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鄉(xiāng)之章.第一章.葳蕤之夢
行至防沙壁附近,你忽然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你似乎從未在須彌的任何地方見到這個人。 旅行者:派蒙,你看那邊。 派蒙:嗯?怎么了? 旅行者:他的裝束很奇怪,不像是沙漠的人,也不像是雨林的人。 派蒙: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shí)很奇怪!該不會是什么壞人吧? 旅行者:如果真的是愚人眾那樣的人,那豈不是…… ???:那邊的旅者,我看到你了。 派蒙:喂!你是誰啊?從我們走到這里你就一直沒有離開。 ???:我是墻壁那邊的人,今天在這里,也只是來看看。 ???:我認(rèn)識你,旅行者。 旅行者:你認(rèn)識我? ???:在諸多世界中,你是否能尋得兩全的方法? 旅行者:(世界之外……認(rèn)識我?) 派蒙:哼,你在說什么奇怪的話啊,嫌疑越來越嚴(yán)重了。 旅行者:借一步說話/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如你所見,我只是個普通的沙漠人,知道的無非是些鍍金旅團(tuán)里的規(guī)矩。 旅行者:我不信/你連名字都沒告訴我們 ???:我的名字?你暫且用“阿赫瑪爾”來稱呼我就好,雖然,這并不是個好名字。 派蒙:阿……阿什么?總感覺,很熟悉。 旅行者:很陌生的名字,但又有些熟悉。 阿赫瑪爾:旅者,有意愿和我去一趟“大赤沙?!眴?? 旅行者:不感興趣,不去/那里太熱,我怕熱。 阿赫瑪爾:一千萬摩拉。 派蒙:哎呀,旅行者,你看看,你看看他…… 旅行者:行吧行吧,為了摩拉。/行吧行吧,為了派蒙。 派蒙:你真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嘿嘿。 阿赫瑪爾:那么,啟程吧。 你們一行人來到大赤沙海中,眼前是遮天蔽日的風(fēng)沙。 阿赫瑪爾:(雖說只是夢境,但如果讓他們受傷,可就難辦了……) 阿赫瑪爾:旅行者,等到風(fēng)沙過去再繼續(xù)趕路吧。不用著急,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你與派蒙找到了一處避風(fēng)的洞穴…… 阿赫瑪爾:(好了,這樣,阿如應(yīng)該就不會出問題了。) 阿赫瑪爾:風(fēng)沙已經(jīng)停了,走吧,該上路了。 旅行者:時間過得這么快嗎? 派蒙:是哦,好像才過去了十幾分鐘吧? 阿赫瑪爾:誰知道呢?沙漠中的天氣本就多變,沙塵天氣也有像這樣短暫的,只是你們沒有遇到。 派蒙:好像也有道理…… 阿赫瑪爾:(“阿如”果然還有許多不足,不過,祂確實(shí)來自世界之外。) 你們走到一塊露營地里,但眼前的景象與想象中十分不同。 旅行者:為什么這里的情況,會和沙漠的大部分地區(qū)不同…… 阿赫瑪爾:因?yàn)檫@里靠近綠洲,綠洲雖小,但也存有一些生機(jī)。 阿赫瑪爾:看到那些部落了嗎? 派蒙:那些人是在準(zhǔn)備干什么? 阿赫瑪爾:廝殺,爭斗,最后無人生還。 旅行者:…… 旅行者:我們能制止這場斗爭嗎? 阿赫瑪爾:自然,你可以試試。 在經(jīng)歷戰(zhàn)斗后,你看著眼前的景象不斷重演,一次又一次,自己的努力沒有任何意義。 派蒙:他們……真的是正常人嗎?根本打不倒?。?阿赫瑪爾:我們管不了這種事情,也無須對此抱有愧疚。繼續(xù)前進(jìn)就是。 派蒙:也是哦,沙漠中的生存方式本就難以理解…… 旅行者:就像塔尼特部落/就像沙漠中的雇傭兵。 一路上,你們見到了許多慘劇,但自己卻無力更改,直到你們的腳步停留在石碑前。 派蒙:好熱…… 旅行者:我也是/是派蒙你太吸熱了吧? 派蒙:喂,你這家伙,又開始損我了! 阿赫瑪爾:好了,停下吧。這里,有我需要的東西。 派蒙:哦~也就是說,只要拿到了,我們就可以有摩拉了對嗎? 阿赫瑪爾:正是。 旅行者:好耶!摩拉! 