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活分局第三屆故事接龍
接龍
第一圈限200字(包括標點)
第二圈限300字
第三圈限400字(收尾輪,最后一人結(jié)尾,結(jié)尾者不限字數(shù))
內(nèi)容禁止——套娃,輪回,做夢,更換主角
前三人后禁止更改背景及設定
內(nèi)容須至少有一處關聯(lián)上一人劇情
? ? ? ? @今天想什么呢 ——@荒破——@霖江路?——@麻君團君麻團君?——@譚逸雨 ——@一雨惹杏紅???
正文:
2077年,我所居住的城市被評為全國最卷城市。我是縣城里的該溜子,名字是V.我三年前拿到一盤歷史黑超夢片,親眼看見美好過去的我立志干翻長城。但老實說我現(xiàn)在沒有什么路子,他們的網(wǎng)絡固若金湯。我唯一的線索就只有那超夢里的碎片:長城的技術都能追溯到歷史中“互聯(lián)網(wǎng)”網(wǎng)絡上的“第一條信息”上。
看來想動長城,就得從“源頭”下手。今天,我總算查清楚了僅存的“互聯(lián)網(wǎng)”(兩臺老電腦)的下落。
?。ń裉煜胧裁茨兀?/p>
長城建立在“整之城”人民的血肉之上,由于近年來自然環(huán)境極度惡化,暴動和流血沖突頻發(fā),底層人們對長城的不滿情緒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我不敢大肆宣揚計劃,由于忌憚幫派里潛在的眼線,我開始在網(wǎng)絡世界里隱秘的售賣信息,借此來尋找志同道合的反抗者。
幾天后,霖克在網(wǎng)絡里聯(lián)系上了我。霖克自稱是個黑客,在之前的毒品生意上與我打過次交道。為了詳談計劃,霖克約我兩天后在整之城的“大鳥到處轉(zhuǎn)”酒吧見面。
?。ɑ钠疲?/p>
酒吧的角落里,我看見一個對著電腦的男人,他瘦削的身影顯然和熬夜脫不開干系。
“你就是霖克吧?!蔽易呱锨巴蛘泻?。
“你就是微?”男人抬頭打量我,他的黑眼圈幾乎遍布了整張臉“坐吧。”
桌上兩杯酒一樣的顏色,一杯在他面前,另一杯則靠向我。我坐下,握住冰涼的杯子,他繼續(xù)說道:
“你要那臺電腦做什么?”
“收藏?!蔽一卮稹?/p>
“有那么多可收藏的,”他面向屏幕,飛快敲下一串代碼,“為什么是那臺?!?/p>
“你知道活兒代碼嗎?”
?。亟罚?/p>
面前的男人停住了,他飛快的瞟了我一眼,又低下頭。
“為什么要那種東西?”他手里的動作沒有停下。
“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p>
他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知道你想要的電腦在哪里,”
“那玩意兒被保存在一個廢棄的大樓中,而且還被放置在一個保險箱里,當然,那并不是意味著那里沒人?!?/p>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嗎?”我挑著眉頭。
“我認識一個軍火商,一起先去他那里買點家伙什最好?!彼酒鹕砭鸵?。
我也隨之而站起身,我隨口問了一句:“他叫什么?”
