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 ?樹蔭下放著搖椅，搖椅上放著一只圓咕隆咚的烏龜殼。

? ? ?鯰尾藤四郎敲了敲烏龜殼，“ 咚咚咚，有人嗎？”

? ? ? 烏龜慢騰騰地探出了腦袋，“ 鯰尾啊，什么事呀？”

? ? ? 鯰尾藤四郎：“ 遠(yuǎn)征部隊帶了茶回來，據(jù)說是很難得的好茶，鶯丸先生想找您一起嘗嘗。”

? ? ?“ 既然鶯丸都極力推薦了……那就去嘗嘗吧。”

? ? ?烏龜慢吞吞地說著，同時整個龜不斷拉長，逐漸變成一個成年男人的形狀，年近三十的模樣，面容儒雅。

? ? ?他是這座本丸的審神者。

2.

? ? ?難得晴朗還不熱? ，品茶活動被安排在了庭院里，一群人圍在一起，歌仙兼定覺得氣氛不錯，特意取來紙筆，要和審神者一起寫和歌。

? ? “ 主公還會寫和歌？”? 日向正宗問道。

? ? “ 世界上就沒有主公不會的事！”?愛染國俊說。? ? ?

? ? ?審神者是個相當(dāng)神奇的人，會給不動行光釀果酒，和燭臺切光忠下廚房，跟小烏丸下棋，與江雪左文字論佛經(jīng)，陪短刀打游戲，甚至還能拿刀和大家過兩招……世界上就沒有他不會的事！

? ? ? 審神者寫的很慢，不過從歌仙兼定驚艷的目光看來，他寫得似乎挺不錯。

? ? “ 主公，再寫一首吧！這次的主題由你來定！” ?

? ? ?審神者喝口茶，思考半天，久得歌仙兼定都想替他出主意了?，才緩緩開口：“ 以時間為題怎么樣？”

? ? ?“ 這個好這個好，還有人一起寫嗎……”?

? ? ??“ 主公之前還幫我腌梅子來著……”日向正宗望著審神者，語氣里還帶著一絲崇拜，“ 他剛做審神者的時候就這么厲害嗎？”

? ? ?“ 沒錯?！? 加州清光回答道，“ 他說烏龜壽命很長的，這些事都是在漫長的時間里一樣一樣學(xué)來的?！?/p>

? ? ? 愛染國?。骸?那主公有多少歲了？”?

? ? ? “ 我也不知道，但應(yīng)該比幕末要遠(yuǎn)些。”?

? ? ? “ 你怎么知道的？”?

? ? ? “ 因為他剛做審神者的時候，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又見面了’?！? 加州清光說，“ 我想，他應(yīng)該是見過以前在沖田君身邊的我吧?！?/p>

? ? ?這時候歌仙兼定和小烏丸等人都完成了和歌，在互相傳閱?，只剩審神者不緊不慢的在寫。

? ? ? 審神者還在說：“ 不要急不要急，慢工出細(xì)活嘛……”?

? ? ? 愛染國俊突然說：“ 我覺得主公還是有做不到的事情的。”

? ? ? “ 什么？”?

? ? ?“ 比如賽跑之類的……”?

? ? ?審神者應(yīng)該是那種慢悠悠散步到終點，然后笑瞇瞇地跟對手說“ 恭喜你贏了 ”? 的類型吧！

? ? ?

3.

? ? ? 審神者在搖椅上躺著閉目養(yǎng)神?，龜甲貞宗顛顛的跑過來，單膝跪下給捶腿。

? ? ?“ 這個力度還可以嗎，主人？”?

? ? ?審神者睜開眼，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

? ? ? “ ??！就是這樣的視線！你每次這樣注視我，我都————”?

? ? ? ?審神者一把捂住那張糟糕的嘴，“ 龜甲啊，遠(yuǎn)征缺個小隊長，這個重任交給你吧。”?

