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七)

前言:原來第七的那篇其實(shí)就一用來湊數(shù)的,我撤掉重新碼一篇,不要介意啊( ??ω?? )
提醒:這篇字?jǐn)?shù)有點(diǎn)多,不想看的小伙伴就隨你們喜歡啦
一名身著法袍的老人和一名男青年默默地坐在一處燃燒著的篝火旁,百無聊賴地看著篝火在慢慢地燃燒著。被點(diǎn)燃的木屑緩緩飄向空中直到消失,火光也照映出他們至始至終都在保持沉默的面孔。老人一言不發(fā)地閉上眼睛開始養(yǎng)神,青年則時不時地往火堆里添柴,保持著篝火的亮度也保證著他們能有足夠的溫暖。除了篝火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啪聲,也就青年添柴的聲音能為這寂靜的黑夜增添一份單調(diào)的聲響。
過了一會,老人才緩緩睜開眼,看著有些昏昏欲睡的青年,稍微搖了搖頭:“一直這么懶散的話,可是會被人說閑話的。”
青年打了個哈哈,擦了擦眼角因?yàn)榇蚬妨鞒龅难蹨I,隨后撿起一根細(xì)長的樹枝翻動著火堆里被燒得焦黑的木炭,讓沒被燒到的木柴融化在烈火的懷抱中。
老人看著青年這么隨性的行為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用兜帽遮住自己那飽含風(fēng)霜的面龐,頭上的角也很舒服地穿過兜帽上的兩個洞。他隨后站了起來,看著青年,用一股和自身年紀(jì)相當(dāng)不符的健壯的聲音說:“臭小子,我得走了,該說的我也和你說完了,你小子可別虧待了你手里的那把劍?!?/p>
青年瞥了一眼靜置在他左側(cè)的一把黑色長劍,嘆了口氣,視線重新轉(zhuǎn)向篝火,繼續(xù)用樹枝扒拉著里面的木頭,眼神黯淡地說:“我可以不要這玩意嗎?”
老人聽罷“嘿嘿”一笑就不走了,重新坐了下來,說:“你小子可別不知好歹,其他人哪怕只是想看看這把劍都得排著隊(duì)來申請。你倒好,這把劍自己找上門來,我和其他長老都驚呆了?!?/p>
青年干笑了幾聲:“您老都一大把年紀(jì)了怎么話還這么多?!?/p>
老人的坐姿愈發(fā)漢子,也干笑幾聲:“人老心不老罷了。”
青年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很快就把嘴閉上了,頓時重又陷入一片寂靜。兩人就又這么相顧無言地看著篝火。過了一會,老人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烏漆嘛黑的天,最后看了看青年身邊的那把劍,站起身拍掉自己法袍上的木屑,對青年說:“如果沒有什么問題了的話,我就要走了?!?/p>
青年依舊保持著沉默。
老人又等了青年一小會,看青年依舊沒什么動作,就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要走。不出他所料,他還沒走幾步,身后的青年就開口了——
“這把劍,我還要帶多久?”
老人慢悠悠地轉(zhuǎn)了過去,看到青年手中握著那把劍在篝火旁站了起來,借著火光,老人看到青年臉上之前那種無所謂的表情已經(jīng)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正非常嚴(yán)肅地看著老人。
“既然它選擇了你,那它就肯定有選擇你的理由。”老人站在離火堆稍遠(yuǎn)點(diǎn)的地方,也恰巧是個青年看不清他臉的距離?!澳惚仨氂涀。@把劍一旦認(rèn)主,除非你死了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甩掉它?!?/p>
青年皺起眉頭,些許吃驚地看著手中這把看起來平淡無奇的黑色長劍,它此刻在火光和月光的共同照耀下竟反射出一道淺顯的黑色光芒。
“既然如此,這把劍之前為什么沒有認(rèn)其他人做主人?”