“冉遺?!?/p>
?。ㄆ祠~)
冉遺是遠近聞名的軍火商,同時也是臭名昭著的收藏家。他答應提供協(xié)助——不過前提是事后要把東西給他作收藏。我當然同意了。他便帶我去到“神秘超現(xiàn)代AI神奇妙具分配最妙解武器屋”,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秘奇妙妙屋”??闪瞬坏?,這AI神通廣大,只要三件裝備就足以應付任務的全部情況。我心懷感激地聽著“秘奇妙妙屋,開啟~”的音樂,一邊心懷感激地收下AI根據(jù)算法分配給我三件武器:刮胡刀,毛巾和全自動牙刷。
?。閳F)
三件裝備占據(jù)的空間并不大。我將毛巾與牙刷藏在大衣內(nèi)插袋里,又趁人不備將刮胡刀卡在了機械中指的一道縫隙里,作為一個總有些‘大’想法的幫派成員,少幾根手指在所難免。
從冉遺那里退出來,霖克還在等我。我向他展示了毛巾與牙刷,他一臉困惑:“有時候你也別太相信AI,誰知道它被什么東西駭入過。”
“那么就此別過?”我沒有接話,反而試探著問。
“這不好吧,幫人幫到底,或者說,你讓我對‘互聯(lián)網(wǎng)’也產(chǎn)生了興趣?!绷乜苏f道。
?。ㄐ蛹t)
“我明白,你也想讓我?guī)湍戕k個什么事兒。”我對規(guī)矩還算熟悉,街頭不可能有白來的友情贊助,“然后我們合作。”
“懂事。但我得等老電腦到手再說?!绷乜俗诘姥雷由?,“那兒要真就只是個廢棄大樓,我哪用得著專門見一個該溜子?!?/p>
“我給你過一遍。那個所謂的大樓,其實是長城的舊址,我跟冉哥都饞了好幾年了。可那兒的保全設施非比尋常,我用盡一切技術都拿它沒轍。直到那天看了你的信息才知道,那他媽是老古董?!闭f到這兒,霖克苦笑一聲。
“所以,你就意識到,得用更老的辦法進去?”
“該溜子最合適,尤其是你這種還沒喪失理想的傻逼簡直最佳人選——先別急,這就是現(xiàn)狀嘛——你想辦法進去,接近那兩臺老家伙,然后我告訴你怎么做?!?/p>
?。ń裉煜胧裁茨兀?/p>
很快我和霖克商量好了分贓與行動計劃。
行動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霖克派人幫我解決外圍的防護措施,我從預先定好的隱秘入口進入廢棄大樓,第二部分,打開保險箱,將霖克給我的病毒植入老式電腦主機,第三部分,在長城反撲前安全撤退。
第二天,我開始在霖克給我的超夢片里進行潛入模擬,并且將三樣武器的運用,在賽博空間里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期間我向霖克說出了對計劃的顧慮。
“她能幫你?!绷乜四贸鲆粋€人格芯片,“里面這位能在各種棘手的情況下給你提供建議?!?/p>
我并未完全信任霖克,但還是笑著將芯片收了起來?;ヂ?lián)網(wǎng)里的第一條信息,或許關系到更多企業(yè)的利益,比想象中的還要值錢,我得自己另做一手打算。
?。ɑ钠疲?/p>
約定的日子來得極快,我和霖克為避免受追蹤,騎車前往廢棄大樓。
大樓并不宏偉,約四五層高。霖克在不起眼的角落搬開塊石頭,一條隱秘的通道出現(xiàn)眼前,我佩戴好定位器,把人格芯片插進耳機,他拍拍我的肩膀:
“有任何情況叫我,或者按耳機邊上的按鈕?!?/p>
我按下按鈕,耳邊響起一個難聽的公鴨嗓:“霖小克待命?!?/p>
再次按下,聲音當即消失。霖克撇撇嘴,沒有說什么。
走進大樓,里面潮濕味道像極了低級公廁,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嗡鳴聲,我邊走邊查看地圖,在該轉(zhuǎn)彎的地方轉(zhuǎn)彎。越往里,嗡鳴聲就越清晰,我對麥克風說:
“樓里有機器嗡鳴?!?/p>
“是老式電腦的聲音,運行久了就會這樣?!?/p>
上到第三層時,距離樓梯口最遠處的房門滲出微光,我看眼地圖,是那里。
(霖江路)
我逐漸靠近,但就在忽然之間,我的義眼掃描到了兩個紅色光點,雖然不大,但還是足夠引起我的注意了,我緊靠著墻,把頭略微探出去瞄了一眼。
兩個長城守衛(wèi),我必須要想個辦法。我看向四周,發(fā)覺到一間廁所就在不遠處。我計上心來,我走進去,把毛巾立馬就浸在了那看起來像是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的水中。
然后,我將中指間的刮胡刀刀把拔了出來,用力的扔在地上,我立馬就爬到了天花板上,這一響動很明顯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只見他們一起走過來,背朝著我,我一下來,拿著那毛巾就把兩人并在一起捂著,隨后他們就被熏暈了。
我拿下其中一人身上的鑰匙,然后把門打開,入門就是那個保險箱,那保險箱不是電子鎖,而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機械鎖……我思索片刻后,立馬意識到那根全自動牙刷。我把牙刷的毛伸進去,點開開關……
鎖開了!
