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一） 只是一個夢，我做過的一個令我驚異的夢。 大家都知道的，很多夢都是以第三人稱的視角看到的，當然，第二人稱和第一人稱的也有，我就簡單的記錄下。 夢好像沒有開頭，我躺在床上醒來，看見了我們屋子的布局，母親和鄰居嫂嫂正在屋子里愁眉苦臉的聊天，眼見她們的嘴在動，卻聽不見一點聲音。我的老弟，老爹還有鄰居哥哥也不在這。 屋子外電閃雷鳴，透過毛玻璃的光線夾雜著濃密的血色，環(huán)視四周，到處都是凝結的血塊，不僅地板上，墻壁上，甚至連我睡的床上也有。 我驚呆了，想要掙扎著起身，前一秒還在光潔開明的樓房里睡覺，下一秒卻出現在了一個擁有地獄濾鏡的地方，即使意識到是夢，也不應該坐以待斃。 正當我晃動身子的時候，視角動了，我很欣喜，看起來還有希望。 但是作為正常人，這次的視角移動卻令我毛骨悚然，我的視角居然如同無人機一般直直升起一點，然后向前沖。我停了下來，試圖轉身，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自我。 左腳的腳底板有一個礦泉水瓶蓋一般大的窟窿，凹下去大概也是瓶蓋大的體積，血液凝固了下半部分，看起來剛剛凝固不久。 一直到腳跟，血液分兩路流到床上的席子上，把腳和席牢牢粘在了一起。 左腿大腿前有一個很大的傷口，都快趕上一個小杯子了，里面的血液還在晃動，顯然是因為流血過多沒有凝固。 肚子上有一道果丹皮一樣的長條傷口，看起來很淺，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其他部位都是大大小小的劃傷，深的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血，淺的已經變成了身體上的一道紅線。 席子上血跡斑斑，看起來都是我的“杰作”。 四周都是一模一樣的白色，無論是雜物還是床鋪，一點點的變動都沒有，唯一變化的是放WIFI的桌子沒了。 外面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二十幾平的大客廳里只亮起來一盞小桔燈，但是并不是小桔燈，好像是壁燈。發(fā)出橙紅色的光，映在兩個親近的人的臉上卻十分違和。 外面的布局如同刻畫在暗紅色的瑪瑙是一樣，不忍直視。 我們家的屋門是里面兩個推拉門，加上外面兩個糊上紗網的防盜門。此時左面的門打開，右面的門緊閉。 我困在這個離譜的世界思維還沒有轉過彎來。突然看到一個黑色的兜帽探出了一角，悄悄看著面對面輕輕談話的母親和鄰居嫂嫂。無論她是好是壞還是別有用心，我現在必須把她拿下。利用平時偷手機玩的經驗，悄悄翻身下床（雖然“挺尸”在那并沒有實際用途，但是感覺還在。），躡手躡腳跑到那個不知名的黑色兜帽的主人身后不到一米的距離，然后突然出擊。家里的門是走了千萬遍的，即使以最快的速度穿過只開著一扇門，也是輕車熟路的。一手捂嘴，另一只手鎖喉，本來以為即使是一個久經戰(zhàn)場的老兵也會驚慌哪怕零點一秒。卻沒有料到手臂直接穿過去了，該死，忘了自己現在是靈體狀態(tài)。黑衣人個子很矮，卻輕而易舉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抬起來手臂直直盯著我，黑色的兜帽也從她頭上滑落，我看見了一個狠利的眸子。她居然是一只小蘿莉。 我被死死地撐起來身子，但是并沒有窒息感，大概是因為我是一個靈體吧。 為什么她可以掐住我，而我碰不到她。 “沒想到還真有?！毙√}莉開口了。 “放我下來，你是一個壞人，不許傷害我的家人?！蔽疫€在胡亂蹬著腿，企圖依靠慣性掙開束縛。 “我是壞人？”