? ? ?“ 明知道我想待在您身邊，卻還要讓我離您遠(yuǎn)遠(yuǎn)的……不過這樣才好！”? 龜甲貞宗目光灼熱，“ 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拼命跑回來的！”

? ? ? “ …… ”??審神者攆他：“ 快去快去?！?/p>

? ? ? 龜甲貞宗前腳一走，后腳來了三日月宗近。

? ? ? 審神者告訴他屋里還有把搖椅，三日月宗近搬出來，和審神者并排一塊兒躺著搖。

?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了幾句，三日月宗近問起了正事。

? ? ? “ 池田屋之戰(zhàn)的出陣人員定下來了，打算何時前往呢？”

? ? ???審神者老神在在，“ 不急，再準(zhǔn)備兩天……”

? ? ? “ 這些天，你可焦慮的很……”?

? ? ? “ 還真瞞不著你啊。”?審神者跟他透了點底，“ 去池田屋，我要見一個人。 ”

? ? ?審神者自語一般說道，“ 很久沒見了，竟然感到一絲緊張……哈哈哈，明明是一次出不了什么差錯的會面。”?

? ? ?不知道三日月宗近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什么?，但他沒再追問下去，只是說：“ 除了龜甲以外能讓你緊張的，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哈哈哈哈！”

? ? ? 想起剛被他丟去遠(yuǎn)征的龜甲貞宗，審神者也是頗為無奈的笑了笑?。

? ? ? 兩個人不再說話了，各自閉著眼睛癱在搖椅上，享受陽光?。一期一振帶著弟弟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副神似養(yǎng)老院的畫面。

? ? ???粟田口家的人向來禮數(shù)周全，向兩個老人問了好，然后對審神者說，他們也是為了池田屋的事情來的。

? ? ? 這次池田屋之戰(zhàn)的出陣名單早早就定了下來，前田藤四郎和平野藤四郎就在其中。問題在于，名單都定下來好久了，審神者卻遲遲壓著不動身。一期一振以為審神者有什么顧慮，就特意過來問問，看自己能不能出上點什么力……

? ? ?審神者難得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慢性子。拖的時間太久，搞得大家都感到不安了，這可不好。

? ? ?前田藤四郎躊躇著問：“ 主公，您有打算重選出陣人員嗎……？”

? ? ? “ 我可沒有這個打算?！睂徤裾呖粗麄z，“ 但是這一戰(zhàn)很不容易……”

? ? ? “ 我們不怕！”?平野藤四郎說道：“ 主公在短刀中選了我們，我們一定不會辜負(fù)您的期望！”

? ? ?審神者看了眼一期一振，這當(dāng)哥的向來很支持弟弟的上進(jìn)心，不經(jīng)歷不會成長。而且審神者也會一起去，這無疑讓他放心不少。

? ? ?審神者當(dāng)即拍板決定了，“ 一天的準(zhǔn)備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出陣。”?

? ? ? 兩個短刀一下挺直腰板：“ 是！”?

4.

? ? ?池田屋之戰(zhàn)發(fā)生在夜晚，因此出陣的是擅長夜戰(zhàn)的刀種。

? ? ? 兩打兩脅兩短，短刀就是粟田口家的雙子，脅差是堀川國廣和浦島虎徹，打刀是長曾彌虎徹和封了小隊長的加州清光。

? ? ?浦島虎徹的龜吉并沒有因為和審神者身為同源而親近他，反而每次見面都恨不得整個龜原地消失。

? ? ?因為審神者總喜歡抓住它，然后把它仰面朝上，看它怎么翻也翻不過來?。

? ? ?說是“ 沒仰躺過的龜生不圓滿”?。

? ? ? ?去他的不圓滿！

? ? ? ?絕對是他自己以前被翻過！

? ? ???堀川國廣對正在欺負(fù)龜吉的審神者說道：“ 主公，快到出發(fā)時間了哦，您該去準(zhǔn)備一下了！”

? ? ? ?審神者就不知道快字怎么寫，“ 不急不急，還來得及的……”

? ? ?堀川國廣無奈，“ 您可真是個慢性子……” ?

? ? ?“ 越著急時間走的越慢嘛?！?審神者好像回想起什么事，笑道：“ 都是因為等一件事情磨出來的，現(xiàn)在想想，都不知道當(dāng)初怎么堅持了那么久……”

? ? ? 浦島虎徹：“ 那您等到了嗎？” ?

? ? ? “當(dāng)然，我等到了……”?

5.

