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篇Undertale同人小說

打仗,第一次了解的,就是兩個孩子打架,贏了的站在那里笑,輸了的坐在地上哭
讀了些書過后,打仗,還是那兩位孩子,在爭一袋糖果,誰贏,這帶糖就是誰的
參與之后,戰(zhàn)爭,是為了保護自己身后的人,保護你在乎的所有;盡自己全力去減少產(chǎn)生的損失,即使沒心思計算失去了多少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在這里,才明白這發(fā)生的所有,不過是一場游戲,一場強者的戲碼;你自己,你的一切,你經(jīng)歷的所有,你關心的事物,你出生至此的喜怒哀樂,總和起來,可能都頂不上那簽下的一筆墨
中午十一點五十五,在一間干凈整潔的殿堂中央,我的周圍都是在無數(shù)生死存亡中活下來的同胞,其中也包括我的導師,當時我不敢多露臉,只好默默的躲在導師那比我略高的身后,那時的我,只能微仰望他的背影,來獲得些許安全感,而我的身后,我的左右,也就是其他的同胞,我能感受到同樣來自他們心里的愧疚和不安,以至于我都覺得除了我的正前方,其它方向感受到的都是冰冷和空虛,即使我們的身后就近靠著華麗的大彩窗,窗外照近的陽光打在我們背后,而我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巨大的殿堂中央,橫擺著一張粗長的會議桌,把整個房間分成了兩半,我們大家都站在長桌的一邊,我就在這其中,而我們的王,所有怪物們的王,他站立在大家最前邊,站在桌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只能在眾多人群里隱約看見他的背影,他和之前一樣,一樣的披風,一樣的金色肩甲,高大魁梧的身軀,平時見到他,就莫名產(chǎn)生一絲安心。
在長桌的另一邊,我們的對面,是人類,很多的人類,他們都穿著整潔的軍裝,有的戴著軍帽,有的戴著鋼盔且手持長矛,因陽光照射,他們帽盔前沿的影子蓋住了他們的雙眼,我也望不到他們的眼神,我只能望見人類他們的鼻梁下半和嘴,即便如此,還是蓋不住他們的自豪,或者說得意?我不知道該怎么完整準確的形容,明明這里的怪物和人類都是那么的嚴肅,可我居然還能夠在心里感受到不知從何而來的笑聲,笑得很猖狂,笑得很爽快,笑得肆無忌憚,我不停暗示自己,這是錯覺,這是錯覺,這只能是錯覺,不能是其它的……
我們的王,艾斯戈爾?逐夢,強大而富有勇氣的王,處在現(xiàn)在的場合里,卻顯得如此渺小和無助,仿佛對面的人類們猶如強大的龐然大物,隨時都會把他吞并;我們戰(zhàn)敗了,我們終究還是沒能撐過來,人類獲得了這次戰(zhàn)爭的勝利,我們作為戰(zhàn)敗國出席這次條約簽訂,如果我是此時的艾斯戈爾,我恐怕雙腿癱軟連抬頭對視的勇氣都沒有,而他卻還依舊站在我們最前邊,盡管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還是那樣盡自己所能的維護怪物一族的尊嚴。
長桌側(cè)邊,幾位人類畫家用自己的筆在畫板上勾勒,記錄著這次條約簽訂現(xiàn)場的全程經(jīng)過,這也是為什么我把臉刻意藏在格爾森老師身后,用自私點的說法,就是我無法接受這些,不想接受,多么希望這只是一場夢,閉上眼睛,試圖讓意識暈眩一會兒,再睜眼,就能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對面的人類代表方,彼此之間在傳遞一本大皮革冊,在上面簽字后遞給旁邊下一位人類代表,全員確認簽字完畢,在長桌上遞向我方,遞向我們的王;會議桌就像一道堅不可破的邊界線,把一邊的人類和一邊的怪物死死的分割開來,中間遞送過來的那本簽訂冊,則是唯一的溝通窗口,沒有其它途徑,艾斯戈爾沉穩(wěn)的伸出他的手,接過條約冊,埋頭仔細閱讀著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墨,我不知道上面具體寫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不愿知道,畢竟閱讀那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如同是在同胞身上割肉,無法回避,只有被迫接受,我能感受到正在閱讀條約的艾斯戈爾是什么心境,我不敢回憶第二次,即使我不知道上面具體寫了什么。
艾斯戈爾一遍一遍的閱讀條約,心里有千言萬語,他拿起桌旁的筆,在猶豫,在糾結,遲遲不敢下筆,此時的他,是最為渺小的,他埋頭的同時微回頭瞥向身后的我們,那一眼充滿了愧疚和無奈,他是我們的國王,怪物的國王,簽下條約,就代表著全體怪物都將受到牽連,他不想這樣,他在想還有沒有其它的路可以走,還有沒有其它選擇,有沒有其它任何可以尋求的幫助…………哪怕一絲!
