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許時分:孟宴臣,我的大腦它愛你》04 懷孕
?孟宴臣把公司的事安排好了,許沁也跟醫(yī)院請了幾天假,兩個人偷偷溜出去度假。 ?“這樣不好吧,媽媽知道了怎么辦?” ?“媽媽不會知道的,一切有我。” ?開始許沁還有些擔心,可真正玩起來后一切就都煙消云散了。 ?因為孟宴臣笑了,是真正開心地笑了,像高中時候那樣,無憂無愁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笑意。 ?他們走過很多地方,在無人的林蔭道下牽著手散步,任由夕陽的金光灑在身上。 ?在視野開闊的海景別墅通透的落地窗前,看粉色的海豚躍出水面。 ?在落著細雨的繁華街頭人來人往間,拉著手拔足狂奔。 ?在繁華浪漫的海濱小城人煙稀少處,騎著車兜滿一袖涼風。 ?在夜靜時聽雨;在花海里相擁;在高山巔看雪。 ?在落葉遍地的山間小路蟲鳴鳥叫中,挽著手看天邊的最后一線光輝落下,走向?qū)儆谒麄兊牡乩咸旎摹??這樣的“私奔”后來他們做過很多次,有時候在國外,有時候在國內(nèi),甚至是只有兩天的周末也被利用起來,足跡踏遍世界各地。 ?許沁越來越發(fā)現(xiàn),她從前之所以那樣強烈地想要和宋焰在一起,源于那種骨子里生出來的反抗欲。而這反抗的源頭,是小時候媽媽發(fā)現(xiàn)了她和孟宴臣的事,強行要讓他們變成一個姓。 ?從那一刻,叛逆的種子就種下了。 ?為了要爭一個“贏”。 ?可是她錯了,宋焰不是她的救贖,孟宴臣才是。 ?在一座深山古剎里,她對慈眉善目的佛祖虔誠拜下,祈愿她和孟宴臣可以永遠在一起。 ?起身后,她發(fā)現(xiàn)身旁沒了孟宴臣的身影。 ?她走出去,在一棵火紅的楓樹下瞧見孟宴臣,他正背對著自己,和一個穿著時髦的女性聊天。 ?聊了幾句,那個女性就走了。 ?許沁上前拉住他的手,醋壇子翻了個徹底:“那個是誰呀,不會是媽媽又給你介紹了相親對象吧?” ?“對,我叫姨的相親對象?!泵涎绯及阉帜笤谡菩睦?,挾著她腰往前走。 ?“不會吧,看著挺年輕的。” ?“人家保養(yǎng)得好。” ?兩個人你儂我儂地走了出去。 ?方才那位女性從一簇花后走了出來,看著二人的背影目露疑惑。她原本是發(fā)現(xiàn)掉了東西,從后頭回來撿,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那個不是孟家的女兒嗎,怎么和孟宴臣牽著手? ?難道是她看錯了? ?她也不至于眼花吧? ?回去后,孟宴臣很是忙了一陣,醫(yī)院里也剛好是多,兩人有蠻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 ?等到閑下來的時候,孟宴臣就迫不及待去醫(yī)院找許沁。 ?進去的時候就發(fā)覺不對,好些護士都聚在外面,他正疑惑就聽到里頭傳來咆哮。 ?這聲音……他大步進去,看見宋焰在拉扯許沁。一旁許沁的女同事在攔,可他還是像匹暴躁的馬,伸長了手去拽許沁。 ?不知道是被他推到哪里,還是躲得太急,許沁陡地往后倒去,痛呼出聲。 ?孟宴臣幾步上前,隔開宋焰將她攬進懷里。 ?“哪里痛?” ?“腳,腳好像扭到了?!??冷冷地瞪了一眼宋焰,孟宴臣將她打橫抱起走了出去。 ?果然是扭到了,腳踝腫得老高。 ?孟宴臣握著她的腳給她揉,她咬緊牙關(guān)還是發(fā)出細小的輕呼。 ?“乖,等下就好了。” ?他柔聲哄著,放輕了力道。 ?等他終于放了手,許沁整張臉都憋紅了,那種酥酥的刺痛感讓她忍不住用另一只腳去踹他。 ?怕她摔倒,孟宴臣拿手抱住她的腳。不防她用力掙動,整個人就往后倒去,孟宴臣也被帶著倒下去。 ?身后就是床,他無可避免地壓在她身上,呼吸可聞。 ?兩個人都是一愣。 ?忽然,門被打開,付聞櫻的臉出現(xiàn)在門口,隱含怒氣。 ?孟宴臣很快站起來,還拉了許沁一把。 ?“你們,你們兩個!” ?付聞櫻氣得面色發(fā)白,抖著手,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 ?“媽媽!”孟宴臣連忙扶她坐下。 ?她卻握緊了孟宴臣的手,手指甲幾乎掐進他肉里。 ?“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許沁也瘸著腳走過來,孟宴臣看她一眼,這次沒有再回避。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媽媽?!??“你!”付聞櫻舉起手,對上他的目光,終究沒有落下來。 ?兩個人被一起帶回了孟家,孟懷瑾顯然也知道了,臉色不虞地坐著。 ?付聞櫻還在氣頭上,臉比平時更嚴厲。 ?她指著孟宴臣,胸口起伏不定:“我叫你讓你妹妹離開那個姓宋的,你就是這樣做的,你要氣死我?。∷悄忝妹?!” ?“媽媽,她不是我妹妹?!泵涎绯贾币曀?,目光堅定,“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話一出,孟懷瑾也繃不住了。 ?“你想干什么?”他少有的嚴厲。 ?“我喜歡她,我愛她,我想照顧她!”孟宴臣大聲說出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她不是我妹妹,這有什么不可以?” ?“瘋了,你們都瘋了。”付聞櫻被氣哭了,擦了擦淚,冷聲道,“我不同意,她是你妹妹,是我的女兒,你們絕對不可以在一起!” ?她不再看孟宴臣,不容置疑道:“你收拾收拾,我送你出國待一段時間?!??“不,媽媽,我不出國?!泵涎绯籍斨改傅拿?,牽了許沁的手,還對她笑了笑,“我們走?!??沁沁希望他不再壓抑,不再隱忍,他也不想再忍。他要做想做的事,保護想保護的人。 ?“你們敢,今天走出這個門,你們就永遠別回來?!??頭一次見到這樣和她對著干的兒子,付聞櫻的心也亂的一塌糊涂,狠話沒過腦子脫口而出。 ?說出口她就后悔了。 ?孟宴臣站定,聲音還是很平靜:“好,爸媽保重?!??他的手收緊了,考慮到許沁腳還傷著,手里還托了她一把。 ?可許沁卻拽住了他衣服,對他搖頭。 ?他看向她,眸中帶傷。 ?難道她不愿意嗎? ?許沁還是搖頭,回轉(zhuǎn)身面對父母,淡然地扔出三個重磅炸彈。 ?“爸爸媽媽,我們不走,我們也不會分手。” ?“我們要結(jié)婚。” ?“因為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