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使黎明期》原作小說全六卷中關于前作角色的所有片段摘錄Ver2.0

——不該手賤修改錯字的,結(jié)果導致整個專欄被鎖定結(jié)果重新投稿該說什么好......

所以還是不做什么廢話了。(不過可以的話還是希望能夠看完順便留點回復?畢竟只有真的看完了才會知道制作翻譯專欄的本意——雖然我并沒抱什么會看完的指望……)
以下全部都是被動畫和漫畫版所刪光的,只有原作小說才有的東西。另外,這里僅收錄了互動相關的內(nèi)容,實際的戲份其實也并不算少。——不過終歸也不是他倆的故事了),大量的戲份主要還是在學生仨人之間。
?這里將按照現(xiàn)實中發(fā)售的時間順序依次收錄從小說到掌篇的所有。
?內(nèi)容量較多。(其中里面的部分文本是圖片的形式)
?那么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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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31日,原作第一卷發(fā)售。
?原作第一卷最后,留在村莊里的學生三人離開了店鋪后,零緊接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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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和跑出了店的學生們作對比一樣,零走進了店鋪。
?「回來了啊」
?面對這么說著的蘿絲,零稍微皺起了眉頭。
?「還真是弄得太亂了......吾輩倒是不介意,但傭兵會生氣的」
?「怎么?是你家的家政夫嗎,那個墮獸人」
?「對吾輩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呢」
?零將被蘿絲弄亂的書本堆了起來,當做椅子就這么坐了上去。
?「看來是非同尋常的關系啊」
?「唔姆,是相親相愛的關系」
?「吾想詳細聽一下了呢」
?「以后有時間的話」
?零就這么中斷了話題,開始說道
?「要留下來嗎,黎明?」
?「因為感覺會很有趣」
?而且,——蘿絲繼續(xù)說道
?「聲名遠揚的泥暗之魔女哦,汝,魔力已經(jīng)枯竭了吧?」
?零挑起了單眉。
「吼......果然,注意到了嗎」
「那是當然了,如果汝沒有使用〈卻下〉的話,根本就沒法相信你就是泥暗之魔女。有名的稀代的天才魔女,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樣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將魔力消費到這種地步?」
「沒什么,只不過是為了換回所愛之人的命而已」
「誒,還真帥氣啊」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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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原作第二卷發(fā)售。
?
原作第二卷,由于是如你們所知 ,因此將全文一起放了出來:
順便和這個一起結(jié)合食用。

原作的第二卷中,用了不少的篇幅來描寫了零感覺到的異常狀況。

「泥暗,傭兵,吾把“魔力屋”帶來了哦!」
「啊啊,幫大忙了黎明......!吾輩要是稍有懈怠,傭兵的粗壯的血管里的血就會直接噴到天花板了......!」
「過于強力的心臟,有時也會導致壽命縮短啊——好了賽維君,該工作了,將魔力傳遞給泥暗吧?!?/p>
「啊,誒......那個,好......!」
賽維爾來到了零的旁邊,像是對霍爾特和庫多一樣對著零伸出了左手。
零就這么無言地握住了左手,但沒過多久不知為何,突然就拉了過來。
「對不起少年——稍微借一點」
啊,在這么思考的同時,零就這么將唇貼在了賽維爾的唇上。
像是要讓人麻痹一樣的魔力的奔流,持續(xù)在全身的血管里流動,就這么流向了零。
比起注入,更像是被搶奪一樣的感覺——比起之前被蘿絲奪走魔力那時還要更加激烈。
感到眼睛立馬變得眩暈起來的賽維爾下一秒立馬被零推開,而他也不假思索地立馬被嚇得逃開。
就這么向后搖搖晃晃差點就要摔倒的賽維爾,被蘿絲用她的魔杖就這么支撐住了。
在下個瞬間,立馬將傭兵的傷堵上后,零終于像是安心一樣長長地吐了口氣。
躺在長椅子上的傭兵此時已經(jīng)隱約睜開眼睛,
「剛才,有接吻的必要嗎?」
似乎一臉不高興似地說道。
零用指尖輕輕地彈了一下傭兵的額頭。
「嫉妒一個救了你的命的小孩子很不好哦,傭兵。放心,你無需嫉妒,剛才是有原因的。而吾輩和你的那個是,比起剛才因為是必要所以才有的行為完全不同的美好的東西。沒錯,正因為不是必要所以才顯得尊貴,吾輩和傭兵的接吻可是比這種東西還要更加神圣和甜美的——」
「我的意思是不要隨便戲弄小孩子啊!你看,都愣在一旁了多可憐?!?/p>
「啊,不是......只是嚇了一跳而已......沒問題的?!?/p>
「是啊傭兵!而且賽維君都已經(jīng)和吾有過經(jīng)驗了,這點小事根本算不上什么啦!」
「誒......最近的小孩子還真是進展快速......我還是孩子的時候......或者應該說遇到魔女之前......不,還是別想這些了吧」
傭兵一邊嘮叨著,一邊動著傷口已經(jīng)完全恢復的肩膀,在確認傷口已經(jīng)完全堵好后,傭兵將手伸向了裝滿了水的木桶。
用沾濕的布清理毛發(fā)的同時,傭兵再次將視線投向了賽維爾。
「嘛,那個,能過來真是幫大忙了,魔力屋。」
「啊,不......因為這是我的工作。不過,那個......動起來已經(jīng)沒關系了嗎?」
「本來就不是什么巨大的傷啦。只不過,因為失血太多導致回復變得很慢,也就是為了想盡早把這傷口給堵住?!?/p>
“如果拖得太久,某人可能就會徒勞無功地被逼到絕境了”——傭兵如此自言自語道。
「如果吾輩能夠原地進行治療就再好不過了——但是最近,為了指導角之少女使用魔法而不斷消耗魔力,導致吾輩沒法保證足夠用來治療的魔力,所以在魔力屋的少年過來之前,只能像這樣勉強止血溫存魔力?!?/p>
“那么”,如此說道的賽維爾終于放松了下來。
「并不是什么會致命的傷吧?太好了。我實在是太緊張了,原本以為......」
「想要抑制出血的時候,將血管綁扎然后去休息是最好的選擇。也因為這樣至少阻止了大幅的出血。不過今天一整天雖然多少會感覺有點貧血,嘛也就這種程度?!?/p>
傭兵站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始清理被自己的血弄臟了的地板。
好強大,如此純粹地想著。
能夠感受到作為生物的強大。
這樣的傭兵,卻居然被霍爾特傷到,流了如此多的血。
「......那個,霍爾特呢?」
「嗯?」
「會......讓她退學嗎?」
「那是啥?」
傭兵豎起了耳朵,回頭看向了零。
「退學?有嗎?」
零則是呆呆地歪著頭,
「不過,這不是傭兵的自爆行為嗎?」
如此說著看向了傭兵。
「嘛,畢竟是我自己去撞上的啊」
「那么就沒有什么退學的理由吧」
“但是”,賽維爾繼續(xù)說道。
「霍爾特說,傭兵先生非常生氣......」
「那是當然的了。如果我沒跟著一起去的話那家伙可能就會喪命了,如果擋著的那個人不是我的話,那么擋著的那個人可能也就會喪命了。那家伙太小瞧森林的野獸了,而我也有點小瞧那個小姑娘的魔法了?!?/p>
「小瞧霍爾特的魔法......?」
「為了和魔法使一起行動,我姑且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比方說披上被教會圣化過的斗篷」
傭兵看向了扔在地上的斗篷。
那件斗篷此時已經(jīng)沾滿了血,被無情地開了個大洞。
「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會被貫穿肩膀。本來還想向神父那個混蛋投訴的,不過,魔女說如果沒有斗篷的話怕不是一整條手臂都沒了。」
注意到了賽維爾驚愕的視線,零苦笑道。
「吾輩也很震驚,只是稍微指導了她一下關于使用魔力的指南,就已經(jīng)變得和剛來村莊那時候判若兩人了。」
「哎呀,這世上是真的有天才呢。雖然吾和泥暗也被稱為天才魔女,不過當遇到年輕的富有才能的人時,就會將自己束之高閣然后“騙人的吧?”這么想著?;魻柼鼐谀Х▽W校也是極其優(yōu)秀的吧?!?/p>
「是的,學院第一呢」
「這就可以理解了?;魻柼鼐谠缙陔A段,或許應該朝著控制威力的方向修煉一下」
「但在這之前,要是不好好訓練一下如何停止已經(jīng)在發(fā)動中的魔法的話,就算是我下次怕不是真的要寄了。」
一邊擰干沾滿血跡的抹布,傭兵一邊垂著耳朵說道。
「嘛,并不會變成退學什么的話題啦,雖然我確實是訓斥她了,不過那是因為以后還會有一起合作的機會所以才訓斥她的。畢竟我也沒那么好心,至少不可能給不會再一起干活的人講道理。」
「因為還有下次......」
突然,賽維爾想起了上午的事情。
對賽維爾撒了謊,讓他跟著進了森林的萊歐斯——那孩子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去過森林,會欺騙賽維爾,是因為一個人害怕進入森林。
那么,如果拜托一起同行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的話,就可以好好地計劃好該去哪里,應該就會變成一次更加有趣的冒險。
——無條件的原諒,正是漠不關心的表現(xiàn)。
只會變成“以后只要自己不再受騙就行了”這種自我完結(jié)的情況。
——你沒有一點興趣嗎?