對方中央的人類軍官微微抬起頭,向艾斯戈爾示意,艾斯戈爾得知,看向長桌另一側(cè)邊的盡頭,一尊時鐘,十一點五十九分,他明白了軍官的意思,手上的筆終于緩緩落在紙上,持筆的手微微顫抖,無奈的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再次睜開雙眼,在紙上,沉重地簽下了字………確認簽字完畢后,那位軍官才慢慢把頭低回去;艾斯戈爾把筆放回原位,那尊擺鐘也響起了鐘聲三次,此刻為中午十二點整。
鐘聲響起,長桌兩邊的怪物和人類都端莊肅立,宣告了人類怪物戰(zhàn)爭以人類勝利告終而徹底結束
“時限為次日正午十二點,請閣下注意時間安排,同時也感謝閣下的配合”
那位軍官說罷,便跟著其它人類代表陸續(xù)離開房間,他們背后的士兵們也緊隨其后陸續(xù)解散,側(cè)旁的人類畫家們也隨之收拾自己的工具;艾斯戈爾往后擺了擺手,示意讓身后的怪物們也可以解散了
很多怪物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圍在艾斯戈爾身旁周圍,談論著什么,我的導師格爾森也在其中,我望著他們聚在一起交談商議的背影,其它同胞有的跟我一樣待在原地,有的獨自離開房間,有的在相互彼此交談,
“火兒……”
導師熟練地念出我的近稱,我下意識的把藏好的拐杖提在手,小跑過去,幫助他架起拐杖行走,一同跟隨艾斯戈爾和其余同胞離開這所謂的殿堂;格爾森的腿在戰(zhàn)場上被迫截肢,傷勢好轉(zhuǎn)之前只能依靠拐杖生活,但在這次條約會議中,他把拐杖事先交付給我收起來,他說不能讓對面的人類看到自己難堪的一面,剛剛的會議他一直在硬撐自己腿上的疼痛,沒有絲毫痛意表現(xiàn)出來。
“只是腿傷拄拐而已,你這樣傷口可能會復發(fā),甚至是感染,值得嗎?”
我邊攙扶著格爾森行走,邊問道,
“那群畫家,你看到了吧”
“看見了”
“他們會把我拄拐的樣子也記錄下來,我跟人類打過交道,他們會這樣做,讓后人看到王國的將領擱那兒拄拐癱撐著,再一次暗中踐踏我們怪物的形象,我可不想讓他們得逞,我寧愿自己多痛一會兒,也不能痛我身后帶的這些兵,護的這些民,這是我們軍人的職責,不管什么情況,什么方式,一直如此”
我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繼續(xù)攙扶導師,走出大門,在從事人員人來人往的紅地毯過道上行走
“這次………人類又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問這個問題,但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發(fā)展至此,問出這話,也是理所當然
“這次啊………這次不同,他們什么都不要”
疑惑在我腦海里滋生,
“那剛剛那個人類代表說的時限明中午是為了什么”
導師沉默著,似乎是在重新組織語言,回答我這不愉快的問題,
“火兒……回去后,叫大家收拾好東西,所有的”
“好的,我回去就安排”
我沒有繼續(xù)追問,心里想著做導師接下來的安排就是了,不再為他增加顧慮,格爾森也回頭看著我,像是在審視我,回顧我一路走來到現(xiàn)在的成長,那眼神里有關心,擔憂,以及迷茫,我?guī)缀鯖]見過他迷茫,這是頭一次,確切地說是頭一次近距離察覺到,之后他也把頭轉(zhuǎn)回正前方。
“人類要我們離開地表,驅(qū)趕至地下,以此把所有怪物從他們視野里抹除……”
殘酷的話語在格爾森嘴里流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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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干嘛?!畜牲們!”