小蘿莉眼中閃過一絲暴虐，看得我打著冷戰(zhàn)，“無緣無故偷襲一個小女孩，你就是好人了？”小蘿莉一把把我摔在地上，我仿佛又收到了實體一般的傷害。但是卻嚴重的多，感覺有點喘不上氣，左胳膊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除了疼痛，收到嚴重傷勢的趕上都齊全了。 躺在自己家的門口被別人欺負了，真是諷刺啊。 全身的疼痛加上感情上的刺激，我說不出話。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離開這里，怨靈，別怪我不留情面?！笨雌饋硎譄o縛雞之力的小蘿莉從大腿處的綁帶里抽出一把刀，反手插在了水泥墻壁上，刀已經完全沒進去了。 “但這里是我家，我不能走，我要守護我的家人，雖然在夢里?！蔽仪那牡恼玖似饋?，堵在了門前。 “哦，夢里，真是有趣。居然和我討價還價，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趕快離開這里，等我睡醒了，一切就結束了?！蔽姨ь^看看天空，地平線亮的橙紅色如同鐵水一般，不停的流動。視角從地平線向上走，開始變得暗紅，最后居然成為了一團黑。黑色的地方有一片不規(guī)則的銀線勾勒的印記，不知是什么東西。我們住在村子西邊，東邊出現了一道白熾燈的暗黃色光柱，一閃而過。天空中開始下起了小雨，雨點夾雜著血珠，淋在地上，地上出現了點點黑色的水漬，同時血腥味開始出現，鐵質的大門外開始出現雜亂不堪的腳步聲。 “真是好運，你真該希望雨水多下一點，時間在長一點?！毙√}莉一手抹去了臉上的血污，手上卻沒有應該沾染的紅色，“現在沒功夫跟你閑聊，我得去救人了，滾開，里面還有一具昏迷不醒的尸體?！毙√}莉徑直穿過我，向右一看就看見了傷痕累累的我的尸體。 手掌拂過結痂的地方，立刻長出來皮肉，這是什么，妙手回春，不，這是死而復生。 “來吧，來吧，還魂！”小蘿莉擺出一個香爐，插上一根染了她血的香，另一根抹上了我的血，小蘿莉拿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了兩根香，兩道白煙直接鎖住了我。慢慢的拉回肉體。 “靈魂真的是你呀，那么，抱歉了，記住我的相貌……” 我剛想伸出手問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抬起手一看，鈴響了，對了上學的時間了，看起來確實是一場夢，我好像觸及了另外的領域，之后的事情看樣子還得靠緣分。 這兩天有夢見了那個小蘿莉。但是好像是進錯游戲了，不是眼前的存檔。睜開眼來我坐在一輛小電驢上面，現在第一個感覺就是風大，風很大很大。我的兜帽都被吹鼓了起來，在身后呼噠呼噠的想，正想說句臥槽感慨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沒有兜帽。但是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條路很熟悉，想了幾秒才記起來這是以前上小學的路，但是這條路不是南北走向的路嗎？怎么這條路是東西走向的？還有，為什么左右的麥子地是血跡斑斑點點？ 看了看前面開車的人，是那個小蘿莉，哎嘿嘿，小蘿莉，哎嘿嘿。我不禁上手摸了摸，被小蘿莉一個殺人般的眼神瞪了回去。 “別上手，我正在救你的命，把帽子戴上?！?我姍姍的收回了手。 “這是什么情況？”我問了問她，因為我完全沒有出門的記憶。 “沒什么情況，只是在無數個碎片般的記憶里游蕩罷了?！?看了看天，和原神里面的雷音權現上空一模一樣，只是紫色的天空是血紅色的。 我們的小電驢后邊跟了一條狗，狗子的肋骨露出來幾根，尾巴也沒了，腦袋上露出了森森白骨，臉上還是血漬啦呼的。 “臥槽，這是什么，僵尸狗嗎？”