神父當時的話猶在耳邊。
應該好好地向萊歐斯傳達的——不是像一尊人偶一樣就這么站在那里送別,而是應該向其傳達「下次一起去森林的時候,要去更加安全,更加好玩的地方」才對。
現(xiàn)在的話還不遲。
「那個,我......現(xiàn)在得走了。啊,不過這之前!」
賽維爾翻找著口袋,拿出了一些葉子遞給了了零。
「那個,這種茶葉差不多要用完了,可以的話分一些給蘿絲老師吧——作為這次工作的費用,可以這么拜托嗎?」
「這個......吾輩倒是不介意......」
「太好了!那么就這樣,如果還有什么事的話再叫我!」
賽維爾飛步離開了零的店鋪。
?
就這么目送著慌忙離開的賽維爾,剩下的三人互相繞了一下視線
「......喂,黎明」
第一個開口的是零。
「怎么了?泥暗」
「吾輩沒記錯的話,你前些日子,不是才從森林里拿了一堆這種茶葉嗎?」
「全部都喝完了!因為很好喝嘛!」
蘿絲就這么揮動著雙手,滔滔不絕地說著茶葉的美妙之處。
不過,最后還是輸給了零冷漠的視線,
「嘛,其實還剩下一個月的量」
如此坦率地承認道。
「只是為了給賽維君創(chuàng)造一個來汝這里的理由而已。庫多君和霍爾特君每日都為了向汝請教而來,但賽維卻沒有這么做吧?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已經(jīng)拉開了如此大的差距,如果繼續(xù)放任不管,差距只會變得越來越大。」
「那又有什么問題嗎?人各有各的步調(diào)。沒有必要因為其他倆人如此急匆,就讓少年也跟著用相同的速度前行吧」
「雖然對于這點吾也是同感。不過在關于賽維君這方面,吾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零揚起了半邊的眉毛,如此說道
「讓吾輩聽聽吧」
「奉仕和獻身。賽維無意識地認為,讓自己優(yōu)先于他人去傾注心血學習,以趕超學友們的速度去行走是一件壞事?!?/p>
零皺著她那美麗的眉頭,困惑地看著傭兵。
「......傭兵」
「???」
「吾輩,完全不知道黎明想表達什么......」
「那你當然不會明白的啦」
「傭兵知道嗎?」
「從劣等感的角度來看的話——嘛也不是不能明白。這就是“誰應該得到最多的食物”的問題啦」
「讓吾輩聽聽吧」
就像之前對蘿絲的回答一樣,零這次看向了傭兵。
對這樣的零,蘿絲的內(nèi)心在微笑著。
——活了百年的稀世天才魔女。
但是,和蘿絲的想象不同,將世界改變的“魔法”的創(chuàng)造者零——和那些冷酷又傲慢的魔女們根本完全不同。
感覺就像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一樣。
和那個沒有記憶的賽維爾相比,氣氛多少有點相似。
「所以說,嘛,現(xiàn)在這里有三個人沒錯吧?然后,食物有四塊?!?/p>
傭兵拿起了餐桌上的一顆水果,用小刀漂亮地分成了四塊。
「誰來把剩下的一塊吃掉?」
「吾輩會吃掉」
「現(xiàn)在不是討論你的欲求話題啦,認真思考一下吧餓肚子魔女」
零嘟起了嘴唇,順次看向蘿絲與自己與傭兵。
「唔姆,考慮后的結(jié)果,果然還是吾輩吃掉吧。剛才使用了魔法稍微有點累」
「結(jié)果并不是剛剛才受了傷的我嗎......嘛這樣倒也沒關系。喂老太婆,你又是怎么想的?」
「是呢。嘛,吾并不需要,所以直接分給兩人不就好了嗎?吾并沒有去工作,也沒有受傷,也沒有補充魔力的必要。不用管老朽無用的魔女,這里將其讓給兩個年富力強的人,才是更加正確的吧。」
傭兵打了個響指。
「就是這個,魔女」
「原來如此啊,傭兵」
零則是開心得拍起了手。
蘿絲則是在一旁念叨著「什么啊,演的還真不錯啊」,一邊讓魔杖里伸出來的觸手就這么撫摸著自己的頭。
「不,等等,果然還是有點奇怪啊」
零突然又變回了一臉疑問的樣子,拿起了桌上切好的果物,然后立馬放進了嘴里。
「雖然果物被吃了數(shù)量就會減少,但知識并不是什么互相爭奪的東西。少年就算如此謙讓,蜥蜴和角之少女也不會因此而多學到什么吧?所以,少年有什么需要謙讓的必要嗎?」
「就算知道賽維君現(xiàn)在終日在家費心掃除和洗衣服,汝也依然如此斷言嗎?」
零張著嘴就這么站了起來。
「你是想說少年將用來學習的時間全部都用在了勞動上嗎?就為了讓其他倆人能夠多學一點?」
「嘛,簡單來說就是這樣。根本就不急于學習,覺得輔佐更適合自己——認為讓其他倆人為村莊作出貢獻,而自己則只在后方負責協(xié)助他們是最合理的?!?/p>
「何等悠閑......如果需要幕后工作人員的話,不是應該去雇傭?qū)I(yè)人士嗎。服務什么的,對少年來說根本就不是應該由他來包辦的工作?!?/p>
「汝也是這么想的吧?但是,即使說是讓自己“優(yōu)先”,賽維君也毫無動靜,也沒有想動的想法??傊还茏鍪裁匆埠?,首先要讓他出門看看。所以吾想到了以跑腿的形式讓他去汝那邊。雖然結(jié)果和吾想的完全不一樣......嘛,不管怎么說,對外面的世界有了興趣算是一個好的傾向吧?!?/p>
「吾輩是不是也應該給他一個課題?在規(guī)定的時間,來這里學習知識什么的?!?/p>
「雖然也可以,不過這樣的話賽維君會自主削減自己的睡眠時間吧......向著學習的原動力,不管在什么時代都是對力量的渴望。但是即使要渴望著力量,賽維君他并不了解這個世界——畢竟,記憶被封印了呢。」
蘿絲就這么用著指尖咚咚地輕敲著自己的腦門。
「而且,看賽維君對自己被封印的記憶的碎片如此恐懼的樣子,如果記憶恢復的話他說不定就無法正常生活下去?!?/p>
「干脆,直接讓他退學了如何?對他說“不為這個村莊作出點什么的話就會被退學”的話,那么想必他就會開始拼死努力吧?!?/p>
「但是,傭兵,少年只是存在著就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實績了。就憑魔力供給這一獨一無二的能力——少年已經(jīng)為這個村莊作出了十二分的貢獻了?!?/p>
「只不過,這個貢獻和他本人的成長根本扯不上關系呢?!?/p>
傭兵無奈地嘆了口氣。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學校不就是學習的地方嗎?如果他本人沒有成長的意愿的話讓他退學不是更好嗎?」
「還真像是沒有愛的冷嘲熱諷一樣的正論??!汝是想逼賽維君退學嗎?」
「并不是這么個意思啦......魔女讓他進入魔法學校,是覺得成為魔法使說不定可以讓他幸福。但既然本人沒有那個意向的話,那也就完全沒必要再費那么多工夫了啊。就像現(xiàn)在這樣僅僅作為一介“魔力屋”生活下去,退學后由我和魔女來照顧他就可以了?!?/p>
蘿絲“咕嗚”呻吟了一下,然后兩手一攤,就這么在原地開始翻來覆去地打滾。
「不要不要!吾想看吾的小鳥們的成長!吾想看賽維君和霍爾特君和庫多君成為非常了不起的魔法使,將這個世界變得超級混亂!」
蘿絲就這么擺動著手足,像小孩子一樣叫喚著。
「要是給了那樣的選擇,賽維君肯定會“啊,那么我就退學作為魔力屋生活下去吧”如此說道的!如此無聊的結(jié)局吾怎么可能會忍受!」
「到底選擇什么樣的生存方式,讓本人去決定啦......我有些擔心店里的情況得先走了。魔女,老太婆,你倆打算怎么做?」
「那么,吾輩也——」
正準備同行的零,被蘿絲用杖攔住了。
零就這么交互看著蘿絲和傭兵,
「雖然吾輩也想同行,不過看來似乎有些秘密話要聊,你先走吧,傭兵」
如此朝著傭兵笑著說道。
傭兵立起了耳朵,用怪異的視線就這么看著蘿絲。
「你既然這么說了,嘛那我就先走了......喂,老太婆,別欺負我家的魔女???」
「什么?真是的!在吾面前如此打情罵俏的!吾什么時候說欺負泥暗了!」
「所以說,就是為了讓你以后也不要欺負她啦」
用爪子的尖端朝著蘿絲的額頭輕輕地戳了一下,傭兵從柜子里拿出了替換用的衣服,換下了沾滿血跡的衣服后就這么朝著酒場出發(fā)了。
?
蘿絲稍微皺了下臉,
「.......為什么泥暗的店里會有傭兵換洗用的衣服?」
如此問道?。
「因為傭兵經(jīng)常來這里過夜」
「為什么會來這里過夜?明明有自己的住家?!?/p>
「你就是為了想問這個所以才將吾輩留下的嗎?」
「這可是能夠讓人忘掉問“為什么要留下”的理由的沖擊性事實啊!怎么回事你倆,到底進展到什么地步了?結(jié)婚了嗎?」
「雖然吾輩也很想詳細說明,不過吾輩現(xiàn)在更想盡快追上傭兵。還請長話短說,黎明?!?/p>
「還真是性急啊?。嘛也行,允許了!吾愛坦率——想要討論的是關于汝魔力枯竭的話題?!?/p>
零“嚯”地說了一聲。
「那么,是關于少年的魔力供給的事嗎?」
「正是,正是。吾愛聰慧,和汝的對話實在是很愉快?!?/p>
「但吾輩總感覺很愚笨」
「誒誒,還真是狂妄啊汝這小姑娘!也就是說!為什么汝剛才不獲取大量的魔力?汝剛剛只是拿了剛好夠施放魔法的量吧?!?/p>
「吾輩為什么要奪取必要之上的魔力?吾輩只是需要能夠治療傭兵的傷的魔力就足夠了,僅此而已?!?/p>
「不,吾不明白」
蘿絲就這么將魔杖放在了附近,然后就這樣直接坐了下來。
一般的話本來杖就這么直接掉落在地上,但從那根魔杖的黑色球體處伸出來的觸手充當了“椅子腿”的作用,蘿絲就這么當做長椅子一樣坐在上面。
零看著這樣的情景嘆了一口氣。
「看來會變得很長嗎?」
「根據(jù)汝的回答來決定」
零不耐煩地拉來了椅子,同樣就這么坐了下來。
連同椅子一起稍微向后傾斜,一邊搖晃著椅子一邊問道“然后呢?”
