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狗天?或是莫論狗!被雞碾壓的喪家之裁!
第一章 莫狗天?或是莫論狗!被雞碾壓的喪家之裁!
2025/11/27 18:41 真虹殿
皓月當(dāng)空,雪花自云端輕盈地落下。
這里是真虹殿,坐落于承華山的最高雪峰。
真虹殿中,居住著一個廣為人知,卻常年不知所蹤的神明。
那便是如今火爆全國的首席歌星,虹神 莫論天·琉璃夜晴南·桃樂真絲雨·墨艷黎幻殤虹蝶·陸……哈啊哈啊我先喝口水……
咕咚..咕咚...
陸蘇我·伏勞克斯·高通世·白嵐玖夢·真信·安潔莉娜·南天宮·多佩幽幻傾城·希爾耀夢·馨璦殿先生。
“親愛的,我回來啦!”一個身高一米九四,留著白色長發(fā)的年輕男子興高采烈地推開了房門,此人便是叱咤風(fēng)云的真虹殿之主,虹神莫論天。
說完,他像出水后瘋狂甩水的犬只那樣,猛地甩了甩頭,把身上的積雪盡數(shù)抖了下來。
“你不要這么激動好不好,雪都濺到我身上了。”戴著眼罩的銀發(fā)男子嫌棄地后退了一步,身為暴君的他,最討厭天上的雨雪。
“這不是說要給我個驚喜嗎?我可是一下車就著急忙慌地飛上來了。”莫論天得意地笑著,一副精神氣十足的樣子。
“是這樣說的沒錯……不過,不是那種surprise吧。”暴君瞇眼看向臥室的方向,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快快快,我都等不及了,在哪?”莫論天在客廳里左右亂竄,一副極其興奮的樣子。
“咱們?nèi)ツ闩P室看看?”
名為莫論天的虹神愣頭愣腦,翻過沙發(fā)沖到臥室前啪的一聲就推開了大門。
“哦,我們看看是什么——”
“親、親愛的,我我我臥室的墻哪去了??”莫論天兩眼一愣,臉上的得意之色揮之即去。
只見臥室西邊的墻上開了個巨大的窟窿,天上的雪花伴著微風(fēng)輕輕地飄入臥室的內(nèi)部,向遠(yuǎn)方望去,還能看到皎潔的星光在天際徐徐閃爍。
“emm……和別人打架的時候不小心轟飛了。”暴君輕靠在墻上,對著莫論天露出了相當(dāng)禮貌的微笑。
“那、那我以后睡哪?!”那神當(dāng)場就破防了。
“修房子的人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你那張卡里的錢不夠我自己還墊了點?!北┚f著,掏出了一張鑲著金邊的信用卡。
“但、但但是??!”莫論天身體一晃,連忙穩(wěn)住身形朝床邊靠去。
“你小心點別踩到了。”暴君連忙提醒道。
“打架的時候沒控制好力度,腦花都流出來了?!彼噶酥改撎斓哪_邊,一坨****的**儼然********。
“這、這這,呃啊——”那虹神兩眼一翻,舌頭一伸,當(dāng)場就倒地不省人事。
……
“喂,你不要倒頭就睡呀。”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聽見了暴君的呼喚。
“我的……我的房子啊啊啊啊——”莫論天猛然驚醒。
“有什么大不了的,房子這東西遲早要換掉的?!北┚酒鹕韥?,對著地上的那坨丟出一團(tuán)死氣,****和地板在嘶啞的解離聲中一起消失了,“而且我看你卡里錢還不少?!?/p>
“那是我所有的存款!我把它交給你保管,親、親愛的,不帶這樣的?。。。 蹦撎祗@得目瞪口呆,他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花錢竟如此大手大腳,幾萬元花出去還能說得如此輕松。
“嘖,我以為你還有不少呢?!北┚龜偭藬偸?,“首席歌星,存款原來就只有這么點啊……”
“我像是有錢的人嗎?!”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你不缺錢,我還以為傍上了大款?!?/p>
“我、我我——”
“你別激動,已經(jīng)不早了,先睡覺,明天好搬家。”
……
這里是真虹殿,位于承華山的最高雪峰。
冬季的午夜十分寧靜,只有窸窣的風(fēng)聲在山間久久回蕩。
真虹殿旁,透著臺燈微光的洞口處,卻傳來細(xì)細(xì)的嗚咽聲。
“嗚嗚……我的房子……”莫論天仰頭望著床頭的大洞,一邊呢喃眼淚一邊不爭氣地往下流。
“大半夜的,怎么還不睡覺?!?/p>
“我、我睡不著??!”
