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雙同人文]為救贖而戰(zhàn)斗(75):因為你,所以我。
我在隔離線外停下了機車,踏入中央廣場混亂的人群中去
雨點漸漸模糊了頭盔的面罩,我立刻擦去上面附著的水滴,然后打開了通訊器
“各單位收到回答,報告狀況?!?/p>
“長官,受災(zāi)難民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請指示?!?/p>
“給我接遺忘者的通訊”
“是?!?/p>
“滋——”
“渡邊,你能抽出身來嗎?”
“隊長,情況不妙!”,渡邊反持短刀,把一臺修理機工的頭砍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你那邊的過濾塔被毀,感染體就趁機向15號城市聚集,我們在不到外城10千米的地方就被伏擊了!”
“你們先想辦法脫身吧,我這邊目前不是太糟糕?!保覓鞌嗔送ㄓ?,然后立刻接過大喇叭,想要發(fā)布指令
“轟!”,遠方的另一聲爆炸再次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導(dǎo)彈拖曳出的光柱如同流星一般砸向了哨戒塔
最大的入城合金閥門像是玻璃一樣被擊碎成了鐵板,哨站的通訊還沒等發(fā)出聲音就已經(jīng)失聯(lián)
……這么遠飛過來,少說距離也得是洲際。
黑野……!
“長官,我們受到攻擊!啊——!”
這是唯一的殘訊
“全體單位注意,立刻派發(fā)呼吸面具,將一般市民和醫(yī)務(wù)人員疏散至地鐵站,出動所有武力,預(yù)備隊也帶上!從這里到39大街全部封鎖!”
“指揮官……指揮官!”,那熟悉的嗓音從頭盔里傳了出來,我也看到了一臺飛行中的空降倉。
“露西亞?!?/p>
“你聽我說……天基武器是……”
“我知道,剛才黑野苦川給我打挑釁電話了”
“你們著陸后去我發(fā)的坐標幫助群眾避難吧。”
“喂,你一個人又要亂來嗎?我可是看到了很多的電子信號反應(yīng)……”,里如是問道
我沒有回應(yīng),只是長吁一口氣,然后邁開了步伐
“這是命令,按我說的做”
“指揮官……”
“如果你還當我是指揮官……就聽命令行事?!?/p>
通訊的另一面沒有任何的聲響
“唔……!”,意識海中的隱痛并不意外的發(fā)作了
“代行者的力量幫你清除了意識海污染,但只要再次使用‘引子’就會復(fù)發(fā)嗎……”,阿西莫夫?qū)⑦@一信息收集了下來
“按指揮官的話說……這應(yīng)該就是‘病根’了……果然還是應(yīng)該學一點中醫(yī)的嗎……”
“那么……我出發(fā)了。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們和指揮官的幫助,阿西莫夫先生,還有……再見了,教授?!?/p>
換上極晝機體的麗芙把針管放進腰包里,勉強用權(quán)杖撐起身子,然后啟動了浮游裝置,一點點向研究室門外飄去……
“麗芙……”,希波克拉底想說些什么,但還是把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果然這種時候只能祈禱了嗎……該死,明明我是無神論者?!保粗愜降纳碛爸饾u被遮擋在關(guān)閉的電動門外,她低下了頭去。
“大家往這邊走!”,露西亞把一個嬰兒抱進了地鐵站的樓梯口后就再次返回了戰(zhàn)場
雖然早已見證過多次的生離死別……
但看著燃燒的街道,還有人群絕望的聲音,露西亞愣住了。
[指揮官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我本應(yīng)該在他站在的地方……]
“露西亞!”,里的大喝聲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
“里,我要去幫指揮官?!?,露西亞毅然決然的說道。
“巧了,我也這么想……”,零度定標的準星瞄向了一臺械衛(wèi),但最后將其了結(jié)的卻是運輸機的槍火。
空中花園的雙翼直升機鼓動起巨大的風壓,慢慢打開了后艙門。
從上面緩緩走下的人,是艾拉和突擊鷹小隊,以及執(zhí)行部隊的一眾
“庫洛姆,神威……”
“近來的狀況我們都在路上了解了。”,庫洛姆還是保持著冷靜的語氣,但心里其實也亂成了一團
“抱歉……我們一直沒有做出行動!我們突擊鷹也本應(yīng)該出一份力來幫助指揮官的……”,庫洛姆猛地向灰鴉小隊鞠了一躬
“別那么愁眉苦臉的,打起精神來里哥!”,神威小跑幾步過來,拍了一下里的肩膀
“就算大家都處在不同的地方,但心靈還是彼此相連,這才是灰鴉小隊吧!”,神威拍了拍自己那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灰鴉小隊臂章,自信的說道
“好痛……”,里低聲嘟噥了一句
“不過還真是你的風格?!?/p>
“我們所要做的事不會改變……去幫助指揮官吧?!保瑤炻迥饭麛嗟南逻_了命令
“真是拼——砰!”