我拍了拍前面粉毛小蘿莉的后背。 “對，沒錯，你身上有我的衣服，它看不見你，我也可以隱形，面前它只是見到一個移動的電動車本能的追逐罷了。” 這條路本來在現實中也就兩百米遠，但是這都走幾分鐘了，依舊看不見盡頭。 “那，噶掉它嗎？”我問了問前面的小蘿莉。 “你要是有勇氣下去噶掉它，那就去吧?！毙√}莉頭都沒回，“我很了解你，你平時連普通的狗都打不過，更別說變異的了?！甭愤^一個裝滿竹竿的車子，小蘿莉靠過去，“嗖”的一下拽出來一個竹竿。然后遞到我手上。 “來，試試看吧，看看能不能揚了這條狗?！?我慢慢的伸出竹竿，變異狗看見了直接撲了上來，一口咬住竹竿，死死地不松口。 我慢慢的把它舉了起來，竹竿是枯黃的，硬度有很高。直接掄圓了竹竿一下子砸到了水泥地上，竹竿少說也得有個三四米長，論在地上直接把那條狗砸碎了。 “蕪湖，起飛！”我興奮至極。 “嚷什么嚷，沒看見情形不好嗎？”小蘿莉一手開著車，一手在眼前的藍色屏幕上點啊點，“干的不錯，又加了一個點?！?“嗯？合著我打的獵物你收獲經驗?！蔽遗牧伺男√}莉的腰，“有點不公平了吧。” “有什么不公平的，上次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能活下來還不滿足？”小蘿莉掀起舊帳，“別害怕，你的天賦可比我高多了，我能感覺到你的腦子里的東西非常適合在摸索里生存，到時候就靠你了?！?我撇了撇嘴，表示有點不相信。 但是看過無數的末世小說的自己確實有一定的頭緒。 “我們要去哪里呢，我的智者大人?！毙√}莉撒嬌一般嬌聲響起。 “臥槽，你這個世界的人玩的都怎么花嗎？” “要不是你的天賦比我高太多，我早就讓你叫我主人了?！?“呃，不管了，附近的地形你熟悉嗎？” “那是當然，附近有一個小學，但也只是有一個小學，幸好學生都放假了，不然又是一個重災區(qū)?！?“那去看看吧。” 過了兩分鐘，我們到了那個小學。 “臥槽，這不是我的小學嗎？”大門開了一半，里面沒有任何人生存過得痕跡。 “過來?！蔽蚁铝塑?，把小蘿莉招呼下來。 “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里面看看?！?我先把小蘿莉抱了上去，又爬上了電動門，最后在把小蘿莉抱到更高的一個石墻上。 “你小心一點，不要發(fā)出聲響。這個應該是我的小學，我很熟悉如果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你開車走就是了?！?“作為仁慈大度的主人，怎么可能將自己的下屬丟下自己走？” “得了吧，你也就會點魔法傷害，對付僵尸可是物理傷害，怕不是遇到僵尸跑都跑不掉?！?我悄悄的潛伏到了警衛(wèi)室。 慢慢的擰開門，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沒有僵尸。 警衛(wèi)室是一個工作的小房子和一個單人宿舍組成的。門口有一個很硬的頭盔，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戴在頭上，扣上扣子。 一個防爆叉，也有三米長，反正我是沒見過我們的保安碰過這玩意。但是在末世，可以讓落單的僵尸失去平衡是很好的。 兩個防爆盾，一個是鋼制的值得，但是很薄，一個是防爆玻璃制作的，但是很沉。 我掂量了一下，還是打算用鋼制的，不是對防爆玻璃的質量不自信，而是這玩意沉了許多，根本不劃算。 里面還有一件防彈衣，但是應該是假的。摸著也是塑料質感。 拿起甲先套上。看見里面宿舍里還有一把鑰匙，擰開，里面有一袋還沒拆封的餅干，兩件保安服，一個小背包，一個行李箱。 打開行李箱，有兩個鋼制的缸子，但是只有一雙筷子。 哦豁，桌子里還有一桶沒拆封的泡面。宿舍床上還有被子。 