“那就扭過來,別看外面了?!北┚D(zhuǎn)過身來,抬手把莫論天的腦袋按了下來。
2025/11/28 17:12 承華山山腳的雨神神社
傍晚的陽光映在枯黃的承華山上,冬季的承華山,萬木凋零,顯得光禿禿的一片。
兩人已經(jīng)安頓在了山腳下的雨神神社之中。
“哈哈哈,真是稀客呀!”留有一頭金色長發(fā)的成年男子說著,走進(jìn)了神社,他是這里的神官,負(fù)責(zé)維持山上的治安,“暴君先生,還有……嗯……啊,總之,歡迎你們?nèi)腭v本神社!”
“怎么一身酒氣,不是說有客人拜訪不要喝酒嗎?!”一個幼小的藍(lán)發(fā)女孩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出了相當(dāng)不滿的質(zhì)問。
這個女孩便是本社的主神,雨神蘇雨桐是也。
“啊,那個……哈哈……”和槭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回應(yīng)。
“雨神神社平時一般無人入住,所以一時收拾不出多余的房間,還請二位在和槭的房間湊合一下吧?!碧K雨桐轉(zhuǎn)向兩人,繼續(xù)說道。
“三個人一起睡嗎?”莫論天問道。
“不,和槭睡地板就行了?!碧K雨桐隨口答道。
“這、這不太好吧?!”
“我屋子的酒氣有點重,希望二位不要嫌棄?!焙烷市χf道。
暴君搖了搖頭,“大冬天的容易著涼,就讓他們兩個在床上擠一擠吧?!?/p>
“你呢?”莫論天扭頭看向暴君。
“我是暴君,不會著涼?!?/p>
“但是!”
“好了,這種事就不要討論這么多了,總之我和暴君先生身體都很好,而且地鋪也不是那么糟糕?!焙烷试谝贿呎f道。
“而且,就你這樣的,睡地上還不知道能不能睡著呢。”暴君一臉無語地說道,“別晚上睡不著覺在那嗷嗷叫喚?!?/p>
“莫論凡先生可是赤海灣的大明星啊,說實話我也挺擔(dān)心這里的環(huán)境不好有什么招待不周之類的?!?/p>
“但、但是,那是我們公司的狗的——”
“嗯?”
“你叫錯名字了,莫論凡是他們公司養(yǎng)的狗的名字?!北┚m正道。
“那他叫……”
“我叫莫論天·琉璃夜晴南·桃樂真絲雨·墨艷黎幻殤虹蝶·陸蘇我·伏勞克斯·高通世·白嵐玖夢·真信·安潔莉娜·南天宮·多佩幽幻傾城·希爾耀夢·馨璦殿?!?/p>
“……”
“莫論天先生啊?!?/p>
和槭湊到一邊,對暴君小聲說道:“他們公司的人直接管狗叫他的名字???”
“他自己起的,我哪知道為啥要讓狗和他一個姓。”
“那狗長啥樣?!?/p>
“一只白的,傻狗一條?!?/p>
2025/11/29 17:26
夕陽西下,遠(yuǎn)處承華山的影子在地平線上拉了老長。
真是相當(dāng)寒冷與平和的下午。
真虹殿的總裁蹲在神社的院子里逗弄著肥碩的老母雞,那老母雞紅著雙頰,火紅的雞冠在夕陽下如同燃燒的烈焰。
傻眼一瞪,雞嘴一張,嘎嘎嘎地叫著是如此好玩。
總裁兩手一抬,剛要上手去抓就被迎面飛來的大公雞一爪蹬在臉上,嚇得慘叫一聲人仰馬翻,腦袋徑直磕在雞食盆的邊上,混合著菜葉的米粥高高揚起,糊了總裁一臉。
“真是狗屎啊啊啊啊——”
“喲,這么有精神氣啊?!蹦俏粸t灑的神官大踏步地走出神社,望著地上放聲大叫的虹神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大清早在屋外鬼叫什么……你這家伙,已經(jīng)淪落到和母雞搶飼料的格局了嗎?”暴君打開窗戶,一副鄙夷的目光投向地上仰面朝天的虹神。
“我、我沒有?。 ?/p>
“暴君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太陽都快落山了?!焙烷收f道。
“才睡了不到一天啊,哈……難怪這么困?!北┚龖猩⒌厣炝松鞈醒?,“怎么,你要出去嗎?”