械衛(wèi)的發(fā)聲模塊話音未落就被子彈打穿,我看著地上尚未噴盡火花的機器人,我順手抄起一旁的鋼管再次掄了上去
“愣著干嘛,趕緊走!”,我回過頭來,看著頭戴安全帽,面目驚恐的幾個工人吼道,身前燃著的烈火點亮了頭罩的面部
“你自以為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嗎?”
“嘰嘰歪歪的煩死人了!”,黑野苦川的話語被無情的揮擊打斷
“你不過是在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傳遞暴力罷了……”
黑野的人形機械一波波的圍上來,我只是在不斷地揮舞著拳頭,重復(fù)的扣下扳機,換彈,上膛……
“你帶來的不是和平,而是有的放矢的暴力和恐怖?!?/p>
廠房頂部的鋼架塌了下來,徑直向著二樓尚在撤離的幾人砸去,我立刻掏出抓鉤槍將其勾了過來
身前的護甲被金屬桿砸出震蕩,給予胸口短暫的麻痹感
兩臺械衛(wèi)的手臂趁機將我推進包圍圈,隨后和身周的敵人一同抬起手中的步槍清空彈夾——
頭盔的全息圖像在紊亂片刻又變回了正常
我丟掉空彈的手槍,未等身上的傷口愈合就沖刺而去……
“呲!”,賽琳娜把導(dǎo)電的提琴劍從感染體身上拔了出來
“果然還是太多了……”
“眼睛瞄著點,還沒結(jié)束!”,渡邊立刻將一臺修理機工鎖喉,然后用短刀斬殺。
話音剛落,歐米伽武器的火光就從天而降,迸濺在成群的感染體上
麗芙在純白色的光芒中緩緩飄落,張開的雙翼成為外部戰(zhàn)場上一道顯眼的信號
“麗芙……?!”
“這臺機體不是……”
麗芙無言的轉(zhuǎn)過頭來,對賽琳娜微微頷首,似乎是在傳遞什么一樣
“指揮官他……在哪里?”
從天而降的黑雨仍在無休止的甩落,我從尚在燃燒的建筑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大衣下擺上的火被雨水一點點澆滅
“咳!”,我吐出一大口血,半跪到了地上
“要命……”,我把大衣下的護甲前后卸下
看著地上滿是彈孔的金屬板,我沉默不語,只是將傷口上的帕彌什大部分導(dǎo)入了肌肉里
頭盔的hud上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思維信標,我攥緊了拳頭
水洼上映射出的影子不知是人,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只是這種程度……還不足讓我倒下!”,露西亞握緊朱樺,千鈞的一擊揮刀將冰凍的異聚液壓斬斷
“有些東西不是感染體,似乎是遠程控制的ai!”,卡穆用爪子捏碎了一臺械衛(wèi)的頭部
“黑野嗎……”,零度定標的子彈射穿了執(zhí)行者的眼睛,接著貫穿腦后
“得盡快帶群眾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找到指揮官!”,庫洛姆抬起手里的阿波羅,躍空砸下,激起的冰棱把機械體震飛出去
“隊長,我這邊接收到了麗芙的信號!”,站在屋頂狙擊的萬事高呼道
“避難工作就交給我吧,你們不要耽誤任務(wù)!”,艾拉蓄力一擊將團聚的械衛(wèi)打飛,然后帶著民眾遠離了眾人的視線……
“一切小心!有狀況聯(lián)絡(luò)?!保段鱽嘃c了點頭
其他人一齊看向天空中高亮的白色光柱,相互對視片刻,隨后立刻出發(fā)
“消逝在光芒之中吧……!”,歐米伽裝置將感染體和人們身上的帕彌什剝離,然后進入了麗芙的機體之中
“我得救了……太好了!”,一位幸存者看著自己恢復(fù)健康的身體興奮的高呼道
“哎,你也沒事啦!”