「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汝就沒想過獲取能夠使用十來回魔法的量的魔力嗎?不管是霍爾特君還是庫多君,還是其他的客人,都從賽維君那邊得到了幾乎充滿身體的魔力。為什么汝沒有這么做。」
「因為吾輩深不見底」
「但是,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看到了底嗎?」
「沒錯,是看到了底。同時也注意到了,原來吾輩也是有底的。那么少年那無窮無盡的魔力可能也會有個底,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法看到而已?!?/p>
蘿絲再次問道“那么,”
「為什么要同意讓賽維君開“魔力屋”?為什么不阻止?」
「因為吾輩知道一般的魔法使能夠積蓄的魔力量是有限的。按吾輩所見,少年在開始將魔力分給他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恢復魔力了——就如同像是在瀑布里用勺子舀水一樣?!?/p>
「但是,如果是汝獲取魔力的話,那就不是用勺子舀一下的程度而已了吧?」
「恐怕是呢」
零點了點頭。
「在這之前,雖然少年也已經(jīng)那邊將魔力分出去好幾次了......但每次分給吾輩的時候,他都會本能地感受到恐懼。今天不也是突然就嚇得逃離了嗎?」
「難道不是因為汝剛才突然親他嗎」
「只是握手的話,恐怕吾輩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從少年那邊獲得魔力了?!?/strong>
「......汝說什么?」
零聳了聳肩。
「就像是被塞子堵住的酒桶一樣,少年每次在觸碰吾輩時,為了不讓自己的魔力過度流進吾輩那邊,而無意識抑制了魔力的流動。而解除抑制的方法,連少年自己也沒有察覺到。所以,吾輩剛才才伸進了口腔內(nèi)壁?!?/strong>
魔力一般都寄宿在心臟中。
所以,要想搶奪他人魔力的時候,一般都會握住離心臟最近的左手。
要想更加追求效率的話,就是接觸離血管最近的組織黏膜。
當然,最好的方法莫過于直接將心臟挖出來。
偉大魔女的心臟,也能夠成為施放毀滅世界的“魔術”的祭品。
「你剛才說了“十來回魔法的量的魔力”對吧,黎明。但剛才吾輩光是從少年那邊獲得施放一次魔法所需的量就得如此費勁了。舉個例子的話,就像是拜托他將頭伸進一只饑餓的狼的嘴里并且跟他說絕對不會被吃掉一樣。當然,少年的話應該會照做的吧——只不過會變成得承受無法忍耐的恐怖和苦痛這一情況。」
蘿絲認真地說道“那么”
「既然汝意識到了這一點,那么......為什么在更早的時候......」
沒有從賽維那邊,奪取足夠用的魔力呢。
對于言外之意的這個問題,零如此回答道。
「魔力對魔法使來說既是生命,也是可能性一般的存在。而吾輩怎么可能說得出“吾輩魔力不夠所以把你的魔力分一半給我吧”這樣的話。這就相當于讓他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可能會給他帶來難以計量的損失?!?/strong>
「吾還是想不通啊。可能是因為吾是沒有魔力的魔女吧.......」
「那么換成貨幣來舉例的話,就可以輕松想象了吧?持有大量的財產(chǎn)的人會輕易接受“請分一半的財產(chǎn)出去”這樣的要求嗎?」
蘿絲笑了。
「那還真是無理的要求呢」
「再換個說法,對你來說就是“無盡的時間”。因為你有著無盡的時間用于生活,那么也不想被要求進行百年無償?shù)膭趧影???/p>
「雖然確實不想被這么要求,不過如果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么,如果是被唯一的家人這么主動提出來,你覺得是好事嗎?」
蘿絲原地裝模作樣地煩惱了一會兒后,笑著說道
「并不會吧」
得出了如此結(jié)論。
「而且最重要的是,吾輩是他們的監(jiān)督官,手握著他們的進退。在這樣的立場上吾輩要是要求服務的話,那么就和榨取剝削沒有任何區(qū)別了。吶,黎明,你懷疑吾輩的心情吾輩也能理解——你應該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
「少年的父親——吾輩的哥哥、十三號做了什么」
蘿絲哼了一下
「嘛,雖然只是聽說的程度」,如此回答道。
「將抵抗自己的魔女殺死,然后從死掉的魔女身上強行奪取魔力吧?」
「沒錯......那正是邪惡的魔術師——為了自己的想法而去加虐他人,踐踏他人,平靜地觸犯禁忌。如果是十三號的話,對于奪取少年的魔力這一件事肯定是毫無躊躇的吧——但即使是如此邪惡的魔術師,對吾輩來說他也是吾輩珍切著的“同胞”」
所以,零繼續(xù)說道。
「還請不要認為吾輩會奪取吾輩唯一也是最后的“同胞”之子的少年的魔力和未來?!?/p>
蘿絲搖了搖頭。
「不會懷疑的啦,泥暗。想做的話那么早在一開始就已經(jīng)下手了。吾在意的是汝本人,泥暗」
「吾輩?」
「汝可是在逐漸老去哦?汝明白這到底代表著什么嗎?」
「這再平常不過了,黎明。對于魔法使來說,使用了兩三回魔法魔力就會枯竭是人之常事,隨著時間流逝人會逐漸老去也是人之常事。吾輩并不討厭也不會感到恐懼?!?/p>
而且,零微笑著說道。
「吾輩即使老去也依然如此美麗,而傭兵肯定也會越來越深愛著這樣的吾輩。
——吾輩選擇了和自己最愛之人一同衰老死去,總比看著他獨自衰老,最后將吾輩拋下的要好。」
「咕啊啊啊啊??!」
蘿絲大叫著,從魔杖上面摔了下來。
看到了當場翻跟頭的蘿絲,零慌忙地站了起來。
「怎,怎么了黎明!突然干啥——!」
「心臟被崇高的箭刺中了......」
「......哈?」
「這個世界充滿了愛.......噢噢,泥暗哦......!吾會就這么一直見證著汝的愛的!」
零就這么放開了支撐著蘿絲身體的手。
然后蘿絲倒在了地板上,額頭直接撞到了地板。
零就這么無視了這次真的在喊著「好痛」在地板上打滾的蘿絲,離開了。
————————
原作第二卷,和往常一樣指導學生的零出現(xiàn)了因為魔力枯竭而暈倒,學生三人將其安頓好的時候:(零在這里也表示了不會為了自己而去奪取魔力)
?
說著說著,零的身子突然開始傾斜。
「——」
就那么突然倒在了地上。
「......誒?誒?零 ,零老師???」
此時癱坐在地上的霍爾特也站了起來,學生三人一起跑向零?!?/p>
零則是苦澀地皺著臉,啪塔啪塔地扇起手來。
「唔.......是判斷失誤嗎.......沒想到居然連使用一次(炎縛)的魔力都沒有了.......」
「這個是,魔力枯竭?是的吧?吶,賽維君!」
「啊,嗯。零老師,把手——」
「不用了,不用了?!?/p>
零再次啪塔啪塔地扇起手來。
「只是站起來稍微有些暈眩的程度而已,因為突然減少了大量的魔力的原因吧。沒事,休息一下就能回復了。魔力只要不進行消費就會緩慢積累起來的?!?/p>
「但是,您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
「啊啊......你很善良呢,少年。不過,你給予的實在是太過了」
「給予的太過......嗎?」
「吶,少年。不管是什么事物,都不是無限的——不管是你的魔力,你的時間,還是你的那份善良。如果一直都無條件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地獻出的話,那么到了真正該給予的時候,到了真正該給予的對象的時候,可能就會陷入什么都做不到的情況。吾輩現(xiàn)在,并不是那么急需魔力。所以為了并非吾輩的某個人,希望將其溫存起來才是最好的。」
賽維爾就這么看了看霍爾特和庫多后,互相點了點頭,就這么直接握住了零的左手。
「啊,喂......!」
「......誒?」
魔力無法注入。
零慌忙從因為予想外的事態(tài)而愣住了的賽維爾的手那邊,抽回了自己的左手。
「那個,零老師,那如果是像昨天一樣,從唇那邊......」
「不用了,少年。已經(jīng)沒有理由再去奪取你的魔力了。你看,比起這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吧。吾輩,稍微有點肚子餓了。吃東西也能夠幫助魔力恢復?!?/p>
這么說著站起來的零,再次倒了下來。
雖然零的臉上并沒有什么嚴重的表情,但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嘴唇也在顫抖。
賽維爾就這么將零抱著站了起來。
「哇,賽維君好厲害!簡直像大力士!」
「只是體格稍微大一點而已.......你們兩個,不好意思可以立馬把傭兵叫過來嗎?這個狀態(tài),想要去酒場那邊吃東西看來做不到了......至少,我在旁邊的話應該可能起到一點恢復魔力的幫助?!?/p>
「什么?。]法去吃飯什么的有可能嗎!吾輩可是無論什么時候,都要決定和傭兵一起吃飯的!」
「是的,所以把傭兵叫過來我覺得再適合不過了?!?/p>
「這個主意不錯!賽維君真聰明!」
霍爾特揮舞著雙手,原地大跳了一陣子。
而庫多則是抓住了霍爾特的肩,
「別跳了,在搖著呢」
「誒?什么?」
「......地面」
說著如此廢話的庫多,被霍爾特來了猛烈的一擊。
「話說,普通地去獲取魔力不就解決了嗎。為什么要拒絕啊?!?/p>
「剛才不是說了是為了賽維君嗎!」
「那也能算說明嗎?」
「當然算了!我明白的。畢竟,雖然可以從賽維君那邊獲取魔力,但要是賽維君的魔力也枯竭了那該怎么辦啊——我是這么想的?!?/p>
「嘛,確實呢,要是魔力屋這一招牌丟了,賽維爾就真的什么特長都沒有了呢......」
「真是的!又來這種討厭的話!」
「什么啊,這不是事實嗎?嘛隨便了??傊褌虮壬羞^來就可以了吧?該走了霍爾特」
庫多輕輕搖著尾巴做出了道別的動作,霍爾特則揮著雙手,兩人就這么一起跑向了酒館。
——————
原作第二卷中,安頓好零后,賽維爾試圖再次以握手的方式為零補充魔力但依然還是不行。零和賽維爾聊起了關于他還不知道的父親的事。知道了消息的傭兵急忙做了一大堆零喜歡吃的東西前來看望零的時候:
?