“石像村這不是出現(xiàn)了異變,正請人去解決嘛。”
“哦?是什么異變?”暴君問道。
“好像是廣場上的石像雀活了什么的?”和槭思考片刻,說道。
“只有這種程度嗎?”暴君還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聽說是只相當(dāng)靈巧的大鳥,現(xiàn)在正在村里四處搗亂呢?!?/p>
“所以說,是直接從無機質(zhì)變成了有機生命體嗎?”暴君問道。
“大概是吧?!?/p>
“那還有點意思,我也要去看看?!?/p>
2025/11/29 18:48 承華山山腳 石像村
夜幕降臨,一行人來到了石像村的上空。
鳥瞰而下,地面上生長著茂密的叢林,當(dāng)然,在這個時節(jié)基本只剩下樹干和枝條了。
一個密集的村落坐落在中間相對平整的一塊區(qū)域,村子就是很普通的那種布局,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這就是石像村嗎?看起來還挺大的?!北┚屑?xì)打量著身下的這個村子。
“石像村是承華山腳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村?。 焙烷蕬?yīng)道。
“也看不出有什么異變的樣子?!北┚f道。
“小心!”隨著莫論天的驚呼,一只翼展三米多長的黑色大鳥朝暴君撲了過來。
“?”暴君一抬手,一發(fā)彈幕精確命中那鳥的腦袋,那鳥慘叫一聲,當(dāng)場墜機。
“剛才那是什么啊,復(fù)活的石像雀就是指這個?”暴君輕盈地落在地面上,旁邊倒著的,就是那不省鳥事的大鳥。
“看起來是,誒嘿,這是死了嗎?”和槭問道。
“怎么可能,魔夜雀不會這么容易死的?!北┚f道,“怎么說也是魔獸里面比較強的那一波了?!?/p>
“說實話,怎么看都是只再普通不過的魔夜雀?!焙烷噬舷麓蛄苛艘环矝]看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這不就一破鳥嗎?!蹦撎焱虏鄣?,“白跑一趟,還以為能看個熱鬧?!?/p>
“和先生,您可來了!”一個一頭灰發(fā)的中年大叔從遠(yuǎn)處迎了過來。
“村長先生,您所說的復(fù)活的石像雀就是這東西嗎?”和槭問道。
“是是是,我們村廣場中間擺著一只石像雀,那是世界大戰(zhàn)的時候被石化的魔夜雀,現(xiàn)在作為紀(jì)念雕像擺在那里?!贝彘L頓了頓,“但是,今天早上,有人發(fā)現(xiàn)廣場上的石像雀被打碎了,然后這只魔夜雀就出現(xiàn)在了村子里,到處破壞……”
“這樣嗎?村長,您先帶我們?nèi)V場上看看吧?”和槭說道。
夜晚的村莊格外寧靜,也許是因為魔夜雀的原因,現(xiàn)在的大街基本空無一人。
廣場中間,一堆破碎的石塊零零落落地散落在四周,像是被誰打碎了一樣。
“喂,你們過來看看。”暴君打量了打量那些碎石,隨后對其他人招了招手。
“親愛的,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莫論天連忙跑過來問道。
“這些碎石,合起來正好是一個魔夜雀那么大吧?”暴君說道,“如果真的是石像雀復(fù)活,那脫落的最多是表面的塵埃,怎么會剩下這么多碎料?”
“我也覺得如此……”和槭思考片刻,“況且,被石化光線照射后,生物體內(nèi)的原子會被重新排列組合,變成無生命的無機質(zhì),和一般的雕塑根本就沒什么區(qū)別了?!?/p>
“我想不到有什么技術(shù),可以讓石頭逆向變回生物體?!?/p>
“總之就是,生物體的信息,比如細(xì)胞結(jié)構(gòu)什么的在變成石頭的時候已經(jīng)不可逆的損失了,這種情況下……”
“神官先生還是不要說了,再怎么說我這個老頭子也聽不懂啊?!贝彘L為難地說道。
“總之,最合理的猜測應(yīng)該是:這只魔夜雀偶爾飛到了這里,然后襲擊了村子廣場中間的雕像?!焙烷收f道。
“這比什么石像雀復(fù)活聽起來靠譜多了?!北┚胶偷?。
“就……只是這樣?”村長疑惑地愣了片刻。
“哈哈,誰知道呢?!焙烷市α诵?,“除非有其他什么東西也跟著復(fù)活了,否則這個解釋是最科學(xué)的了!”
