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備注:? ? ? ? ??

? ? ? ? 本章重點修改了原文中“君心難測”的相關(guān)情節(jié)，其他為全新內(nèi)容。

? ? ? ? ?另外，去年寫第二部時，韓王之子的名字叫趙闊，日前在寫上一章時，決定做個調(diào)整。于是修改了第二部第一、五、六章，把韓王之子的名字改成了趙承責(zé)，把趙闊這個名字給了韓王。

第十六章? 君臣之誼

展護衛(wèi)奉召入宮? 二郎神冒險報信

天界恭嵐殿中，一份以天文撰寫的詔書置于瑞彩祥云桌上，筆勢剛勁挺拔、舒朗飄逸。

敖峰驚見詔書中的內(nèi)容，對恕德道：“主人已經(jīng)得到讓位詔書了？”

恕德點頭笑道：“我果然沒有白白在玉兒身上下功夫！”看到敖峰狐疑的目光，蹙眉問道：“這詔書莫非有什么問題？”

敖峰仔細揣摩著其中的每一個字道：“詔書并無問題，可是小神擔(dān)心殿下這樣做，并非出自真心?！?/p>

恕德毫不在意地道：“只要他肯讓位，管他是不是真心？”

敖峰上前一步道：“群臣看到殿下的親筆詔書，固然不敢當(dāng)面反對您接掌帝位，可他們未必不會私自下凡去見殿下，勸他回天庭繼位……”

恕德眼中頓時浮出殺意，吩咐敖峰道：“把天闕寶鏡拿來，本王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竟敢到人間去見他！”

次日巳時，驕陽朗照，晴空如碧，趙承責(zé)手捧一疊文稿，穿過御花園中的紅廊，走向崇政殿，心中暗想：“聽說劉佑已被皇兄查辦，他為了自保，不知會不會供出我當(dāng)年在建州的事。父王不知內(nèi)情，以為我只要閉門思過，多抄幾遍圣賢的教導(dǎo)就能免罪，累得我這雙手都要斷了。不過，皇兄總是怪我不思進取，不學(xué)圣賢，一會兒看到我抄的文稿，說不定真能改變對我的成見?！?/p>

侍立在崇政殿外的小太監(jiān)遠遠看到趙承責(zé)，忙上前幾步，抖浮塵行禮道：“奴婢參見小王爺！”

趙承責(zé)道：“進去通報一聲，我要覲見皇兄！”

小太監(jiān)躬身領(lǐng)命，轉(zhuǎn)身進了大殿。

崇政殿內(nèi)，香煙繚繞，靜謐無聲，仁宗正潛心批閱奏章，太監(jiān)總管陳琳隨侍在他身旁。

小太監(jiān)輕聲細步走入殿內(nèi)，躬身道：“啟稟皇上，韓王世子趙承責(zé)求見！”

仁宗心想：“他牽涉劉佑的案子，在包卿審結(jié)此案之前，朕還是不見他為好?！庇谑欠愿佬√O(jiān)道：“就說朕忙于朝政，無暇見他，讓他回去吧！”

“奴婢遵旨！”小太監(jiān)躬身退出殿外，對趙承責(zé)轉(zhuǎn)述了仁宗的話。

趙承責(zé)見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心中雖然郁悶，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先回王府，轉(zhuǎn)身剛走出幾步，卻見一襲紅衣迎面走來。

紅衣人看到趙承責(zé)，便向他拱手道：“展昭見過小王爺?！?/p>

想到數(shù)月之前與展昭的過節(jié)，趙承責(zé)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連應(yīng)也沒有應(yīng)一聲，便與他擦肩而過。

展昭低眸一笑，走到大殿門外，尚未開口，已聽小太監(jiān)道：“展大人稍候，奴婢這就進去回稟！”

展昭微笑頷首道：“有勞公公?！?/p>

趙承責(zé)聞聽，心中冷笑道：“皇兄連我這個兄弟都不見，怎么會見你這個小小的四品護衛(wèi)？”不料沒走出幾步，身后已傳來小太監(jiān)的聲音道：“展大人請！”

趙承責(zé)聽得一愣，登時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回望。眼見展昭邁步踏入大殿，不覺攥緊了手中的文稿。

“臣展昭叩見皇上！”展昭雙膝跪地，向仁宗叩頭道。

“平身！”仁宗放下手中朱筆，示意陳琳讓隨侍的太監(jiān)、宮女通通退下，才開口對展昭道：“朕聽說，昨日你方一回京，便前往西山救回了思恩，看來你與她果然緣分不淺?！贝鬼Φ溃骸半抻纯滔轮?，為你二人定下婚約?！?/p>

展昭早知皇上會提及此事，當(dāng)即拱手道：“謝皇上恩典！”