這么想著的時候,樓下的門開了,樓梯開始吱呀作響。
塞維爾與零面面相覷。
「傭兵先生?來的還真快啊」
「應該是在知道了吾輩暈倒的消息后,立馬全力疾走趕來了吧。不過等到達之后,先稍微調(diào)整好呼吸,然后再慢慢一步一步登上來?!褪悄菢拥男愿衲??!?/p>
「誒,稍微和庫多有點像......」
「全部都聽到了哦你倆!」
突然傳來的怒聲,把賽維爾當場嚇得跳了起來。
一樓和二樓直接以樓梯就這么連在一起,沒有走廊和門隔開。
過于害怕從地板那邊露出了半張臉的傭兵的盯著的眼神,賽維爾不假思索地發(fā)出了“嗚哇”的聲音。
「可怕極了」
「稍微擺出點真的感覺到很可怕的樣子再說啊......總感覺反而被當成笨蛋一樣。」
「對不起,因為我臉部肌肉很貧弱......」
傭兵就這樣慢吞吞地爬上樓梯,把夾在腋下的籃子放在躺在床上立起了身子的零的膝蓋上。
零立馬將籃子里的內(nèi)容看了一遍,
「唔!這不是熏豬肉嗎!還有香腸!」
如此歡呼道。
將讓座的賽維爾就這么無言地按了回去,傭兵直接坐在了零躺著的床上。
「然后呢?暈倒了嗎?」
「并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只不過稍微站著有點暈眩而已?!?/p>
「你又過信于自己的實力,隨便亂用魔法了吧。」
「為了給角之少女做示范所以才用的,是必要的魔力消費?!?/p>
「然后,給那個角女的勤雜工和魔法醫(yī)生蜥蜴和魔力屋少年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和擔心啊。」
零把視線就這么放在籃子上,一邊開始思考該從哪塊開始吃起,
「嘛別說的那么壞啊,傭兵,吾輩會心痛倒地的哦?」
一邊用著藏不住喜悅的語氣說著。
傭兵看著這樣的零,像是放松了一樣地聳了聳肩,回頭看向了賽維爾,
「不好意思啊,魔力屋,有你幫忙照看真是幫大忙了」
一邊用著巨大的手撫摸著賽維爾的頭。
——————
(其實這之后還有的,不過當時沒精力了所以就這樣吧.......)
——————
原作第二卷中,零第二次因為魔力枯竭暈倒,霍爾德姆前來拜訪村莊,傭兵一行人正準備出村調(diào)查的時候:
?
「很好,如果是這么個有能的人才過來的話那就沒有不利用一下的道理了?!?/p>
「——哈?」
「我和神父要離開村莊。森林里到處都是“災厄的殘渣”,而且就連放置的犯人也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只有躺著休息的我家的魔女和那個老太婆在的話總感覺沒法安心下來——拜托你保護好了?!?/p>
霍爾德姆立起了雙耳,擺出了仿佛苦笑一樣的表情。
「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給我沒問題嗎?你知道的吧?我可是連一個重要的女人都沒能守護好的男人啊?!?/p>
傭兵笑了起來。
「因為沒能守護好的后悔,導致半夜一躍而起什么的可不僅僅只是你的趣味哦犬面?!?/p>
像是同調(diào)一樣,神父也聳了聳肩。
「想要成為悲劇的主人公的話,至少先親手把自己的初戀殺死吧?如果你因為過去的失敗而討厭這前面的挑戰(zhàn),那你為了什么而活著?」
霍爾德姆舉起了雙手。
「看來要比不幸什么的我還不配。沒啥,我一開始就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只不過,我只是想斬釘截鐵地告訴你,交給我的事,你后悔什么的我也不管?!?/p>
「安心吧犬面。我一開始就沒信任過你啦,只不過是因為方便所以利用一下?!?/p>
「倒是對我多點信賴啊......」
「到底是哪邊啊,麻煩死了?!?/p>
傭兵嘆了口氣,就這么斜視著霍爾德姆。
「嘛就是這樣。我們不在的期間,調(diào)查什么的隨便你。因為也不知道你會在這里幾天,村莊里的空房子也隨便你用吧?!?/p>
「順便說一句,我想讓你幫我清除這個村子里出現(xiàn)的“災厄的殘渣”」
「這個不管再怎么說——」
「沒有魔女的庇護是不可能的?!窀赴?,就別說什么過于刻薄的話了?!?/p>
從窗邊突然傳來了聲音,所有的人都抬起了臉。
然后看到了窗框外拄著臉頰,朝著這邊揮手的零。
「你——」
傭兵立馬沖到了窗邊。
「你在做什么啊笨蛋!去休息啊!」
「吾輩早就看透了你在想什么了哦,傭兵。你是想就這么扔下吾輩,獨自一個人去鄰村調(diào)查吧?!?/p>
「那個......因為你不是魔力枯竭了嗎......」
傭兵擺出了愁眉苦臉的表情。
「是從魔力屋那邊買了魔力嗎?」
「并沒有——吾輩就繼續(xù)說了,吾輩現(xiàn)在的確是魔力枯竭的狀態(tài)」
「那么——」
「但即使如此吾輩也還是魔女,傭兵。吾輩可是可以派的上用場的哦?一定會保護你不受任何危險的。」
聽到此言的傭兵耷拉著耳朵,像是求救一樣回頭看向其他仨人。
「我覺得把泥暗帶上會更好哦?說到底,我們獸人戰(zhàn)士是要和魔女一起行動的。如果泥暗的魔力不足的話,大哥你也可以當場卸了自己一條胳膊,用來當做使用一回魔法的祭品什么的不是也可以嗎?」
「你就給我閉嘴吧犬面,沒有在問你」
「我也覺得把她帶上會更好哦。說起來,既然零都決定要去了,我們是想攔也攔不住的。畢竟她就是這樣的魔女啊?!?/p>
「不,就算你這么說......」
「莉莉也覺得大姐姐還是和大哥哥一起行動更好!絕對!」
「小不點,連妳也......」
于是傭兵擺著不像樣的表情,這次重新開始看向了零。
而零則是心情愉快地微笑著說道,
「全場一致。無須擔心,村里還有黎明和犬面留守。而且即使還只是雛鳥,村莊里也還有三個魔法使。從情況來看,吾輩覺得吾輩和你一起同行比起讓你一個人去鄰村要安全得多?!?/p>
即使如此,傭兵依然似乎不情愿地在念叨著什么。
零輕輕地把手伸向念叨著的傭兵的額頭,撫摸著刻在他眉頭上的深深的皺紋。
「考慮一下吧,傭兵。你不也因為角之少女的魔法而受傷,實際上現(xiàn)在也還沒恢復到日常狀態(tài)嗎。確保不會遇到威脅不正是最優(yōu)先事項么?正因為是以調(diào)查為目的,所以才應該要把吾輩也帶上」
「但是你,不是連森林里出現(xiàn)了“災厄的殘渣”都沒能第一時間注意到嗎......」
「知其存在而尋找和以為其不存在而放過,兩者的意識朝向方式完全不同。吾輩既然決定了要去尋找威脅。那就一定會找到的」
說到了這個份上,傭兵終于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是代表了同意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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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第二卷電子書版特典。
(順便一提,這里的“過夜”,原文中用的是“夜這い”——一般用于戀人之間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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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夜晚,酒場關門后朝著零的店出發(fā)的我、對著在開門的那一瞬間飛進了眼簾里的黎明之魔女--蘿·克里斯塔斯這一存在不禁耷拉著耳朵。
蘿·克里斯塔斯看著這樣的我像是很高興一樣地笑著
「住客啦,住客」
如此回答道。
這之后,零一邊從二樓那邊緩緩地走下來,
「吾輩已經(jīng)放棄把她趕出去這一行為了」
一邊如此疲憊地說道。
「汝才是,來到這里有何貴干啊酒場的店主,難道是要說來泥暗的店里過夜嗎?」
「如果我說是的話,你可不可以就這么老實給我回去呢?」
「那當然!吾厭惡不解男女風情的行為,當然是立馬離開,然后在附近的樹上朝著窗戶看個夠了」
「那不就是在偷窺嗎!」
我低吠道,順手關上了門。
「不過看這個樣子,似乎并不是來過夜呢」
蘿·克里斯塔斯注視著我的雙手搬著的水缸。
是一個裝滿了從水井那邊打來的水并且就這樣帶過來的水缸。
「辜負了期待還真是對不起呢」
我就這樣慢慢地穿過了房間,朝著廚房深處的浴室走去。
爐灶里早就已經(jīng)生好了火,我將大鍋就這么放在爐灶上,然后將水缸里的水一口氣倒了進去。
特殊的浴缸比一般的木桶還要大三倍以上,為此所需要的水也很多。
「什么啊,在準備洗澡水么,你是泥暗的仆人嗎」
蘿·克里斯塔斯跟在我的后面,熟練地登上她的魔杖,以確保腳不會被弄濕的程度就這么開始看著我的工作。
干脆直接把水潑她身上算了--這么想著的我在想到了反正那個魔杖也會讓她安然無事后瞬間沒了動力。
將開始沸騰的水就這么倒進浴缸里,然后再慢慢地倒入冷水使其溫度變得適合。
在水終于變得"稍微有點燙"的程度后,我停下了手上的活,將蘿·克里斯塔斯就這么扔在一邊回到了客廳。
「喂魔女、洗澡水準備好了哦」
「這里也已經(jīng)準備好藥浴了」
我這么叫著,零抱著裝滿了不可思議的香氣的液體的壺,迫不及待地沖向了浴室。
而蘿·克里斯塔斯像是對此有著興趣一樣問道
「藥浴是?」
一邊就這么盯著零的樣子。
零將壺里的內(nèi)容物慢慢地倒進浴缸里,原本還是透明色的洗澡水慢慢地染上了乳白色,令人神清氣爽的藥草香味就這么飄滿了房間。
而蘿·克里斯塔斯就這么聞著這股香味,
「是驅(qū)蟲草嗎?」
對零如此問道。
「順便加入了有著安眠效果的花蜜」