“帕彌什消失了!”
很快,寥寥無幾的歡呼就逐漸變成了聲浪。
麗芙并沒有松懈,而是咬緊牙關(guān),盡力將權(quán)杖的發(fā)射口對準了帕彌什殘余的方向
“別太勉強自己了!”,渡邊和遺忘者的士兵忙碌的擊退著黑野的械衛(wèi)
“這樣下去麗芙會撐不住的,得想個長遠的解——!”,賽琳娜的裙擺隨著電流漩渦一同旋轉(zhuǎn)成玫瑰般的圖案,將接近的敵人電成焦灰
“砰!”,反器材狙擊步槍的子彈打斷了賽琳娜的發(fā)言,提琴劍的琴弓不慎脫手,她立刻閃身跑到一輛汽車后,微微探出頭來看到了屋頂上的數(shù)個狙擊手
“給我殺了她!”,黑野苦川將麗芙設(shè)置為了主要目標
多個子彈出膛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炸響,麗芙利用浮游裝置發(fā)射出的光束擋下了身前的襲擊,待轉(zhuǎn)過頭來,足有手指一般長度的特制子彈已經(jīng)近在咫尺——
一剎那的時間,麗芙感覺到身體被撞飛一般的浮空感,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麗芙!”,冰錐隨著呼喝擦過她的頭發(fā),將后方的械衛(wèi)擊倒,隨后便是突擊鷹和里的配合掩護
在連續(xù)的槍聲過后,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機體,又看向子彈原本的彈道
黑色的金屬碎片隨著血肉一同落在地上,她立刻認出了來者。
頭罩上的全息顯示已經(jīng)停機,面甲也被子彈打碎了一大片,我強忍著劇痛,將子彈從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中拔了出來
又一灘血泊伴著金屬聲灑落到了地上
“指揮官..........”,麗芙撐起身子向我走近,但是撲了個空
“去找渡邊.........你不能再戰(zhàn)斗了?!?,我捂著面罩破碎的部分掏出了抓鉤槍
身后突如其來的溫暖觸感暫時消解了雨水的冰冷
“放開吧......我該走了?!?/span>
“已經(jīng)夠了.......指揮官.......你已經(jīng)賭上了一切........”,麗芙的雙手緊緊地從后方環(huán)住我的腰,濡濕背后的不知是雨還是淚
“不,還不夠.........”,我長嘆一口氣,慢慢轉(zhuǎn)過身來,伸出尚散布著帕彌什的右手,輕輕揩去了麗芙臉上的淚水
“議長!你快來看看這個!”,賽利卡的高呼聲讓哈桑從一個又一個接連的電話之中脫出身來
“這是......黑野的內(nèi)部檔案?!”,哈??粗簿W(wǎng)絡(luò)上的數(shù)據(jù)信息略微睜大了眼睛
“還有理事會的某些信息也被上傳了........”
哈??恐k公桌,陷入了沉默,仿佛身邊來自空花各機關(guān)的電話不存在一樣
“指揮官!”
“指揮官——!”
多個聲音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最后停在我的身周
“你們怎么都過來了,現(xiàn)在到處都是麻煩,還有閑心干這個!”,我下意識的說道
“還不是因為指揮官你一直都這么莽撞!”,露西亞眼里的淚水差點沒隨著呵斥聲落下來
我猛地一愣,說不出話來
“這樣胡來可是要向我們謝罪的,不過現(xiàn)在就免了!”,神威一邊說著,一邊以“千鈞之力”啪的一聲拍在我肩膀上
“可別忘了你還有我們?!保锏淖旖枪蠢粘鲆粋€難以察覺到的笑,然后伸出手去,稍微用了點力捶在我胸口上
正當說話的當兒,一團紅色的煙霧浮現(xiàn)在夜燈下,向整座城市的上空擴散開來
“什么東西……”,我定睛望去,判別出了那是氣態(tài)的高濃度帕彌什。
“看那邊!”,庫洛姆率先指向了距離我們幾米處遠的一座噴泉
原本清澈的壇水在接觸紅霧后先是變得渾濁,接著開始不安分的涌動,像是流動的血漿一般惡心
“那個……是紅潮嗎?”,露西亞瞪大眼睛問道
“檢測和資料庫的匹配度是六成!”,麗芙驚呼道
“連生物武器都敢用上了……黑野苦川這個混賬東西?!?/p>
我直接把三枚手里劍丟向噴泉然后引爆,不出我所料,其中生成的異合物質(zhì)可以被燃燒殆盡。
“為什么落在身上的雨水沒有被影響?”,里看了看手心的水珠
“是量太低了嗎……”
“我記得中央廣場那邊的下水道工程最近好像在維修……糟了……!”,賽琳娜警覺的抬起頭來
“這些東西是在吃鐵梯嗎?!”,一個士兵看著下方地面上蠕動的紅色液體驚呼道
“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被淹了!”
