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對于一個生活在太空中的人來說，你在穿上太空服這方面簡直是一無是處?！崩准{德號的工程師凱恩-西爾克伍德說，她重新固定了她的船長那套笨重的、巴洛克式裝飾的外裝的封條。'如果我讓你像這樣出去，你會在30秒內死亡?！?/p>

古萊曼搖了搖頭：“我大半生都住在星際飛船里，所以我不必穿太空服，"他說，他的聲音通過頭盔的通訊器聽起來很刺耳

“這對我來說很遙遠?！?/p>

西爾克伍德穿著灰色的軍裝和緊身背心，這是她以前在卡迪亞軍團時的制服，她寬大的上身永遠帶著推進甲板上的油、脂和香，這和任何肩章或軍銜徽章一樣，是工程師制服的一部分。

她對古萊曼進行了最后一次例行檢查，拉扯接縫，調整壓力連接器，并在笨重的背包上檢查衣服的內部氣壓。她滿意地退了一步，對自己點了點頭。

'現(xiàn)在高興了吧？' 古萊曼問道

'為你的愚蠢行為適度減少對我的刺激，會是一個更好的說法。”

古萊曼說："我接受。"他轉過身去，跺著腳走到西瓦什幫助帕夫卡賢者為地面準備重力平臺的地方。

平臺只不過是一塊沉重的長方形金屬板，一端是駕駛艙，下面安裝了一個斥力發(fā)動機。其發(fā)動機的額定載重量為60公噸，體積為100立方米，盡管它已經很久沒有載過這么大的東西了。它漂浮在一個扭曲的氣墊上，即使在太空服的保護下，也讓古萊曼的牙齒發(fā)癢。

帕夫卡穿著典型的機械教紅袍，那件紅袍掩蓋了她大部分的改造特征。雖然古萊曼不知道她的全身的改造程度，但他懷疑這比希望號上的火星賢者們要少得多。一些饋電裝置從安裝在她背上的動力裝置上運行，四個管道像風箱一樣膨脹和收縮，向平臺的電池輸送能量。

'她準備好了嗎？'他問道，用一只手拍打著重力平臺

帕夫卡在撞擊中退縮了一下，說："警告。需要我提醒你嗎，船長，給機器賦予性別是不必要的擬人化。機器不需要有有機體的標簽。

'我不認為。'西瓦什說，通過他自己的虛空服的極化面罩向船長眨眼。'你可以告訴我這是一個偉大的老姑娘，相信我?！?/p>

西爾克伍德咧嘴一笑，用金屬手掌在顫動的機身上摩擦，仿佛那是她愛人的后背。

'不得不說，我同意這個小伙子的觀點，'她說：'不是說他對女人一無所知。相信我，他連一個這臺機器的一個接口都不知道。但這臺機器很可靠，沒錯。她很堅強，不會讓你在緊要關頭失望，對我來說，聽起來的確像個好姐妹。”

西瓦什轉過身去，掩飾自己的尷尬，帕夫卡搖了搖頭：'我還能指望一個工程師做什么呢？'她說，把她的饋線從平臺上斷開。

西爾克伍德咧嘴一笑，說："艱苦的工作、粗話和宿醉，可使獸人癱瘓。

古萊曼把一只腳踩在從平臺駕駛室垂下的鐵架子上，笨拙地把自己拖到了駕駛座上。西爾克伍德跟在他身后爬了上去，像索羅里塔斯女主人一樣徹底地檢查了他的太空服

西爾克伍德是卡迪亞人，一絲不茍是她的座右銘。

'嘿，你怎么不檢查我的太空服的密封性并給我拉上拉鏈？西瓦什說，他從另一側爬上雪橇。

西爾克伍德沒有抬頭，說：“因為你不是船長，我不太關心你是否在有毒的環(huán)境中會爆炸性減壓?！?/p>

'如果這不幸發(fā)生，你就得把他太空服上的尿和血洗干凈，'羅布特說，對平臺的測量裝備進行了最后的調整。

'西瓦什錯過了密封，賭多少？'西爾克伍德問道，回頭看了看帕夫卡。

'你的口氣就像納德先生。'帕夫卡回答。

'我們把他留在了雷納德號上。'西爾克伍德說：'總得有人扮演惱人的白癡角色。”

'無論如何，對我來說，這不會是一個賭注，'帕夫卡說。'讀數(shù)告訴我，西瓦什先生把他的太空服密封在了可接受的參數(shù)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