老人側(cè)著頭思索了一會,才語氣沉重地說:“這把劍自從被打造出來后就一直在吃灰了,我活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即使被我們允許但私自摸了它的人手還能是完整的?!?/p>
然后他一聳肩:“不過另一把就不一樣了?!?/p>
青年感到手上突然一疼,他看了看手中的那把劍,又看了看熊熊燃燒的篝火,猛地有了種要不把這劍就地給烤了的沖動。
老人閉上眼長舒一口氣,把兜帽拉低,說:“真的,你是第一個摸了這把劍沒出事的人?!鼻嗄昕粗先藳]說話。老人看見青年色瞇瞇地盯著他看(起碼他是這么認(rèn)為的)隨即一個戰(zhàn)術(shù)后仰:“不過我就是想不通為什么你就只是單純地從那經(jīng)過這把劍就這么在我們面前讓我和其他長老眼睜睜地看著它那么干脆利落地飛了出去貼在你背上不帶一絲猶豫的。”
“行了行了,廢話少說?!鼻嗄曷牭竭@話瞬間火起。
“我到現(xiàn)在都忘不掉你發(fā)現(xiàn)那把劍貼在你身后時你在大街上手舞足蹈拼了命想把劍拔下來可就是怎么都拔不下來的慌張樣?!崩先烁袅死线h(yuǎn)雙手抱胸,閉上眼,邊說邊點(diǎn)著頭。
青年貼近老人跟前,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用眼神要挾著老人如果再多嘴他就要用那把劍來砍樹。
“好了好了,臭小子?!崩先伺牧伺母暗那嗄甑募?,“既然這把劍跟了你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你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qiáng)大,才能讓他徹底認(rèn)可你?!?/p>
“那個‘他'是誰?”青年問道,“總不可能是這把劍吧?”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崩先吮尺^身想看月亮,可惜今天晚上是上弦月,老人瞇著眼只看了條縫就又轉(zhuǎn)過身來。
“不過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
青年疑惑地看著老人。
“再過段時間就是族里的成人禮了,其重要性對于你們這些剛剛成年的小毛孩來講我就不說了。”老人頓了頓,便接著說:“如果你能上到榜首,我就會給你一個稱號幫你逃過那群人對你的目光,你也可以名正言順地使用你手中的這把劍了,那群人可對你手里這把劍垂涎已久了?!?/p>
青年抬頭看了看天,有幾朵很大片的烏云從天的另一半慢悠悠地飄了過來,很快就要把月亮遮住了。
“好好努力吧,我很期待你的表現(xiàn)?!?/p>
“另外,他有一樣?xùn)|西可千萬不能弄壞。否則的話,后果會很嚴(yán)重的?!崩先苏f完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就逐漸融于夜色中消失不見了。
青年手里握著那把劍,目送老人的身影離去,留下自己孤獨(dú)地站在火堆旁邊思考著老人臨走前留下的那句話的含義。
夜生一如既往地站在羅德島艦橋上的護(hù)欄邊抬頭望月,只是這次他正喃喃自語著:“有了這個稱號又如何......”他腰間那把不起眼的黑色長劍,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淺顯的黑色光芒......
“你還不去休息嗎?”
身后響起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平時聽?wèi)T閃靈對他大呼小叫的夜生感到有些新鮮?!澳阋膊皇??小心那個叫凱爾希的女孩找你麻煩?!被仡^看見來者是誰后夜生重新抬頭看向月亮。
“自從來到這以后你每天晚上這個點(diǎn)都會來這?!币股粗┦拷z毫不顧及他身上還帶著武器,步履穩(wěn)健地走到他身邊扶住護(hù)欄,卻沒有抬頭和他一起看月亮,就將視線從月亮上移開。
“不好嗎?”
