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自從有了你》 (7)
<微擬實向>
<很喜歡郭先生的一句話:山水到不了一塊兒,倆人總有相逢之期>
<故事情節(jié)純屬虛構(gòu),請勿上升>
? ? ? ??“拜師要磕頭敬茶的,你等會兒啊?!?/span>
? ? ? ? 燒餅十分機(jī)靈,像是怕再耽擱一會兒又會出別的岔子似的,趕緊回屋去搬出一把椅子,又找了個蓋碗兒倒上茶水端出來。
? ? ? ? 燒餅請郭先生坐下,教小辮兒怎么拜師怎么說話,然后把茶碗遞給他,讓他給師父敬茶。
? ? ? ? 郭先生笑著接過茶喝了一口,說:“好孩子,快起來吧?!?/span>
? ? ? ? 就這樣,雖然來的十分倉促,小辮兒卻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拜了郭先生為師。
? ? ? ?郭先生愛護(hù)的摸了摸小辮兒的后腦勺兒,滿眼都是開心。
? ? ? ? 楊爸楊媽見狀,也都放下心來。楊爸說:“郭先生今天去跟我補(bǔ)辦個手續(xù)?!?/span>
? ? ? ? 小辮兒可以留下來了,最開心的當(dāng)然還是楊昊祥。情緒平復(fù)下來的他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兒,百米沖刺一樣跑進(jìn)屋,抓起作業(yè)本就往外跑。
? ? ? ? 楊爸在后面喊:“祥祥等我一下,我騎車送你去比較快!”
? ? ? ? 小辮兒依舊是帶著楊媽給準(zhǔn)備的一大包東西,只不過是從這屋挪到隔壁那屋這樣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
? ? ? ? 郭先生領(lǐng)著兩個孩子進(jìn)屋,讓燒餅把小辮兒的東西拿進(jìn)他住的臥室。 ? ? ? ?
? ? ? ? “兒啊,”郭先生還是那么眉開眼笑的,“入了說相聲這行都得有個藝名,張先生幫我擬了‘云鶴九霄’這幾個字給我的徒弟。你燒餅哥正經(jīng)的藝名叫朱云峰,以后你也從‘云’字兒?!?/span>
? ? ? ? 郭先生略想了一下,說:“你以后就叫張云雷?!?/span>
? ? ? ? 小辮兒樂的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兒,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不但有了師父,還有了名字。
? ? ? ?張云雷很乖巧的說:“師父,我以后一定會聽您的話?!?/span>
? ? ? ? 楊昊祥放學(xué)回來的時候,張云雷正站在郭先生屋里,像模像樣的跟著燒餅一起背貫口。
? ? ? ? “嘿,小辮兒!”楊昊祥書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跑過去扒著窗臺隔著玻璃喊他。
? ? ? ? 張云雷嘴上沒停還在背著,悄悄轉(zhuǎn)了點兒頭看見是他,擺手示意他不要喊。
? ? ? ? 楊昊祥看見郭先生在里面背著手監(jiān)督,手里還拎著個戒尺,吐了吐舌頭趕緊跑了。
? ? ? ? 楊昊祥正咬著鉛筆頭兒對著作業(yè)本上的數(shù)學(xué)題苦思,張云雷在窗外踮著腳探了探頭,揮揮手,把一張紙按在玻璃上,得意洋洋的指給他看。
? ? ? ? 楊昊祥一抬頭樂了,那張紙上面七扭八歪的寫著“張云雷”三個大字,他知道這肯定是小辮兒今天新學(xué)的寫名字。
? ? ? ? 等到晚上沒什么事兒了,燒餅拉著張云雷一起去找楊昊祥玩兒,手里拿著他最愛的沙包兒。
? ? ? ? 之前院兒里只有燒餅和楊昊祥兩個男孩兒,總是玩兒不起來。這回張云雷來了,人數(shù)剛好夠玩兒砍沙包的,可是解了燒餅的癮了。
? ? ? ? 只是玩兒之前依然得給張云雷先講一下游戲規(guī)則,這又是一個他之前沒接觸過的新鮮玩意兒。
? ? ? ? “選兩個人一人站一邊,剩下的一個站中間,然后兩邊兒的人輪流用沙包打中間的人,”楊昊祥拿著沙包比劃著,“中間的人被打到了,就少一條‘命’,如果接到了就多一條?!?/span>
? ? ? ? 張云雷把沙包接過來在手里顛著,若有所思的說:“怎么打?這么打么?”說著就把沙包往燒餅的身上砸去,砸完了撒腿就跑。
? ? ? ?“嘿,你這小子蔫兒壞,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 ? ? ? 三個人嘻嘻哈哈的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笑鬧成一團(tuán)。這種情景,慢慢成了小四合院兒的常態(tài)。
? ? ? ? 張云雷和燒餅做學(xué)徒,是一直跟著郭先生學(xué)相聲的基本功不去上學(xué)的,不過郭先生向來奉行“相聲演員可以沒學(xué)歷但是不能沒文化”,教技藝的同時也教孩子們識文斷字,有那么點兒像以前的私塾先生。
? ? ? ? 張云雷性格本來就很乖巧聽話,嗓音天賦又好,郭先生根據(jù)他的自身條件,教他學(xué)唱比燒餅更多一些,除了太平歌詞,慢慢也學(xué)起來其他的小曲兒小調(diào)兒。
? ? ? ? 楊昊祥從此也多了一項新的課余活動,就是在院子里聽張云雷唱新學(xué)的曲兒。
? ? ? ? 寒來暑往,春華秋黃,隨著張云雷學(xué)會的唱段越來越多,他們慢慢都長成了少年。
? ? ? ?“師父,我們喊嗓子去了?!?/span>
? ? ? ?初春的早晨,天剛蒙蒙亮,張云雷還沒完全睡醒就被郭先生給喊起來了,迷迷糊糊的跟著燒餅,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院子里走。
? ? ? ?燒餅走在頭里,見郭先生并未跟出來,趕緊跑到楊昊祥住的那屋,盡量放輕動作的敲了敲門。
? ? ? ?楊昊祥仿佛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屋門唰一下就打開了。
? ? ? ?張云雷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兒,就被楊昊祥拉著飛也似的跟著他一起往外跑。
? ? ? ?楊昊祥已經(jīng)上初中了,課業(yè)繁重,每天被學(xué)習(xí)的事兒壓的抬不起頭。好不容易熬到周末,頭天晚上燒餅偷偷給他留紙條兒跟他約好了,要趁著他們早上去小河邊喊嗓子的時候,一起去捉魚。
? ? ? ?楊昊祥興奮的幾乎一宿沒睡,熬夜把周末的作業(yè)全都寫完了。
? ? ? ? ?那張云雷為什么不知道這事兒呢?
