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電影《記憶》:一次前所未有的觀影體驗
觀看哥倫比亞電影《記憶》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觀影體驗,令人窒息的長鏡頭、演員幾乎靜止的表演,加上驚心動魄的聲效,超現(xiàn)實的影像充滿東方文化的禪意,宛如一場視聽藝術(shù)展。我們的記憶從何而來,又會屬于誰?每個人對他人來說都是外太空,彼此情感交集混沌隨機,就像科學中的測不準原理,那么記憶又如何聯(lián)結(jié)?阿彼察邦用來自聲音的記憶,貫通過去、現(xiàn)在與未來,也打破理性的束縛。

該片講述了一個女人每晚被神秘巨響困擾、產(chǎn)生幻覺,并在南美城市、叢林中游走,試圖找到產(chǎn)生幻覺根源、尋找與分享記憶的故事。杰西卡·霍蘭德是旅居哥倫比亞的歐洲人,她來到波哥大看望她生病的姐姐。因為總是聽到奇怪的巨響,于是她試圖去找尋幻聽的根源,并由此開始了一場由幻想、偶遇與重逢組成的,與記憶和歷史產(chǎn)生回響的旅程...

剛看完覺得似懂非懂奇奇怪怪的。但和企發(fā)文化的婷婷討論過之后,越來越意識到它的形式和表達是多么前衛(wèi)。聽覺維度高于視覺,于是阿彼察邦選擇直接將聲音以最原始的抽象形式展現(xiàn)給每一個觀眾,聲音在每個大腦中形成了獨一無二的成像,于是,當我們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們也在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作品,與自己的意識溝通。一部電影可以做到這個程度,讓我對電影藝術(shù)有了新的認識!

相較于觀看,這部電影更需要認真傾聽。電影作為視聽藝術(shù),聲音占據(jù)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一部好的電影不單單是畫面上令人賞心悅目,聲音的設(shè)計也尤為重要。在阿彼察邦的這部電影中,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聲音,交談聲,音樂聲,大自然的聲音甚至噪音。電影的畫面缺少一定的刺激,但聲音的豐富卻彌補了這一缺點。死亡,是一場永恒無夢的睡眠。做夢和記憶是我們活著的依據(jù)。

湖南企發(fā)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婷婷在其代寫的解說詞中寫道,整部電影的完成度很高,營造出了那種意境。感覺這部電影很符合道格瑪95的規(guī)定,全片采用自然音效,有音樂出現(xiàn)也都是有音源的。那聲巨響到影片結(jié)束也并未給出答案,如同遠古記憶的回響。影片直接用聲音指代記憶,那些跨越幾千年的骨殖,石塊,原始森林仿佛都承載著可以被讀取的記憶,化作回音在城市的嘈雜中飄蕩。

《記憶》是一部很驚喜的電影。因為它不局限于劇情帶來的刺激,而是試圖描述一種更深,更獨特的,一些單純活著的體驗。我們的大多數(shù)體驗其實都和女主腦海中的聲音一樣,努力為別人描述,對方卻永遠無法真正像聽到那個聲音一樣感受到。而越獨特的體驗越難傳達,所以女主形容像一個球落在海水里時有窘迫,也有無助和孤獨。結(jié)尾我看成是和萬物,和萬人之間的鏈接。我們不需要拼命地去外界找尋。只是一個小村莊,我不需要走出,因為我本能自足。我連接萬物,萬物是我,我是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