「完全當成是藥以外的東西來使用了啊」
「這也是藥的一種哦,黎明,雖然并不是良藥苦口的那種--最近,從商人那邊聽到了城鎮(zhèn)的上流喈級之間流行著充滿香氣的日用品后,就想著如果將它也用在浴缸里使得混在其中的藥草能夠被輕易接受的話,這樣一來就可以大幅減少因為被虱子叮咬而患上皮膚病的人的數(shù)量了--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而做出來的」
「然后,就以身試驗藥的效果嗎?」
「沒錯,以身試驗--這個家里的浴室建成這么大,可不只是為了給吾輩一個人沐浴用的哦,黎明。在確認藥對吾輩的身體無害后,吾輩會招呼村里的大人們也過來試試,然后再是村里的小孩子們也過來試試--總有一天,吾輩會讓這些藥在家庭中普及,希望能夠幫助那些孩子們健康地成長。所以為了不讓孩子們討厭,得需要下各種各樣的功夫呢?!?/p>
我在一旁拍起了手稱贊著零。
而蘿絲也做出了相同的行為后,零立馬開始垂頭喪氣起來。
「要想給予稱贊還太早了--前些日子,村里的一個男性,對吾輩的藥浴起了很嚴重的蕁麻疹。根據(jù)體質(zhì)非常容易出現(xiàn)拒絕反應的藥草也是有的,為了抑制這些情況發(fā)生也是很費力的?!?/p>
「這是對汝的努力和志向的稱贊啦,泥暗。吾愛朝著高處的鉆研。允許了!就盡管用吾的柔軟的肌膚來盡情試驗個夠吧!」
話音剛落,蘿·克里斯塔斯就已經(jīng)借著魔杖的力量,將身上那構(gòu)造復雜的服裝瞬間脫光了,就這么一直線跳進了浴缸。
「啊」--在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的時候,洗澡水已經(jīng)漫過了她的肩,而她連一秒都不到就立馬跳了出來。
「好--------燙----------!什么啊這個--好燙??!在享受藥浴之前就會被燙傷了吧!」「難道不是因為你自己擅自先跳進去了嗎……」
「沒人阻止吾所以不好意思啊!吾可是老太婆哦,稍微有點癡呆哦!」
「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了所以在我調(diào)節(jié)好溫度之前你先披著這個……」
我將一塊巨大的布就這么扔給了在一旁吵鬧著發(fā)怒的蘿·克里斯塔斯
「這啥啊,這么不可愛的布,吾可不想卷著」
「喂魔女,從今以后我會盡量控制住說你任性一類的發(fā)言」
「很棘手對吧?」零也用著同樣困擾的眼神回復了我。
雖然零這邊日常都在用著她的強詞奪理將我團團包圍起來,但蘿·克里斯塔斯的這個--某種意義上來說完全就是和零不一樣的工夫。
再次將水注入浴缸不斷地測溫,最后在零終于說了「搞定」后總算完成了。
我的工作就到這里,現(xiàn)在還是早點退散為妙。
「等等,傭兵」
突然就這么被零抓住了尾巴,我發(fā)出了不像樣的悲鳴。
「什么叫要回去了啊,這個藥浴也是讓你預防虱子的方法哦。城鎮(zhèn)的居民們會將剩下的洗澡水用來為牲畜擦洗身子什么的也是有的吧。對你來說這個藥浴有沒有害,也是有必要確認一下的。」
「不……這個……雖然是這么說啦……」
我看向了在一旁的蘿·克里斯塔斯。
但是她卻突然抿嘴一笑,
「原來如此哦--?原來是這樣啊--吼?正因為如此,所以泥暗的家里才會有傭兵換洗用的衣服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們一有機會就會在一起洗澡吧?」
如此說道,立馬快速地湊近了我。
「停下,別靠過來,邪念會傳過來的」
我將靠過來的蘿·克里斯塔斯就這么按回原位,而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始躺在浴缸里就這么把四肢伸了出來。
并且就這么看著我和蘿·克里斯塔斯,
「水要變冷了哦,你們兩個」
一邊在浴缸里揮手招呼。
當然,我肯定得溜了。和零在一起也已經(jīng)有很長的時間了,所以對此雖然覺得也沒什么不好,但再加上蘿·克里斯塔斯一起的話,就算是我估計也很難冷靜下來了。
雖然浴缸很大,但要是三個人一起進去的話估計也會很擠。
但是怎么回事,就在我注意到了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jīng)浮在了空中,從蘿·克里斯塔斯的那個魔杖中伸出來的黑色的觸手就這么纏著我,在說出"不要"之前就這么連人帶衣服一起被砸進了浴缸。
瞬間從鼻子到嘴巴突然就進了大量的水,帶來的疼痛感讓我感到片刻的窒息。
「你丫在做什么?。。 ?/p>
「太好了呢,這樣連衣服的洗滌也做到了,正所謂一石二鳥」
把我的發(fā)怒當耳邊風的蘿·克里斯塔斯,像是在確認水溫一樣小心翼翼地踏進浴缸。
在水漫過了她的腰,她終于確認好了水溫正常后,就這么直接潛了進去,只留下一個極小的水花。
一瞬的寂靜。
片刻的寂靜。
漫長的沉默。
我和零就這么面面相覷。
難道說--死了?
明明泡著熱水澡我卻突然感到背筋一陣寒,于是直接把一直都沒浮上來的蘿·克里斯塔斯就這么強行拉了上來。
「你丫在做什么?。。渴撬懒藛幔??」
「只是在挑戰(zhàn)潛水的界限罷了」
「拜托很恐怖的所以在和人一起的時候別給我做這種非人類的行為啊怪物!」
就算是身為怪物的我看來,也實在是太過于怪物了。
因為零看起來已經(jīng)像常識人一樣了,所以魔女這種生物,活得越久,腦袋里大概也會更加奇葩也說不定吧。
「什么嘛--你是明明軀體那么大卻那么在意這種小事的人嗎。既然都能做到無視被兩個女人陪侍著入浴的現(xiàn)實的話,那么即使是吾原地潛水將近一小時什么的,那也算不上什么吧?」
「雖然我是直接被你強行砸進浴缸里的……」
「嘛,別這么說了吧傭兵,也差不多該認命脫掉衣服了吧?」
「不,我準備出浴了,就拜托幫我風干了?!?/p>
我在零的家里洗澡的理由有一半正是因為這個,只要有零在,皮毛的風干很快就能完成。
雖然一開始(考慮到零的魔力問題)想拒絕,不過零一直都在主張著這種程度的魔法不會用掉多少魔力,于是就只好乖乖聽從了。
不過這次,零并沒有立馬回應我的要求。作為代替,她指向了浴缸的一角。
「就算這么慌張地想出去,也已經(jīng)晚了哦,情況都已經(jīng)傳達到老鼠那邊了吧?!?/p>
我的身體就這么硬直住了。
被兩個女人,在浴室陪侍著的這種場面--一切,都被那只老鼠知道了。
次日,在教會,迎接給教會送貨的我的老鼠獸人莉莉,用著至今為止最為冷淡的態(tài)度回應著我。
就這么在背后看著我的樣子,用著從未見過的笑容目送著我。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獨自一人在酒場自己洗身子。
——————————
原作第二卷的收錄就到這里。
——————
2020年2月,作者在推特上發(fā)表了傭兵與零的2020年情人節(jié)短篇:(這里直接用了貼吧的翻譯+自己的部分潤色。)
?——————
?「傭兵,我想就算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是情人節(jié)吧,還記著呢」
「今天兩個人一起去買點東西怎么樣]
我此時正準備把準備好的禮物從柜臺下面拿出來,聽到了零說的話我的頭不由自主猛地撞到了柜臺上
「是情人節(jié)對吧?」
「沒錯」
「是你給我送禮物的日子對吧」
「傭兵,這樣理解可不行,吾輩只是想感受你的愛。所以即使不給我禮物,如果能和你兩個人一起去逛一逛,那就很好了」
「這個比較重要嗎?」
就在我還在思考零剛才的話的時候,零已經(jīng)準備好出發(fā)了。馬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出發(fā)吧傭兵!看來你不擅長給吾輩選禮物啊,吾輩就好心幫你省去那份麻煩吧?!?/p>
「不,也沒......」
雖說已經(jīng)準備好了禮物,但我還是把它放在了柜臺的下面,拿出了外出用的外套。
「嘛,那就順便買了吧。沒辦法,我就陪陪你吧」
?自從在村子安定下來以后,我就變得非常懶散了
這是對長期浮萍一樣的傭兵生活的反抗吧??傊陀X得出門很麻煩。
以前的「總是這樣的」的很多事情,在村里安定下來以后,再也沒有做過了。
比如說,和像零這樣柔弱的女人一起出行的時候,毫不客氣刺穿的視線、俯耳的竊竊私語、私下里散布的流言。
「你沒有在意過這種事吧」
「嗯,沒有興趣。對于吾輩來說那些就像是動物的叫聲一樣」
「要看到我的辛苦啊」
「哼哼,真麻煩啊。因為定居在村子里,你不得不在意自己的評價,感到拘束了嗎?」
「嘛,偶爾會」
「要不出去旅行?」
「和你一起嗎?」
「可以把神父和老鼠也叫上」
「那樣的話村子就完了」
我一笑,零也跟著被逗笑了
「雖然感覺有些拘束但并不討厭吧。怎么,你已經(jīng)厭倦村里的生活了嗎?」
「為什么會這么想?」
「因為看你似乎還想再出去旅行的樣子」
「是啊......有時確實會這么想。從洞里出來之前決定用這雙眼睛看的東西,一定有很多是吾輩還沒見到的。----不過,現(xiàn)在倒還不是那個時候」
「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是培養(yǎng)和你的愛情的時候」
「哈哈,這種程度的發(fā)言已經(jīng)不會害羞了」
看見我就這么如此輕易地接受了,零挑了一下眉
「那么直到在你的內(nèi)心扎根之前為止一直在你耳邊說甜言蜜語怎么樣」
「啊——啊——,耳朵突然有點耳背——什么都沒聽到——」
我垂下了耳朵。
而零則不滿的撅起嘴,對著我的腹部使勁打過來。
感覺癢癢的。
——嗯?