不料仁宗卻是一嘆道：“多年來，朕對你一向信任有加。你即將成為朕的妹婿，可是……”抬起雙眸，審視著展昭道:“可是朕至今還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展昭心頭一震，詫異地看向仁宗，心道：“莫非皇上召我入宮，竟是為了探問此事？”

仁宗肅然道：“據(jù)吏部核查，戶籍之中對你身世的記載，并不完全屬實?！?/p>

展昭聞聽，當(dāng)即撩袍下跪，澄澈星眸望著仁宗道：“臣并非有意欺瞞皇上?！?/p>

只聽仁宗道：“八皇嬸與你相認(rèn)之后，曾對朕說起令堂當(dāng)年對她的救命之恩，據(jù)八皇嬸所言，令堂乃是一位法力極高的仙子?！?/p>

展昭低垂長睫道：“家母只是略通法術(shù)?！?/p>

“深諳回生之道也算略通法術(shù)？”仁宗道：“朕聽聞，你每有大難，必有仙人搭救。去年上元燈節(jié)，一位仙人更是應(yīng)你所求，保大宋三年之內(nèi)，絕無水旱之災(zāi)，保太后有生之年，不受病痛之?dāng)_?！?/p>

展昭心想：“既然大人已得知舅舅是上界仙人，我也不必向皇上隱瞞?！庇谑菍θ首诘溃骸澳俏幌扇四耸羌夷傅慕Y(jié)義兄弟?！?/p>

卻聽仁宗問道：“救你的不止一人，莫非他們都是令堂的結(jié)義兄弟？”見展昭緘默不語，拿起龍書案上的一封密奏道：“小順子究竟是何來歷？為何常州府核實之后，給朕的回報竟是‘查無此人’？”

展昭聞聽，心中暗暗自責(zé)：自他離開杭州之后，一心只記掛著外公和舅舅，竟忘了設(shè)法請司命星君修改小順子的命簿。

仁宗雙目含威，繼續(xù)問道：“他身為普通侍從，為何隨身帶著試毒的銀針？當(dāng)日在劉佑府中，他的言行舉止不僅進退有據(jù)，對朕的衣食起居也服侍得周到得體。他若非受過嚴(yán)格調(diào)教，豈會懂得宮中規(guī)矩？為何多年以來，開封府中從無一人見他長過胡須？”沉下臉色，直視展昭道：“你究竟是何身份？為何要將一個太監(jiān)帶在身邊？”

連番的質(zhì)問令展昭無從辯駁，除非坦言自己的身世，否則根本無法令皇上采信，可他若是道出實情，皇上豈能再讓他做個護衛(wèi)，留在開封府衙？何況陳琳此刻就站在皇上身旁，陳琳與包大人乃是至交好友，陳琳一旦得知他的身份，定會告知大人。從今以后，他在大人和先生眼中，再也不會是以前的展護衛(wèi)，在王朝等四人眼中，再也不會是以前的展兄弟了……

就這樣，君臣二人一坐、一跪，同時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仁宗側(cè)目看向陳琳道：“你也下去吧?！贝惲胀顺龃蟮?，沉聲對展昭道：“此刻只有你與朕二人，你可以說了?！?/p>

展昭感激地看向仁宗，又思忖了片刻才道：“回皇上，家母……乃是上界天王之女?！彼m不愿欺瞞皇上，但終究不能說出實情。

“什么？”仁宗震驚地望著展昭道：“天王？”心中暗道：“想不到他在天庭的身份如此之高！”忙追問道：“是哪位天王？是托塔天王，還是……”

展昭不愿繼續(xù)說謊，只得對仁宗道：“請恕臣不便明言?！?/p>

仁宗點點頭，轉(zhuǎn)而問道:“你既是神仙之后，為何不回天庭，卻要留在人間？”

展昭略一遲疑道:“家母雖是神仙，但家父卻是凡人，臣自小亦是在人間長大，故而不愿回返天庭?！?/p>

仁宗知道展昭并未道出全部內(nèi)情，不過他能說出這些，已足見坦誠。于是對展昭道:“你平身吧！”起身繞過龍書案，闊步走到展昭面前道：“你乃上界天王之后，不可再向朕行如此大禮?！?/p>

展昭道：“無論臣是何人之后，都是皇上的臣子?！?/p>

仁宗搖頭笑道：“以你的身份，豈能再做朕的臣子？今后，你也不宜留在開封府了?！?/p>

展昭眸光一驚，鄭重對仁宗道：“追隨包大人，為百姓匡扶正義，是臣畢生之愿，懇請皇上成全！”

仁宗聞聽，故作不悅道：“莫非你入朝為官，只為了追隨包卿？”

展昭微微一怔，懇切地道：“自古以來，沒有明君，何來賢臣？若非皇上親賢任能，仁德愛民，大宋又怎會有剛正不阿、為民請命的包青天？”

