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宋亞軒】風(fēng)起山城(十一)
? ?? ?*黑道文學(xué)
? ? ? ?*大佬×小傻子
? ? ?? *主祺軒/副鑫文,鑫逸
山城的街巷最近熱鬧許多,原因不過是快到新年,家家戶戶都要出來采購。
賴在馬嘉祺家里快一個月的幾位爺終于離開,連帶著劉耀文的五三一塊打包干凈。很大很空的房子隨便發(fā)出點(diǎn)什么動靜都有回聲,冷清的很。
但馬嘉祺知道,很快會更冷清。丁敖兩家都是山城有頭有臉有底蘊(yùn)的大人家,福不過三代這種就是笑話。敖家往上數(shù)三代,跟中央都能沾上關(guān)系。 最晚年二八,敖子逸和丁程鑫肯定得回老宅過年。
都瀟灑,都獨(dú)立,每年都留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大房子,自己和回聲對話。不過今年不一樣,他又遇到宋亞軒,是時隔多年最好的新年禮物。
那張軍閥照被他掛在墻上,今年其實是個團(tuán)圓年。
張真源今年破天荒地休班早,每天懶在家里無所事事,看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簡爺在他家逗弄小朋友。
“你今年什么時候回老家?”張真源老家在下面縣市,因為工作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久沒能回去和家人過年。
“那就看簡爺什么時候有空把阿軒接走了,我不得看孩子?”
馬嘉祺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他說的很有道理:“那你明天就回去吧,我一會就把阿軒帶走。”
說的容易。張真源輕笑,手指摩挲著口袋里的照片,認(rèn)真的看著馬嘉祺:“簡爺不是剛談了一個大生意嗎?現(xiàn)在就敢把阿軒接走?”
馬嘉祺垂頭不語,聽張真源接著講下去:“夏夏走了,我得替她看好弟弟。哎我說簡爺,實在不行,收手吧。”
張真源前半句說的氣話,后半句全是真情實感。對面是白舸,是東南亞地頭蛇,他怎么敢干這么大一票?
“張真源,你怎么那么慫?。俊瘪R嘉祺逼上去,危險地瞇起眼睛。
他怎么這么慫?他只是對現(xiàn)在來之不易的和諧和團(tuán)圓上癮。就這樣吧,誰也別去想悲慘的十八歲和見不得光的生意。
其實馬嘉祺不想和張真源吵,張真源一向主張和平,他也只是想永久定居烏托邦罷了。
馬嘉祺起身,哄著宋亞軒離開。出門的時候,他背對著張真源說:“我以前是為了活著,現(xiàn)在是為了阿軒。張哥,新年快樂?!?/p>
兩個人都鬧得不太愉快,只有宋亞軒依舊開心。嗚嗚地吹著張真源賣給他的口琴,每吹一段還要停下來,眼睛亮亮地看著馬嘉祺,意思不言而喻,就差沒把夸夸我寫在臉上。
馬嘉祺寵他,張口就是五百字小作文,什么我們軒軒最棒,吹的太好聽了之類的話,閉著眼睛就來。其實也不算扯謊,宋亞軒對音樂很敏感,小時候有太多曲子他一教就會。即使到現(xiàn)在,他依舊可以斷斷續(xù)續(xù)吹出調(diào)子。
我們阿軒最棒啦,是天下最可愛的小孩。
過年是國人最大的節(jié)日,不管醫(yī)生警察還是黑社會,都得回家守著春晚吃年夜飯。馬嘉祺很早就開始準(zhǔn)備,給宋亞軒買了各式各樣的鞭炮供他娛樂,最多的還是煙花棒。他知道,是宋亞軒為數(shù)不多的正常小孩該有的記憶。
他第一次親自照顧小朋友,不懂那些門道。只能努力回想丁程鑫怎樣對待劉耀文。但他搜羅了所有記憶,關(guān)于這對兄弟的全部就是:劉耀文寫作業(yè),劉耀文睡覺,劉耀文你要是不去上學(xué)我就打死你。
思索再三的馬嘉祺還是決定給丁程鑫打個電話實在,電話接通,對面?zhèn)鱽硪魂囙须s聲音。
“丁哥你干嘛呢?”
