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第五人格】斯文敗類,我們不偷情2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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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能告訴我這突如其來的黑化是什么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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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目標(biāo)人物黑化值達(dá)到100%,則將會做出一些報復(fù)社會的危險行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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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fù)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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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她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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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我比較好奇律師黑化后是什么樣的。他會不會指著我的鼻子對我說一句:‘瑪莎,你聽好了!之前那個一心一意傻傻地愛著你的弗雷迪·萊利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夢蝶·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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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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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考驗我的耐心了,瑪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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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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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正被疑似黑化(?)的男人完全壓制著身體,他單臂撐在她臉頰一側(cè),膝蓋壓著她雙腿,使她沒有絲毫的自主行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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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撫上她的臉頰,神情竟帶著幾分無可救藥的癡迷與偏執(zhí):“您知道我隨時可以讓您名譽(yù)掃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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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距離她有些近,鏡片冰冷,被她吐息間的熱氣呵成一片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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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散去,余鯉看見他狀似平靜的雙眼里布滿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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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到證據(jù)的那一刻,我沒法相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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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偏頭想避開他的手,唇瓣卻蹭過他的修長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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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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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承認(rèn),我騙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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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的男人笑起來有幾分書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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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那樣愛您,跟您相處的每分每秒都尤嫌不夠,怎么會浪費(fèi)時間去搜集您出軌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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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收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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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可不一定了,我打算開始抓些您的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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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低下頭,近乎惡意地伏在她耳畔低言道,話語間盡是濃濃的嘲諷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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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再也無法忍受男人的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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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回頭,目光不避不閃地直視著他,索性直截了當(dāng)發(fā)問:“弗雷迪,你這瘋子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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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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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不可思議地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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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問問瑪莎夫人你……”他的指尖順勢點上余鯉的唇,帶著不懷好意的某種暗示:“在收到我的信后,獨(dú)身一人來到我的房間,是要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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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調(diào)刻意放得緩慢,柔和的英倫腔夾雜著些許挑逗的輕浮感,使人不自在且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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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停滯在嘴唇上方的修長指尖,余鯉忽然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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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今晚會從工廠回去,不妨猜猜看,如果他看見他漂亮的房子里沒有了他可愛的妻子,會作何感想呢?”弗雷迪把玩著余鯉細(xì)軟的金色長發(fā),忽地俯低身子在上面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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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驟然一變:“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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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是嗎?”他勾起唇角,“這不重要,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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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拖著抑揚(yáng)頓挫的長音,充斥著報復(fù)得逞的深深惡意:“今晚您就乖乖的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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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弗雷迪·萊利的黑化值已上升至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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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黑化值持續(xù)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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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快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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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再bb了?他黑化就讓他黑化去!氣死就讓他氣死好了!哄他消氣?別想太多好嗎?讓我做律師的舔狗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舔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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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當(dāng)黑化值達(dá)到100%,您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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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從哪兒開始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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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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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覺得我心中有只沉睡的野獸,被您的熱吻喚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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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冷笑著,解開了余鯉的第一顆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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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大火在我心肺間燃燒,指引著我跨出萬劫不復(fù)的這一步,您已經(jīng)成為了我的欲念之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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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這話的時候,他低著頭,余鯉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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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鏡片折射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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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身子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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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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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無濟(jì)于事,瑪莎夫人嬌弱的身體無法抵過一個成年男子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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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余鯉感覺到手腕處緊了緊,竟被他隨手扯下的領(lǐng)帶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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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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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碎的吻落下來,迷亂而無秩序地游離于余鯉的額頭、眉心、鼻尖、下頜。弗雷迪優(yōu)雅的英倫腔如大提琴般動聽,而聲線里的顫抖幾乎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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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卻在我日漸沉迷的時候抽身而出,留我一人爛在沼澤里茫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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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讓我有了一種被玩弄的感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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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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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無動于衷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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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為情所困的男人逐漸崩潰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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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您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是您馬上就要被律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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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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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醞釀著某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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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萊利,你是這樣想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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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改變眼神里的平靜,慢慢將雙手握成了拳,仿佛在隱忍克制著什么。盡管她的身體完全被壓制住而無法通過肢體語言來表現(xiàn)出太多的情感,但是她還擁有,傷心欲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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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熱情漸漸熄滅成一團(tuán)骯臟而絕望的灰燼。她正在醞釀著某種情緒,它發(fā)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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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問你話,弗雷迪·萊利,我在你眼中真有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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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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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里有一種令人心碎的頹廢與落寞,它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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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弗雷迪·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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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幾乎從來沒有見過瑪莎這般聲嘶力竭的模樣,是那樣美麗頹廢。她簡直像是一朵濃郁哀怨的黑玫瑰,生來帶有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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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我對你敬仰愛慕!這些我都承認(rèn)!可是你為什么還要逼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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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不管不顧地大吼著,柔情里迸發(fā)出火一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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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也那樣深愛著我的時候,我的每一滴血液都開始尖叫倒流——你贏啦,你是我這輩子唯一動過心的男人,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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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用盡了腦細(xì)胞胡編亂造著,她聯(lián)想起園丁日記中園丁用來形容醫(yī)生的詞,“我的天使,我的良藥”,莫名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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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思夜盼著,終于盼到了能與你互訴衷腸的那一日……”她緊握成拳的雙手終于松開,手指亦柔順?biāo)扑匾桓沙谙聛恚骸拔冶疽詾槲沂裁炊疾粫???