“你很喜歡月亮呢。”博士從口袋里掏出一罐啤酒,擰開封口慢慢地喝著?!巴砩巷L(fēng)大,著涼了我可管不了?!?/p>
“你身體還沒恢復(fù),就喝酒了?”夜生看了看博士手中的酒,辨識著博士手里拿著的酒罐。
“你怎么知道我身體還沒恢復(fù)的?”博士將酒從嘴邊挪開放在護(hù)欄上,從口袋里掏出另一罐酒遞給夜生,還搖了幾下?!皼r且這不是酒。”
“是啊是啊,你不喜歡喝酒的?!币股舆^酒罐,看了看包裝:蘋果酒。他搖了搖頭,將酒還給博士。
“不喝嗎?”
“我不喝酒?!?/p>
博士擰開這罐蘋果酒慢條斯理地喝著,面罩下是一副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臉。
“為什么你們會那么輕易地同意我上來?”沉默了一會,夜生開口問博士?!熬蛻{一個閃靈還不足以讓我在這待著?!?/p>
“是我同意你暫時在這待著的。”博士放下手中的酒罐,壓扁,丟進(jìn)一旁的垃圾箱。“切爾若伯格市郊的那場爆炸跟你有關(guān)系吧?”
“一個煙霧彈而已。”
“煙霧彈可不會有那么大的威力?!辈┦靠粗股f:“據(jù)我所了解的,還沒有什么是能讓一整塊石頭徹底源石化的氣體。”
“觀察地夠仔細(xì)。”夜生拍了拍手表示贊許。
“我也有點(diǎn)好奇你的來路到底是怎樣的,而且你總給我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辈┦坑帜贸鲆还蘧茢Q開就想喝,可還沒碰嘴就被夜生拿了過去,“這種酒雖然不會喝醉但最好還是別一直喝?!彼陨試L了一下,“甜的?!?/p>
博士笑了幾下,說:“你覺得她會允許我喝真的酒嗎?”隨后拍了拍夜生的肩,“她管我管得可嚴(yán)了。”
“是啊,畢竟你也是這的領(lǐng)頭人物之一啊?!?/p>
“呵......”
夜生就這樣靜靜地喝著蘋果酒,而博士則在一旁吹著風(fēng)。
“考慮過以后要去哪嗎?”博士扭頭問道。
夜生放下酒罐搖搖頭,說:“不知道。”
“總得有個答案吧?!辈┦坑行├Я?,連連打了幾個哈欠?!靶闹袥]有目標(biāo)的人過每一天都是在無用地消耗自己的生命?!辈┦苛粝逻@句話便擺了擺手算是告別就回去睡覺了。
夜生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許久才放下還剩一半的酒罐,迷茫地看著漸行漸遠(yuǎn)卻永遠(yuǎn)都近在咫尺的黑暗:“都無所謂了?!?/p>
“在這干嘛呢?”博士注意到閃靈站在艙門前遠(yuǎn)遠(yuǎn)注視著在艦橋邊緣喝酒的夜生。
“沒什么。”閃靈看著博士向她走來。
“他還挺好說話的?!辈┦坎逯饬藥撞铰罚澳阌X得他怎么樣?”
閃靈將視線從夜生那挪開:“如果能讓他加入我們的話,我相信他會是一個相當(dāng)優(yōu)秀的干員的?!?/p>
博士對于閃靈的答非所問也只是笑笑,對于她的小心思博士也就不拆穿了:“那也得看他答不答應(yīng)了?!?/p>
“唉——”
“我回去睡覺了?!辈┦繑[擺手。
“祝好夢?!遍W靈也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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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閃靈氣急敗壞地闖入博士的辦公室,把還在睡覺的博士搖醒:“博士!醒醒!出事了!”
