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 失落之城不失落1
圈地自萌,
世界觀是架空的,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與現(xiàn)實中的正主無關,故事情節(jié)純屬個人臆想
以下故事敘述都是虛擬的,請勿上升
看個樂子就好,請勿較真,切勿當真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引子:凌晨一點的咖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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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幾聲囈語過后,他一只手抱住他的雙腿,空氣開始緩緩升溫,粗糙的衣料緩緩滑動,堆砌出一片褶皺。
褐色和白皙的皮膚相交叉,他把他摟緊有力的臂彎里,帶走。幾聲驚叫和喘息從屋子上空劃過。
“嗯……哈……”他耳朵紅紅,脖子上冒著細密的汗。
“崢崢……”他的喉嚨從忙碌的喘息之中,低低分出來這么一句。
“嗯,呃呃……唔?!?/span>他在一瞬間哼了一聲,幾乎要不省人事。
“呃……”孫權肅穆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安全局的人,不過如此嘛?!睂O權笑了笑,手伸到陳崢宇身后把他抱起來,“走,去洗澡?!?/span>
他睜開了他好看的眼眸,抬起,笑,像小狐貍一樣在孫權懷里拱了拱,“我沒玩夠?!毕﹃枎е杌璩脸恋墓庹諒拇皯舸蜻M來。
“你還想再要什么?”孫權溫柔地笑了笑,把他按倒在床上,小狐貍伸出一只手,把他的頭按到自己薄薄的身軀上。
“想……嗯——喜歡你?!?/span>
這是一片城市廢墟,至少在第一眼你看到它的城市景觀時,你不得不承認。
百米大樓倒向一邊,因為韌性極高的建材,它栽倒了一半,斜斜撐在道路一邊,部分墻體撕裂,一條筆直的裂縫在歪斜的樓體上插下來;還有建筑沒有這么幸運,全部倒塌,但是同樣因為建材,整體框架沒有碎裂開,像災難根本沒有來臨,只是鋼鐵框框橫著放,還有一些四分五裂碎,一棟分成四棟,東倒西歪佇立在首都的各處。
在首都里,這種建筑到處可見,因為真正成為廢墟的,早就被人們清走了,剩下的因為建材原因,本身建筑質量就大,不好清理,其次沒人在這里住,沒有什么清理的必要了。
首都的中心,全是這種城市群廢墟,但是站在地面往上看,倒下的巨人們,依然高大,陳崢宇一邊看一邊插著兜往前走,把腿從一米深的積水里面拔出來,城市的排水系統(tǒng)已經(jīng)損壞一大半,積水得起碼再泡個兩三天。
他們的國家毀了,政治毀了,經(jīng)濟發(fā)展成果在一夜之間全沒了,一場地震讓這些奇跡瑰麗全部倒下,人們全部撤離,在首都的郊外環(huán)繞重新修筑起城市群,只不過這次沒人再用那些堅硬又沉重的地基和韌性極強的鋼材,也沒人再敢修筑像首都一樣高大的大樓大廈。
人類建立了安全管理局,建立秩序維護治安,僅此而已。
這里成了涂鴉者的天堂。
涂鴉用的罐子在旅行袋里面碰撞,發(fā)出絲絲響聲,陳崢宇扶住鴨舌帽,看了看前面一棟修筑在高地的大樓,進了去。
一個倉庫,很空曠,棕灰色的水泥地板以及從建材里伸出來張牙舞爪的鋼筋,他從破裂的墻洞里走進去,板鞋鞋底與地面灰塵摩擦,在空曠的倉庫里發(fā)出的細微響聲被無限延長。
陳崢宇看著那面大墻,一面巨大的畫布。
畫點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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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局成員不可以談戀愛。”部長看著面前的青年,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沒有?!?/span>
“是嗎?!辈块L從桌子正前方拿起敞開的文件,食指架住檔案夾,哐當一下扔進那個青年懷里,“這是誰?”
