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繆斯中國巡演記——天津篇(4)

去阿爾卑斯山有很多成熟的路線,也有很多游人在這里徒步之類的,本身問題不大,不過上山之前,果南還是問了一句,“你們肺活量還可以吧?高原反應(yīng)容易出事的?!?br/>“我們是偶像啊,沒肺活量怎么唱歌,走走走!” 千莎推著果南就往山上走。
為了體驗一下登阿爾卑斯山的感覺,她們沒有選擇乘坐纜車,而是徒步向上,來到了預(yù)先訂好的滑雪場,接下來就是體驗緊張刺激的滑雪時刻了!
“yo—so—ro!” 曜拖著長音從黛雅身邊滑過。
“不是才說過別大喊大叫嗎?!?黛雅小聲嘟囔著,不過好在沒有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這幾個人中曜和果南的體術(shù)最好,所以很快從九人齊頭并進(jìn),變成了兩人的競速賽,山風(fēng)呼嘯,雪片飛揚,看上去煞是精彩。
“你們兩個別想跑!” 亞里沙從后面追了上來。
“加油!” 一瞬間果南和曜團(tuán)結(jié)一致,靠后一些的果南擋住了亞里沙的去路,而曜則借著一個斜坡飛了出去,甩開了兩人。
“八嘎!” 亞里沙罵道,卻也無可奈何,只是繼續(xù)加大力度,想要追上果南。
最后,她們一個個地沖過終點,亞里沙只落后了果南一個身位,后面幾個人或多或少都摔跤了,渾身是雪。
拍干凈身上的雪,休息了一下,她們又朝山頂爬去。
在天津城,海星還在帶著她們走租界。
”這就是你們?nèi)兆饨缌??!?她指著面前的建筑,有點酸溜溜地說道,海未和希則干笑了兩聲,不過也沒多說什么,而是繼續(xù)走了下去。
前面是末代皇帝溥儀和皇后婉容曾經(jīng)住過的靜園,雖然位于日租界,卻是西班牙風(fēng)格的別墅,足見這位遜帝有多“洋氣”了。
不過里面貼著的一封溥儀親筆信(過去足以稱作圣旨)卻讓她們意識到,溥儀已經(jīng)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信件內(nèi)容如下,“孫傳盛同志,10月23日的信件,昨日(26日)已經(jīng)收到……確是對不起,我給你回信太慢了,但確有原因……”
“我以前來過靜園,這個孫傳盛是溥儀當(dāng)年的童仆,現(xiàn)在溥儀管他叫同志?!?br/>“溥儀當(dāng)初回故宮還要花錢買門票這事是不是真的?” 海未問道。
“是真的,他當(dāng)時還很抵觸,說我回家也要買票?后來也沒怎么進(jìn)故宮了?!?br/>海未她們點點頭,想起了曾經(jīng)某個奇怪的爺爺,不由得會心一笑。
之后就是孫中山曾經(jīng)下榻的張園,修舊如舊,完好地保留了當(dāng)時的風(fēng)貌;以及川島芳子開設(shè)的“飯店”實為間諜機(jī)構(gòu)的東興樓。
一瞬間海星其實很想張嘴問她們,對川島芳子怎么看,但想想又壓了下去——這種話題,提起來除了讓自己這個堂表姐臉上尷尬,多說也沒什么用處,而LilyWhite三人也很小心地沒有提起這件事,她們只是在東興樓門口站了下,拍了張照片就走了。
義德里聯(lián)排別墅和內(nèi)部陳設(shè)略去不論,最后她們離開了萬全道,進(jìn)入了法租界。
法租界位于所有舊租界的中間地帶,地段極佳,留下了不少建筑,不過也有消失的,“比如說這條大沽路,就是原來的海大道拓寬而成的,舊有建筑就被摧毀了?!?br/>“我發(fā)現(xiàn)你們天津有很多地方都帶個沽字啊喵?!?平日粗枝大葉的凜突然插嘴,“有什么說法嗎?”
“天津共七十二沽,最出名的也就是塘沽,大沽這些地方,如果你們愿意多走走天津的話,這些地方能見到不少,我爸媽以前有張照片,還是大直沽那地界拍的。”
“塘沽?” ?;叵肫鹨恍┞啡藢υ挘澳銈兲旖蛉私?jīng)常說塘沽,塘沽的,但是我在地圖上沒看過這地方啊?”
