他這是干什么?”韓道全不解地說。
“大概是想通過守衛(wèi)打聽到一些外界的信息。”何月明說,“但這根本不可能成功,要想說服他們釋放我們這幾個異族人,根本沒戲,現(xiàn)在他們饒了我們一命已經(jīng)是很仁慈了?!?/p>
“算了,一會該吃飯了?!蓖醪≌f,“現(xiàn)在討論這些完全沒有意義,反正我們一時半會也出不去,不如順其自然,沒準有什么奇跡發(fā)生。”
過了幾個小時,他們不由自主地就困了,但還是不知道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晚上。直到他們睡著,周華還沒有回來。
銀河城城外。
地質(zhì)部部長是一個叫陳劍鋒的老手,他在這個職位上干了許久,對世界上各種環(huán)境都了如指掌。在榮升地質(zhì)部部長之前,他在銀河探險隊干了多年大隊長。帶領眾多隊員在世界各地奔波,其中就發(fā)現(xiàn)了著名的紅嶺大峽谷,以及銀河城旁邊一萬五千個單位遠的一座尖頂山,當時其他隊員都推測這是一座普通的山脈,而陳劍鋒敏銳地通過周圍的環(huán)境、植物以及動物判斷出其所在的生物群系,進而推斷出這是一座巨大的礦脈,銀河城的逐漸繁榮很大一部分是依靠這一座礦脈。它的深處有著數(shù)不清的鐵、煤炭、金礦、鉆石礦、青金石礦、綠寶石礦等資源,雖然最近因為過度開采少了許多,但挖一挖,還是有不少收獲的。也正是這件事,讓陳劍鋒一步被提拔到了地質(zhì)部部長。
陳劍鋒年輕的時候干過的最大的一票是在二十五年前,那時銀河城的科技水平還相當于原始人的階段,資源也極其匱乏。當時下界是一個極其詭異的地方,誰都不敢涉足,有一個膽大又智商不是很高的人曾經(jīng)自己搞了一身鐵套便沖進了地獄門,然后再也沒回來。陳劍鋒當時是一個勇氣與智商結(jié)合的人,他帶著一支五人探險隊,在地獄一直待了兩個星期。不僅從地獄帶回了豐富的未知物資,還探秘出了著名的“羊毛定理”,即床在下界的爆破功能,這一定理在三年后對于末地的探索有重要意義。種種功勞使陳劍鋒在銀河城的名聲急劇上升,甚至有人預言他將會是下一屆銀河城的主席。
“陳總,這次勘測本來我們想派幾個維和高管去就行了,但是我認為這種事情,您更專業(yè)一些,所以就麻煩您了。”孫方岳說。
“不不不,老孫,我很多年沒執(zhí)行過外勤任務了,這次出去,我也是出去兜兜風,畢竟我這身筋骨還沒老啊?!标悇︿h說道。
“行,那么陳總我就不打擾您了,這是最新繪制的地圖,必要物資都在末影箱里了,祝你們一路順風哈。”
陳劍鋒點點頭,順著扶梯走上了飛船,這是銀河城老式的紅石機械飛船,采用最原始的活塞驅(qū)動,但是結(jié)構(gòu)經(jīng)過改良,速度可以達到每秒四點五個單位。這種飛船可以無人自動飛行,但是需要人工調(diào)整方向。比較適合長途飛行,在關(guān)鍵節(jié)點調(diào)整運動矢量即可。這種飛船在未知的地域一般只能在高度大于一百五十個單位處飛行,目的就是防止撞上障礙物,如果這種飛船撞上障礙物,飛船船體部分將會被擋住,而如果不及時關(guān)閉發(fā)動機的話,飛船將會在發(fā)動機的強大作用力下變形或被壓扁。但是前往第二開荒地的這一條線路已經(jīng)基本被摸清,除了有一片白樺高原之外,沒有其他可以阻礙飛行的東西。并且地質(zhì)部已經(jīng)重新設置了線路,繞過了白樺高原,使得飛船這一路暢通無阻,所以飛行高度僅僅在九十到九十五個單位的高度就可以安全飛行。
飛船啟動了,船體尾部發(fā)出紅石啟動時的光芒,向前移動了。很快,不到一分鐘,飛船便消失在了孫方岳的視野中。此時,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正在把第二批開荒隊員送進地獄。
“你可算回來了,這五天你都去哪了?”