? ? ? 舊歷元治元年的六月五日，新撰組在京都三條大橋附近的池田屋旅館抓捕企圖縱火的浪人，這一戰(zhàn)使新撰組名震京都，給歷史添上了精彩的一段內(nèi)容。

? ? ? 但正是在這一天夜晚，沖田總司病情爆發(fā)，并且，他的佩刀加州清光刀尖折斷。

? ? ?審神者拍拍清光小隊長的頭?，“ 時間快到了，大家準(zhǔn)備好了嗎？”

? ? ? 之前在京都市中、三條大橋攔截了不知多少的敵軍，而最終成敗還是要看今晚。?為了這一戰(zhàn)，他們的刀鋒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磨練，如今已足夠鋒利，只差一展身手了。

? ? ? 近藤勇帶領(lǐng)著幾個隊員沖入夜色籠罩的旅館，展開了混戰(zhàn)，時間溯行軍蠢蠢欲動，?審神者也蠢蠢欲動。

? ? ? “ 注意敵刀中的槍，他們速度很快。”審神者最后提醒了一句。

? ? ? 加州清光疑惑審神者怎么會知道敵軍有槍，但現(xiàn)在的情況他也沒法提問，只能記住，然后在審神者一聲令下，與同伴奔向那座即將發(fā)生大事的旅館。

? ? ? 審神者躲著觀察了一會，看見自己的刀應(yīng)付得過來，算是稍微放心了。

? ? ? 那么，他可以去見老相識了。

? ? ? 順著審神者的視線，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見一樓拐角處貓著個眼熟的身影?，一名時間溯行軍跟在他身邊，兩個人正注視著屋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

6.

? ? ?在還沒當(dāng)上審神者的時候，審神者就有意磨練過自己的刀法，雖然說不上精通，但殺幾個敵刀還不算費勁。

? ? ?所以他直奔向了想找的那個人，還是舉著刀奔的。

? ? ? 那人身邊跟著時間溯行軍呢，就算有一肚子話，也先把溯行軍干掉再說。

? ? ? 那兩個人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溯行軍被一擊斃命，而另一個人反應(yīng)不弱，當(dāng)即翻窗躲進(jìn)了旅館里面。

? ? ?此時此刻的池田屋，乒乒乓乓一片砍殺聲，沖田總司等人剛剛殺完一樓的浪人，正奔往二樓，而原本在二樓的加州清光等人則從外面跳下來，重回一樓，迎接再次到來的一批敵軍。

? ? ?加州清光感覺到衣襟被血沾透了，濕濕地貼著胸口，喘不動氣。?他看了一眼通往二層的樓梯，他知道曾經(jīng)的主人手中正握著曾經(jīng)的他，和現(xiàn)在的他同樣沾染了一身鮮血，不久之后，他就會病發(fā)，那個自己也即將折斷。

? ? ?忽然，加州清光看到有人向樓梯上跑去，定睛一瞧，把他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喊道……

? ? ? ?“ 主公?。　?/p>

? ? ? 主公回頭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跑上了二樓。在先前的計劃里，沖田總司他們沖上二樓后，大家就回到一層不再上去，然后在池田屋被封鎖前，殺盡敵刀趁亂出去……可主公怎么突然跑上去了？！

? ? ? 加州清光遲疑了兩秒，決定自己追上去，然而還沒靠近樓梯，一個房間中突然伸出只手來，把他拽了進(jìn)去。

? ? ? “ 清光，是我是我?！?/p>

? ? ? 加州清光看著眼前的審神者，眼睛差點要瞪出來。

? ? ? 他剛才不是上二樓了嗎？！

7.

? ? ? “ 他們呢？”

? ? ?加州清光：“ 國廣和短刀已經(jīng)出去了，長曾彌和他弟弟在后門，防止時間溯行軍救走人?！?

? ? ?“ 看來差不多了?！??審神者對他說，“ 最后一隊敵軍應(yīng)該是在池田屋外，不太好打，小心一點?！?/p>

? ? ? “ 我知道了?！?

