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的時刻到了”

自譯,一篇紅旗歌舞團現任首席指揮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基里洛夫的采訪,來自VK
10月8月,亞歷山德羅夫紅旗歌舞團首席指揮、俄羅斯功勛藝術家、海軍中校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基里洛夫的生日。
談及到是什么時候感到自己的命運和紅旗歌舞團聯系在一起時,基里洛夫笑著說,他的母親告訴他,當他還小的時候,會在電視播放紅旗歌舞團的演出時一邊唱歌一邊跳舞。
但是童年時期對紅旗歌舞團的欽佩并沒有讓人覺得基里洛夫會在日后成為指揮,然后成為紅旗歌舞團的首席指揮,和紅旗歌舞團一起進行世界巡演——在北約總部、在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在卡內基音樂廳、在梵蒂岡留下足跡。然而基里洛夫做到了,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實現了童年的夢想。
不過從童年時期對紅旗歌舞團的欽佩,到真正為紅旗歌舞團工作,基里洛夫經歷了一段很長的認真學習的時光。?1984年,基里洛夫從以M·阿什拉菲命名的塔什干州立音樂學院的中級音樂寄宿學校畢業(yè)(鋼琴與巴松管專業(yè))。 1989年從莫斯科國立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軍事指揮系畢業(yè)。在這里,亞歷山德羅夫紅旗歌舞團日后的藝術總監(jiān)伊戈爾·拉耶夫斯基成為了基里洛夫的導師。在未來,這一師生關系將為尼古拉·基里洛夫的新生活指明前進的方向。
不過在踏上紅旗歌舞團的舞臺之前,這位莫斯科國立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畢業(yè)生先是在堪察加半島看了四年日出,之所以要強調日出,是因為陽光是堪察加半島唯一值得熱愛的東西。眾所周知,1991年12月25日,世界政治地圖被重新描繪——軍隊不再是蘇維埃的軍隊,而是俄羅斯的軍隊。基里洛夫回憶起九十年代在勘察加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時的場景,他說那里簡直就是地獄——沒有暖氣、沒有工資和補貼、當地的飛機全部延遲并且在售票處出示軍官證時被拒絕向他們出售飛機票。為了維持生計,基里洛夫只好和一位朋友表演薩克斯和鋼琴的爵士二重奏,基里洛夫負責吹薩克斯,因為那是他在當地唯一能找到的樂器。他們開始在電視上演出,還錄了唱片,竟然大獲成功,成為了當地名噪一時的明星。1993年,基里洛夫成為了基地歌舞團團長兼藝術總監(jiān)(堪察加半島上的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是紅旗太平洋艦隊除主基地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以外的另一主要基地)。時至今日,基里洛夫仍然會時不時地在紅旗歌舞團的演出中演奏薩克斯。
2003年,基里洛夫正式成為了亞歷山德羅夫人。不過在此之前他在北摩爾曼斯克(紅旗北方艦隊主基地所在地)生活了七年。和堪察加半島相比,科拉半島和巴倫支海似乎就是一個天堂——當然最重要的是當基里洛夫在北摩爾曼斯克生活時,國家已經恢復了秩序。關于在北方艦隊的記憶,作曲家基里洛夫已經為此寫了一首旨在紀念潛艇部隊的歌?Курс?。在編曲中,基里洛夫讓小提琴的聲音像是在海角上盤旋的信天翁一樣回蕩,仿佛是所有水手和軍官墮入深海時從靈魂中發(fā)出地穿透心靈的聲音一樣,讓人不能忘記。
關于音樂。在紅旗歌舞團的繁忙日程中,基里洛夫負責的主要是指揮的部分,這要求他必須在音樂上付出很多——有時候他必須做的是編曲,而不是寫音樂。在一首基里洛夫成功的編曲中,你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軍事元素和東方元素。編曲家基里洛夫經常在他的作品中讓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結合在一起——鼓的敲擊聲與豎琴如水晶般空靈的聲音、沉重的銅管的管弦樂與搖滾的風格。在基里洛夫為捷克著名的爵士樂手菲利克斯·斯洛瓦切克二世編寫的室內音樂中,大提琴、單簧管與鋼琴進行了如對話般的結合——這三種樂器結合是一場關于“激情為何物”的復雜對話。
除了音樂之外——音樂總是短暫而瞬時的,因此音樂所燃起的激情也是短暫而瞬時的——在基里洛夫的生活中還有兩樣東西讓他充滿激情,第一樣是汽車,他總是享受坐在方向盤后面;第二樣則是談論俄羅斯的武器,那些武器在伊朗、印度和阿富汗的戰(zhàn)斗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但是他不會談論有關車臣戰(zhàn)爭時俄羅斯軍隊炮兵們進行準備的表現。
基里洛夫相信自己是一個快樂的人,并且他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切的事物都可以是快樂的。“起飛的時刻到了!”,他說,這是生活的真正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