“你們不是從濱海機(jī)場過來的嗎,濱海新區(qū)就是原來的塘沽啊?!?br/>“喲西?!?br/>路過天津勸業(yè)場(最晚的“勸業(yè)場”之一),老西開教堂,她們在克里孟梭廣場前駐足。
“克里孟梭是誰來著,喵?” 凜摸摸自己的頭。
海未和希一時也沒想起來,海星回答她們說,“一戰(zhàn)時期的法國總理,號稱老虎總理,起草了凡爾賽和約,當(dāng)然我們天津人也不咋熟悉這人,更多是記得,當(dāng)初日本在這里向美軍投降來著?!?br/>三人:“……”
海星內(nèi)心:“為什么感覺心里暢快了好多。”
等到了解放路法租界段,能看的東西就更多了,比如昔日的法國俱樂部(金融博物館),大清郵政局(郵政博物館),提拉開關(guān)的解放橋(萬國橋)等等,說得雖然浮皮潦草,但是等她們或認(rèn)真或隨意地走完這些地方,太陽也都偏西了。
“今天有人唱京劇《玉堂春》,你們要去中國大戲院嗎?” 雖然不指望日本人能去聽京戲,但是海星還是問了她們的意見。
“去啊。” 希給了一個令海星意外的答案,“了解一下,中國戲劇究竟是什么樣子,或許會對我們的演唱會有指導(dǎo)。”
“呵呵,那就希望你們能從里面看點東西出來?!?海星嗤之以鼻,帶她們進(jìn)場了。
海星從小打打殺殺慣了,對戲曲沒半點審美,聽了幾個片段就開始打哈欠;凜對這方面的審美也只比海星強(qiáng)一些,就是可以坐直了欣賞的地步;希和海未倒是表現(xiàn)得津津有味,還往手機(jī)備忘錄記東西,究竟是不是觀后感,海星也沒心情去關(guān)心。
“真想不到你們還能看京劇啊?!?走出戲院,海星很是不敢置信地對三人說道。
“我們也是第一次試著聽,不過中國有句話我很贊成,叫‘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我們其實就是在研究戲劇里面的唱腔和動作,也算有些收獲?!?希順手把自己記錄的備忘錄給海星看。
“不用給我看了,我也看不懂?!?海星搖搖手。
“聽說你們天津是中國曲藝之鄉(xiāng)喵?”
“那倒是,任何一個戲曲角兒,不經(jīng)過天津票友的檢驗,就甭想在全國出名,你要是唱壞嘍,噓你都是輕的?!?br/>“重的呢?”
“茶碗直接就飛上去嘍!哎,天兒都黑了,去中心花園那轉(zhuǎn)轉(zhuǎn),然后回家吧?!?br/>
阿爾卑斯山很高,一天之內(nèi)爬不到,所以晚上她們在半山腰處的登山屋休息——鞠莉家有阿爾卑斯山協(xié)會的會員,不過并不貴,一年也就幾十歐元。
“山里的天氣真差,剛剛還滿天星星,現(xiàn)在就下大雪了!” 鞠莉拍掉自己身上的雪片,“要是過去我們八成就被凍死了!”
“你們感覺怎么樣,不難受吧?” 曜關(guān)心著同伴們。
“還行,不算很難受?!?亞里沙回答道,此刻的她們處在2200多米高的山腰,空氣已經(jīng)開始變得稀薄。
“3000米以上才見真章呢,明天誰要是不舒服,第一時間下去?!?
有經(jīng)驗的登山者,無論是否屬于協(xié)會,都會在阿爾卑斯山的山路上留下特殊擺放的石頭作為路標(biāo),所以路線不成問題,第二天,她們繼續(xù)沿著路標(biāo)向上爬去。
在3100米高的山坡,高原反應(yīng)的威力終于凸顯出來,體質(zhì)較差的女孩子們已經(jīng)感到頭暈,惡心,眼前冒出一陣陣金星——不過她們似乎是忘了昨天所說的“誰感到不舒服就先下去”,而是沒一個掉隊的往上攀爬。
“需要氧氣或者其他幫助嗎?” 有兩名背著大包的登山者爬上來。
“不,不需要,我們還可以?!?她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在大約4000米的地方,連肺活量最大的果南都大口吸氣,步履蹣跚了——這是血氧分壓降低的必然副作用。
“要,停,停下來嗎,de,desu,wa?” 黛雅咳嗽幾聲,拍拍果南的肩膀。
“你能撐住嗎,黛雅?” 千歌伸出手想扶黛雅。
“沒事,還能撐住。杜富爾峰,一定要留下我們的足跡??!” 黛雅抬起頭,凝視著大約4600米處的杜富爾峰峰頂。
最后,當(dāng)疲憊的亞里沙和曜互相攙扶著踏上一塊巖石時,發(fā)現(xiàn)附近除了剛好和她們同路的攀登者,便沒有什么巖石了,“我們到了,大家!” 曜拉起嗓子說道。
“不錯啊!” 登山者們向她們走來,“第一次爬這么高的山?”
“是的,之前我們還沒有爬過富士山頂?!?br/>“日本的?那你們真的是heroine了,需要幫助嗎,看你們不太舒服的樣子?!?br/>“還行,還行?!?雖然她們陣陣難受,但好歹是站住了腳,凝聚心神,眺望遠(yuǎn)方,還拿手機(jī)拍照。
“我們也不能把你們幾個女孩子丟在山上,湯姆,我們一會和她們一起下去?!?br/>逐漸下撤回登山屋,她們感謝過幾個好心的登山者之后,便如同幾個大肉餅一樣拍在床上?!昂美郯?,都不想起來了?!??千歌頭頂?shù)拇裘路鹨怖鄣沽?,軟趴趴地伏在她頭頂,可惜沒有一個人有閑情逸致拍下來。
“大家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直接下山去機(jī)場吧,我想學(xué)校和前輩們了?!?鞠莉勉強(qiáng)揮揮手,回應(yīng)她的只不過是機(jī)器一樣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