博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閃靈一臉急迫地看著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今天我休息啊?!?/p>
過來找博士加班的凱爾希正好碰見閃靈有些衣冠不整地站在博士身旁,雙手緊緊抓著博士的衣袖不放,而博士一看就是剛剛睡醒還沒清醒過來的樣子,心中立刻明白了八九分。
“博士,你是不是忘了羅德島的守則了?”凱爾希站在門口黑著臉看向博士,“你竟然連自己的干員都開始下手了?!”凱爾希怒目圓睜,宛如一個被小三搶了老公的良家婦女,兇神惡煞地向博士靠近。(我覺得我這個比喻得被人打死)
還有些迷糊的博士一看到在門口站著的凱爾希精神立馬就上來了,更何況此刻的凱爾希臉是徹底黑了,即使她離博士還有十幾步遠(yuǎn)他都能感受到從凱爾希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濃烈的殺氣。
“給我解釋清楚!你對閃靈做了什么!”凱爾希不知何時已快步走到博士身旁,輕輕推開閃靈,一把揪住博士的衣領(lǐng),精致的面孔和博士被面罩遮住的臉近得幾乎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現(xiàn)在凱爾希就差把一只腳踩在博士的椅子上了。但凱爾希畢竟是羅德島的主要領(lǐng)導(dǎo)人之一,也是要臉的,因此她用一只膝蓋抵住博士椅子中間的那塊空缺處。
“我能做什么?我一直都在這哪都沒去!”博士慌亂地解釋道,鑒于離開座位的關(guān)鍵部位被凱爾希的膝蓋看死了,他只能無助的舉手投降以示清白。
“那為什么我一進(jìn)來就看見閃靈這副樣子?”凱爾希也沒去看閃靈,只是盯著博士面罩下看不見的眼睛不放。一旁的閃靈也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就匆匆忙忙地簡單整理了一下。
“等等!你的膝蓋靠太近了!”博士感受到凱爾希整個身體都在向自己傾斜,膝蓋也正愈發(fā)往自己某個重要的地方逼近,嚇得連連往靠背椅的后面縮去。
“還敢嘴硬?”凱爾希鉗住博士的手腕,扭頭向閃靈看去:“閃靈小姐,這家伙對你怎么樣了?”
門口處,聞騷亂而來的阿米婭紅著臉用手捂住眼睛,手上打開一條縫,耳朵崩得直直地偷看眼前這么刺激的場面。
“凱爾希小姐的臉變紅了耶?!边^來找閃靈的臨光也恰巧碰見這一幕。她機(jī)敏地注意到凱爾希的變化,她沒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不茍言笑的凱爾希,現(xiàn)在臉上正泛起微微的紅潤。便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站在阿米婭身后。
“閃靈......”夜鶯怯生生地靠近閃靈,拉了拉她的手,很明顯她也誤會了博士是不是對閃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閃靈看見夜鶯向她走了過來便輕輕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著她,但夜鶯很快就發(fā)現(xiàn)閃靈的臉上似乎浮現(xiàn)起一層隱隱約約的哀傷。
“夜生不見了?!遍W靈盡量掩飾著自己的慌張,但顫抖的語氣還是出賣了她。
“啥?”眾人皆愕然。
“你還不放手?”聽到閃靈衣冠不整的真相后博士看向凱爾希。
“嘁。”凱爾希不屑地從博士身上退開,搞得她很情愿似的。她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衣服,就問起閃靈詳細(xì)的事情經(jīng)過。
閃靈卻只是簡單說明了一下,就很快將自己的推測發(fā)表了出來:“會不會是趁昨天晚上我們到達(dá)龍門后停下補(bǔ)給時溜走的?”