「什么啊。剛剛你放了什么到包里去了嗎?」
「啊,你注意到了啊」
是個敏銳的男人啊,零笑著說
我摸了摸包裹,發(fā)現(xiàn)有一個裝著奇妙的粉末的小瓶
「......藥草嗎?」
「選了一些香料,將其干燥后混合的產(chǎn)物。想著應該可以蓋住你身上肉的味道」
「我剛才愛上你了,魔女」
直球發(fā)言后,零自信地說道「是吧,更多的迷戀吾輩吧」
「能為對方的事情著想的話,要送的東西自然就會浮現(xiàn)在腦海里。那么,傭兵!給吾輩的禮物要選擇什么呢!」
「不,已經(jīng)選好了」
「......什么?」
零如此問道。
「......所以說在出來之前,在柜臺下是不是放著什么」
「嘛,是這樣的」
「那么即使那個時候交給我,吾輩也不會介意啊」
「不,嘛......因為當時你一直說想要出去......比起沒有」
「比起沒有?」
「靠不住」
「但的確說了」
零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心里開始迷茫起來
「那么,回去吧。確實,也給了你禮物也一起逛了街,對吾輩來說比沒有要好」
「笨——蛋。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隨便去逛逛吧」
「你在欺負吾輩嗎?真是擅長討價還價呢。吾輩并不討厭哦」
「已經(jīng)不是沒有了。你一個人回去吧,真是的」
將亂推的零原樣推回去后,我快步走了起來
但是當我察覺到零并沒有跟上來時,我的腳結(jié)果還是像不聽話一樣停了下來,就這么回頭看著,零就這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我走回去。
「你想要把吾輩丟下嗎?」
好不爽啊。
我只好乖乖地原路返回,就這么把零扛在肩上。
「如果還有下一次旅行的話我絕對一個人出發(fā),絕對會丟下你一人?!?/p>
我如此說道。
而零也笑了起來。
「可以哦。那樣的話吾輩也一個人去旅行」
「欸,要去哪啊」我有些輕蔑地問道。
零則是擺架子似的回答道
「去你要去的地方」
——————
2021年4月底,原作第三卷發(fā)售,在這一卷中,恢復了記憶的侄子終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本能的恐懼并且克服了它,在經(jīng)過魔力控制的訓練后,在最后的村莊守衛(wèi)戰(zhàn)中,以正常握手的方式讓零重新回到了魔力充足的全盛期。
而零和傭兵的戲份到最后的村莊守衛(wèi)戰(zhàn)才出現(xiàn):
?
?原作第三卷,零和傭兵的戲份到了最后面的村莊守衛(wèi)戰(zhàn)才出現(xiàn):
?——————
「——這就是最后了嗎?」
破龍王把十來個村民放在龍身上的籠子里,環(huán)視著已經(jīng)人煙稀少的廣場。
隨著圍擋建設接近尾聲,破龍王承擔著一點點疏散村民的工作。今天早上,圍擋建設終于結(jié)束,破龍王帶著最后一位村民離開了村子。
于是,戰(zhàn)爭的準備就到此為止了。
送行的是零和傭兵、兩名裁判官、三名實習生——歸根結(jié)底,這些就是留在村子里的總戰(zhàn)斗力了。
「其實 ,我也想把莉莉放進那個籠子里的」
“隱匿”不耐煩地如此說著,隨即四周傳來了大笑。
「放棄吧神父,嘛,要依賴她也沒關系的,實際上,她也是有戰(zhàn)斗力的」
「雖然可以操控無數(shù)的老鼠,但那個孩子自己連一根箭矢都承受不了。戰(zhàn)斗能力什么的就和普通的小孩子沒有兩樣?!?/p>
「被箭刺中了也能若無其事地行動的,也只有像傭兵這樣的存在了吧」
「為什么這里零就突然開始自滿起來了?。俊?/p>
「當然,因為是吾輩的傭兵了。」
「才不是什么你的呢被箭刺中了也會很痛的比起我?guī)於嗄切∽诱f不定還更頑強一點呢」
?
但下一幕的傭兵的心理自白:
如果到達了這個村的敵人,都和卡迪是同種類型的話——留在這里的全體人員都有著這樣的設想。
「恐怕,教會的過激派想定的理想的結(jié)果是,“從魔女之村那里突然冒出的正體不明的怪物敵我不分吞噬虐殺了一切”這樣的情況傳遍全世界吧」
教會的過激派召集窮苦人民進軍魔女之村,然后魔女用“災厄的殘渣”應戰(zhàn),結(jié)果導致了許多無罪之人死亡。
如果像這樣的流言傳播了出去,和魔女之間的和平什么的,想必就不會有人再敢這么說了。
魔法使被世界所接受的未來也會在此被斷絕。
然后在這個村戰(zhàn)斗的所有人,他們的惡名都將會被永遠刻在歷史上吧。
所以,只讓和這場戰(zhàn)斗有著直接關系的人留在了村里。
也就是魔女、魔法使、和教會的裁定官。
神父想讓莉莉去避難的理由也正是因為這個。這場戰(zhàn)斗,和只是個墮獸人的莉莉并沒有直接的關系。
「但是,傭兵留了下來,因為為了零而戰(zhàn),對傭兵來說就是他的全部」
莉莉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莉莉也留了下來。不管神父是邪惡還是正義,只要一直作為友方存在的話對莉莉來說就是她的全部。
——————
原作第三卷最后,零和傭兵的配合(其實這個動畫里也有就是了,這個就不翻了。)

村の周囲にとどまり続ける獣墮ちなど、一人としていなかった。
だが、村から離れるべく疾走する獣墮ちの集団と、逆走する者があった。──すなわち、村に向かって疾走する存在だ。
返り血で白と赤のまだらになったネコ科の獣墮ちと、それよりはるかに巨大な體たい軀くを持った牛の獣墮ち──それらが激しくぶつかり合いながら、ついに村の囲いへと激突し、頑強に見えた囲いを破壊して村の內(nèi)側(cè)まで転がり込んだ。
「何々急に!? 何が來たの何があったの!?」
勝利の余韻に浸る間もない衝撃に、ホルトは叫んでセービルに飛びつく。
「傭兵のオッサン!?」
「誰がオッサンだクビるぞてめぇ!」
クドーの驚きょう愕がくに律儀に怒鳴り返し、もうもうと立ち込める砂煙の中、傭兵は暴れ狂う悪魔憑きの首に剣を突き刺しながら、再度歩廊に向かって叫ぶ。
「ああぁもう! ダメだコイツ、どこ刺しても全然死なねぇ! わりぃ、魔女! ちと手伝ってくれ!」
「任されよう。我輩こう見えて、悪魔をぶちのめすのは大得意だ」
応じて、ゼロは一瞬目を閉じる。目を開き、にやりと笑って三人の生徒をちらと見た。
「生徒らよ。〝悪い見本?を見せてやろう。──傭兵! 我輩の合図で囲いの外へ! 久々の大技だ!」
「まさか──アレをやんのか!?」
「いかにも、アレだ。──アールドー?ゲールドー?イン?デ?コア?デイア?ゼイア」
間髪容れずに、ゼロは詠唱に入った。
聞いたことのない呪文に、生徒たちは顔を見合わせ、「悪い見本」の意味を見極めようと、じっとゼロの詠唱に耳を傾ける。
詠唱を聞いているだけで、全身から嫌な汗が噴き出してくるようだった。
教科書で読んだどの魔法でも感じた事のない禍まが々まがしさが、ゼロの髪の一筋からも立ち上がってくるようで、三人は自然と身を寄せ合う。
「欲望と渇望の辻つじより睥へい睨げいせし絶望の王の名に於おいて 泥闇の深しん淵えんよりきたれ朽きゅう壊かいの門 血と肉の契約に縛られし軋あつ轢れきの下僕よ 今こそ愚者の狂宴に下りて喰くらえ!」
急に、夜が來たようだった。
太陽が空に輝くままに光を失い、闇に落ちたそこかしこの物陰から、ぞるりと這い出して來る〝何か?の気配。
「下がれ、傭兵!」
傭兵は悪魔憑きの首から剣を引き抜き、後方に大きく跳んだ。
今しがた転がり込んできた囲いの穴から外に出て、嵐に備えるように頭を抱える。──と、ぼんやりと突っ立っている〝暴虐?に気が付いて、その體を地面に引き倒した。
「おい、なんだってんだ一體……!」
「魔女が〝禁呪?を出す! 口閉じてろ! 目と耳もふさいど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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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第三卷的摘錄就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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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作者在推特上發(fā)布了新的短篇「傭兵與零與恐怖故事」(其實是因為自己在青之鳥文庫發(fā)表了兒童書新作所以就有了這么個短篇,已經(jīng)懶得翻譯了就直接扔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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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第三卷結(jié)束后,學生三人離開了村莊,所以2021年11月發(fā)售的第四卷并沒有零和傭兵的戲份——不過作者在第四卷的后記描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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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にもまだ見えていない物語が、登場人物たちの向こうに無限に広がっているように感じます。
我能夠感覺到,還沒有看到的故事,就像是在登場人物的那一側(cè)無限地展開一樣。
ゼロと傭兵は今回の話には出てきませんでしたが、世界に本當の意味で魔法が広まって、根付いて、魔女狩りがなくなったなら、ゼロはもうあの村にとどまっている理由がなくなります。
雖然零和傭兵沒有出現(xiàn)在這次的故事中,但如果魔法在世界上真正的傳播開來、生根發(fā)芽、魔女狩獵也隨之消失的話,零就沒有理由再留在那個村子里了。
そうしたらきっと、ゼロはまた旅に出るでしょう。傭兵と一緒に。
這樣的話,零會再次踏上旅途的吧。和傭兵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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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原作第五卷發(fā)售