“要我說實話嗎?只是我解決問題的X友。”青年冷笑一下,歪著頭看著他。
“你是個處長,不要干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span>
“距離文藝復興過去都一百個世紀了,還要注意這些?”青年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翹起了二郎腿,淡棕色的衣服掛著銜位牌子,一閃一閃。
“陳崢宇!”部長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紀律就是紀律?!?/span>
“OKOKOK?!标悕樣蠲济惶?,往椅子上一仰,“我知道啦,沒有動情,真的沒有動情。”
“你怎么老能干這種事呢?”
“不干這種事,那……”他的眼神飄了飄,一臉“你確定”的表情,“那我考慮一下逛——”
“打住?!碧厍诓块L沒好氣地看著他,“要不是你功勛卓越,局長早就把你踢出去了,你自己的工作成果,千萬別被這些小事敗光。”
陳崢宇不耐煩地比了個“OK”的手勢,拿著外套轉身就要離開,腳跨出辦公室門剛一步,就打開了手機屏幕。
孫權: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飯。
手指懸在空中,懸停了半天,最后按下了息屏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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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RAOH”他按動著噴灌,“呲呲呲……”
現(xiàn)在城市廢墟里面都不讓進,他是安全局的,清楚這里的布置安排,通過保衛(wèi)部的防守漏洞進來的,現(xiàn)在用一個超級大的過濾口罩罩著自己的臉,好讓顏料中的有毒物質不被吸進自己的呼吸道里。
他噴一會停一會,屏息聽著路上的聲音,遠處傳來巡查艇的馬達聲,還好,不是很遠。
他便繼續(xù)噴,想起自己當時,是怎么喜歡上孫權的。
那天他公職工作結束,在街角隨便找了一家咖啡店就坐進去,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剛準備寫調查報告,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筆。
恰好要去吧臺領咖啡,他一邊走一邊摸索口袋,皺皺眉,還是沒有,調查報告馬上就要交。他抬頭,現(xiàn)在的人們都用電子檔記事,不知道安全局發(fā)的什么瘋,偏偏要他們用筆寫。
本來陳崢宇出門前都會帶筆,可能剛剛的搜捕任務太緊張了,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筆掉了。
“你好,您有筆嗎?”他看向那個給他咖啡的青年。
青年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回身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里面是一張桌子和一個書包,鋪滿的紙張,看樣子是個大學生,他從自己的包的邊上把一支筆遞過來,一并遞過來的,還有一張紙巾。
陳崢宇看著白花花的紙巾一愣。
“那個,你臉上不太干凈?!贝髮W生淡淡地說了一句,“眉梢那里?!标悕樣钕乱庾R地抬手一擦,一片血跡。
那不是他的血,是敵人的,但陳崢宇心里還是一驚,他驚訝的不是血,而是大學生的從容。
他抬頭,正眼看著那位青年,他的工作胸牌寫著“孫權”陳崢宇一下就記住了他。青年的眉骨很漂亮,他柔和地沖陳崢宇溫和地笑笑。
從此之后,陳崢宇都會注意一下孫權是什么時候輪班的,在孫權的輪班時間點上去叫咖啡,好巧不巧孫權輪班的時間是半夜,這時候沒人,他可以看著孫權仔細地做出一杯咖啡,然后遞給他。
直到后面,孫權也對這個每天半夜來的人來了興趣。
陳崢宇入迷地想著,沒有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大聲的馬達聲,他依舊畫他的涂鴉。
“誰在里面!”
陳崢宇一愣,接著迅速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一邊跑一邊打開了手機,孫權問他的信息都還沒回,就快速寫了一行字:空嗎?
幾乎是秒回:空。
陳崢宇借著旅行袋的慣力將沉重的顏料罐一甩上身,跑到倉庫一樓平臺的邊上,邊上有一個底下水倉,頂上的天花板已經(jīng)開了一個洞,他手一撐迅速翻過欄桿,翻進了水里,借著在半殘的天花板的掩護游上了岸,翻出手機打了行字。
陳崢宇:首都圈最高研究院旁,來接我。
孫權:干什么壞事居然不帶我?