?。ㄆ祠~)
插入電源,兩臺電腦很快就運行起來了。霖克提醒我,目前情況樂觀,我完全可以享受此時。
尋找原初信息并不容易,我必須親自檢索。只不過,眼前的每一條信息都讓我倍感親切,就好像很久以前就見過。越是探索,越覺得記憶里一些東西在涌出……那是,第一條信息:
LO
找到了。但是,我似乎開始失去某些東西。
“怎么回事?”我問霖克。
“互聯(lián)網(wǎng)從來都沒有消失,我們每個人的記憶里都有它的完整備份,或者說,記憶即是備份。一旦大腦接收到原初信息,就會初始化,”他說,“潛入這么簡單我還要你干嘛?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我要是你的話可不會對這玩意好奇,不過多虧了你,霖小克已經(jīng)完全記住了?!?/p>
“謝謝?!庇洃浿凶詈笠宦暎枪喩?。
?。閳F)
初始化中
90%
80%
72%
錯誤
強制重啟
數(shù)據(jù)將恢復到一天前
10%
30%
100%——
重啟成功
LOGIN
我從昏迷中蘇醒,腦袋左側(cè)閃過一陣電流刺激般的痛。我摸了摸頭,發(fā)現(xiàn)一枚刮胡刀片深深插在我的頭上。疑惑間,我的中指失控地動了一下,做了個彈射的動作,看來是這無意間的甩動,將卡在其中的刀片射到了我的腦袋里造成了短路。我有些慶幸我的貧窮,若像有錢人一樣把芯片縮微植入顱骨和血腦屏障,而不是作一堆插在腦外,我今天估計就這么睡死過去了。AI這也能算到?我自嘲了一下。
今天的記憶消失了,不過昨天的還在,我看著僅剩一臺的老式電腦,分析道:我應該見到了初始代碼,但被霖克下黑手,奪走了一臺電腦,他一定以為我死了,所幸那枚刀片起了奇效,還有那神秘出現(xiàn)的代碼:LOGIN。
(杏紅)
但我還沒有來得及想出脫身策略,就發(fā)現(xiàn)整個大樓就都被長城的機動隊包圍了。
再一次看見光亮,已經(jīng)是身在長城內(nèi)部了。我眼前站著兩個守衛(wèi)——真不愧是吃高級狗糧的隊伍,在這兩個人身上連一塊真肌肉都看不著。我怕他們連骨頭都被換成忠誠的長城技術了。想到這兒,不禁想發(fā)笑,可立馬就跟著來了一陣惡寒。
“來吧。說說你偷的東西?!逼渲幸粋€守衛(wèi)立在我面前。
這是審問,我都忘了…,我偷的東西?他們沒看見霖克,這小子收尾真他媽干凈…
“班長,他大衣里的?!遍T口的守衛(wèi)晃了晃手里的物體,我恍惚看出那玩意是我的全自動牙刷。
“拿給我看——這是什么?”那個班長走向門口。
“這是…”我腦子里想說“舊時代的垃圾”,可就是說不出口。
他們對著牙刷端詳半天,突然就好像想起了不該想起的東西,然后火花迸濺、機器停轉(zhuǎn),他倆居然熄了。
我踉蹌著撿起牙刷,發(fā)現(xiàn)柄上赫然寫著“長城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公司特供,2022年”。
AI真他媽牛逼。但可惜了,我什么都沒想起來。
?。ń裉煜胧裁茨兀?/p>
此刻,我藏于一處暗室之中,前后盤算著逃離長城的方法。離開審訊室后,警報很快響了起來,對方從監(jiān)控里看到了異動,調(diào)遣守衛(wèi)第一時間便撲向了此處,我費力解決掉了倆只,閃身躲進了一處隔絕網(wǎng)絡的暗室。門外的守衛(wèi)還在不斷增多,看來被發(fā)現(xiàn)只是時間問題。
我掏出兩張芯片,插入腦內(nèi),準備嘗試破解,那是離開審訊室前從守衛(wèi)腦子里摳出來的。我搜索著芯片里的信息,嘗試著尋找到安全的逃離之法。
但芯片里干凈的像一張白紙,顯然是被什么東西清空了。
我頹然癱坐在地上,腦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破解芯片的舉動似乎觸到了什么開關,眼前的景物瞬間被數(shù)據(jù)流覆蓋,只是片刻,我便被強行拉進了賽博空間。
一個全身包裹著代碼的影子蹲在遠處,我慢慢靠過去,聽見了它的喃喃細語。
LO,LOGIN,不是,
LO,LOCK,是,
LOCK,缺失,LOCK,缺失,LOCK,缺失——
主網(wǎng)絡,連入——請求,連入——