第四卷的事件之后的三年后,為了調(diào)查“新世界”,學生三人和零和傭兵等人再次會合,在會議結(jié)束后,霍爾德和庫多在討論“新世界”那邊對墮獸人的待遇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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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希望你不要生氣聽我說」
霍爾特壓低了聲線。
「等等,我先做好覺悟」
庫多一邊考慮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一邊做著深呼吸。
「好,可以了?!?/p>
「似乎是被稱之為隸獸......那個......就像寵物一樣」
「......也就是說?」
「疼愛他們,打扮他們。培養(yǎng)他們的技藝,帶著他們到處走這樣的」
庫多看向了天花板。
想象著自己被疼愛,被裝飾,被用來表演,被牽著走的樣子。
比起憤怒更覺得不適,庫多鱗片的顏色就這么變成了渾濁的紫色。
「也就是說,不被當做人類看待......這樣的嗎?」
「總感覺,和我們這邊大陸的古老魔女們差不多一樣的傾向呢。“只屬于自己的可愛的仆人”什么的,“稍微上級一點的使魔”什么的......因為不承認人權(quán)所以當做寵物什么的?!?/p>
「怎么突然說出這么聰明的話來了」
「因為零老師是這么表現(xiàn)的嘛」
嘿嘿嘿,霍爾特如此笑著。
「也就是校長眼中的霍爾德姆,零老師眼中的傭兵這樣的感覺嗎?」
「我覺得很接近。這邊是把獸人戰(zhàn)士當作人來對待的,那邊則是感覺像是在往著當動物對待的常識發(fā)展呢」
「你有沒有解釋過我們這邊并不是那么對待的?」
「說到這個啊」
霍爾特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傭兵先生,是零老師的戀人吧?雖然本人主張著“才不是那樣的”,不過零老師整天都在對著傭兵先生各種喜歡呢?!?/p>
「啊啊,是呢?!?/p>
「這簡直就像對面所說的隸獸一樣。而且傭兵先生在新世界的人眼里也是很少見的,是非常有價值的墮獸人。那個……」
霍爾特連忙移開了視線。
「哈爾?貝爾說出來了呢?!岸嗝瓷系鹊碾`獸啊,作為獻給大魔導師的禮物也是無可挑剔的”」
就在剛才還顯示著渾濁毒色的庫多的鱗片,立馬變成了恐怖的黑色。
「真......真虧她還能活著啊,那只兔子」
「傭兵先生立馬抱著零老師逃出了房間,用大量的點心好不容易才哄好了零老師呢??粗@樣的傭兵,冒出來的臺詞還是“看來訓練得挺有素質(zhì)的”,所以說,感覺已經(jīng)是毫無疑問地認為墮獸人是被當做動物一樣的存在了吧......」
霍爾特嘆了口氣。
「因為這關系到哈爾·貝爾的生命,所以在場的全體人員都告訴了她“在這里墮獸人和人類一樣對待”……雖然在新世界里可能會覺得很討厭。神父聽到后,也想把莉莉留下來,結(jié)果倆人吵了起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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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第五卷,前往新世界的航海途中的小小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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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這次的遠征完全屬于與異文化的邂逅。就像神父說的一樣,過于謹慎一些反而正好。特別是,我們接下來要去的那個地方,除了霍爾特以外大家都是“下層民眾”,而像庫多,傭兵,莉莉等這樣的人,會被當成像可愛的小貓一樣吧」
「無法原諒,傭兵可是只屬于吾輩的貓」
零的目光里寄宿著強烈的殺意
「才不是貓呢」
百戰(zhàn)練磨的傭兵,對于被當做小貓什么的已經(jīng)不會動搖了。
「說不定能過上好日子呢,莉莉。太好了」
「沒關系,因為沒有人會想要莉莉的」
「如果有人想要的話那妳會去嗎?」
「不知道,莉莉很弱的」
莉莉把臉別到了一處,神父有些不快地皺起了眉頭。
「我也不會把庫多讓出去的哦!對吧?」
「吵死了才沒聽說過呢說到底本來就不是你的所持品啊」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那么你想表達什么意思呢?“艾庫西諾夫”的霍爾特大人?」
「別,別這么說啊......!表現(xiàn)得像個有權(quán)勢的人讓我很不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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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第五卷第四章,到達了新世界后的第一個夜晚,零和傭兵依然同居一個船艙,在夜晚,零完成了向王國那邊的報告時和傭兵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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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船室的書桌上揮著筆的零終于舒了一口氣,抬起頭來。
「結(jié)束了嗎?」
躺在床上無事可干的傭兵,對著零的后背如此說道。
零沒有回頭看著傭兵,
「該傳達的事已經(jīng)傳達完了,“死之海域”的守門人,對于有能力的魔法使來說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嘛,能從空中飛過去的話就能普通地渡過了吧,如果是鳥的墮獸人的話不是相當有余裕么」
「如果能有那種持續(xù)飛行數(shù)周,不需要??康臉淠镜镍B墮獸人的話」
「抱著塊木頭飛就可以了」
零忍不住笑了起來,在椅子上扭動半身看向了傭兵。
「確實如你所言,就是這種程度的守門人。如果以前魔女沒有和教會引發(fā)戰(zhàn)爭的話,那么幾百年前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拜訪過了?!?/p>
「嘛,就算幾百年前就到達了這里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啊?!皼]有角”,也沒有龍和魔力恢復藥的情況下來到了港口,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去呢」
「甚至可能會被認為是侵略者的敲門磚吧」
「——實際上,你是怎么想的?」
「嗯?」
「侵略」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能夠一眼判斷出魔女的實力了?」
被目瞪口呆的零這么看著,傭兵摸了摸胡須。
「從你當時的語氣來看,就能夠判斷出對方的實力什么的還是可以做得到的——有那么雜魚嗎,那個水晶角女人?!?/p>
「即使考慮到同為魔力枯竭的狀況,兔子那邊的實力也是更強一些?!?/p>
「那么,為什么那家伙會是“鍵束”呢?在那一批權(quán)力者當中也是最上級的吧?!?/p>
「因為想知道這一點,所以吾輩和黎明分頭去查閱了記載著關于新世界的歷史的書籍」
「去查閱了?」
「因為持有“比任何人都更加神秘的角”」
「那是啥?。??」
傭兵不假思索地從床上起身。
「不是什么大驚小怪的話題。達娜?莉爾的血脈被“鍵束”所選中,好像是在連記錄都沒留下來的神話時代的事了。書中是這么寫著的,有著美麗的神秘的角的魔導師,擴大了田野占卜了天氣,治愈了不少人的疾病,奠定了世界的基礎」
「那么,新世界的那群家伙追捧著角至上主義就是因為......」
「因為是以神話時代的指導者,正是持有著角的魔導師這一歷史為契機吧。或者也可以將其稱之為“角信仰”,如此一來,智慧和知識就集中在了持有角的人身上,然后將信仰就這么植于現(xiàn)實之中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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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神父和莉莉也闖進了房間加入了對話——在討論到了關于“墮獸人的遺傳特征”的話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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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皺著鼻子看向了零。
「我想我現(xiàn)在有一個超笨的質(zhì)問」
「無須在意,傭兵,又不是現(xiàn)在才開始的」
「獸耳,是不會遺傳的嗎.....?」
「這是關于“墮獸人會遺傳么”的質(zhì)問嗎?」
傭兵瞄了一眼自己的手。
傭兵的雙親是沒有什么奇怪地方的正常人類。
這樣的一對夫婦突然生出了有著野獸姿態(tài)的嬰兒,人們將其視為“墮落的象征”并且恐懼著。
「不會......么?」
「不,說會的話確實是會的。因為野獸之魂是寄宿在魔女的血脈里的?!?/p>
「用好懂一點的說法吧」
「首先第一點,野獸之魂是被魔女所使役的存在」
零探出了身子,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的水果。
「就將這顆水果當做野獸之魂吧。吾輩將其賜給了一個普通的人類?!确秸f老鼠,就給妳吧?!?/p>
零將水果遞給了莉莉。
收下了的莉莉很開心地開始咬起了水果。
「然后在這里,老鼠和神父結(jié)婚,并產(chǎn)下了孩子」
「才不會呢」
「這個時候別插嘴啊神父,會變得麻煩的」
挨了頓說教的神父,很罕見地就這么閉上了嘴。
「二人的孩子,當然是什么奇怪地方都沒有的人類。因為野獸之魂此時還被老鼠持有著?!?/p>