“所以不是石像復(fù)活了,而是……”村長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村長,咱們村剛剛截到了一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流浪漢!”村支部書記跑了過來,“真巧啊,聽說雀被抓了出來溜溜就見到你了?!?/p>
“流浪漢?這種地方哪來的流浪漢?”
“不知道,剛剛在廣場附近截到的。最近肺炎流行,我們看到是沒見過的面孔就攔了下來,怕是從外地跑過來的?!?/p>
“你先帶我去看看,要是流浪漢就送到逍遙鎮(zhèn)的警察局去,讓警察送他回家?!?/p>
……
冬日的寒夜,村長的屋子里生著一個小小的火爐。
雖然不夠暖和,但也好過在外面吹冷風(fēng)挨凍。
幾個人圍著一個衣衫破舊的男子,上下打量,弄得他好不自在。
這人看起來三十來歲,披肩散發(fā),皮膚黝黑,臉上滿是胡茬,衣服也是破舊不堪,有點像是90年代的人所穿的風(fēng)格。
“你家在哪里???是怎么到我們這邊來的?”村長問道。
“我家就在這里!但、但是,村子怎么一夜就變成這樣了!為什么???!”
“你說你家就在這里……有什么依據(jù)嗎?”村長愣了愣。
“什么……”那個流浪漢也好似呆住了。
“呵呵,就是說,你是依據(jù)什么確定這里是你家的。既然你說景象和你家完全不一樣,那你又如何斷定這里是你家呢?”暴君說道。
“這……”流浪漢扭頭看了看窗外,“是遠(yuǎn)處的承華山!咱們村不就是在這個位置的嗎?”
“這倒也說得過去?!北┚α诵Α?/p>
“村長,我記得石像村是有一個石像館的吧?”和槭沉思片刻說道。
“是,那是為了紀(jì)念世界大戰(zhàn)建的,里面擺著的,就是一戰(zhàn)期間那次襲擊下石像村的……”
“按理說,你們是會對石像的數(shù)量進(jìn)行核對的吧?”和槭問道。
“對,您的意思是……”村長瞪大了眼睛,“要我們再去對石像的數(shù)量進(jìn)行一次核對?!”
“當(dāng)然,是不是石像復(fù)活,核對完了不就知道了?”
……
“村長,統(tǒng)計完了。”石像館的館長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很遺憾,石像館恐怕是遭到過入侵,有一尊石像被偷走了……”
“什么?!”村長大驚,“你們石像館的安保怎么做的?!”
“石像館本來就只有兩個保安和幾個攝像頭……畢竟沒人會來深山老林里偷幾尊石像?!别^長嘆了口氣,“村長大人為什么突然想到來核對石像的數(shù)目,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這……這可真是玄了……”村長的眼神有些發(fā)愣,“你也知道,咱們村的那個石像雀復(fù)活了吧?”
“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那東西是復(fù)活了。”館長說道,“看那樣子是被打碎了還差不多,而且魔夜雀這山上也不是沒有,你說碰巧飛來一只都比什么石雀復(fù)活更可信?!?/p>
“但是,村里來了個流浪漢,說是咱們村的人?!贝彘L說道,“而、而且,他穿得確實和那個年代的人差不多?!?/p>
“……”館長沉思片刻,“那這還真是不好說了……喂,村長先生,難道真的有人可以把石像復(fù)活嗎?”
“或、或許——”村長的語氣有些激動。
“和先生,我還是比較贊同你的觀點的?!北┚酶觳仓忤屏髓粕磉叺暮烷噬窀浮?/p>
“復(fù)、復(fù)復(fù)活了?那個年代的人?!”莫論天驚得瞪大雙眼,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那你們石像館,可以對石像的樣貌進(jìn)行核對嗎?”和槭問道。
“恐怕不行……”館長搖了搖頭,“石像的數(shù)量眾多,我們館沒有對每一個石像的相貌單獨進(jìn)行過記錄。”
“想確定他是不是那個年代的人,你們問他問題不就行了?”暴君說道,“村長這年紀(jì),也經(jīng)歷過那個年代吧?”
