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謠(《青空下的加繆》同人作)
實象
螢在空曠的車站里等待。
此外,無盡無底無濁的天之空間,水之空間。
幾何圖形般的小屋鎖著。
她等路人經(jīng)過,野草扎根,用茫然的空間里,她源源不斷流淌的情意哺育,再取走背包中的紙張,掐下生發(fā)的花朵。
燐過來的時候,她也許會欣喜地笑呢??伤┯驳拿娌浚趾孟褚褑适д嫘娜バΦ哪芰α?。
燐過來了,她手里攥著的是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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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二十三歲。
她紙疊的心靈封存于浸染血污的布條中。那是處女之血,月經(jīng)之血,干硬開裂失去血色的皮膚下,一對對尖利的牙齒啃出的血……
他們沒有瞳。經(jīng)過的時候,螢強忍著逃出車站,躍入澄澈空間中的想法,只抿住雙唇,彎起嘴角。
螢自我救贖般使用紙張,一步步遠離著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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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車站里,紙疊心,千萬張紙疊心撒在墻角,螢無法剖開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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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在寥廓的空間里等待。反正容顏,語言都能隨便欺騙,所謂情意也不過來自他們模式化的短暫錯覺,那么更加脆弱的外部世界,應該是能輕松毀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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燐在空曠的車站里哭泣。她剖開自己的左胸,抓起地上散落的紙疊心,一把把地咽下。
沒有出路了啊,沒有出路了。
當天空與海水揚起怒濤,狂風中仿佛傳來大本大人若即若離的歌聲,列車再次發(fā)動。
紙飛機從車廂靜止的地板飛起,接著我們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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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在無限的封閉空間里停留。她向過去所需的一切作別——天穹不可能再被叩擊,她也不會再聽見列車駛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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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
聰在兩人了無生氣的軀體上繼續(xù)深入著。
清冷的光,擠在龐大身軀與房間的縫隙中。
這樣一夜夜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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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找到真正的愛而那么做。
那么做之后喪失了真正的愛。
不明白為什么。你,不也是一樣渴求著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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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輪轉過小鎮(zhèn)每塊陰暗的空間。聰過來時,兩人冰冷的軀體已從他身上剝離。果然還是來晚了嗎,不過我活著的時候,大概也曾給過她美好的回憶吧。
用欲望干涉用欲望干涉用欲望干涉
有一個世界你永遠去不到,哪怕死亡也去不到而你仍然是路人是被使用就會
聰俯下身去,撥正燐和螢的臉,各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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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既然畸形的愛早晚都會毀滅為何那晚不接受呢至少在別離前能保有纏綿的時光毀滅了。沒關系你已經(jīng)找回來了就像問螢的心靈由什么組成那樣用布條包上。用肉壁包上。用溫和的世界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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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死去的時候,夜霧中的月亮正朝西方落下去。無數(shù)從他身體內部飄出的紙飛機扎在四壁或鐵門上,沒有一只飛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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