「啊啊,原來如此」
「不過老鼠終有一天也會衰老去世——老鼠,將那顆水果放回到桌上?!?/p>
「誒,我已經(jīng)咬過了!」
「好啦」
莉莉手忙腳亂地就這么把咬過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就像這樣,野獸之魂再次回到了吾輩這邊?!贿^如果當時吾輩也已經(jīng)死了,沒有接受的地方的場合,這個靈魂就會寄宿在吾輩和傭兵的孩子身上,亦或是孫子身上吧?!?/p>
「已經(jīng)是我和你有了孩子的設定了嗎......」
「沒錯。然后,持有野獸之魂的人死去的時候,就會像這樣繼續(xù)傳到下個世代,野獸之魂就像這樣一直傳遞下去?!?/p>
傭兵點了點頭“哦哦”如此說道,
「原來如此......會遺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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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的收錄到此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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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原作第六卷(最終卷)發(fā)售

因意想不到的情況而引發(fā)了和“新世界”的沖突,
在為沖突做準備的途中,有著以下的一個小小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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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魔女一直都在自己為自己治療么」
「接觸到外界的話,皮膚遲早會磨損。生物具有創(chuàng)造新事物的功能。但它卻硬要停止所有機能,繼續(xù)治療討厭衰老、日漸崩潰的身體——賽維君你現(xiàn)在不也是這種感覺嗎?」
「誒,我嗎?」
賽維爾眨了眨眼睛,說道。
「怎么說呢......我的成長確實是停止了沒錯,不過自己給自己治療什么的總感覺沒有那種自覺感啊......」
「那老太婆的軀體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傭兵看向了蘿絲。
「才沒死呢。你看,心臟」
蘿絲將傭兵的手就這么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啊」
和不假思索發(fā)出了聲的賽維爾的聲音同時——
「——???」
背后傳來了零的聲音。
賽維爾轉(zhuǎn)過身一看,擺著一副“無表情的死”的臉的零就站在那里。
「等......不對!不是這樣的,魔女!這都是老太婆的錯!不是我!」
就像是沒聽到傭兵的叫喚聲一樣,零以滑行一樣的動作拉近了距離,就這么抓住了在虛空中揮動著的傭兵的手。
「來摸吧」
「......誒?」
「也來摸吾輩吧」
「誒,不......等等.......那個,在眾人面前......」
「嚯......不愿意摸嗎?那么你剛才就對黎明做出了那樣的行為么?在吾輩的侄子面前?」
「雖,雖然并不是這樣的......!」
「好??!來碰吧來碰吧!」
「老太婆你給我稍微閉嘴吧全部都是你的錯吧!」
簡直就像是一群已經(jīng)過了青春的盛年的大人們的鬧劇。
「黎明,心臟的動靜什么的,傭兵只需要聽聲音就知道了,根本就沒有故意去碰的必要?!?/p>
「嫉妒心真重啊~明明只是稍微碰下衣服而已?!?/p>
「那么,我也想稍微觸碰一下蘿絲老師的心臟?!?/p>
「換個話題吧,泥暗」
本來以為會和往常一樣說“允許了”的蘿絲將賽維爾伸出的手直接打退,對著板著臉的樣子的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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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第六卷,零和傭兵正一起坐在鐘樓屋頂上觀察對面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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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發(fā)出了讓人討厭的叫聲啊,那家伙」
傭兵抱怨道。
「是威嚇的咆哮。那種聲音能導致指揮系統(tǒng)混亂,阻止詠唱,讓逃跑的雙腳當場癱倒。如果只是一只普通軍隊的話,立馬就會被那種聲音給瓦解吧?!?/p>
零如此回答道。
零像是為了頂著海風一樣,依偎在傭兵的兩腿之間,但馬上也被不停息的聲音暴力給逼得站了起來。
一般的情況下,在守門人的咆哮聲中想要正常對話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但此時坐在這里的,是古代的魔女和她的護衛(wèi)。
說到底,在クラヴァヌルオクス見識過了一次守門人的咆哮后,就不可能沒有相對應的對策。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也不是只是為了在那邊大聲喊叫才來的吧?」
「是的呢。天空的守門人,與其對應的就是海洋的守門人吧。先前在クラヴァヌルオクス那邊,我們的船即將被吞沒之時,黎明直接將它切成了碎片?!峙拢緛砟菚r應該還有下一手。」
「下一手?」
「如果吾輩的預想是正確的話——要開始下雨了。」
“雨?”這么說著的傭兵抬頭望著天空。
啪的一下,立馬有一滴水滴在了鼻子上。
天空的守門人張開著那巨大漆黑的巨口。
本來以為是唾液一類的東西,不爽地擦了擦鼻子,但問到了強烈的海的味道。
「......海水?」
「——來了?!?/p>
海水,落了下來。
傭兵也看到了這一幕。
從頭朝著下方,張開了巨口的守門人那里,噴出了就像是要沖毀一切的大量的水。
「這也......太牛批了吧!怎么辦啊?。俊?/p>
「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零笑了起來。
就在守門人噴出的海水,即將觸碰到解放區(qū)的地面的瞬間,傳來了“啪”的一聲鮮亮的響指
瞬間,兇猛的冷氣馳騁于解放區(qū)之間。
這股冷氣就這么將水柱冰凍,飛舞起來,瞬間三根冰柱就這么向天空聳立著。
像是裝飾著重返寂靜的解放區(qū)的黃昏一樣,守門人的冰像就這么出現(xiàn)了。
解放區(qū)立馬人聲嘈雜,零一邊俯視著他們指著天空的樣子,一邊搖晃著肩膀。
「正好想要像這樣的裝飾呢,在新世界里,像這樣作為和平的象征的守門人再合適不過了」
「還真是毫不講理啊......話說要是ウツワ在這里的話那么他們不應該不敢輕易攻擊么?」
「既然都那么做了,看來他們的確也敢下手了。」
「嘛適當?shù)哪亍?/p>
零一邊說著「還真是個好工作」一邊揮舞著手腕,就這么從鐘塔上面離開了。
而傭兵則是再看了一眼被凍住的守門人,一邊說著「嘛,比起被切成肉塊落在鎮(zhèn)上要好得多」一邊追在零的后面,跟著零一起離開了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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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第六卷的最后,關于與“新世界”的沖突暫且告一段落,零和傭兵等人決定暫時繼續(xù)留在“新世界”一段時間作觀察,在為了慶祝暫且告一段落而舉辦的宴會上,零和傭兵當場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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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的一項令人愉快的技術就是影印機!不僅能在一瞬間描繪出超精密的肖像畫,而且是還可以無限復制的優(yōu)秀產(chǎn)物!吾正是追求新事物的黎明的魔女!吾是想和我可愛的好學生們試一試,才去找來你們的!」
「誒!那是什么,聽起來很有趣!」
就在剛才還滿臉失落的霍爾特,立馬滿面春光地笑了起來。
在知道做好了準備后,蘿絲一邊喊著“快點”“快點”,一邊推著學生仨人的背,四個人就這么拜訪了建在宴會場的一角的帳篷。
像是和賽維爾一行人替換一樣,蘿絲看到了從帳篷里出來的零和傭兵,不由得嚇了一跳。
「泥,泥暗?汝也嘗試了嗎?」
「噢噢,黎明。吾輩看到老鼠因為拿到了神父大量的肖像畫而在一旁極度高興的樣子,所以雖然也去試了一下,沒想到意外的很不錯啊。也分給黎明一張吧?!?/p>
「喂,喂別這樣啦!那種就不用隨便散播開來了......!」
「不是很好嗎。吾輩很喜歡呢。」
如此說著的零遞出了一張肖像畫,確實精致得就像是人被封在紙里一樣。
順便一提,是零親吻著一臉傲嬌樣的傭兵的臉頰的肖像畫。蘿絲立馬「唔噢噢噢噢」發(fā)出了興奮的聲音。
「好,好厲害!和以往那些“被制作的那一瞬間”的肖像畫完全不同,而是將“有故事感的躍動感”描繪得淋漓盡致!」
「表現(xiàn)太花里胡哨了吧......」
無視了在一旁吐槽的傭兵,蘿絲將這幅肖像畫就這么緊緊地埋在自己的胸口。
「就在那里等著吧!我們現(xiàn)在馬上就去做一張更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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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六卷的收錄就到這里了。
以上就是全部了。黎明期的原作小說也在這里宣布了完結(jié)。零和傭兵(和其他人)的故事也迎來了真正意義上的完結(ji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