“說溜走會不會有些難聽?”畢竟救了他們一次,博士皺了下眉。
“不然你想怎么表達(dá)?光明正大地溜走?你覺得怎么樣?”凱爾希沒好氣地嗆他,她現(xiàn)在擔(dān)心夜生會不會是個細(xì)作,專門研究了羅德島的整個布局,然后找機(jī)會回去給他的幕后主使通風(fēng)報信。
閃靈聽到凱爾希的擔(dān)憂后非常堅(jiān)決的給予否定,因?yàn)樗酪股^對不會是那種人。倆人越說越兇,最終不可避免地吵了起來。
眾人手忙腳亂地拉開差點(diǎn)由文斗演變?yōu)槲涠返膬扇撕?,凱爾希就氣呼呼地離開了,阿米婭跑出去去追凱爾希希望能勸說她讓她消消火氣;閃靈則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博士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夜鶯有些發(fā)抖地緊挨著她坐著,緊緊握著閃靈的手明確地表達(dá)出她在害怕。
“我不知道該不該講,但是我們何必為了一名來路不明的人大動肝火?”風(fēng)波過后博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閃靈,順手拉過一旁的電腦。
“博士,如果沒有他,你覺得我和夜鶯小姐現(xiàn)在會是在哪里?”閃靈生氣地看著博士,她沒想到博士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不過,我問你一件事?!辈┦靠焖贋g覽著電腦里的監(jiān)控視頻,很快就找到了夜生的蹤跡,他隨后站起身來到辦公室的一面墻面前,俯身摸索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一座小型電梯靜悄悄地出現(xiàn)在目瞪口呆的眾人面前?!叭绻屇闳フ?,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找到他?”
“博士,這個電梯是......”臨光驚訝地問。
“畢竟我是這的建立者之一,私人用的通道終歸還是有的?!辈┦空驹谕钢饬恋碾娞蓍T前,對眾人說:“這個電梯只能搭乘一個人,而且下去后也必須只能一個人上來。我原本是用來設(shè)計哪天凱爾希不在自己可以用來偷跑出去玩的?,F(xiàn)在就私人物品公用了?!?/p>
博士示意臨光把門關(guān)上并鎖上,后者立刻就心領(lǐng)神會地照做。博士看向閃靈:“凱爾希那丫頭要?dú)庀€有個把時間?!?/p>
閃靈立刻理解了博士的話是什么意思。
“去把夜生找回來?!?/p>
一束陽關(guān)透過透明的電梯玻璃和巨大的落地窗灑滿了整間辦公室,也曬得人渾身暖洋洋的。博士站在電梯門前背朝著陽光,使在場的人只能看見博士描著陰影的身影。
“他還欠我一罐蘋果酒沒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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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生慢慢地走在半荒漠化的草地上,頂著不算太毒的太陽向前走著。
離開羅德島有多久了?
忘了。
算了不管了。
想不到龍門這么有名的地方它的市郊竟然是一大片植被稀少得可憐的荒漠。夜生回憶起切爾若伯格市郊外的那一大片森林,再看看腳下的的一大片沙子,不由得嘲諷地笑笑。
他回頭看了看,羅德島這個巨大的“移動城市”現(xiàn)在在他眼里其實(shí)也就只是個??吭邶堥T接受補(bǔ)給的巨獸,他駐足觀望了一會,搖搖頭又踏上了自己漫無目的的旅途。
“上次這樣走的時候,好像也是在這樣的沙漠里吧?!彼终谧£柟猓[著眼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過于稀疏的植被使黃沙肆無忌憚地奔騰咆哮,也幸好今天沒有風(fēng),不然風(fēng)一刮就得帶起一大片沙塵,弄不好還會發(fā)生個小型的沙塵暴。
(原諒我不會寫景,就先這么應(yīng)付一下吧,有時間我去找找關(guān)于景物描寫的書看看QWQ)
夜生原地蹲了下來,捧起一捧沙開始研究著,然后站了起來似乎觀望著,似乎在找什么東西。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后頭有什么向他快速正在趕來。
“夜生!”
聽到有人叫自己夜生頓時一驚,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沙子,回過頭想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
“可以哈,這都能找到我。”夜生意義不明地看著來者發(fā)出一聲毫無感覺的贊嘆,取下身邊的水壺丟給來者:“要不要喝點(diǎn)?”
閃靈氣喘吁吁地杵著她的“法杖”,眼神里那股子怒氣早已藏不住地噴涌而出。她接住夜生的水壺,卻只是“哼”地發(fā)出一聲相當(dāng)不爽的責(zé)怪,狠狠地將手中的水壺丟進(jìn)沙子里,隨后又是一陣喘氣。
夜生看了看半個陷入沙地里的水壺,面不改色地說:“你不喝也用不著丟吧?”
