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文字證據(jù),為何說中國有5000年文明史?背后原因值得深思
我們都知道,“三流企業(yè)做產(chǎn)品,二流企業(yè)做品牌,一流企業(yè)做標準”,掌握標準的制定,才是商業(yè)競爭的至高境界。
其實,不僅僅是商業(yè)領域,在任何行業(yè)中,誰掌握標準掌握規(guī)則制定,必然更具話語權(quán)。在歷史考古領域,西方建立了不少評判標準,并將之升級為“國際標準”,其中有些是合理的,但有些卻很狹隘,讓中國歷史研究陷入困境,比如“文明的標準”。
何謂“文明”,西方認為文明要具有三要素,即文字、冶金術(青銅)、城市,西方承認的中國最早的文字是甲骨文,所以之前一直認為中國只有3300年文明史(始于盤庚遷殷)。然而,沒有出土文字的良渚遺址,如今已經(jīng)被公認為“良渚文明”,表明中國具有5000多年文明史,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鮮為人知的是,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研究,中國提出了更合理的文明標準——“中國方案”,打破了西方的這套標準,證實中國的確具有5000年文明史。

按照我們的表述,中國具有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不晚于古埃及、蘇美爾。但按照西方標準,中國最早的成熟文字始于商代,而殷墟甲骨文距今才3300年,因此中國文明史的開端,最多只能從商代算起,也即3600年,更“嚴謹”的說是3300年。
問題在于,距今5000多年時,中國的牛河梁遺址、雙槐樹遺址、凌家灘遺址、良渚古城等所出土的遺存,論工藝、論精美、論種類、論規(guī)模等等,都毫不遜色于古埃及、兩河流域,甚至其中很多遠超后者。
以良渚遺址為例,大型祭壇、大型城垣、大量的玉器和絲織品、農(nóng)業(yè)和手工業(yè)的分工、刻畫文字、觀測天象的觀象臺,還有大型水利工程,單單人工開掘的十幾條灌溉水渠,據(jù)計算大約需要組織10萬以上的人力挖掘。通過這些遺存不難判斷,當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良渚古國”,擁有強大的組織能力。

按照西方標準,沒有文字與冶金術的良渚古城等,都沒有進入文明時代。但以良渚古城等遺址,對比西方學者認定的文明遺址來看,說其沒有進入文明時代,無疑極不合理。
其實,不僅僅是中國,以西方標準來看,在其他地方也會存在很多悖論。沒有冶金術的瑪雅,沒有文字的印加帝國,長期沒有文字的匈奴、突厥、蒙古、女真等,他們算不算文明?
顯然,西方對文明標準的定義存在問題,而這種文明標準,屏蔽了文明的多樣性,也截短了中華文明的長度。

現(xiàn)代考古學起源于西方,當時西方學者以古埃及、兩河流域、希臘地區(qū)的遺存為主要研究對象,探究文明的起源。最終,根據(jù)這些研究對象的特征,總結(jié)出了文明三要素。
也就是說,所謂“文明三要素”,其實是兩河流域、古埃及、希臘地區(qū)的文明特征,具有較強的地域性與局限性,而世界文明具有多樣性,肯定不適合用這種單一標準去衡量。
比如,古埃及、西亞、歐洲地區(qū)喜歡在石頭上刻字,還經(jīng)常用幾種文字對照刻寫,不僅利于流傳,而且有助于后人破譯文字,但并不是所有文明日常都喜歡在石頭上刻字,如果寫在竹簡、木塊上呢?以此標準,就會出現(xiàn)因文字載體不適合保存,而被判斷為“無文字”,進而被否定為文明。
因此,西方的文明標準是片面的,不夠嚴謹、全面。其實,西方學者也知道,所以評判美洲瑪雅時稱之為“瑪雅文明”,執(zhí)行得并不教條,但對中華文明認定時卻很教條,截短了中華文明的長度,背后潛藏的動機耐人尋味。

想要讓中華文明回歸應有的長度,首先需要打破這套西方標準,但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有實事求是的考古證據(jù),而這一點中國真的一點都不缺少。
在提出“中國方案”的過程中,中國學者避免孤立的要素分析,而是更注重整體研究,同時不僅研究中國遺址,而且還研究世界各地的文明,最終提出了中國的判斷標準,重新定義了文明——即城市、階級、王權(quán)國家!
更詳細地說,“中國方案”也是三個標準:一是生產(chǎn)發(fā)展,人口增加,出現(xiàn)城市;二是社會分工和社會分化不斷加劇,出現(xiàn)階級;三是權(quán)力不斷強化,出現(xiàn)王權(quán)和國家。客觀地說,這套標準基本可以評判世界各地的文明,要比西方的文明標準更科學、更全面,是中國對世界文明的原創(chuàng)性貢獻。
良渚申遺成功兩周年時,人民網(wǎng)報道:“2019年7月6日,良渚古城遺址成功列入《世界遺產(chǎn)名錄》,標志著良渚是實證中華五千多年文明史的圣地,得到了世界的廣泛認同。”實際上,良渚遺址被證實為“良渚文明”,至少代表這個“中國方案”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國際認可,反之西方的文明標準被打破。

一直以來,往往都是以西方標準為標準,如今“中國方案”的出爐,更大的意義不只是打破西方標準,打破西方的話語霸權(quán),還有樹立文化自信,走出了建立中國話語體系的重要一步,破除“言必稱西方”,破除“西方中心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