晚霞,太陽正逐漸被地平線埋沒,怪物一族此刻也是如此;一道被清出來的道路,兩旁的重甲守衛(wèi)們,一手持火把,一手持重弩,緊緊盯著道路中央緩緩前進的怪物們,時不時對其抽鞭罵叫……
“爸爸,大家要去哪兒?”
眼看怪物中那位天真的兔族孩子,一手捧著黃花盆栽,一手牢牢握住監(jiān)護人那暖和的手掌,抬頭試圖在家人口中尋求答案,但是那位父親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拉著孩子,提醒孩子跟上自己,別被踩踏在人群腳下……
皇家護衛(wèi)隊,怪物王國正規(guī)軍中的代表,在戰(zhàn)爭中無數(shù)次與人類軍隊交鋒,但此時他們能做的只有在偌大的人群里維持秩序,或是攙扶摔倒的怪物平民,至于兩旁人類士兵辱罵鞭打其它怪物平民,他們對此也是有心無力,只能盡自己所能不讓更多的民眾受到傷害……
作為軍人,拼命了那么多年,只為了保護自己背后的群眾不被傷害,不被踐踏,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看見同胞受苦受難,自己卻無權摻合
“好奇怪啊………”
我背著行李,攙扶著格爾森導師,跟著人群盲目的走下去,甚至哪怕我連具體目的地是什么都不清楚。
“這次笑聲相較于條約簽訂現(xiàn)場,愈發(fā)明朗,愈發(fā)清晰………或者說聲源越來越近了………”
導師咳嗽了幾聲,我習慣性地從行李包側(cè)掏出用樹葉包裹著的草藥,用自己手上的火焰將其溶解為膏藥,輕輕擦拭在導師傷口處,
“但我還是不清楚那些笑聲從何而來”
順著道路人流,我終于望到了像是盡頭的地方…………前方的其余同胞似乎在前往一座山下,那座山,很眼熟,參軍之前,我和朋友們一直在那山上收集小石塊,在我印象里,相對于其它地區(qū),只有那座山上的石子,更加輕巧,更加滑潤,捧起來更加舒適,天氣好的情況下,石頭還有額外的供暖作用……
伊波特山,是這樣稱呼的,對吧,多年來,再次來到這里,竟是這樣的情景,此時的我,心中五味雜陳,在這之前,每次到這里,我都很開心,滿足,用石頭打光,在山頂望景,和老友你躲我藏………只是這次,這次我再怎么也提不起興,對于在這的美好過往,我只好盡力隱藏和忘卻,像是害怕現(xiàn)在的遭遇牽連弄臟了那些寶貴記憶。
印象里,伊波特山是溫和的,熟悉的,多年的游玩,使我沒有在意山的龐大,就像多年認識的朋友,再怎么樣高大,哪怕他頂天立地,也是自己喜歡的,熟悉的,這大概就是我不曾感受不到陌生和畏懼的原因了?,F(xiàn)在我感受到了,第一次感受到伊波特山它的巨大,沉重,和威嚴,我和大家越是靠近山洞入口,就越是能感受到它那無形散發(fā)出的氣魄,而今后的我們將會被這座山狠狠的壓住喘不過氣,生不如死,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只有夾在其中受盡折磨;這太可笑了,多年熟悉的玩伴,如今和人類一起,將我和同胞們判刑,困入到未知的地下,地下是什么,有什么,是什么樣,怎么生活,怎么度過…………以及如何掙扎著出來…