“夜生!”閃靈感覺稍微好些了,就相當(dāng)生氣地沖夜生吼道:“你吃太飽是不是?”夜生看向一邊,然后又看了回來,攤手:“你覺得呢?”
看到夜生這吊兒郎當(dāng)?shù)膽B(tài)度,閃靈頓時心頭火氣,柳眉倒豎:“為什么要走?!”
夜生一只手叉腰,慢悠悠地說:“我本來就不是你們那的人,去留跟你們沒關(guān)系吧?!?/p>
“你!”
閃靈一時語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夜生看著閃靈用傷感的表情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要走。閃靈也知道這家伙相當(dāng)軟硬不吃,緩了緩神長舒一口氣,站直了身子。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重:“夜生。”
夜生轉(zhuǎn)過身看看閃靈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借口了,卻看見閃靈的眼神逐漸變得堅(jiān)硬,心中也猜到閃靈要和他動真格的了。
“跟我回去?!遍W靈斬釘截鐵地說,口氣堅(jiān)定地容不得一絲拒絕。
夜生也同樣用堅(jiān)定的口氣拒絕:“不?!?/p>
“為什么?”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p>
“嘁?!鳖A(yù)料中的回答,閃靈加重了皺眉頭的力度??匆娨股瑯颖砬槊C穆地看著她,閃靈抿著嘴拿出了自己的“法杖”。
“我不想跟你動手,”閃靈說道,“立刻!乖乖地跟我回去!”
夜生冷笑了幾聲:“軟的不行,來硬的?”
閃靈看著夜生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咬著牙下達(dá)了最后的通牒:“如果你還這么執(zhí)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你打不過我的。”夜生把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腰板說:“我離開有我自己的原因,你何必一直摻和?”
羅德島艦橋上,不知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甲板上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干員,喧囂聲在平時都很冷清的艦橋上顯得相當(dāng)不正常。干員們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閃靈面前的那個男人是誰,竟然值得閃靈親自去追,搞不好還得打起來。
平日里早就聽說了閃靈的劍術(shù)相當(dāng)精湛,但是見沒見到就是另一回事了,聽說過的人都很想親眼目睹閃靈究竟是不是和傳聞中的一樣強(qiáng)悍。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臨光和夜鶯站在博士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面的閃靈和夜生在那對峙著,再看看博士正淡定地坐在那兒泡咖啡,又看著博士端著飄著熱氣的咖啡走了過來。
博士嘬了一口咖啡,“艦橋上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圍了一堆人,估計再過不久督察隊(duì)就要來趕人了?!彼涯抗馔断蛳路剑骸艾F(xiàn)在就擔(dān)心他們會不會真的動起手來了。”
臨光耷拉著耳朵,看著博士說:“我覺得真打起來概率不大。”博士把咖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吹涼,隨后手插進(jìn)衣兜里:“很難講,你看閃靈都要拔劍了?!?/p>
夜鶯額頭貼在玻璃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下面的兩人,絲毫不在乎臨光和博士的談話。
和博士一樣,夜生第一次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的時候就給她一種與其說是依賴感,倒不如說是一種歸屬感,搞得她每次碰見夜生都有些想要上去蹭蹭的沖動。看到夜生和閃靈聊天的時候自己也會有些莫名的焦躁從心頭竄起,導(dǎo)致自己要么就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們,要么就躲在閃靈身后怯生生地近距離觀察夜生。
不過夜生對于她的這種行為也沒表現(xiàn)出多大的反感,對于這個身上一堆謎團(tuán)的人夜鶯感到越來越好奇。
甲板上,暴怒的督察隊(duì)在接到通知后第一時間就趕到開始疏散人群,讓他們趕緊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不少干員對于還沒看到閃靈的劍術(shù)而頗多微詞,但是想到羅德島的條令和背后的規(guī)矩也就不敢有多大意見,乖乖地回去值班。督察隊(duì)的效率是如此之高,短短幾分鐘內(nèi)就還了甲板一片寂靜。
“他們走了?!币股粗钌厦娴募装迥且粋€個探頭探腦的家伙逐漸減少,也重新看向閃靈。“你還想打嗎?”