“但是……”村長頓了頓,神情有些苦澀,“我們石像村的幸存者,基本都是當(dāng)年外地打工或參戰(zhàn)的村民,我們常年不回家,對村子那幾年的情況根本就不了解。”
“村長先生是更愿意相信石像是可以復(fù)活的吧?”暴君說道,“雖說如此,也請村長先生不要亂了神智哦?!?/p>
“對于石像復(fù)活這種事,我還是持懷疑態(tài)度?!别^長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可、可是!他確實是活了呀!”莫論天還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
“眼見不一定為實,好好動動你的腦子,等他不卡殼之后再發(fā)表你的意見。”暴君在一邊說道。
“我覺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假如真的復(fù)活了,這項技術(shù)又掌握在誰的手上,他又有什么目的?如果復(fù)活石像是件好事,他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進(jìn)行?!焙烷收f道。
“呃……我都快暈了?!贝彘L搖了搖頭,“村里有位石化襲擊中在場的幸存者,他當(dāng)時一直在石像村附近指揮作戰(zhàn),我們帶那人去找他詢問一下吧?!?/p>
“親愛的,我餓了?!蹦撎煺f道,“要么咱們先去吃一頓……”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年得吃多少飼料!”
“但是,和槭先生看著也餓了,從剛才起肚子就咕咕在叫。”莫論天說著,指向了一邊正在思考的和槭。
村長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和槭身上。
“哈……哈哈,我沒事!”和槭尷尬地笑了笑,把自己的口罩上移了一點,“不過,今晚確實該好好吃點東西了……”
“和先生沒事,你不要瞎指他?!北┚话寻涯撎斓氖峙牧讼聛恚澳阋詵|西的話就去管村長要?!?/p>
冬日的冷風(fēng)嗖嗖地刮,莫論天最終還是沒有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
在村子的最西邊,有一個破舊的大院,雖然外墻被統(tǒng)一翻新過,但其內(nèi)部依舊十分破舊。
“請問下,云山楠先生在家嗎?”村長敲了敲門,沖著屋內(nèi)高聲呼道。
“是誰???”伴隨著腳步聲,屋內(nèi)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是我,村長?!贝彘L說道,“你聽我說,咱們村子里來了一個人,說是石像復(fù)活……”
“你說什么?!”那門嗖一下就被打開了,村長一個踉蹌差點仰面摔過去。
“喂!”和槭一把扶住了村長。
“妖怪……”男子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云山楠先生,我把那人帶來了,希望您能確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當(dāng)時被石化的村民?!贝彘L說道。
“云長官!是我啊云長官!”那個人說著湊了近來,“您怎么這么老了。”
“?。∥摇闶??”云山楠愣了愣,他剛才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被這突然的接近嚇了一跳,“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我也不可能把每個村民都認(rèn)過來的。”
“這里沒有人比您更了解那個時代的村子了,如果您都判斷不出來——”
“村里的石像雀之前不是也復(fù)活了嗎?活蹦亂跳的,連我都抓不住?!痹粕介f道,“既然這樣,那肯定是……”
“云先生,雖說如此,還是確認(rèn)一下比較好哦?!北┚f道,“畢竟就算真的是石像復(fù)活,復(fù)活石像的人有什么企圖也說不清呢?!?/p>
“嘖,這種事……我可不擅長啊?!痹粕介櫫税櫭?,“而且,我姓云山,名楠,你要叫就叫我云山先生。”
“村里的人比較習(xí)慣叫云山楠先生的全名?!贝彘L說道。
“云山長官當(dāng)初在石像村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知名的吧?”暴君說著,向一邊的流浪漢笑了笑。
那個流浪漢的眼神立馬瞥向一邊,大概在一瞬間之后又與暴君正視,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躲閃他人的目光應(yīng)該是人類的本能,這倒也無傷大雅。
只要信息傳遞到位就好了。
“那當(dāng)然,別說是那個時代,就是現(xiàn)在,村里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呢?!贝彘L夸贊道。
“好了好了,前不久剛下過雪,外面也挺冷的,你們都進(jìn)來聊吧?!痹粕介f道,他的余光瞟了瞟一邊的和槭。
“快快快我都快凍死了!”莫論天毫不客氣地沖了進(jìn)去,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巴著倆眼看向暴君,“親愛的你帶吃的了嗎,我餓了。”
“你……!”暴君在那一刻由衷地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多少有點廢物。
“你他媽整天就知道吃,一頓不吃就餓得叫喚自己還不記著帶吃的!”
“我從中午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呢,我、我……”
“好了好了,這又不是吃不上飯的年代,我家里吃的還挺多呢,你們都進(jìn)來吧。”云山楠連忙說道。
“哈……石像雀那邊好像還有個疑點,我再去調(diào)查一下。”和槭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和先生,你不吃點嗎!我看你路上肚子一直在叫——”莫論天剛說到一半,就被暴君狠狠地踩在了腳上,“呃啊啊啊啊啊?。。?!”
