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海棠綰郎心(五)

OOC預(yù)警
私設(shè)預(yù)警
圈地自萌,請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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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楊九郎扶著寶芝的手,慢慢悠悠的從前院回了自己的倚云齋,他可不敢走快了,每一步都能讓他疼得呲牙咧嘴,并腿疼腰酸,又怕小丫鬟笑話,只好繃著臉,緩緩的走。
寶芝她們雖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但是到底年紀還小,具體的也不清楚,只是紅著臉,也不會調(diào)笑楊九郎。
剛分到倚云齋,說是貼身伺候,但也沒那么快熟絡(luò)。
回到倚云齋,楊九郎想燒些熱水,好好泡個澡,可是他這個位分,能使喚的動誰?以前就那么湊合著,現(xiàn)在雖然分來了不少下人,但是楊九郎看著他們年紀還不如自己,也不敢讓他們做些什么,只好自己爬起來去燒水。
“公子累著了,好生歇著。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和寶芷去也是一樣的。”
侍妾的身份基本和府里的丫鬟差不多,楊九郎比侍妾更低一等,所以很難使喚的動人,如今寶芝這么一說,倒叫他不好意思起來。
“都是一樣的人,你們在我跟前兒也別客氣,我就是…想洗個澡,奈何身子不爽利……”
初經(jīng)人事的他自然受不住,并著腿縮在榻上,原本這些活兒都是要他們?nèi)齻€人一起做的,如今麻煩兩個小丫鬟,他很是不好意思。
“那我去燒水,寶芷預(yù)備衣服,公子先歇歇,待會兒我們伺候公子沐浴?!?/p>
寶芝年紀雖小,但是也知道自己跟到了好主子,如今雖然身份上低賤,但是府里也不是全靠身份過活的,還不是看誰得寵?看楊九郎的樣子也不會磋磨下人,算計著只要忠心耿耿,定能有好結(jié)果。
沒容楊九郎接話,兩個小丫頭就笑嘻嘻的去干活了,留楊九郎在榻上紅著臉,不知道該怎么謝。
眼神飄到了桌子上,那一箱箱、一摞摞,都是張云雷找人送來的。
云錦三匹、蜀錦三匹,玉簪四支、玉佩三個,宮扇兩柄并配扇墜兒兩個,各類玉器、瓷器擺件兩箱,另外一個小箱里裝的是賞賜的文房四寶,旁邊托盤里是一沓布包、荷包,是讓楊九郎裝銀子四處打點人用的。
當然,銀子雖然不對外說,但是也送過去五百兩。
趙壽貴打發(fā)人去的時候就想,二爺對府里的人,可沒見這么大方過的!嘿!莫不是這位真要得寵了?得,好生伺候著吧!
玉簪和玉佩都是男用的,云錦蜀錦選的花樣也是男子略微適用的,最艷麗的怕只是料子上點綴的草蟲了。
這便是有心了。
楊九郎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摸著那滑溜的布料,雖然家里經(jīng)商,從前自己也見過,但終歸不及這種進上的。
二爺早就悄悄站在了窗戶底下,透著窗戶縫往里面看,院子里跪倒一片,又默默起來退下,誰也不敢驚動了里面的楊九郎。
“喜歡嗎?不喜歡爺讓他們再給你送好的?!?/p>
張云雷親自撩了簾子進去,這一抬手,竹制的簾子都掉屑了,扭臉就瞪了趙壽貴一眼,后者連忙請罪,說是自己辦事兒不周到。
“王爺安好?!?/p>
先前沒聽見王爺進院的聲音,這會兒張云雷猛地一出聲,倒把屋里的人嚇了一跳,連忙福身行禮。
“快起來,爺來瞧瞧你,陪你吃個早膳?!?/p>
楊九郎剛做出行禮的樣子,就被張云雷扶起來了,來不來就跪,這是他最心煩的。
二爺來了,奉一杯茶再規(guī)矩不過,楊九郎一瘸一拐的往茶房走,被前者看見了,連忙叫停,問他腿怎么了?摔了還是磕了?
楊九郎紅著臉,支支吾吾說不上來,王爺看他這個樣子,還以為癥候很大,抓著他的手就抱到自己腿上了,這讓以后紅了臉的楊九郎更不好意思開口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給你委屈受了?跟爺說,爺給你做主!”
張云雷讓阿貴查了一下,雖然楊九郎進府半個月,但是孫側(cè)妃和舒?zhèn)儒鷷r常叫他過去站規(guī)矩,還背地里克扣過他的飲食用度。
這一查不要緊,張云雷原本以為兩個側(cè)妃只是恃寵生嬌,也不算什么大事兒,可是如今看來,是自己在內(nèi)院威信不夠。正妃那邊他也不好苛責,楊九郎進府時剛好碰上正妃小月,無心顧及也是有的。
“沒、沒有……”
府里的日子不就是這樣嗎?得寵的就好過,不得寵的就難過,楊九郎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要說奇怪,他現(xiàn)在倒是挺奇怪張云雷為什么突然對自己這么好了。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這副身子?
他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不好意思把話說全,摟著張云雷的脖子,大膽的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讓也就十七八歲的張云雷,面子也有些掛不住。
“是、是爺太用力了,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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