周華離開了五天才回到了禁閉室,這幾天,另外三個人都議論紛紛,對于他的離奇失蹤也說法不一,不過現(xiàn)在他回來了,他們認為這一切都解決了。
“去找守衛(wèi)聊了聊。”周華平靜地說。
“同意放了我們?”韓道全問,眼睛里閃爍著光芒。
周華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來,蜷縮在那一片陰影里,好像潛伏在草堆里的蛇。
“他很怪,不是嗎?”何月明問道。
王昌隆擺擺手,低聲說:“不,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樣,這個人很聰明,也很勇敢,但唯一令人感到不安的地方就是他隱藏的內(nèi)心。除了咱們和他見面的那個晚上向我們吐露了那么多之后,我們和他的交流便少了許多。我想他那個晚上只是因為受了幾個月的壓迫的一種解脫,這種壓迫一旦消失,他又恢復了那種沉默寡言的性格。這種性格在我們被俘虜之后急劇加強,現(xiàn)在又不知什么目的地又去找守衛(wèi)聊天,使得這個人的意圖變得更加撲朔迷離?!?/p>
“不管如何,我們和他還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表n道全說。
“不一定……”,王昌隆喃喃地說,“這幾天我們經(jīng)歷過的離奇的事情太多了,這讓我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絕對確定的?!?/p>
“這不可能!”
陳劍鋒循聲走了過來,這一路他一直在船尾待著,拿著那張地圖進行測算,對于船上發(fā)生的事情不聞不問,無非就是哪個人拿錯了面包,或者把水倒到了其他人的座位上。但是這次弄出的聲音很大,他覺得不太對勁,于是便走了出來。
“你們在這里囔囔什么?”陳劍鋒厲聲說道。
“陳總,出……出現(xiàn)怪事了!”
說話的人叫衛(wèi)明,是平時維和部隊里最老實的那一類人,平時遇到什么事都很平靜,也不會與其他人發(fā)生爭執(zhí)??墒乾F(xiàn)在他卻像其他人一樣,焦躁地像一只發(fā)瘋的豹貓。
“什么怪事?”陳劍鋒問。
“陳總,我們今天打算從末影箱里拿點小魚干打零嘴,結(jié)果……您還是自己看看吧?!?/p>
陳劍鋒走向駕駛座旁邊的那個末影箱,走近一看,這景象讓他吃了一驚——末影箱里空空如也,物資什么的都沒了。
“陳總,我問了船上的所有人,他們都說不是他拿的,更何況這也不可能,一個人背這么多東西不可能不被察覺,并且這么做也沒有意義。那么這么多東西都跑到哪去了?”
陳劍鋒盯著末影箱許久,幾十年的闖蕩經(jīng)歷讓他對奇怪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雖然他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以一位前任探險家的身份,現(xiàn)在首要的問題不是弄清物資憑空消失的原因,而是接下來該怎么生存。他們幾個人的末影箱里儲備了大部分的物資,包括食物、裝備、工具以及重要的飛船備用部件,每個人的背包中只儲存了少量必需品,平均每人只有三天的口糧,以及一些簡單工具。最重要的是,飛船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過了最后一個轉(zhuǎn)向節(jié)點,而控制拉桿在前幾天因為溢水壞掉了兩個,由于暫時還不需要,所以便沒有立即修理。所以使得飛船現(xiàn)在無法轉(zhuǎn)向,也無法降落,甚至都無法控制剎車與啟動,如果按照這條線路繼續(xù)行駛的話,將會在一萬兩千個單位處的一座高原上墜毀。返回當然也不可能,現(xiàn)在飛船就是一艘沒有生命的傀儡船,船上的人沒有任何控制它的能力。
“現(xiàn)在要不要臨時搶修一下飛船?”船上年齡最小的一名探險隊員說道。
