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與他的土地，她和她的海

源石血液濃度20%:

“同袍們，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源石，這種橙色的透明礦石，未來，在應(yīng)用科學(xué)、臨床醫(yī)學(xué)、工程學(xué)、能源問題等等等等無數(shù)的問題上都將發(fā)揮出無法估計的巨大能量。這種物質(zhì)是一個奇跡，它將永遠(yuǎn)解決泰拉世界的所有問題，是的，你們沒有聽錯是所有問題！”

一個初級研究人員舉起了手：

“為此，您不惜往自己的身體里注入源石溶液？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的確是一個奇跡了”

哄笑——

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默默地將袖子卷起：

“笑，各位是這個行業(yè)的頂級人才，卻只會傻笑?？磥砗苡斜匾?，讓各位看一看，到底可笑的是什么?！?/span>

我抓起早就放在一邊的手術(shù)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開了一道極深的口子，頓時鮮血橫流，就在眾人的哄笑聲達(dá)到頂峰時，瞬間，整個研究會的會場死寂無聲，因為在瞬間，我手上的傷口小時的無影無蹤。

所有人都怔住了，有的人嘲笑的神情還掛在臉上，已經(jīng)凝固了，然后是稀疏的幾聲驚呼，然后爆發(fā)出了無數(shù)人的討論聲。

“諸位沒有看錯，先前聽說的傳聞也是真的，我的確往自己的身體里注射了源石，大劑量的源石，現(xiàn)實就是這種石頭已經(jīng)改變了我的身體，現(xiàn)在我擁有超越常人二十倍以上的療傷能力，感官被增強了十倍，身體機能是原來五倍，這就是源石的力量。這只是在人身上能產(chǎn)生的效果。我和我的助手凱…凱爾希，在大量的研究之后發(fā)現(xiàn)這種礦石除了增強人體以外的幾百種用途，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種萬能物質(zhì)。各位，我并非夸大事實，未來這種礦物將永遠(yuǎn)改變這個世界，而這一切的先河是我們，是巴別塔！”

會后——

“你怎么了凱爾希，好像很開心的樣子?！?/span>

“不，有一塊木頭終于記住了我的名字，這比課題成功發(fā)布要令人感動多了。”

“呀，你這么說我會害羞的。”

“沒有在夸你！”

我笑了，然后看見凱爾希用莫名的眼神看著我：

“你干嘛？我臉上有東西？”

“明明只是一個理事會創(chuàng)造的克隆體，卻像真人一樣哭笑，我說你未免也太能演了？”

我立馬露出非常受傷的樣子：

“就算是我也是有喜怒哀樂的?！?/span>

她看見我臉上掛著的淚珠一瞬間居然真的心軟了，張口似乎是要道歉，可立馬意識到這是我的演技，臉就沉了下來：

“騙子。”

我露出更加燦爛的笑容，不知道為什么，她似乎更加生氣了。

“不管怎么說，恭喜我們課題圓滿完成?！弊罱K她這樣說道。

“你會請我去吃慶功宴嗎？”

“不會，反正你也嘗不出味道來吧？”

海灣——

嘴硬說不會請我的凱爾希，最后還是丟給我一代廉價的炸雞，我捧著紙袋不知不覺回到了昨天被她撿回去的海灘，坐在沙灘上，盯著金黃的雞塊發(fā)呆。最終，我也沒能把源石發(fā)生在我身上全部事實告訴我的同僚，我實在害怕他們不支持我的研究嗎？不，我壓根就不會覺得害怕。

“如果你手上的東西是昨天的謝禮，那么你還真是小氣啊?！蔽冶荒莻€熟悉的輕輕地聲音從思考中拉了出來。

“您好，阿戈爾的小姐?！蔽已b出笑容。

“你是種族主義者嗎？”

“完全不?。俊?/span>

“那為什么用我的種族來稱呼我？”

“啊，因為我不擅長將人和語言符號聯(lián)系在一起呢?！蔽衣冻隽藢擂蔚男θ?。

“什么意思？”

“對不起，我記不得您的名字了。”