我出去有看見了一個頭盔。拿起來拿起來。 對著兩米多高的石墻上的小蘿莉低聲叫了兩聲，在石墻上的小蘿莉看見了我。我伸出手想讓她跳下來，小蘿莉也是很信任的下來了。她的體重不重，我把頭盔給小蘿莉戴上，牽著她的手把她領進了警衛(wèi)室。警衛(wèi)室可以休息下。 我讓她鎖上門。不用管我，可以先吃餅干墊一下肚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警衛(wèi)室后面應該有兩個經常放在那里的拖把。拖把在末世看起來一點用都沒有，畢竟生存都保證不了，誰回去打掃衛(wèi)生呢。確實重要的不是拖把，而是木桿和上面的布條。 拖把上面的布條很結實。一般沒練過人應該徒手撕不開它。 利用自己的體重瘸斷木桿，一個比較尖，一個比較鈍。 我拿起尖的那一個，把鈍的那一個從窗口續(xù)進去。小蘿莉找到一把小刀，就是小學門口經常賣的那一種。 讓她也不閑著，有能力就把木桿削尖一點，以后肯定是會用上的，不論是剛開始的木矛還是后期的木柵欄，拖把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小蘿莉撇了撇嘴，也沒有說什么，拿起木桿就削了起來，就像鉛筆刀削鉛筆一樣掉下來的只有一絲絲的木屑，沒有我想象的木片。 操場上根本沒有人，車棚有兩輛自行車，一輛山地的，一輛普通的自行車。山地自行車是粉色的，還有血跡，真是離譜。 我拉開實驗室的大門，里面沒有什么東西，唯一可以用上的就是體溫計，這里還有酒精，對于剛剛感染病毒的情況下，緊急自救應該可以保住一條小命。 這里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像地球儀，顯微鏡，大燒杯，酒精燈，欸等一下，酒精燈可以拿走。 反正實驗室離警衛(wèi)室只有不到二十米，把這些東西拿走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我把塑料桶裝的酒精放進包里，一共兩桶4升，拿起四個酒精燈，躡手躡腳的回到警衛(wèi)室，放了起來。小蘿莉顯然沒有想到小學的實驗室來居然還有酒精燈。有酒精燈代表著什么，代表著可以生活做飯了，雖然不成熟。實驗室真是一個藏寶閣，里面除了打火機還有一堆火柴。最后一次送火柴的時候，小蘿莉把拖把頭上面的布條裁開綁到了鋼制防爆盾上面，這樣就可以騰出來一只手了。 一樓有開始放，在最西邊，我看見上面沒有鎖，掀開看了看，已經沒有水了。 一路搜刮，一樓西半部分幾乎沒有什么危險，畢竟只是辦公室而不是教室，主任和校長平時來嗎，不知道。 背包里塞滿了桌洞里的一些糖塊還有缸子筷子，正好缺這玩意。 我打算回去再看一眼，畢竟背包里的東西滿了，再搜下去沒有意義。 路過實驗室，看見了有一個消防斧，不算短，也不算長，拿到手了感覺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又是收獲滿滿的一趟，又回去卸了一次貨，現在小蘿莉根本沒在木桿上有所作為，今天全在警衛(wèi)室里擺放東西了。 繼續(xù)在一樓游蕩，遇到了兩個小學生僵尸，不得不說，僵尸是真的丑，除了全身的惡臭，還有令人厭惡的血污，翻了白眼的眼珠甚至是沒有眼珠，露出來了陰森森的眼窩，我抬起手，一槍扎了下去，畢竟是在夢中，沒有了現實世界的恐懼，大不了就是重開一次，小蘿莉可以凝鮮血為肉體，只要在被抓傷的短時間內用酒精消毒，是蛋白質變質，然后用干凈的血液補充抓下來的肉體就是了，反正夢中又沒有痛感，直接無畏戰(zhàn)士沖鋒就是了。 一槍下去，一個小學生僵尸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洞，但是并沒有倒下去，我直接踹了一腳出去，被扎傷的僵尸倒了下去，卻沒有失去生命體征。 