? ? ? ?因為他前兩天使壞,在臺口兒等燒餅表演完之后,跟燒餅師哥說師父生氣了。
? ? ? ? ?燒餅趕緊問他是怎么回事兒。
? ? ? ?張云雷嚇唬他,說師父肯定是覺得他演的不好,沒努力練功,所以生氣了。
? ? ? ?碰巧那天郭先生演出完之后給燒餅說活,表情有點兒嚴(yán)肅。燒餅就把張云雷說的話當(dāng)真了,嚇得差點兒沒哭了。
? ? ? ?后來這事兒被師父破案了,燒餅就故意背著他找楊昊祥玩兒,想讓他生氣。
? ? ? ?可惜楊昊祥一見到張云雷就塞給他一大把零食,干脆面、無花果、猴王丹什么的,張云雷一點兒氣都沒受著,樂呵呵的就跟著他倆一起出來了。
? ? ? ? 燒餅?zāi)盟矝]轍,誰讓師父那么寵著他呢,又是自己的親師弟,還能怎么辦,護(hù)著唄。
? ? ? ? 張云雷困的直打哈欠。他最近個子長得特別快,“噌噌”的一直往上竄,偏偏又挑食不愛吃肉也不愛吃菜,瘦的小身板兒被身高抻得單薄到像一片紙,總像是睡不醒。
? ? ? ? 到了他們平常喊嗓子的小河邊,張云雷也不喊,含著一顆猴王丹,就悠哉悠哉的找個背風(fēng)的小樹坐下倚著睡回籠覺。
? ? ? ? 楊昊祥和燒餅為釣魚忙活著,他們沒有魚竿,釣魚用的東西就只是一條拴著魚鉤的長魚線。一端繞在手上,魚鉤那端掛上魚餌。
? ? ? ?魚餌就更簡陋了,這時節(jié)還抓不到魚愛吃的草蟲兒,只是從家里拿了一個冷饅頭掰開了,掛在魚鉤上面當(dāng)魚餌。
? ? ? ? 雖然這魚餌實在是差點兒意思,不過好在凍了一冬天剛開化的小河里也是缺少食物,饅頭剛下水就引來了不少野生的小鯽魚。它們在冰面下藏了一冬天,長得足有兩個手掌那么大。
? ? ? ? “哎哎!魚來了魚來了!”楊昊祥興奮的喊著。
? ? ? ? “別咋呼,一會兒再把魚嚇跑了?!睙灠阳~線放的更長一些,緊緊盯著魚餌。
? ? ? ? 饅頭一沾水就化開了,小鯽魚長著大嘴往水面上一沖,魚餌就脫離開了魚鉤,白白落進(jìn)魚肚子里去了。
? ? ? ? 倆人兒忙活到天大亮了也沒釣上來一條魚,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埋怨對方的技術(shù)太差。
? ? ? ? 小辮兒被吵醒,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笑著說:“你倆這是釣魚呢還是喂魚呢,有多少饅頭也不夠這些魚吃的?!?/span>
? ? ? ? “那你說怎么辦?”
? ? ? ? “怎么辦?這魚線和魚鉤不是從張先生那兒順來的么,那就再順點兒魚餌來改天接著釣唄?!睆埾壬聂~線、魚鉤剛遭了劫,魚餌又被惦記上了。
? ? ? ? 仨人在四合院兒門口分別,楊昊祥先進(jìn)去的,燒餅和張云雷特意又等了一小會兒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進(jìn)去。
? ? ? ?郭先生此時正在廚房忙著做早飯,熬粥,切蘿卜條兒拌咸菜。聽見倆孩子進(jìn)門,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釣上來幾條???”
? ? ? ?燒餅不防神,順嘴答到:“嗨,點兒太背了一條都沒釣到!”
? ? ? ?說完了才反應(yīng)過來實話竟一下子就被師父給詐出來了,捂著嘴轉(zhuǎn)頭看張云雷,他的手懸在半空正是要攔自己沒攔住的樣子,臉上滿是著急。
? ? ? ?“小辮兒……”師父卻先喊了張云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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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