“你這只是單純沒有禮貌吧，昨天問名字的人可是你哦?！?/span>

“對不起，這是我的歉意?！蔽野颜u湊了過去，反正我也沒打算吃。

“這只是昨天的事的感謝禮吧？”

“...不是有個詞叫做不求回報來著嗎？”

“那是陸地上的詞語吧？”

“呀，文化差異比我想象的大呢。”我盡量表現(xiàn)得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斯卡蒂小姐？”

“什么？”

“海水是什么味道的？”

“和眼淚一樣，是咸的。你昨天不是喝下去不少嗎？”

“原來如此，是咸的來著，話說，眼淚原來是有味道的嗎？”

“你真的是個怪人?！?/span>

“您可以稱呼我為博士，斯卡蒂小姐?！?/span>

“好的怪人博士?！?/span>

總覺得她是來找我的樂子的雖然也不是不能拿我尋開心，不過我怕她沒辦法從我這里得到太多的樂趣，我可能不是一個太有趣的人呢。

“喂，博士?！辈贿^，這個阿戈爾的小姐，似乎和我不用的人，是個很活潑的家伙嗎？

“請說?！?/span>

“你不害怕我嗎，不覺得好奇嗎？”她把我的炸雞抱在懷里，明明之前還嫌我小氣，現(xiàn)在卻吃的很香，一臉滿足的看著我。

“不，我不會有那么強烈的情緒。不過，斯卡蒂小姐是什么值得我害怕，或者是好奇的特殊點嗎？”

“你們陸地人，不是很少見到深海一族嗎，我的一個朋友說，陸地人似乎很害怕不常見的事物，也會對不了解的東西產(chǎn)生好奇。”

哇，阿戈爾人意外的很健談呢。是因為是群居生物的緣故嗎？

“我覺得…斯卡蒂小姐應(yīng)該和陸地上的人們一樣，不喜歡被別人無緣無故的恐懼，而且，您這不是正在大搖大擺的待在陸地上嗎？這樣就說不上是罕見了吧？”

她若有所思的點頭，她不在看著我，將最后的雞塊放到嘴里咀嚼，然后咽下，似乎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這就是陸地的味道嗎？”

“我覺得，陸地的味道會是更加豐富的東西來著（雖然我無法感受）”

“原來如此，那作為昨天那件事情的謝禮，你就隔三差五的送來一些有陸地味道的東西來吧?！?/span>

“您真是不客氣啊?！?/span>

“因為是救命恩人把？”

“您說的在理?！钡拇_沒有辦法反駁。

海風(fēng)吹拂著兩個人，阿戈爾的少女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我一整天都沒有事情做，盡管跟不上她的活躍，還是盡量的陪她聊著，也許不止是他口中的陸地人，深海一族也對我們抱有很大的好奇吧？所以，也許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多差異？陸地和海洋。

“斯卡蒂小姐？”

“嗯?！?/span>

“海洋對您來說是什么？”

“是家，一個有我存在的地方?！?/span>

“.…..”

“那么陸地對于博士來說，又是什么？”

“...是…我誕生的地方，一個留不下我的痕跡的地方。”

“奇怪的說法，博士，我要回家了?！?/span>

斯卡蒂從沙灘上起身，不知不覺又是傍晚了，這個少女奇怪的和夕陽有很深的緣分。

“啊…的確，天要黑了?！?/span>

阿戈爾人沒有道別的習(xí)慣嗎？我目送著她遠(yuǎn)離，慢慢的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又看呆了，我這是怎么回事，我以為她會像上次一樣突然消失，可是….

“博士！”

我睜眼：“是？”

“謝謝你，陸地很有意思。我們還會再見的對嗎？”

“啊…大概吧?！?/span>

“再見了?！?/span>

“哦…等一下，那什么我的名字…又走掉了…”

我站起來，拍掉了沙子，回頭看了看我來的地方，開闊的海邊平原…那里是陸地，并不是我的家的…陸地。

馬上，一場天翻地覆的變化，將在這個石頭的海洋里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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