另一個僵尸慢悠悠地沖了過來，又是一槍扎在頭上，頭皮帶肉被削掉了一大塊，頭骨卻沒有絲毫的損傷?？雌饋砑词故菦]有營養(yǎng)滋潤的頭蓋骨，也不是木矛可以挑戰(zhàn)的。 看起來只能扎脖子，兩個僵尸倒在了地上，我突然想起來消防斧，這玩意可是大殺器，一斧頭砍在了僵尸頭上，當場紅白四濺，血污蹦了我一臉，但是幸好沒有濺到眼睛上，不然就是一個GG的下場。 另外一個防止濺出血液，當場砍掉脖子，兩個尸體消散，看起來和游戲世界里的一樣，不會出現沒有人管尸體導致堆尸如山的情況，畢竟一個學校堆起了一個尸堆，八成會變成一個僵尸BOSS。 繼續(xù)搜索了二樓的教室，搜索到了半包還能吃的食物，二樓的辦公室比一樓大了一倍。 還有兩個成年僵尸，其中一個僵尸一拳頭干碎了玻璃，手伸了出來，讓我一斧頭砍了下來，剩下的一個怒吼著推著門，但是顯示推的字樣在我這邊。哎呀，兩個傻僵尸。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不會對我構成威脅。 就這樣又砍了一條手臂下來，開始進攻。 一腳踹到門上，80KG的體重你以為呢。 加上助跑怕是成年人都不好攔下來。 那個沒有手臂的僵尸一碰就倒，根本不算是僵尸了。 另外一個戴著一個摩托車頭盔，看起來還挺高級的，最好的是居然還有一個面罩，這樣就可以用消防斧直接沖臉了。 一矛把僵尸戳到，一直把僵尸抵到窗口邊上，趁著僵尸手臂后揚。一斧頭干到了僵尸胸口，頓時胸口凹陷，又是一斧頭砍到了脖子上。僵尸歪頭失去了平衡躺在了地上。 另一個僵尸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我的身后，我剛想回頭，聽見了一聲槍響，僵尸倒了下去，臥槽，這里怎么可能有槍。 “舉起手來，不許動！”眼前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手中拿著一把左輪手槍，里面還有4發(fā)子彈，這種手槍縱然很拉，但是畢竟是熱兵器，不能和冷兵器相提并論。 “等一下，別殺我，我只是來收集物資?！蔽业膬刃恼娴暮芑牛龝粯屜聛?，我就沒了。 “離開這，這里有很多僵尸?！迸⒄Z氣中充滿了威脅。 “你別害怕?！蔽衣朴瓢驯嘲读讼聛砜雌饋碓谂⒀壑写藭r的我還沒有對她構成威脅。但是她還是太天真了。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不能相信任何人，鬼知道誰會在你背后捅刀子。 “離開！”小女孩舉起來槍?！拔乙呀浘热四阋幻??！?“你好像有點不對勁，被僵尸抓傷了嗎。我有辦法救你！”我繞到了辦公室另一頭，保持一定的距離。 縱然左輪手槍的威力十足，但是放在一個初經人事的小女孩手里顯然是沒有很大的傷害的，畢竟太年輕，心里想的太多不敢殺人。 我看見小女孩腿上有一個抓痕，很淺，但是確實是抓破了皮。 這個就是小女孩恐懼的來源了。畢竟誰也不想變成吃人的怪物。 “放輕松，孩子，別害怕，或許你需要這個?！蔽姨哌^去一個塑料瓶，里面是百分之七十五濃度的酒精，對付傷口感染還是很有效的。 看見瓶口沒開封，小女孩收了起來，但是卻不使用。 “你不是感染了嗎，可以使用這個。”我指了指那邊的酒精。 “你的衣服哪來的？”小女孩發(fā)問。 ““這不是衣服不衣服的問題，你趕緊治療一下，我可不想面對一個拿槍的僵尸。” “再問你一遍，你的衣服哪來的？”小女孩提起了手槍。 “好好好，我說我說，是一個小蘿莉給我的?！?“叫什么名字？” “不認識?！?“別人都把衣服給你了，你還不認識人家？” “呃…”我點了點頭。 “帶我去見她?！?我剛想拒絕，一個粉色的身影撞到了我的懷里，然后夢境被打散，我又看見了白花花的天花板。 