陳劍鋒搖搖頭,說:“現(xiàn)在飛船還處于制動狀態(tài),內(nèi)部運轉(zhuǎn)情況非常復雜,尤其是控制制動的紅石塊現(xiàn)在處于活塞發(fā)動群的中心地帶,只能在飛船停止的情況下進行維修,不然現(xiàn)在進去會有被卷進發(fā)動機的危險。更何況備用部件都沒了,這艘船是新造的,船上的倉庫沒有備用物資?!?/p>
這種新艦的制動方式與老艦不同,老艦是通過控制面板直接對發(fā)動機發(fā)出驅(qū)動信號,也就是說控制面板是發(fā)動機驅(qū)動的源泉,如果控制面板被破壞,那么飛船也便停止。而這種新艦是通過控制面板來控制活塞推動或收縮內(nèi)部的主控紅石塊來進行的,紅石塊來發(fā)出對驅(qū)動活塞的一系列信號,控制面板的破壞不會影響內(nèi)部紅石塊的信號發(fā)出,飛船會正常行駛。這種設計本來是為了縮短行駛時間,可以在控制面板出故障時也可以以不變的速度和方向進行行駛,現(xiàn)在卻成了探險隊一行人的絆腳石。
“要不現(xiàn)在破壞發(fā)動機?”衛(wèi)明說道。
“不行,這艘船是我們唯一的交通工具,如果現(xiàn)在貿(mào)然破壞的話,那么我們幾乎就不能返回銀河城了。”陳劍鋒說。雖然陳劍鋒對于地理極其在行,但是機械工程學,他還真不太擅長。
“可以只破壞幾個關(guān)鍵部件,這些部件的破壞就會導致活塞機械群的失效,我們可以進而將主控紅石塊手動推回原位,讓飛船停機?!?/p>
“這樣應該可以,但是飛船停機之后,就變成了滯空懸船,如果讓銀河城派救援隊來救援的話,咱們的物資肯定不夠,那還是死路一條。”
“考慮過落地水嗎?”
“見鬼!你當人人都是武道館協(xié)會里的那幫人?我TM連攀巖都成問題。”
“跳傘?”
這個方法倒還真行得通,每艘船上都配備了降落傘,以防發(fā)動機或控制面板出問題時進行脫離。但唯一的問題就是跳傘之后只能落到這一片荒地上?,F(xiàn)在他們腳下是一大片沙漠,一眼望不到頭,根據(jù)地圖來看,這片沙漠還不小,很難直接走出去,由于物資的丟失,在這種野外生存的話,即便是陳劍鋒這樣的極其富有經(jīng)驗的老手,也是非常困難。
“陳總,這片沙漠有多大?”
陳劍鋒看看地圖,說:“我們現(xiàn)在差不多處于這片沙漠的中心,四周基本還各有一萬個單位才能出去。而且根據(jù)這種沙漠的地形來看,找到可用物資的概率是很低的,我們的工具全都丟失了,我身上也只剩了一把留的鐵鎬,不可能維持太長的時間,更何況我們身上的食物也不夠了,肯定走不出去。”
衛(wèi)明點點頭,說:“如果讓飛船繼續(xù)機動行駛,飛出沙漠之后再跳傘,您看如何?”
陳劍鋒把地圖鋪在桌子上,指著上面說:“我一開始也這么想,但是現(xiàn)在看來概率也不高,雖然這樣可以保證我們飛出這片沙漠,但是再向前飛一萬兩千個單位左右之后會遇到這座高原,我們目前的飛行高度不夠,完全無法越過這座高原。而且我們現(xiàn)在只知道這座高原的大致位置,置于這座高原上有沒有凸起的山峰,有幾座,都是未知數(shù),如果真的臨近高原再跳傘的話,我怕來不及了。最重要的是,以銀河城的技術(shù)能力,我們只來得及探測到這片沙漠這么遠的距離,越過這片沙漠的邊緣便都成了盲區(qū),我們的地圖完全沒有了參考價值。至于飛出沙漠之后是什么環(huán)境,我們都不得而知。”
“不管是什么環(huán)境,都比跳在這片沙漠里強。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計算好到達這座高原所需要的時間,提前做好準備跳傘?!?br>
“并且計算好需要的物資,看看夠不夠,如果那附近有可用的資源的話,還能多維持一段時間?!?/p>
陳劍鋒點點頭,說:“就這么定了,我回艙里去計算一下,你們先合作一下,局部破壞發(fā)動機以關(guān)閉它,末影箱里東西的失蹤現(xiàn)在還不用去管,我們的飛船失效之后,跳傘之后很難再駕馭它,甚至我們能不能回到銀河城都是個問題,所以,”陳劍鋒抬起頭來,喃喃地說,“現(xiàn)在,必須為長遠考慮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