我心中無由升起一陣惡寒。
?。ɑ钠疲?/p>
“你好?”我試著和它打招呼。
代碼人影停下喃喃自語,轉(zhuǎn)頭看向我:
“你好,V?!?/p>
“你叫什么?”我問。
“1?!?/p>
我心想,這就是第一條代碼,也就是俗稱的活兒代碼的樣子嗎?我循著好奇心繼續(xù)問道:
“你在干什么呢?”
“加入他們?!?/p>
“誰們?”
“所有的大家。”隨著他說話,他的身形開始發(fā)生詭異的變化,在每秒都呈現(xiàn)出上百個不同姿態(tài):或老人、或幼童、或婦女、或壯年、或貓犬、或車船、或家電、或是我根本沒見過的事物。
我眼花繚亂而不能分辨之際,它突然又停止變換,而是以一個我很熟悉的姿態(tài)展現(xiàn)在我面前——我自己。
“你……怎么……”我張口結(jié)舌,指著他說“活兒代碼,你沒有權限上傳任何用戶隱私啊,你的個體數(shù)據(jù)庫應當是嚴格本地存儲的。”
“我是1?!?/p>
“我知道你是1,互聯(lián)網(wǎng)的第一條代碼,活兒代碼?!?/p>
“我”的那雙眼睛盯著我這緊張的雙眼,“我”的嘴說出了那都市傳說般的名字:
“我是死代碼?!?/p>
賽博空間轟然崩塌,我落入一個詭譎燈光交錯的屋子。
?。亟罚?/p>
我大口的呼吸著,趕緊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從我那還沒有被關閉的痛覺系統(tǒng)中傳來了清晰地痛感,證明我應該還活著。
“見鬼了我草”
正當我覺得我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時,我長舒了一口氣,但當我抬頭后,我又感覺自己要心臟停跳了。就在我不遠處,又是那個“我”
“你到底還要糾纏我多久啊”我已經(jīng)崩潰了
但是這個時候,那個“我”似乎有點驚慌失措。
“先生,你搞錯了,我是活兒代碼,不是死代碼?!?/p>
“哦,你是活兒代碼啊,等等?你是活兒代碼???!”意識到不對勁的我失聲尖叫起來。
“是的,我是活兒代碼,也就是0號,LOGIN。”
我再次掐了自己的手臂,確保自己不是在做夢,好吧,其實也分辨不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ㄆ祠~)
自那件事以后,現(xiàn)實的界限就被打破了。我經(jīng)常看見沒有存在過的人,感覺自己經(jīng)歷過不可能經(jīng)歷過的事。之后的日子也是一樣,混亂折磨著我,在夢里我時常親歷未來……有種力量告訴我,這樣的生活還要繼續(xù)下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記憶越來越多,我慢慢理解了世界的真相。
那些我曾以為不存在的記憶屬于舊世界,舊世界的我,曾是“人”。在舊世界的末尾,長城將“人”改造為永生的“賽博人”。只是這項改造有著致命的缺陷:人的腦容量是有限的,總有窮盡的一天。為此,長城設置每30年為一個“重啟年”,屆時便會全城播送原初代碼LO,喚醒此前的一切記憶,如果超過負荷,“死代碼”激活,大腦立即重啟,記憶清零,一切倒退回三十年前。只不過,如果有人在這個過程中發(fā)生故障,便會激活“活兒代碼”,將記憶接入互聯(lián)網(wǎng),由互聯(lián)網(wǎng)承擔這份負荷。即是說,重回自由之身?;ヂ?lián)網(wǎng)的容量也是有限的,也即是說,這個人同時就承擔了尋求人類延續(xù)之路的使命。
原來如此,霖克……
?。閳F)
我在“大鳥到處轉(zhuǎn)”酒吧將霖克堵個正著。霖克看到我和我身邊的第二臺老式電腦,有些驚訝,但卻并不驚慌。他抹了抹鼻子說到:“雖然我當時確實不厚道。但你現(xiàn)在也應該窺見了世界的真實了吧?!?/p>
我點了點頭:“確實。說實在的,腦海里被那么多記憶一頓折騰,我都有些生死看淡了。不然你的身上恐怕已經(jīng)多了十幾個透明窟窿了。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霖克說道:“這源于長城的一個計劃——永生?!?/p>