放假了，夢終有回歸的一天。 這次，我出現在一個廢車旁邊，廢車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開了，你說為什么，誰家的車全身鐵銹還能開？ 環(huán)顧四周，除了這個鐵，呃，不能說是鐵的車以外，四周都是高大的鐵絲網。我想上前摸一摸，但是鐵絲網上出現了紅字，像一層看不見的平面一般浮在那，寫著：“起開！” 嗯？ 抬起腳踹了踹鐵絲網，鐵絲網下部崩開，鐵銹如灰塵一般擴散了一會接著沉降。 看起來沒有什么意思。 前兩次遇見的小蘿莉和少女都不見了。 剛剛轉過身，一個路牌一般的東西砸在了下一步即將踏上的地方。 ?。?！ 小心翼翼地把路牌翻過來，路牌是三角形的，中間有一個緊急出口一樣畫風的小人，但是小人的動作顯然有點詭異。 兩條胳膊根本不一樣長，短的那一個向前，長的那一個橫著的部分和短的一樣長，還有一個等長的應該對應小臂的部分卻耷拉下來，頭上還少了小半個腦袋，為了表現出什么甚至用黑色的細筆勾勒了幾下。兩條腿歪歪扭扭，身體部位還刻意少了幾部分，像是右胳膊有一個可以砍斷鎖骨的大刀痕，右腎部位少了一塊，整個小人被一個紅色的粗中有細的狙擊槍瞄準鏡框在了中間，左下角和右下角分別有顯眼的拴動步槍和M4那樣的自動步槍瞄準。 嘶～～～ 這明顯是喪尸啊，大腦都出來了，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抬起頭，看見廢車里面出現紅光，像是從哪個點射出來的紅色激光燈，但是在滿是灰塵的這里并沒有看出來光源，看起來光點像是自己出現的。 遠處的樓房在著火，濃煙遍布整個城市。 拉著廢車的車門把手，拽一下，巨大的阻力傳來，看起來連門都生銹了。 兩手扶住車門，右腳踩到前門和后門中間的框架處，用力一掰，門終于出現一條縫，剩下的相比于以前就好拉一點了。 進入車內，發(fā)出紅光的是一個牌子，是紙質的。 我拿起牌子，牌子上清楚的寫到。 “低”“中”“高” 三個字。 這是什么，難度么。不管了，反正也是夢大不了寄就寄了。 我手指一點，直接點到了“高”。 隨后，紙質的牌子直接自燃起來，一般不吸煙的人看見“手頭”上有一大團火肯定是想也不想直接丟出去。 但是把牌子丟出去的時候就像是丟在了煤氣里，燒的更厲害了。不到一秒鐘就焚化了。 “哎呦，搞什么嘛。”看著眼前一張牌子瞬間變成一堆灰，心里吐槽，家人們，真是無語死了，“等一下，末世里首無寸鐵可還行？” 放下座椅，看看車里都有什么，根據以往的經驗，如果遠離了車，就像出了新手教程一樣，一些物資和技巧就沒有了。這車是一個改裝過的小皮卡，后面的車斗把用鐵皮等物品該多出來一點空間，副駕駛有一個安全帽，是白色的。拉開車的抽屜，里面有一點工人的用品，防水膠帶，就是普通的透明粉軸白色帶子的那種，這難道是一個水表工的車嗎？ 拉開隔板，一個黑膠帶還有一個梅花螺絲刀，嗯？難不成這個水表工還是一個電工？鐵皮鉗，釘子，鐵絲，螺絲釘，老虎鉗還是釘子，怎么這么多釘子？咋滴，一個工人難不成要撒釘子去扎別人的車胎來掙錢嗎，我承認我平時向著工人和弱勢群體，但是這么不道德的事還是沒有必要可憐的。 后面還有一個小箱子，是什么呢？打開看看，呃，一條藍色的牛仔背帶褲，嗯？警覺起來，車主是小黑子。真不錯，這么多東西，下車下車。 下了車之后，巡視四周，在不熟悉的環(huán)境里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四周的景象變了，不再是鐵絲網。而是一個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城市，你說為什么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