“不只是這里……還有整座城市……”
“鴉羽,成為我的刀刃吧!”
露西亞和其他人相繼將攻擊傾瀉在紅潮上,但只是滴在傷疤上的一小點藥水,無濟于事。
梯臺下面的支柱正在被一波波沖擊,很快就會倒塌……
下面的水浪愈漲愈高,很快就會淹沒上方的一切……
“這必須由我……只能由我來……”,麗芙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們,然后用權(quán)杖支住地面,想要再次上前去,但卻被渡邊一把拽住了
“可別勉強自己了,剛剛提醒過你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還是得我來。”,我長吁一口氣,看了看手心閃動的紅色電流
“指揮……你要做什么?!”,賽琳娜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動向
“我在和比安卡打架的時候用過一招……也許管用呢。”,我輕笑了一下,還未等眾人有所反應(yīng)就對著屋頂?shù)蔫F架扣下了抓鉤槍的扳機——
“我們之前一直都想讓指揮官閣下回歸空中花園,但后來才明白那只是我們所認為的‘正道’..........”
“他不只是想要做個英雄,而是比一個英雄做得更多”
“就算要成為所有人的敵人,他也會義無反顧?!?/p>
“有些東西必須要開誠布公了,否則......空中花園不會有未來。”,比安卡的手在清理部隊檔案的文件夾上停滯了片刻,話畢后立刻將其上傳
“加快速度,這里的網(wǎng)絡(luò)防火墻還挺難破的?!?,露娜看著全息屏幕上的攔截彈窗,擰了一下眉頭
下一秒,阿爾法臉上平淡的神色被突如其來的思維訊號擾亂
幾樣單調(diào)的畫面交替閃過
紅潮
爆炸
最后的畫面什么都沒有,只是一片虛無。
[指揮官……?。?/p>
“指揮官,你要做什么!”,露西亞的大喝聲吸引住所有人的視線
“指揮官?”,一位平民詫異的看了看露西亞,又看了看在鋼繩下?lián)u擺的黑色身影
“抱歉了……大伙?!保野纬鰬?zhàn)術(shù)刀,全力切斷了手中的鋼索,身體在霎時間下墜,徑直落向紅潮的中心
下方的紅潮頓時發(fā)出了閃耀的光芒,隨即在短暫的電流閃動后炸響
“轟!”
爆炸沒有摧毀梯臺的支柱,也沒有散布出帕彌什,只有滾滾濃煙升騰而起,遮住了所有人的視野
露西亞如同流星一般跳向了爆炸的中心,那里除了塵埃和廢墟,沒有任何東西。
正當眾人萬念俱灰之際,一道銀白色的光芒照亮了露西亞的臉
“姐姐?!?,露娜從傳送門中率先飄浮而出,隨后便是抱著指揮官的阿爾法
“體內(nèi)引爆……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我盡力把他身體表面的帕彌什吸收了,但是……”,露娜看著被平放在地上,衣衫襤褸,渾身是傷的男子,搖了搖頭
“但是什么……?”,露西亞跪在指揮官身邊,瞪大了眼睛問道,阿爾法也露出了意料之外的表情
“……他的細胞和帕彌什相連,如果進行吸收會……”
“讓我來吧。”,麗芙緩緩飄落在了地上,從極晝大衣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一支針管,拔掉保護套后將藥液從脖頸處注射了進去
“指揮官……這一次由我來拯救你?!?/p>
歐米伽裝置的白光溫柔的籠罩在兩人的身上,形成了一道圓柱形的光幕,與外界隔離開來
暗紅色的波流曲折的流入麗芙的意識海,帕彌什帶來的隱痛早已對她無關(guān)痛癢,但她還是默默的哭了出來
“指揮官的記憶……在不斷的……”
來回的閃影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她眼前劃過
他變了很多,變得不再壓抑憤怒,不再留手,不再能舒心的笑出來。
他成為了所有人的“恐懼”
[我本可以救你們的?。?/p>
[你是傻了嗎,我們都死了?。?/p>
[為什么你可以被原諒?]