烧娴侥菚r候,我卻退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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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轉(zhuǎn)變?yōu)橐环N極度的哀慟欲絕:“你有你的事業(yè),我有我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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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深情到近乎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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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要扮演的是個愛上了其他男人有夫之婦,她對她的丈夫沒有愛情,但卻必須忠于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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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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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永遠(yuǎn)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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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余鯉幾乎以為自己就是瑪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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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在此刻恰到好處地流下,她說:“弗雷迪,就讓那一夜成為我們心中的一個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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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弗雷迪,我很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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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沉默了片刻,終于從她身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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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的手腕正被他的領(lǐng)帶捆綁著,無力地垂出絲絨沙發(fā)外,誘人的愛人,可他無心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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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笑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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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煙,點燃,火光半明半滅地映照著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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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似嘲似諷道:“你愛我,卻沒有做好被我反饋同等愛情的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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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繚繞,涌動著一種莫名的陰沉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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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不回答,只是無言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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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小雨淅淅瀝瀝下著,無聲地滑過玻璃,世界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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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靠在窗邊,煙夾在他中指與無名指之間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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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凝結(jié)上來,為窗戶鍍上一層薄薄的水汽,弗雷迪忽地伸出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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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然若失地朝上面書寫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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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筆一劃,用漂亮的花體字母,畫出他心愛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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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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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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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迪,讓我回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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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低低哀求道,聲音仍夾雜著一絲微不可聞的細(xì)弱哭腔,卻帶有不可思議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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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片灰鴿子的羽毛輕飄飄地劃過左耳,掀起一陣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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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是最貼近心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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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正靠著窗吞云吐霧,頹敗地仿佛一只喪家之犬,聞言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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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種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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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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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給她一把傘,她沒有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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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身間,他狠狠地把余下的殘煙摁滅在煙灰缸里,火星盡熄,屋內(nèi)再沒有一絲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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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一個人緩緩地行走在雨夜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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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的街燈以相同距離排列于兩道,雨點公平地拍打在大自然的生命與非生命體上,昏黃色的燈光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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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您真是個擅長表演的感情騙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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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長表演?”余鯉挑挑眉,回想起方才與律師周旋時的場景,隨即搖頭:“不不,我只是鐘情于配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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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腔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將自己代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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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配音員都是天生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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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深藏在幕布下,在觀眾無法看到的地方,淋漓盡致地演繹著劇中人亦悲亦喜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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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不是專業(y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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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熱愛,她為此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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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聲臨其境,要設(shè)身處地,要站在你所配人物的角度上,與之產(chǎn)生一種思想與情感上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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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瞳眸會莫名顫栗,你全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將擴(kuò)張,所配人物的悲喜都被你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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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次的臺詞由你自己編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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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已是午夜時分,但屋子里燈火通明,余鯉試探地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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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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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剛那番話不是弗雷迪唬她,那么里奧此時應(yīng)該回來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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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不耐其煩地再次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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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漂亮的金色頭發(fā)被雨點摧殘得狼狽不堪,如同公雞尾巴那樣濕漉漉地耷拉著。更要命的是,凌晨的氣溫驟轉(zhuǎn)直下,冷風(fēng)吹得她瑟瑟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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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濕噠噠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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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還是沒開。見此,余鯉已經(jīng)絕望地打算先躲去馬棚里過一個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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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之際,門開了,屋內(nèi)刺眼的光芒向外射出,余鯉聽見了一聲嘲諷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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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回頭,門口正站立著一個魁梧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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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著光,余鯉看不清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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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這是一個酒氣沖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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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打算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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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繕?biāo)人物里奧·貝克黑化界面已解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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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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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額上青筋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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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yīng)該為你不檢點的行為感到羞恥!”男人瞇著眼睛逼近到她跟前,余鯉這才注意到他兩道烏黑上揚(yáng)的濃眉顯得極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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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縮了縮脖子,下意識想要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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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便被男人粗暴地攫住手腕,拉扯進(jìn)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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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fā)生在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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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被他重重地抵上墻壁,他的雙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余鯉低垂著眸子觀察著男人精壯的手臂,隔著襯衣也能清晰地看見他發(fā)達(dá)的肌肉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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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鯉忽地感受到游戲里被一刀斬傳送流廠長支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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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丈夫,這種高大的身形的確很容易給妻子以安全感,但他此時雙目赤紅,像一只暴怒的獅子,比起安全感,余鯉更認(rèn)為他接下來可能會直接給她一耳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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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人們是怎么議論和猜測我們的嗎?”他咬牙切齒地發(fā)問,寬闊的大手按住余鯉的肩胛骨,略一用力間,很輕易地令她感受到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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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的確很有當(dāng)監(jiān)管者的潛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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