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情人節(jié)產(chǎn)出?(無題)【玖】

七哈抬手揉了揉自個兒被撞痛的地方,聽到十七君的問題愈發(fā)覺得好笑。 七哈側(cè)頭對上十七君的視線,平淡的口吻許述著不爭的事實,話語中夾雜著嘲笑聲: “怎么,你以前那個小男朋友也是?十總這是拿我當(dāng)替身?” 七哈本以為十七君會很生氣,沒想到十七君自然地從他身上移走了視線,重新發(fā)動了車子,看著前方的路,無聲地笑了,“七哈先生,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識趣?!? 七哈心臟一滯,他看著十七君輪廓分明的側(cè)臉逐漸與夜色融為一體,那笑好似月光…… 七哈抿唇感受到從胸腔涌上喉嚨的躁動,極不自然地閉眼,手握成拳,輕輕在鼻梁上端推搡。 十七君對于七哈不尊敬的語氣并不感到生氣,這里不是在公司,他不需要那種獨裁者的威嚴,相比無條件的順從的寵物,也許他更喜歡領(lǐng)域性的鯨魚? 十七君沒有注意到七哈的小動作,伸手兀自打開了車上的音箱,周深如潺潺流水般的歌聲從四面八方漫上兩人的耳朵,好像自“緣起”,那個人從未離開。 同樣的歌,同樣的夜景,不同的人。 七哈和十七君像是難得的默契,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各懷心思。 …… 夜色愈深,浮在黑夜表面的寂靜逐漸被繁華喧囂揮去,特別是酒吧。 “養(yǎng)老院”酒吧作為著名的高檔娛樂場所,各不相同的人都喜歡在這里尋歡作樂——剛剛成年的羞澀少年,蹲點吊富二代的拜金女,為求一夜之快的迷失青年…… “養(yǎng)老院”黃金時段的人流量可絕不比鳳起路換乘地鐵站的人流量少。 七哈只來過一次這酒吧,用驕奢淫逸形容它一點也不為過,這里一杯像樣的酒水價格根本不是普通老百姓負擔(dān)得起的,七哈當(dāng)時為了陪客戶可是下足了血本…… 七哈跟在十七君身后走進酒吧,撲面而來的濃郁玫瑰花清香將本來令人作惡的煙味掩蓋,這也是這個酒吧唯一留給七哈的好印象。 “十七哥,您來了啊!這邊請這邊請,我們老板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一個身著白衫黑褲的男侍者看到十七君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恭敬地彎腰,長臂一揮給十七君示意了一個方向。 十七君朝著男侍者點了點頭,從身上摸出錢包拿了一小疊鈔票放到人口袋里,拍了拍男侍者的肩膀。 “謝謝十七哥!”男侍者開心地接了錢,踮起腳貼到十七君耳邊一手掩著嘴小聲開口說著什么,似是避免人去讀他的唇形。 七哈眉頭輕皺,他看著十七君嘴邊漸泛的笑意又打量了一遍服務(wù)生——賣消息?七哈停步站在十七君身后一言不發(fā)等著男侍者說完,左手緩緩插進口袋,側(cè)頭移開視線看向中央舞池。 酒吧火熱的音樂響徹每一個角落,舞池的中央有個圓形舞臺,上面的女性妖嬈地跳著鋼管舞,臺下的人幾近瘋狂地跟隨音樂節(jié)奏擺動四肢,相互貼身、熱舞,爆發(fā)著各自的荷爾蒙,吸引著周圍的充斥欲望的目光。 七哈抿了抿嘴,極其厭倦地看著這一切,正當(dāng)他打算收回視線熟悉的身影突然在他的眼中閃過,他目光一滯。
卡斯?
七哈剛欲抬腳走過去,腰上倏忽被人用力圈住,隨之而來的十七君的氣息讓他停住思緒。 “在看什么?” 十七君親昵地摟住了七哈的腰,在七哈耳邊輕聲開口,幾乎零距離的姿勢七哈一時沒法接受。 七哈想要拉開十七君腰上緊扣的手,卻沒想到被十七君扣得更緊,他不耐煩地看向十七君,剛想說什么,卻被十七君“吃人”的眼神給唬住。 七哈抿唇又看了眼舞池,剛才的身影早已不在。 “沒……什么?!逼吖栈匾暰€訥訥地回答十七君,任由十七君摟腰往酒吧里處走。 但愿是看錯了。 十七君看著七哈被他摟著還心不在焉的樣子,第一次懷疑他自個兒的魅力,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他主動的親密動作,七哈竟是不為所動還想著其他? 一時之間不知道兩人誰該郁悶。 十七君帶著七哈走進一條長廊,酒吧的音樂聲淡了,聲嘶力竭的歌聲從長廊里四周傳來,是“養(yǎng)老院”酒吧設(shè)置的KTV式包房。 十七君看了眼七哈,走到一間名叫“滴答滴”的包房門口,警示性的聲音緩緩從他嘴里流出,“七哈先生,進去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尊嚴這東西,不該有的時候別持著?!? 七哈皺眉,并不明白十七君的意思,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十七君就推開了包間門,熱鬧的氛圍瞬間將七哈后來的疑問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