[你配嗎?]
他自己的恐懼,還有他們的復(fù)雜情感不斷的在回響,不絕于耳。
[我一直在幻想著有個更美好的結(jié)局……希望有一天……可以有讓我們平凡生活的地方]
[這座城市傷痕累累,充滿憤怒……]
[就像我一樣脆弱。]
[真希望我能對這里有所影響……]
[我只能孤注一擲,把自己逼到極限……]
[人們需要希望,得知道有人在保護他們。]
“我們的笑容……要用這么高昂的代價交換嗎……?”,麗芙跪在地上,輕輕的撫著指揮官殘破頭罩下臉上那塊逐漸消退的傷疤
“你讓我們露出了微笑……”
“可誰來消除你的恐懼……讓你露出微笑呢……?”
“指揮官……真的是個大笨蛋呢。”,麗芙的笑中夾雜著前所未有的酸楚
天空中的黑雨逐漸消失,清晨的霞光刺破了夜幕的漫長
黎明,終于還是如約而至。
“咔嚓!”
“咔嚓!”
閃光燈和快門不斷的向著理事會座位上的比安卡閃動,但并不影響她的發(fā)言
“根據(jù)以上證據(jù),我代表空中花園監(jiān)察院發(fā)出通告,請理事會的有關(guān)人員迅速對相關(guān)事件做出答復(fù)。并立刻安排對黑野剩余人員的搜查?!?/p>
“冒昧的問一下,那位蒙面義警‘杰森’如今在何處,他不應(yīng)該出面對這次的事件做個評價嗎?”,一位議員舉手問道
“我認為他沒有什么好說的”
“比安卡隊長,考慮到你曾經(jīng)為空中花園做出過巨大的貢獻,也考慮到你曾經(jīng)觸犯過諸多的禁忌行為……你應(yīng)該被處以監(jiān)禁,而不是坐在理事會和我們頂嘴?!?/p>
“想抓我的話你們就來吧?!?,比安卡一反常態(tài)丟掉了矜持和冷靜,將演講稿利落的摔到了桌子上,轉(zhuǎn)身而去
“為什么不敢呢?”,議席中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因為你們需要我們,需要灰鴉小隊?!?,短暫回眸的銳利視線頓時使整個議事廳鴉雀無聲
“終于……”,伊什梅爾站在林蔭大道上,眺望著遠處的小屋,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你到底是誰?”,露娜打量了一番這個來歷不明的代行者
“我的身份……還是不知道為妙。”,慈悲者打了個響指,消失在了灰鴉小隊一行人的面前
“也太神秘了……”,露西亞眼下只能想到這句話
“等等……她長什么樣子來著……我為什么想不起來了?”,里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話說啊,就讓指揮官和麗芙待在那里真的好嗎?”,神威指了指林中的小屋問道
“給他們一點時間吧。”,渡邊說道
“指揮一定會回來的。一定?!?,賽琳娜微微頷首
“是啊,我也這么想。”,露西亞堅定的點了點頭
“就算分離各地,心靈仍彼此相連,這才是灰鴉?!?/p>
阿爾法什么都沒有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樹林后便離開了。
新的一天開始了,我慢慢從木質(zhì)床板上爬起身子來,未等下來就被一雙溫潤的手掌扶住
“指揮官……都說了療養(yǎng)期間不能亂動的?!?/p>
“恢復(fù)人類的身體還真是不習慣?!?/p>
“說什么呢?”,麗芙的食指點了點我的額頭
“我們一直都是人類啊?!?/p>
“嗯,是啊。”,我看了看自己那支用仿生血肉包裹住的生活用義肢,又看看身旁穿著白裙的麗芙,和她走出屋去,一同坐到了房門的臺階上
“伊什梅爾小姐真的幫了大忙呢,這間安全屋的采光很是不錯?!保愜江h(huán)視了四周樹林的翠綠,又看向了樹影間灑落的晨光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看日出日落嗎?還差一次日落。”,我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經(jīng)歷了這么多……麗芙……已經(jīng)不只想和指揮官你看一次日出日落了?!?/p>
“我每天都想……和指揮官一起看。”,麗芙微微將頭傾向了我的左肩,我伸出右手來,扶住了她的臉頰,隨后——
雙唇相觸,如同完美契合的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