? ? ? ?并不寬敞的房間里，兩人聽到天花板上邊不知道誰喊了沖田總司的名字，語氣焦急。

? ? ?不出意外，是沖田總司病發(fā)了。

? ? ? 審神者在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小隊長頭上摸兩下?，順順毛，“ 有留戀多正常，適當(dāng)?shù)碾y過一下不要緊?！?/p>

? ? ? “ 頂多只是有點抱怨吧……為什么不能稍微顧及一下身體，使用我的時候怎么不小心一點……” 加州清光望著天花板，但很快又把視線落回審神者身上，“ 不過有資格說這種話的是這個時代的我，而不是來自未來的我……我現(xiàn)在，是跟你干活的呢。”

? ? ???外面的街道傳來一陣陣跑步聲，人數(shù)很多，應(yīng)該是新撰組的援手來了。

? ? ? ?審神者推推加州清光，“ 快出去吧，和大家匯合之后，注意敵刀動向，大概在黎明時候他們會出現(xiàn)?！?

? ? ??“ 那你呢？”

? ? ? “ 我還有件事沒辦完?！?審神者說，“ 等辦完也就該天亮了，我會去找你們?！?/p>

? ? ? “ 好，你小心！”?

? ? ? 加州清光聽他的話離開了?，審神者便向通往二層的樓梯走去。

? ? ? 二樓的新撰組成員挨個房間踹門斬殺，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保證自己不被波及？

? ? ?很簡單，只要不是個人就可以了。

? ? ?審神者溜上二層，無視地上的尸首，直奔某個房間，走向屋內(nèi)的桌子。

? ? ? 桌子上放著只圓鼓隆冬的龜殼，審神者抬手咚咚咚敲了三下，“ 有人嗎？”?

? ? ?半晌，烏龜探出了腦袋，一雙綠豆眼里滿滿的驚訝和疑惑。

? ? ??“ 我一直在想，該說初次見面還是該說好久不見。” 審神者笑著說，“ 你想聽哪個？過去的我？”

8.

? ? ? 桌子上的烏龜身形暴漲，幾乎是一瞬間就變成了人，伸手去掐審神者的脖子。審神者則一改平日的散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反剪到背后，并把他抵在桌面上動彈不得。

? ? ?“ 我真的是未來的你?！?審神者說，“ 剛才你率領(lǐng)的 ‘ 加州清光折大隊’ 全軍覆沒了，對不對？但還有一只部隊將在天亮?xí)r趕來……”

? ? ? 對方不回答他的話，只說：“ 但那把加州清光它已經(jīng)折了，我的任務(wù)完成了。”

? ? ??“ 就算沒有時間溯行軍的參與，他也會折斷?！睂徤裾哒f，“ 你記得剛剛把你認(rèn)成我的那個孩子嗎？他就是加州清光?！?/p>

? ? ? ?他當(dāng)然還記得剛剛發(fā)生過的事，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 付喪神嗎？他叫你主公，你當(dāng)了審神者？”?

? ? ? 審神者：“ 對對，不愧是我。”?

? ? ? 他嗤笑一聲，“ 你要是早上來一會兒，說不定還能保得住那把刀。”

? ? ? “ 我正是因為怕再次目睹他折斷，所以才沒直接追上你?！?審神者見他不再試圖攻擊，便放開了他，“ 就像清光沒有干涉沖田總司的命運一樣，我也不能去干涉他該有的命運?！?/p>

? ? ? 過去的他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未來的他。

? ? ? 若非成為審神者，“ 加州清光折斷”?這件事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陳述句而已。真是神奇的緣分啊，能讓人在百十年之后，為一振早已成為歷史的刀感到心痛。

? ???但這個時候的他對“ 加州清光”沒什么感情，所以越過了這個話題，問道：“ 我怎么會當(dāng)了審神者？”

? ? ?“ 好問題，我就是來向你說這件事的。”? 審神者看了一眼窗外，“ 不過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好躲，我們先出去?！?/p>

? ? ?此時的池田屋已經(jīng)被層層包圍，任何人插翅難飛。過去的他說：“ 怎么走？”

? ? ?審神者：“ 別人沒辦法，咱們能沒辦法嗎？”?

? ? ?片刻之后，二樓某個窗口里掉下兩個圓圓的東西，砸進(jìn)了草叢，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guān)注。

9.