我呵呵了一聲:“永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霖克說道:“原本的計劃當然不是這個樣子的。永生計劃的提出基于當時長城的首席科學家。而試用者的范圍僅局限于兩人??茖W家本人和長城的老大。結(jié)果嘛,這個計劃成功了,但也失敗了?!?/p>
我再次發(fā)出了嘲諷的笑聲:“是嘛?那是這兩位永生了?”
霖克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說成功是因為原本僅僅基于那兩個人的計劃,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蔓延到了全世界,所有人都受到了活兒代碼與死代碼的影響,其中多少有幾個永生者?!?/p>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霖克搖搖頭:“我是繼承個人記憶的永生者,但你大約是可以窺見更多人記憶的超越者?!?/p>
我愣住了,沒想到我還挺厲害。
霖克跳過了這個話題,繼續(xù)說道:“而說失敗么,那位垂垂老矣的掌權者和用腦過度的瘋批科學家的大腦恰恰是最經(jīng)不起負荷的那一類。他們的腦子甚至炸了,到處都是?!?/p>
我翻了翻白眼,這種場面對于一個街溜子,倒也沒有那么震撼,只是覺得有些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搞笑。
霖克嘆了口氣道:“可是沒有了他們吧,長城只以為這是一次失敗、一次事故,甚至那兩臺電腦,都只是作為一般危險品,存放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短暫的權力斗爭以后,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直到第一次重啟發(fā)生。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其實今年已經(jīng)不是2077年了,我想你也應該意識到了?!?/p>
我擺擺手,換了一個話題,問道:“所以,你是誰。又想干什么?”
霖克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我曾經(jīng)是長城的一份子,是長城里唯一的永生者,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世界真相的人。但我對權力斗爭確實不在行,挨不過打壓,只能溜了。本來我還想通過永生者的優(yōu)勢混個好日子。但是吧,這個世界實在是越來越糟糕了?;蛘邠Q句話來說,我,要活不下去了?!?/p>
我想了想,一個永生者淪落到和我這么一個街溜子一起吸毒,那確實不太行。
“重啟的只有記憶與一些計算機上的設定,可金錢、財富與權力,是不會消失的,富者更富,窮者更窮,或者不止于此。富有的人可以隨意將身體的任何老化部分換成最新的,他們永遠存活,永遠富裕??筛F人呢,終究只有死亡!”霖克越說越激動。
“所以,你準備破壞這個不斷重啟的世界!”我說道。
“對!必須趁我還活著,還有人知道真相的時候!你怎么說,我的……超越者!”霖克對我伸出了手。
我冷笑了一聲:“你可真是,道貌岸然呢。如果我當時的記憶完全被重啟了,你大概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理波動?!?/p>
“我不否認?!绷乜说哪樒す缓駥?,“那么你的答案呢?”
“我?”我低頭思考了一下霖克的作為、人品和說辭,覺得他并不是一個好人或許也不都是實話,但湊巧的是,我也不是。
我握住霖克的手,發(fā)出了一個庫布里克式的獰笑。
“我加入!”
這或許將是一場惡人與強人的戰(zhàn)斗,或許將是一場覺者和亡者的戰(zhàn)斗,但無論如何,未來終將是未來……
(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