“吃你的就行了,別耽誤人家工作?!?/p>
“嗯,那再見~”和槭禮貌地笑了笑,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大家都累了吧,喝點熱湯,消消火氣哈?!痹粕介行┖诡伒乜戳丝匆荒樏H贿€有點委屈的莫論天,先行告退了。
……
寧靜的午夜,暴君跨上背包便邁出了大門。
“親愛的,你要去哪?”沒想到那個虹神竟然追了上來。
“路上慢慢說?!北┚f著,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你到底要去哪啊,這么神秘?!鞭D(zhuǎn)眼間那個虹神就已經(jīng)追了上來,這就是腿長的好處。
“我看那個裝成流浪漢的家伙不是什么善茬,在這附近走走看有沒有他的同伙?!北┚f道,“不過,這里人這么多,想揪出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是了?!?/p>
“他真不是石像復(fù)活???!”莫論天問道。
“你是信他們還是信我?”暴君問道。
“那當(dāng)然是信你了,你說什么我都信。”莫論天咧嘴一笑。
“嗯……總之呢,那些石像內(nèi)部沒有任何生命力的存在,大體上來說和普通的石頭差不多,而且也沒有靈魂的依附。”暴君說道,“如果這種石頭能被復(fù)活,那是不是隨便一個雕塑都能被復(fù)活呢?石頭本身的生物體信息已經(jīng)被抹消成無效信息了,他們怎么逆向推斷出生物體的結(jié)構(gòu)的呢?”
“現(xiàn)在不是有AI技術(shù)嗎,萬、萬一是AI自動復(fù)原?!?/p>
“就算用AI根據(jù)石像形狀逆向生成生物體結(jié)構(gòu)然后精準(zhǔn)復(fù)原,那也不是原來那個人了吧?”暴君說道,“AI的數(shù)據(jù)是現(xiàn)代采集的,目前來說生出來的也只能是個縫合怪罷了?!?/p>
“這么說復(fù)活石像是不可能的了嗎?”莫論天問道。
“現(xiàn)有技術(shù)完全不可能?!北┚f道,“所以我推斷,那個石像雀是被人打碎的,那個魔夜雀是從別處抓來放生的,石像館確實被偷走了一個石像,但絕不是被拿去復(fù)活了,那個新來的外地人也是某人假扮的贗品?!?/p>
“這也太離奇了吧!”
“哼,石像復(fù)活才更離奇呢。”暴君冷哼一聲,“還有,那個云山楠看起來也不像表面那么和善,你別被他給騙了。”
“云山楠先生是真兇嗎??”莫論天一驚。
“我可沒這么說,我只是說他的和善是裝的而已?!北┚f道,“和槭那樣的,才算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和善?!?/p>
“和先生打架可猛了,我都害怕他!”
“你……唉,總之,你稍微警戒著點云山楠,不要什么東西都和他說了?!北┚龂@了口氣,“我有時候在想,為什么神里面也能有智商如此之低的……”
“本座的智商可不低!”莫論天反駁道,“不就是要小心云山楠嗎?不管怎么樣我也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的?!?/p>
“然后……我剛才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北┚蝗煌A讼聛?,眼睛看向莫論天。
“怎么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那一閃一閃地發(fā)光了,咱們的行蹤全都暴露了?!北┚裏o語地說道。
在這深山老林的邊遠(yuǎn)山村,不算平整的大道上稀稀疏疏排列著幾個路燈,如散布磷粉一樣閃閃發(fā)光的虹神在午夜是如此耀眼。
“我是虹神??!我、我也不想??!”莫論天慌張地說道,“那我有什么辦法,要么我回去?”
“算了,跟就跟著吧,反正我對這種所謂的異變也沒有興趣,單純就是看個熱鬧?!北┚f道,“這種程度,根本就算不上異變。”
“對對對,這種小破地方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到時候來幾個我打幾個!”
“那要么我不出手你來打?”
“好好好!”
這家伙,隔幾天沒挨教訓(xùn)就變得如此囂張,結(jié)果到時候打不過還是像夾著尾巴的狗一樣嗷嗷亂叫。
“喂,你過來看看?!北┚蝗徽f道,“你說,現(xiàn)在是這種草應(yīng)該生長的季節(jié)嗎?”
“這個時候哪會長這種嫩草……”莫論天蹲下來,有些疑惑地望著地上的那顆嫩芽。
雖然是冬天,這一帶的生命力卻過度旺盛的樣子。
也許是這旺盛的生命力,招來了什么東西,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