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搖滾明星都佛了(四) | 王勇

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對生活漫不經心,破罐破摔,他們把這叫做“佛了”。簡單來說吧:“佛”是一般人承受不來的一種酷,滾圈也是如此,現實也是如此。
上期說到搖滾圈的佛除了許巍的酒劍隨馬,鄭鈞的放空一切,一切從心,竇唯的隱居于世,坐觀風起云涌,當然下面要說的這位可能并不像前三位一樣那么為人所知,他和崔健、唐朝、黑豹一個時代,曾是不倒翁樂隊的鍵盤手,他就是王勇。
王勇入坑搖滾也是跟了崔健。他剛開始玩兒的是民樂,他那會兒跟崔健關系好,一起做音樂,崔健那首《快讓我在雪地上撒點兒野》的古箏部分就是王勇彈的。這首歌兒也是崔健和王勇一起做的。

王勇為人低調,他自己做過的一張名為《往生》的專輯也是他“佛屬性”的體現。
其中集成了金屬、民樂和念經的風格。風格什么的都拋開不說,單看曲名:《清泉》、《竹松》,就給人一種置身于柳宗元所作的《小石潭記》中一樣,再看心境《悅》、《招魂》、《往生》、《自己的空間》等等,就像開了道心眼一樣,“禪”味不好說出來,還是自己去聽聽吧。
說完了這四個搖滾明星,再來看看搖滾圈整體的佛化潮。
像臧天朔一樣,在人生最后的時光里開了藝術班,把自己的博愛獻給祖國花朵的人,是鳳毛菱角的,滾圈也是如此。

很多人在生活中就不想被紛雜的社會所擾,想求得內心的安寧,但是尋求內心的安寧,不被這個魔幻的社會所影響,往往通過念佛經是不能全然靜下來的。
于是滾圈的人們以自己趁手的樂器為武器來為自己內心的安寧而戰(zhàn),遠離“畜生道”、“惡鬼道”帶來的精神污染,給外人的感覺是“憤慨”,說土一點叫“燥”,守住的卻是真實的自我,和一片只屬于自己內心的天地。
這也是佛教作為宗教的一個特性:佛教很叛逆。

“千日回峰”耗時7年左右,每天夜深一點半,到日出時分,都要在深山中不停地行走,無論狂風暴雨、烈日當頭還是冰天雪地。
這之間還要參拜從比叡山到京都府的270處佛家圣跡(神、佛、菩薩、圣樹等)。一經上路,便不可回頭,崎嶇不平,上破居多,叩拜頻繁,時長極高,強度巨大。
千年來,苦行僧的野墳不在少數。所以說,除了叛逆以外,佛教也很殘酷。

滾圈的路上一路過來,是一段心路歷程,不是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完了,那不叫佛,那叫頹。
滾圈中的佛,是叛逆之后一路走來,跟這個塵世換過來的一個新的自己。
往期回顧
當搖滾明星都佛了(一) | 許巍
當搖滾明星都佛了(二) | 鄭鈞
當搖滾明星都佛了(三) | 竇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