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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人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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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么希望，有一個(gè)門口?

早晨，陽(yáng)光照在草上

我們站著

扶著自己的門扇

門很低，但太陽(yáng)是明亮的

草在結(jié)它的種子

風(fēng)在搖它的葉子

我們站著，不說(shuō)話

就十分美好

——摘自《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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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槟阋鲆欢浠ǎ艜?huì)覺得春天離開你；

如果你是春天，就沒有離開，就永遠(yuǎn)有花。

——摘自《顧城哲思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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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和近

你
一會(huì)看我
一會(huì)看云

我覺得
你看我時(shí)很遠(yuǎn)
你看云時(shí)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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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大地上

畫滿窗子

讓所有習(xí)慣黑暗的眼睛

都習(xí)慣光明

——摘自《我是一個(gè)任性的孩子》

小巷

小巷

又彎又長(z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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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門

沒有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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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把舊鑰匙

敲著厚厚的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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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醒來(lái)時(shí)

世界都遠(yuǎn)了

我需要

最狂的風(fēng)和最靜的海

——摘自《世界和我·第八個(gè)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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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

我總覺得，

星星曾生長(zhǎng)在一起，

像一串綠葡萄，

因?yàn)樘祗w的轉(zhuǎn)動(dòng)，

滾落到四方。

我總覺得，

人類曾聚集在一起，

像一碟小彩豆，

因?yàn)殛懙氐钠屏眩?/p>

迸濺到各方。

我總覺得，

心靈曾依戀在一起，

像一窩野蜜蜂，

因?yàn)樯畹娘L(fēng)暴，

飛散在遠(yuǎn)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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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

你不愿意種花

你說(shuō)：

“我不愿看見它

一點(diǎn)點(diǎn)凋落”

是的

為了避免結(jié)束

你避免了一切開始

人可生如蟻而美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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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cuò)過(guò)

隔膜的薄冰溶化了，

湖水是那樣透徹，

被雪和謎掩埋的生命，

都在春光中復(fù)活。

一切都明明白白，

但我們?nèi)源掖义e(cuò)過(guò)，

因?yàn)槟阆嘈琶\(yùn)，

因?yàn)槲覒岩缮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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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有被誰(shuí)知道，所以也沒有被誰(shuí)忘記。在別人的回憶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遇見是兩個(gè)人的事，離開卻是一個(gè)人的決定。遇見只是一個(gè)開始，離開卻是為了遇見下一個(gè)離開；這是一個(gè)流行離開的世界，但是我們都不擅長(zhǎng)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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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時(shí)已盡，人世還長(zhǎng)，我在中間，應(yīng)該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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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那一切都是種子。只有經(jīng)過(guò)埋葬，才有生機(jī)。

——摘自 《給我的尊師安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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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木非林,田下有心,于山于海,于水于濱

——相思

【往期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