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使之夜番外:只能睡不能笑的久遠寺宅18,草十郎使用了PLOY,有珠卻一點也不生氣

我想,真的是那樣嗎。

「終于可以睡覺了。那么各位,晚安。」
律架從西館的二樓消失了

「……我也去睡吧。靜希君就用詠梨神父的房間吧。直到早上為止,畢竟靜希君的房間都不能用呢。」
「啊,是呢。謝謝有珠?!?/p>
久遠寺和靜?;氐搅烁髯缘姆块g。
「…………」
「…………」

就只剩下我們了。
我下定決心看了看槻司的臉。
「久萬梨??梢陨晕⒄f幾句嗎?」
「槻司,可以稍微說幾句話嗎?」
對于彼此間的相合,差點就笑了出來。

但是,好好思考的話,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時間是連草木都休息的深夜時分。
緊緊關上的窗戶外邊,是似乎將要把世界終結(jié)的暴風雨。
笑了就會死,在這可笑的世界里,我和這三年間一直活在我心里的男生呆在一起。

「這里泡著茶呢。久萬梨喝紅茶么?」
「我要咖啡,很苦的那種,不要加砂糖。」」
「真是霸氣。不需要甜味嗎?」
槻司的口吻,像是責怪,又不像。

「要說的是,人物A的事嗎?」
「噢。因為還不能算解決呢。久萬梨的話是百分百認定是蒼崎了嗎?」
接過咖啡杯,啜了一口點頭道。
嘛,也就那樣了。
就是這樣呢,我們。

「蒼崎雖然的確應該被懷疑。但真要說起來,律架和靜希也很可疑呢。能夠相信的只有久遠寺,以及從事件開始之后一直呆在一起的我們幾個了吧。」
「嗯?久遠寺并不能完全相信吧。那家伙,基本上不是ploy的同伴嗎?!?/p>
「是這樣嗎?的確她一直是中立的態(tài)度呢,根據(jù)呢?」
「大概是沒有想要搜索犯人的意思吧……沒錯,雖然只是直覺啊,但會不會是人物A的協(xié)力者呢。」
「那也沒辦法吧。ploy本來是久遠寺的東西,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人物A的東西了,所以也只能中立了吧?」
「不,不是這樣。不是指現(xiàn)在變成人的ploy,而是指使用了ploy的人。因為她一點也不生氣啊。明明自己的東西被擅自使用了。」
「啊。」
似乎想明白了。
那么,久遠寺是不是知道犯人是誰呢?
「我想是不知道的。但是,應該是有無法說的內(nèi)情吧。比如說許愿之蛋的詳細特征。從莉黛兒說過的信息來看,使用的人必須符合某種特征。」
「許愿之蛋并不是誰也能用的。吶,妖刀或是名刀,不是都會選擇自己的主人嗎,就像這種感覺?!?/p>
……選擇主人……??
那么,在那個條件上久遠寺是支持的——不,是有共鳴的地方嗎?
「但是。雖然已經(jīng)很遲了,久萬梨,和我在便利店那時感覺好嗎?」
突然間,這樣的質(zhì)問。
我努力想要給個酷酷的回答。

「不錯呢。我,可是很信任槻司哦。」
「不,這個場合下很糟糕啊。只有今晚,被信賴的人反而更危險呢。」
「……也是。被懷疑的話反而更好?!?/p>
「就是這樣。在這次事件里,最不能信任的就是自己。如果沒有旁人在旁邊客觀的觀察的話,無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呢。莉黛兒那家伙說了要二人一組行動,也是為了這樣吧。二心同體,對付許愿之蛋是有利的?!?/p>
先不說莉黛兒的話。
「那么槻司覺得誰最可疑呢?」
「全員平等喲。如果說可疑,我現(xiàn)在還在懷疑土桔爺爺?shù)氖w是不是本人呢。蒼崎隱藏在自己房間里的事也是。那件事并不能完全說明犯人是誰?;蛟S只是那個強敵,事先設計好讓蒼崎中計的。」
「讓蒼崎中計?」
「啊。事實上,那個行動力強大的女人,為了隱藏自己房間的事可以竭盡全力了哦。而且不是還說了意味深長的話嗎。關于蒼崎的姐姐是什么時候變成那樣的,久萬梨怎么想呢?」
我——


「嘛,既然不能確定,就只能臆測了。比起那個,久萬梨。重點不是什么時候殺的。而是,以什么手段,才對吧?」
「山城也好詠梨神父也好,像那樣的鐵面漢也能弄笑,的確很了不起。雖然我們的不在場證明都差不多,但是那種手段卻不一樣。從這一點來想,嘛,首先可以排除草十郎、貝奧,木乃美呢」

槻司用著意味深長的話,探討著至今為止所存在的問題。
的確那也是一個盲點。
笑話不及格的芳助,尚不能理解玩笑的貝奧,這兩個人是做不到的。
而靜希則是被評價為『沒有幽默感』的呆子體質(zhì)。

在整合信息的途中,時間已經(jīng)走到了凌晨三點。

「呼啊……」
雖然不能疏于防備,但是果然還是很困了啊。
一天內(nèi)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不管誰也會精疲力盡吧。

「已經(jīng)熬到很晚了。差不多是睡覺的時間了,打算怎么辦?小心駛得萬年船,要不我也睡在那張沙發(fā)上。」
他是因為擔心假扮成蒼崎或是其他人物A的許愿之蛋的入侵,才提出這樣的意見的吧。
我,我……

只要鎖上門的話就安全,但在別的意義上又很糟糕的展開呢。

「算了。反正也只剩一點點時間了。而且,提出所有人都有嫌疑的不就是槻司你嗎。」
「說的也是。我也是嫌疑人中的一個啊。真不愧是久萬梨,害我白擔心了呢。」
槻司向我告辭一聲,就向門外走去。
我努力想找些話題說出口,
「說,說句題外話。明明是很糟糕的一天,但槻司確一副滿足的樣子呢?!?/p>
這算什么話。
我還真是個不可愛的女人呢。
「好多人死了,連自己都差點被殺掉的一天,嗎。確實是很糟糕呢?!?/p>
但槻司卻認真的思考起我的話來,
「嘛,不管怎么說還是能感受到各種樂趣呢。久萬梨不也是如此嗎?」
仿佛要將我的不安全部吹走一般,他用輕松的語氣回答我的問題。
「真是意外。我還以為槻司對這種事完全不屑一顧的呢?!?/p>
「那是你看走眼了。我其實很喜歡這種活動呢。因為想過這種歡鬧的人生。」
「那算什么。真是幻滅啊?!?/p>
我認真說著,不禁想起了意識到自己喜歡這家伙的原因和開端。
槻司其實真的是個很厲害的人。
但他卻浪費了自己的能力。
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完全沒有對名譽的需求和上進心。
還真是浪費了大好的人力資源。
而我就是一副無法忍受這種情況的性格,一直想把他踹到能夠發(fā)揮他本領的平臺上去,于是不知不覺開始每天觀察起他了。

「……事到如今,我又想說一句了。槻司是不太喜歡和別人交流的吧。為什么能普通地和我交談?」
「嗯?理由很簡單啊,對于既不依靠父母又不依靠老師,六年間一個人努力到現(xiàn)在的家伙,當然要表達一下敬意吧?」
「――――――」
「那我先走了。明早在大廳見?!?/p>
于是,屋里忽然變得安靜了。
不知為何我的胸中交織著各種情感,
“不管怎么說―――”
“久萬梨不也是如此嗎?”
我想起槻司剛才說的話。

……嗯,原來如此。
我原來也感受到樂趣了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