閃靈在糾結(jié)著。
打?還是不打?
既然甲板上的人已經(jīng)走了,那么自己就用不著有多少保留了。問題是,打的話,自己沒有把握能打得贏;不打的話,她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夜生從她眼前離開,以后還能不能再見到都是未知數(shù)。
她握著“法杖”的手有些顫抖。
夜生看著閃靈一直在看地面糾結(jié)的可愛樣,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一個朋友,她生氣的樣子可比面前的閃靈要好玩得多。
思考了很久,他釋懷地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板回了原來那張臉,走到閃靈面前拍了拍她的腦袋說:“算了算了,我就再待幾天吧。”
閃靈直到夜生拍她的腦袋為止都還處于糾結(jié)狀態(tài),聽到夜生的話她不由得一愣,頭上頂著夜生的手看著夜生。
“還看?再不走我就要改變主意了?!币股f完就背起自己的行裝,撿起半埋在沙子里的水壺就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嗯?”夜生注意到遠(yuǎn)處龍門的城墻上似乎站著一些人。“來偵查的人嗎?”他隱約看到為首的是一個長有角的人 但是男是女他就不知道了。
“你這家伙!”閃靈鼓著臉氣呼呼地用“法杖”架住夜生的脖子就往自己的身上拉,“氣我很好玩嗎?”
“你又要干什么?”夜生太專注于那些人了,以至于閃靈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都沒注意到。被架住脖子時才發(fā)現(xiàn)為時已晚。
“干什么?你怎么不問問自己在干什么?”閃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別別別,呼吸會沒掉的!”夜生抓住“法杖”的兩邊企圖推開,但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這個姿勢根本就不敢使勁,身后就是閃靈,他可不敢就那么厚顏無恥地和閃靈前胸貼后背。如果閃靈是個男的還好說,可她偏偏不是。
“怎么?剛剛你不是很囂張嗎?”閃靈不懷好意地故意使勁蹭了一下夜生,“繼續(xù)啊,怎么不敢了?”說完又是狠狠的一下。
“噫!”夜生一驚,他感覺到閃靈正在慢慢向他貼近,便使勁掙扎了起來,可越掙扎閃靈就貼得越近?!拔艺J(rèn)錯!我認(rèn)錯行了吧?!”
“果然,沒打起來呢?!笨粗蝗淮螋[起來的倆人,臨光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她見識過夜生的厲害,也知道閃靈一旦真和夜生動起手來肯定沒有好處。不過就這幾天她對于夜生的觀察,發(fā)現(xiàn)他除了偶爾會神經(jīng)短路,大體上還是個很不錯的人。更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平時總有些憂郁的閃靈在他面前卻能像個孩子一樣,這是她沒想到的。
“沒打起來不是最好的嗎?”博士拿起旁邊桌子的咖啡就想喝,一拿起來就感覺不對:“奇怪怎么空了?”博士看了看杯子,以為自己是不是放錯錯桌子了。扭頭卻看見凱爾希正一臉和藹地看著他,手里的杯子咖啡殘存的熱氣正緩緩升起。
臨光滿頭大汗地看著站在一旁面壁思過的博士,就轉(zhuǎn)過頭看著下面依舊在打鬧的倆人,一個念頭在她腦海里升起:要不想個辦法,把夜生吸收進(jìn)來?她又考慮了下其他事情,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突然發(fā)現(xiàn)她們仨正好缺少一個護(hù)衛(wèi),以夜生的身手來看這個位置真的綽綽有余。說干就干,臨光興致勃勃地開始計劃起來了。
“姆......”夜鶯看著下面還是在打鬧的倆人,輕輕地發(fā)出一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