兩個保衛(wèi)員面面相覷,他們看著墻上畫了一半的涂鴉,和臉都沒見到的人影,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里找起。
其實損失也不是很大,況且上級對文化采取放縱政策,隨后他們也就作罷,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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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崢宇睜眼屏息,在黑暗里判斷著安全局的巡邏艇。
幾十年前,有一場巨大的隕石撞擊,轟擊了他們的星球,整個地表都被地震波及,且損毀程度極高,傷亡人員數(shù)字前所未有。幸存下來的人們清除廢墟,更無力重建,只能遷移。
首都的人們,就遷移在外面郊外。環(huán)繞著首都廢墟群重新開始了生活,人們的親人大多死的死,傷的傷,陳崢宇和孫權則是大撞擊后幸存的新生代。
由于人員傷亡慘重,如今星球資源過剩,新生代們既不愁吃也不愁穿,但是他們除了天天圍觀城市的廢墟,還要天天感受文化的廢墟,文化二字似乎只存于過去了,這幾十年人們情緒低迷,根本沒有什么創(chuàng)作者,跟別說曠世紀的大藝術家。
因此安全局對于那些搞涂鴉的,搞街頭藝術的搞行為藝術的,都要寬容一些,即使在公共場所涂鴉被抓,不會面臨罰款,頂多就是譴責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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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崢宇瞇瞇眼,孫權開著輛水陸兩用摩托車,賽級的,以一個極其高調的方式出場,引擎音浪轟鳴一聲直至陳崢宇面前,陳崢宇一笑,跨上了后座。
“你居然偷偷畫涂鴉不帶上我!”孫權從巡警身邊用力一踩油門,嘩啦濺他們一身水,可惜巡航艇根本追不上賽季摩托車。
私闖禁區(qū)是大罪,可不能被他們追上。
“終于想起來我了?”孫權扶扶頭盔,在前面吼著,從廢墟的一個建材斜杠上嗖一下沖上去,飛過了禁區(qū)圍欄。
“我一直記得你!別瞎說!”陳崢宇也扯著嗓子吼。
“信你!我們多久沒見面了?三個月零三天!直到某位陳長官犯法了,才來叫我給他解圍!今晚你非給我請客吃飯不可!”
“閉嘴,我這是為藝術做大貢獻!”
“呵!大藝術家!”
陳崢宇給孫權來了一腳,孫權沒把控好車頭,車身猛地一晃“哎喲,這個,還是不要鬧比較……”
車身又是一晃,載著青年的狂妄飛馳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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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文化的沃土,但是根本沒有文化可以在這里生根發(fā)芽,不是嗎?”陳崢宇跟孫權吃飽喝足,趴在餐廳欄桿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環(huán)首都城市圈閃爍著繁忙的城市燈光,最遠處的城市樓群,越過首都廢墟沖他們眨著眼睛。
“人們每天看到那一大片廢墟,就想起當年死了多少人,摧毀了多少廢墟,唱出來畫出來的都是傷感的東西,這里連空氣都是傷感的?!睂O權趴在欄桿上,吹著晚風,喝了一口冰啤酒,“不能怪他們,這里是廢掉的……廢棄城市。”
“失落之城……”陳崢宇吐出這么個詞,“城市失落了,人們失落了,文化也是失落的?!?/span>
孫權沖陳崢宇眨眨眼:“失落嗎?不瞞你說,我從小到大都喜歡那片廢墟,巍峨的建筑物在陽光下佇立,看著我們這群小螞蟻在旁邊失魂落魄地對著他們,拍著同伴的肩膀哈哈大笑,說‘終于沒人煩我們了’。嗯……我感覺他們都是活的。”
“可能我們剛出生,沒有經(jīng)歷過那個災難吧?!标悕樣钅闷鹨黄勘【?,玻璃瓶從冰桶里撈出來,格外刺手,玻璃在探照燈的照射下連著水一起反光。
“管他們怎么說,我已經(jīng)受夠了那些過了時的油畫和老掉牙的流行樂了,在廢墟上的大墻畫大涂鴉才夠勁!”陳崢宇喝上頭了,他一拍欄桿。
孫權笑了兩聲,把瓶子伸過來:“敬失落之城的藝術家?!?/span>
陳崢宇把瓶子伸過去,“?!钡嘏榱艘宦暎骸熬词渲恰皇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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