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心明夜照 照爾歸家路(四)(生日上)
(背景提要:煉,哦不是,應該是裴羅生日,多少歲?請不要在意這種事。這是為什么大哥阿鹿桓提早結束一個月的工作,空出時間的原因之一,之二是二人世界。二哥借此回家探親,給煉帶禮物,葉驚瀾提議送煉一把新的武器,是那種輕易也能發(fā)揮很大力量的武器,給他防身。大師兄送了煉一只笛子,算了他們兩個人的心意,主要是楊清絕選的。檀越是最后才知道生日這回事的,撒讓也是,畢竟他們是客人,不可能讓他們送東西的。其實那天晚上大家把禮物拿出來跟說生日快樂的時候煉是愣住了的,因為他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
?(禮物環(huán)節(jié)實在沒什么想法,也許會ooc,特別是想不到阿鹿桓送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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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鹿桓:“說來慚愧,大哥都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還是阿影提議搜羅天下有趣的冊子,不過在這途中我看到了一盞皮影燈,那時就想起小時候你就對亮的東西感興趣?!?/p>
? 陸燃:“這是我和清絕選的笛子,它的有趣之處在于發(fā)出的聲音可以吸引附近的飛禽走獸,還可以暫時馴服?!?/p>
? 葉驚瀾:“這把刀,纖毫之力就可破萬鈞,會很適合你?!?/p>
?一時之間淪為團寵的煉有些茫然,因為他從未覺得自己會有生日這種東西,二是這些人已經(jīng)很久沒同時出現(xiàn)在一起了,望著他們看向自己希冀而友善的探視,他的眼睛里亮起了一縷微光,雖然瞬息隱去了,定定的一一掃過所有人,然后說一句:“謝謝?!?/p>
? 眾人反應過來的熱絡像緊張而過分制造出來的熱情。大家忙前忙后張羅準備著盛大的宴會,哥哥們做飯,嫂嫂們不太擅長一旁打著下手,然后做的差不多的時候又被推出去和生日主人翁相處。
? 眼下才是他們的真正相處吧,大師兄,大哥和二哥全都圍在他的身旁。他能明白卻不能感同身受,好像自己是能讀寫卻不能編寫新東西的機器……某種層面上來說,他莫名的害怕和這些最“親密”的人相處,曾經(jīng)什么都可以做到的云淡風輕的狡猾的笑容,卻讓他釘在一個動彈不得的折磨之中。
? 只是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今天是你的生日嗎,很抱歉什么也沒準備,但祝你生日快樂,天天開心……”鼓足勇氣的檀越走到面前一口氣說完。
? 煉看向這個稚嫩的人,怎么也不能把他和那個無所不能的自信人聯(lián)系到一起。人就是這樣的啊,變得這樣快,什么也留不下:“謝謝,你不用準備什么。”我也不用你送我什么了
? ?“那對不起……”聽到這話的人低頭小聲說了句就跑開了
? ?煉懵著看他跑開,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二哥過來拍拍肩,“裴羅很少和小孩子玩吧,剛剛那孩子好像有點受傷, 去和他說說話吧?!痹谄渌绺鐐兊狞c頭示意下煉也跑了出去
? ?因為平日的觀察,煉大概能知道他會去哪里。然后就看到了——那個蜷縮在巨大的三生樹下小小的身影,一看到自己就想逃開的孩子。
? 無名的復雜情緒涌上心頭,煉上前抓住了他手:“你怕我,很害怕見到我?”
?如意料中,像只垂危的兔子一樣瑟瑟發(fā)抖的孩子掙著手,并沒有直視他。
??“為什么?”隱含著自己所不知道困獸般的固執(zhí)。
?檀越抬起濕潤的眼睛終于看向他,或許自己只是委屈,到底自己也不懂既害怕又小心翼翼接近是什么感覺。小小的內(nèi)心敏感的孩子能察覺到,自己被別人看成是特別的樣子,于是忍不住按著那個期望扮演下去,但是害怕搞砸的怯懦心情。
?煉看著被自己有些逼哭的人兒,一時間被魘了一樣靜下來,蹲下來和他平視:“我很想知道,為什么你總是很怕我的樣子。”
??檀越往后縮了縮才說話:“裴羅大哥很好,只是我做不好而已。”
??“為什么這么說,我從來沒有要怪你的意思?!?br/>??檀越將身子縮的更緊,眼睛望向別處,“父親還在的時候,對我說的最多的也是,我什么也不用做,可是我知道,父親是不想看到我,一看到我,他就會想起去世的母親,就會好幾天都看不到人,父親只喜歡母親而已,我只會讓他痛苦難過……我什么也不用做,我什么也做不好?!?br/>?煉沉默的看著不斷陷入自責,頭越來越低的人兒,就這么定定的看著,然后伸手將人攬了過來。說不出什么很堅強的安慰的話,無言的擁抱著。
??后來他們并排坐著,互相聽著對方的話,煉聽著檀越說不完的話,他父親和母親的金玉良緣,恩愛往事,“我那個時候甚至想過我不是父親親生的,是因為母親,父親才會喜歡我,然后這樣問母親,就被笑著罵了?!?br/>??說到母親去世后對父親的打擊,“我只記得父親那一趟出門走了好久好久,久到感覺再也不會回來了。”
??聽他講到,對回來的父親第一句話就是,“爹爹是回來接走母親的嗎?”然后他說他喜歡看書是因為,這樣可以看不見父親,也看不見別人。
??煉背靠樹,后仰著頭,放空著思緒。所幸檀越并不介意他少的可憐的回應,只是從沒傾吐過似的滔滔不絕的講著各種事情……原來看起來那么早熟的人,揣著的也是孩子都會煩惱和向往的東西。他心里想。
??“但是,我從來不怪父親,他很愛母親,這就夠了。所以我也會向他們,然后羨慕,世間能有這樣美好的愛情?!碧丛筋D了頓,“所以我一直很想來看看三生樹,想知道它到底靈不靈。”
??“你希望找到那個像你父親那樣愛你的人嗎?”煉轉(zhuǎn)頭問他。
? 檀越迅速搖頭,轉(zhuǎn)而又遲疑地慢慢點了下去,困窘的解釋道:“我只是很想再看看能像那樣幸福快樂在一起的兩個人?!?br/>? 煉看著他: “我有一個故事,你想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