“說得好！”仁宗朗聲笑道：“既然如此，你就繼續(xù)做朕的御前護衛(wèi)，繼續(xù)借調(diào)于開封府。”

展昭眸中閃出明燦的光華，向仁宗拱手道：“多謝皇上！”

這時，陳琳在殿外躬身道：“啟稟皇上，午膳已然備好?！?/p>

仁宗對展昭笑道：“先別回府，陪朕一起用膳！”

“皇上……”展昭正欲推辭，卻聽仁宗道：“你既要娶思恩為妻，便是朕的妹婿，自家人一同用膳，乃是理所當(dāng)然?！睋P聲對陳琳道：“吩咐御膳房，即刻傳膳！”

待一道道御膳全部擺上，仁宗屏退左右，讓展昭坐在他近前道：“對于你的身份，朕自會幫你保守秘密，不過從今以后，你要放下君臣之別，與朕朋友相交！”

“蒙皇上不棄，臣自當(dāng)從命。”展昭道:“但在他人面前，臣不能逾越身份，也請皇上一如既往，把臣當(dāng)做您的護衛(wèi)。”

“好！”仁宗攬袖端起雕龍玉杯，笑道:“一言為定！”

展昭含笑雙手舉杯道:“一言為定！”二人酒杯相碰，滿飲了杯中酒。

走在回府的路上，盡管展昭已放緩馬蹄，勉力調(diào)整著內(nèi)息，可是震耳的心跳仍舊持續(xù)著強勁的節(jié)律。隨著心脈的搏動，左腕傷口的銳痛也愈發(fā)明晰。

若在以往，他即便受傷，再多喝幾杯也無妨，只是昨日失血過多，僅僅三杯御酒，已令他難以抵御。

早上出府之前公孫先生的叮囑，他并未忘記，可皇上難得像今日這般暢懷，他如何忍心讓皇上掃興？方才在對飲之時，皇上的笑容透著前所未有的明澈，看著這樣的笑容，展昭不禁想起當(dāng)日，皇上在杭州所說的話:“朕……從來沒有朋友……”由此，他更加深切的感受到，身為帝王的孤獨與無奈。

回到開封府衙，已將近未時，展昭尚未走近包拯書房，便遇到了公孫策。白玉堂手中抱著高高的一疊卷宗，有說有笑地跟在他身旁。

展昭向公孫策抱拳一禮，笑問白玉堂道：“白兄是何時回府的？”語氣之中別有意味。

“誰說我出去了？”白玉堂道：“我今天哪兒都沒去。”劍眉一挑道：“不信，你問公孫先生?！?/p>

公孫策點頭道：“白大俠一直都在府中。”

展昭見公孫策神色篤定，含笑對白玉堂道：“看來白兄的分身術(shù)又精進了不少?！?/p>

公孫策發(fā)覺他身上淡淡的酒氣，看著他略顯青白的唇色，蹙眉道：“早上我不是叮囑過，你手上有傷，不能飲酒?！?/p>

展昭淡笑著道：“先生不必?fù)?dān)心，我只是淺嘗了一口。”

“什么淺嘗了一口？分明是滿飲了三杯！”白玉堂雙眼望天，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

看到公孫策責(zé)備的目光，展昭歉然道：“皇上命我陪他飲酒，我也不好推辭?！?/p>

“喝了就是喝了，”白玉堂扁扁嘴，把目光移到一邊道：“把皇上搬出來也沒有用！”

公孫策從袖中取出一個青瓷小瓶道：“這是我新配的金瘡藥，對你的傷口大有好處，到我房里來，我?guī)湍銚Q藥。”

展昭忙接過藥瓶道：“不必勞煩先生，我把它拿回去，讓小順子幫我換藥就是了?！?

“是啊，是?。　卑子裉帽е窈竦木碜?，擋在公孫策眼前道：“先生還是忙公事要緊！”

公孫策看看白玉堂，又側(cè)目看看展昭，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正欲堅持查看展昭左臂的傷口，卻見趙虎匆匆跑來道：“公孫先生，王丞相來了，正在花廳跟大人敘話，大人請您把趙承責(zé)的罪證整理一下，即刻派人送去。”

展昭星眸微轉(zhuǎn)，對白玉堂道：“辛苦白兄多幫幫先生?！庇謱珜O策道：“我還要去演武場訓(xùn)練府中守衛(wèi)，就不陪先生了。”含笑對二人一拱手，快步向演武場走去。

府衙花廳之中，丞相王延齡放下手中茶盞道：“包大人奉旨辦案，老夫本不該插手，可老夫受韓王之托，不得不來府衙一趟。韓王父子雖然收受了劉佑的賄賂，但只不過在皇上面前美言了幾句，并未做出有悖國法之事，包大人與其將他二人問罪，倒不如把他們交由皇上處置，以免傷了皇家顏面?！?/p>