? ? ? 審神者還沒當(dāng)審神者的時候，曾加入過時間溯行軍。

? ? ? 那時候他百無聊賴，漫長的時間中他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但最后人都會消亡，去過地方都會變陌生，大腦里保存的記憶，就像他臆想出的夢一樣，找不到任何證據(jù)證明那是真實的。

? ? ?后來就有人勸說他成為歷史修正主義的一員，告訴他，你可以統(tǒng)領(lǐng)由刀化身而成軍隊，按照上層的指示回到過去修改歷史，并且能在不與任務(wù)沖突的前提下，改變過去的人的命運。

? ? ? 他其實沒什么興趣，一群人以為能回到過去，就是掌握了時間，掌握了歷史，殊不知時間是最難以對抗的東西。?不過最后他還是加入了，因為他沒事情做。一個人一旦無事可做，漫長的壽命就不是恩賜，而是酷刑。

? ? ? 他接到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池田屋之戰(zhàn)，上頭給了他一些人手，命名為“ 加州清光折大隊”，人數(shù)不少，但他沒想到敵方僅僅六個人，就能那么迅速全滅了他的部隊，更沒想到，率領(lǐng)那六個人的審神者，是未來的他自己。

? ? ?驚訝過后便又覺得，不愧是我。

? ? ?此時天蒙蒙亮，兩只一模一樣的烏龜爬到河邊，變成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 ? ? “ 結(jié)束之后就別干了，對著時間溯行軍多傷眼，當(dāng)審神者吧?！?/p>

? ? ? ? 過去的他無所謂，反正對溯行軍那邊也沒什么歸屬感。而且，看未來的自己那么極力推薦，便對時之政府升起了一絲好奇心。

? ? ??“ 對了，公歷2205年時之政府才開始招募審神者，而按照公歷現(xiàn)在是……1864年?！睂徤裾哒f，“ 審神者不會從過去的時代里招攬，所以……慢慢等哦年輕人！”

? ? ? 過去的他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 ? ? 審神者便說：“ 有件期盼的事，時間就不那么難熬了。你可以去學(xué)學(xué)和歌，學(xué)學(xué)做菜，學(xué)學(xué)腌梅干，學(xué)學(xué)打游戲……”?

? ? ? “ ……為什么要學(xué)腌梅干？打游戲又是什么？”?

? ? ? “ 為了以后被小朋友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吧，哈哈哈……至于打游戲，以后你就知道了?！?審神者笑起來，“ 現(xiàn)在回想起都覺得等待的過程真辛苦……不過有資格抱怨這種話的是你，而不應(yīng)該是來自未來的我。你會等很長時間，但你要相信我，這次絕對值得?！?/p>

? ? ? 太陽升起后，審神者聽到了自己家的刀喊他的聲音。

? ? ?“來找我回家了，我要走了。”?

? ? ? 過去的他目送未來的自己走向那群在未來才能結(jié)識的人，看他夸那個叫加州清光的付喪神，看他一手一個抱起那對雙胞胎男孩，看到那幾個人都圍著他。

? ? ? 未來的他肯定回憶起來了，幾百年前的自己在此時此刻，孤身一人感到的向往和期待。

?

10.

? ? ? ?池田屋之戰(zhàn)圓滿完成，時政送了一套修行用的東西來。

? ? ? ?狐之助捧著戰(zhàn)績書，激動得直哭，“ 審神者大人真是太厲害了！不愧是被印在御札 ? 富上的男人??！”

? ? ?審神者大風(fēng)大浪見多了，不會因為這點事就高興得找不著北。囑咐大家去吃飯休息，修行的事不要急，交代完了就準(zhǔn)備去洗個澡，躺搖椅上睡一覺。偏偏這時一聲“ 主人” 遠(yuǎn)遠(yuǎn)傳來。

? ? ? 龜甲貞宗劇烈喘息著跑到他面前。

? ? ? “ 主人！我用最快的速度回來了！在外面這段時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您……”?

? ? ? ?審神者：“ ……哈哈，回來了好，快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吧。”??

? ? ? 龜甲貞宗：“ 見到您我就不累了！我甚至還能————” ?

? ? ? ?“ …… ”? 審神者攆他：“ 快去快去！”

??

11.

? ? ? ?公歷2205年。

? ? ? ?新上任的審神者見到了他的第一把刀。

? ? ? ?“ ……加州清光。難以上手，不過性能一流哦?！?

? ? ? ?審神者終于結(jié)束了他漫長的等待。

? ? ? 他說：“ 又見面了，加州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