太陽只剩一絲光暈,在地平線附近垂死掙扎,遲遲沒有消失,是遙遠的光太過強烈的原因,讓我感受到的錯覺?還是說太陽真的在等我們,在等我們看完它最后一絲陽光;我們最后一批同胞也被趕進洞口,我和大家一同抬頭無助的望向那幾步之遙卻遙不可及的洞口,洞口那邊被人類們圍住,屬于他們的魔法師有序排開,在施展自己的咒語,其余的人類士兵護在其周圍,像是怕我們突然襲擊打斷施法,明明現(xiàn)在的怪物里沒有任何組織戰(zhàn)斗的能力了,已經(jīng)是老弱孩童占據(jù)多數(shù),怎么可能沖破人類的防御;他們的施法,是第三次對我們處刑,第一次是陣地沒守住,我軍潰敗,第二次則是昨日的條約簽訂。
他們的法杖頭端開始有亮光滋現(xiàn),越發(fā)耀眼,我對洞口外界的視野開始變暗,模糊,有一種無形的事物,擋在我們和他們之間,再一次將怪物和人類隔開,那就是結界嗎?如此大規(guī)模的生成結界,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白灰相間,逐漸填滿洞口每一角落;平時如果見到這樣的場面,我會說出漂亮二字,一種特別的漂亮,只不過現(xiàn)在的我,腦海沒有對漂亮這一念頭的任何提起,結界很美,很奇特,很強大,但它是我們的天罰,僅此而已。
硬要我在絕望的此刻找點安慰,我想,是結界背后那另一邊,人類另一邊,此刻對我而言最為遙遠的,太陽,平日常常見到它,現(xiàn)在倒卻成了寶貴奢侈,過于奢侈,我不知道今后的生活要怎么打算,我想出去,我要怎么回到地表,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只是眾多普通怪物當中的一員,一位平平無奇的怪物士兵而已,我沒什么偉大過人之處,我現(xiàn)在只想多看看太陽,看看陽光,多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停留在最后一絲陽光照射我們表面,哪怕一秒,一毫秒;好似我們即將跟地表世界告別之前,最后一絲陽光在盡力安撫我們,撫摸我們臉頰,后來細細品味重溫,那是久違的溫暖,舒適,真奇怪,平日天天和陽光打交道,都沒有體會到這一步,
“只有失去了,才能感到珍惜”
這是前輩的原話,雖說那位前輩早以戰(zhàn)死沙場,但這句話出自他口的聲色依然清晰的顯現(xiàn)在我意識里,此刻這句話,我算是真切體會到了
陽光消失了,洞口消失了,結界完整出現(xiàn)了,黑暗和寒冷開始籠罩在同胞之間,有的用自己的方式,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中取暖,照明,有的在相互哭訴,有的坐靠在石壁旁埋頭發(fā)呆,而我,我?
我只是在思考黑暗的到來,是因為結界先一步封死了外界,還是因為外面的太陽,先一步徹底地消失在地平線下…………只是那群笑聲,還是令我背后發(fā)涼,尤其是那縈繞在我心底的模糊笑聲,這次近的可以說是當著我的面笑,但我還是找不到源頭在哪,我又如何能夠容忍,好想瘋狂的尋找,但最終也只是慌張的環(huán)顧自己周圍,企圖找到它,但眼前只有陌生的洞窟,深不見底通往地下的隧道,以及艱苦受難的其它同胞……
只有這些,現(xiàn)在我能看到的只有這些,找不到其它任何我熟悉溫馨的場景,我開始抓狂,我是不是瘋了,它們拿我們?nèi)宓拿\當笑料,我還不知道是誰,我緩了一會兒,再次回頭看向洞口的方向,雖說那已經(jīng)沒有洞口了,我的幻覺再配合我最后一次見到人類的方向,
“是他們嗎?”