“并非包拯不肯顧全皇家顏面，”包拯道：“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二人只是皇室宗親。”

“老夫此來不僅是為了韓王父子，也是為了包大人。”王延齡繼續(xù)勸道：“包大人自掌理開封府以來，鍘刀之下曾殺過多少權(quán)貴，在朝堂之上，又彈劾過多少官員？長此以往，在朝中樹敵越來越多，與同僚相處也會越來越難。”語重心長地道：“既然韓王父子的罪名不重，何不網(wǎng)開一面？”

“丞相有所不知，”包拯站起身來道：“韓王的罪名雖輕，但世子趙承責(zé)卻涉及數(shù)條人命?！?/p>

王延齡不解道：“貪污受賄之案怎會牽扯人命？”

包拯將衙役剛剛送來的證詞雙手交給王延齡道：“據(jù)本府查知，趙承責(zé)被貶建州期間，曾通過劉佑在民間擄劫眾多女子，不僅玷污了這些女子的清白，而且將其中數(shù)人凌虐致死?！?/p>

“什么！”王延齡登時驚起，仔細翻看著一張張證詞道：“沒想到趙承責(zé)身為皇親，竟能做出如此惡毒齷齪之事！”憤然對包拯道：“務(wù)必查清此案，還死者一個公道！”

包拯眸光堅毅，鄭重拱手道：“包拯遵命！”

傍晚，夕陽明艷，紅霞盈天，喧囂的街市上車水馬龍，昭示著東京汴梁的昌盛。

忽然，雷聲震耳，霹靂破天，轉(zhuǎn)瞬間，紅日已消失無蹤，天地之間漆黑一片，猶如地獄一般。街上行人在一瞬呆愣之后，紛紛大聲驚呼，倉惶跑向各自家中。若非兩旁的店鋪急忙點亮了門口的燈籠，如洪流般四散的行人定會擁擠踩踏，以致傷亡。

“出什么事了？”白玉堂見展昭走出演武場，忙上前問道。

展昭也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天象，正欲命小順子去探查究竟，忽見楊戩從天而降，滿面憂急道：“快回房去，我有要事告訴你！”

待小順子關(guān)好房門，楊戩便對展昭道：“恕德召集天庭眾臣，下令三界一同舉哀。今日人間只是日月無光、電閃雷鳴，明日便會疾風(fēng)如吼，暴雨滂沱。如此天象要持續(xù)七七四十九日，以彰顯他對玉帝的沉痛追思?！?/p>

展昭驚道：“如此一來，豈不是要引起一場浩劫，枉送無數(shù)性命？”問楊戩道：“難道天庭眾臣，無一人出言勸阻？”

楊戩嘆道：“眾臣雖不忍蒼生受苦，卻不敢有絲毫異議，否則豈非顯得他對玉帝不忠？”

展昭低眸沉思片刻，吩咐小順子道：“研墨！”轉(zhuǎn)身走到桌案之前，展開一張白紙，提筆寫下一封書信，當(dāng)即交給小順子道：“把書信交給恕德?！?/p>

小順子擔(dān)憂地道：“這封書信雖然言辭懇切，卻是不容置疑。少主昨日才將讓位詔書交給恕德天王，今日就寫信阻止他頒下的政令，恕德天王倘若心生怨懟，恐怕對少主不利！”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這么多了?！闭拐训溃骸疤焱サ畚恢疇幰褷坷郾姸嗌舷?，不能再連累三界蒼生！”

小順子毅然點頭，當(dāng)即將書信收入懷中。

展昭忽然想起，恕德這么快就收到書信，定會懷疑楊戩私自向他傳遞消息，于是對小順子道:“你只當(dāng)表舅并未來過，先到天界去尋訪幾位重臣，探問人間出現(xiàn)怪異天象的原因，然后下凡靜待半個時辰，再重返天界，當(dāng)面將書信交給恕德?！?/p>

“是，少主！”小順子道：“奴婢不在少主身邊，請少主多多保重！”隨即向三人一拱手，化作靈光而去。

展昭想到楊戩危險的處境，認(rèn)真叮囑他道：“恕德隨時可能通過天闕寶鏡窺視表舅的言行，這幾日，表舅務(wù)必謹(jǐn)慎小心！”

“你放心!”楊戩成竹笑道：“恕德倘若窺視于我，我的天眼即刻就會察覺?！鞭D(zhuǎn)眸對白玉堂道：“你的武藝和法術(shù)練得怎么樣了？趁此刻恕德正忙著籌備登基大典，我正好有空指點你一二?！闭f罷，帶白玉堂離開了展昭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