“大家族的事,你別管。”丁程鑫神秘兮兮地說,但是背后的“光頭強(qiáng)你別跑”還是出賣了他。
“你是不是跟劉耀文搶電視呢?”
丁程鑫沒搭理他,轉(zhuǎn)頭去喊劉耀文:“聽到?jīng)]?你馬哥說你幼稚!”
馬嘉祺搖搖頭,決定不跟他瞎扯,直接步入正題。但是丁程鑫也給不出什么好建議,只能說讓簡爺動用鈔能力,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沒有哪個小朋友能拒絕。
丁總說的很對。
于是馬嘉祺就帶著宋亞軒去游樂園,但沒想到他只敢坐旋轉(zhuǎn)木馬?!鞍④?,是不是個男人?。俊瘪R嘉祺捏他的鼻子,不小心沾到他吃了一半的棉花糖。
馬嘉祺只能帶他回家,但宋亞軒卻嚷著要聽馬嘉祺彈吉他。馬嘉祺就坐下唱給他聽,兩個人坐在陽臺里馬嘉祺為了敖子逸和丁程鑫新買的榻榻米上,蓋著層厚被子。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兩位總裁會喜歡這樣消遣,是真的很舒服。
他把節(jié)奏彈的很慢,嘴里也聽不出詞。但就是很好聽,宋亞軒歪在他肩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睡著。
行吧,他有點(diǎn)能體會張真源的想法了。誰都想永遠(yuǎn)沉睡在歲月靜好里,一輩子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窩在陽臺睡著,被半夜的煙花爆炸聲驚醒。還沒到春節(jié),但總有些人喜歡提前渲染春意,就把花開到天上。不需要綠葉,黑絲絨幕布也很不錯。
馬嘉祺這樣和宋亞軒解釋,但其實他自己都不相信,不過是給小孩編織一場美夢罷了。
宋亞軒睡一覺起來精神地很,非拉著馬嘉祺跳不知所云的軒國舞蹈。手機(jī)連著藍(lán)牙音箱順著歌單隨便放,兩個人在煙花里蹦蹦跳跳。
好像也不是很冷清。
但宋亞軒太能搗亂,后來馬嘉祺預(yù)估了一下請小時工來打掃的價錢,發(fā)現(xiàn)足以讓張真源一個可憐的打工人破產(chǎn)。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張真源不愿意讓宋亞軒走了,大概是壓在手里,偶爾能定期敲詐精神損失費(fèi)吧。
宋亞軒就這樣跟著馬嘉祺瘋瘋癲癲兩天,生物鐘完全飄到西海岸。馬嘉祺終于忍不住,打電話問張真源是怎么照顧的小朋友。張真源笑了笑,還是沒好脾氣:“我都是直接給夏夏燒紙問事的。”
燒個鬼?。?/p>
馬嘉祺只能慢慢想辦法,終于在年二九那天,兩個人回歸京都時間。
但他們保留了跳舞這個節(jié)目,每天晚飯后總要一起瘋,跳地地動山搖。
劉耀文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個場面,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這里是不是馬嘉祺家,還沒得到肯定就被宋亞軒拉走一起跳。
馬嘉祺看出劉耀文積壓的情緒,拿把口琴塞給宋亞軒讓他自己玩。帶著劉耀文就進(jìn)了臥室,問他怎么了?
劉耀文憋了很久的淚,眼睛里泛起淚花,委屈地看著馬嘉祺。
“怎么了?你哥呢?你現(xiàn)在出來丁家不會找你嗎?”
“丁家怎么會找我,我算什么???”劉耀文賭氣,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惹得馬嘉祺更好奇。
“你不說,我就打電話給丁程鑫了昂?”
“不行!”
“那敖子逸?”
“他跟我哥是一伙的!”劉耀文還是不想說,馬嘉祺只能作勢給丁程鑫打電話,卻被他一把撲開。
“我……不是我哥……丁程鑫的親弟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