我心里滋生出了一個假設:結界誕生,人類們在結界外嘲笑我們,而我們還在這里垂死掙扎;我想出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我開始盲目的在石壁上東摸西找,平日冷靜的我,此刻爆發(fā)似的對著一面石頭抓狂,
“火兒!”
還是那個聲音,還是那個近稱,格爾森在背后喊住了我,
“考爾比………”
他久違的喊出我的本名,好久沒有人叫過我真正的名字了,要么喊我近稱,要么不在了,考爾比,我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此刻像是點醒了我,讓我從慌張當中掙脫而出,我慢慢轉(zhuǎn)身,身體微微顫抖,看向?qū)煟灰姼駹柹瓕燅v著拐杖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到我面前,他的眼神跟昨日離開會議時大不相同,
“怕什么,我還在,我們還在,大家都還在,怪物一族還在,我們皇家護衛(wèi)隊依然還在!”
他語氣嚴肅,認真,我一身的膽怯和慌張正在被沖刷,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只要護衛(wèi)隊還在,群眾同胞就依然還有防線,依然還有希望!護衛(wèi)隊!軍人!我們就是群眾的依靠!如果連我們都垮了,自己先崩潰了!那我們身后的這些老百姓怎么辦?群眾會怎么想?!”
格爾森的拐杖,邊說邊狠狠的往地上跺,希望,堅毅,在他的眼神和話語里流露而出,
“只要希望還在!怪物還在!我們身為軍人就有責任有義務!去護住希望!護送這份希望!讓它走得更遠!這才是我們一直該做的,無論什么時候什么局勢!”
我隱約的看見格爾森身后的其它怪物,有把視線微微抬起移到他身上,一些正在哭泣的怪物也慢慢轉(zhuǎn)頭望來,
“考爾比………皇家護衛(wèi)隊的總職責是什么?”
我看著格爾森向我提問,看著周圍背后其他的怪物緩緩站起來,有平民,有工人,有孩童,有士兵,有護衛(wèi)隊其他成員,他們眼里帶著期望,也參雜著迷茫,但更多的,是選擇希望,選擇再次尋求希望,尋求慰籍,尋求庇護。
“保護所有的人民群眾,盡全力將美好,護送遠方……”
平日里教導的言語,下意識的從我嘴里念出,格爾森用手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塵,這次沒說什么,見我找回意識,沒必要說太多,更多的言語,皆在沉默和眼神中傳遞;體內(nèi)靈魂,體內(nèi)靈魂的跳動,我不斷在感受它的跳動,仿佛我的靈魂也在用自己的表達方式向我的意識訴說,訴說著生命的意義,
“我們還沒有失去一切,還有很多生命需要我們?nèi)ケWo,沒有神明和空來的奇跡幫助我們,真正能幫助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靠不了外人?。ㄉ舷麓蛄恐遥┳甙桑饍海覀冞€有很多事要去做。”
他向我伸出右手,第一次認識導師時,他也是那樣的伸手,把我從死亡拉回來,不同的是那時他穿戴著戰(zhàn)甲鋼盔,魁梧強大,現(xiàn)在的他,中年衰老,表面不如從前,但唯有他的堅定和責任,絲毫未變;和以前一樣,我也再次握住他那伸來的手,一同走向他背后的其他怪物同胞;我不清楚地下世界要面對什么,地表世界要怎么回去,不過我清楚,還有同胞需要我,我還是皇家護衛(wèi)隊的一員,怪物們還在這里;我邊走邊回頭望回那堵石壁,已經(jīng)聽不見笑聲了,取而代之的是這里其他怪物安排行動的討論聲;從此之后,我再也沒有聽見那種聲音,至于會不會再出現(xiàn),我不知道,也不用知曉…因為那已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