派蒙:好耶!摩拉! 阿赫瑪爾:旅者,煩請你幫我看看方尖碑上的古文,有些字我不太明白。 旅行者:我也是探索過許多沙漠遺跡的。 在你的手觸碰到石碑時,無數(shù)畫片涌入你的腦海,你看到了焚毀的世界,墜落的天釘,無盡的戰(zhàn)爭。 而后,你又看到太陽壓毀天釘,將其斬為碎片,有人在燒盡的土地上行走,身后延著一條漫長的血跡,戰(zhàn)爭仍未停止。 你無意識的沉睡著,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聲音將你喚醒。 派蒙:旅行者,旅行者! 派蒙:你終于醒了!可擔(dān)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 旅行者:我睡了多久? 派蒙:哼,那你要問這家伙了! 順著派蒙的方向看去,你看到了熟悉的人。 阿蒙:很好,你醒了。 阿蒙:看來選擇你,是正確的。 旅行者:你是誰? 阿蒙:一個普通的沙漠人。 派蒙:喂,別裝了,你剛才明明把他…… 阿蒙:只不過是剎那的睡眠,對他并無大礙。 阿蒙:我知道你很關(guān)心他,不過放心,他不會有事。 旅行者:你們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派蒙沒好氣的向你訴說了關(guān)于阿蒙的事情。 旅行者:“阿如”?/黃金夢鄉(xiāng)? 派蒙:就是這個家伙!他把你拉進(jìn)那個夢鄉(xiāng)里,然后你就睡在這里了。 旅行者:時間……過了多久? 派蒙:呃……這個…… 阿蒙:一秒不到。 旅行者:?。慷嗑?? 阿蒙:外界的剎那,夢中的永恒。 阿蒙:簡單來說,你進(jìn)入了一場時間不會流動的夢境。 旅行者:就像永恒綠洲…… 阿蒙:你見過她了啊…… 旅行者:誰? 阿蒙:花之神,娜布.瑪麗卡塔。 阿蒙:可惜,如今樹木的主人早已不在,花的女主人也已經(jīng)逝去。 旅行者:(大慈樹王……) 阿蒙:祂以慈悲之心,無盡的智慧,拯救了我和我的子民。 旅行者: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旅行者:不對,你怎么會知道…… 阿蒙:我知道一切我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 派蒙:這句話,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嗎…… 旅行者:所以你是誰? 阿蒙:一個普通的沙漠人。 旅行者:我們走,派蒙/你不真誠啊。 派蒙:誒?好,我們走吧。 阿蒙: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 旅行者:我也聽到你在說什么了哦? 阿蒙:旅者,初次見面,我是阿蒙,沙漠的赤王。 派蒙:就是哲伯萊勒經(jīng)常提起的那位…… 阿蒙:比起其他幾位執(zhí)政經(jīng)常隱瞞自己的身份來接近你,我覺得這樣比較直接。 旅行者:可你怎么會窺探我的意識…… 阿蒙:因?yàn)槲也攀琼殢浀牡谝晃徊葜瘛?派蒙:可現(xiàn)在的草神是納西妲…… 阿蒙:你的意識存在被修改過的痕跡,所說的內(nèi)容并不正確。草木的主人早已因我的荒謬而死去,如今只是繼承了功績的孩童罷了。 旅行者:你是說,納西妲? 阿蒙:祂也已經(jīng)隨著慈愛而消散在世界樹中。 阿蒙:如今的神,有著祂的功績,過之不及的仁慈,但卻沒有相應(yīng)的實(shí)力,不是嗎? 旅行者:你沒有被修改記憶? 阿蒙:因?yàn)槲乙呀?jīng)死去。 旅行者:我好像明白了…… 派蒙:那我們下一步去哪? 阿蒙:教令院。 派蒙:可沙漠和雨林的偏見與矛盾…… 旅行者: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阿蒙:當(dāng)然,我有必須這么做的理由。 阿蒙:隔開我們的不是族類與信仰,而是傲慢與偏見。 旅行者:傲慢與偏見…… 阿蒙:只有逐漸改變他們的傲慢與偏見,才能讓土地黃金與樹木共存。 派蒙:又聽不懂了…… 阿蒙:時候不早了,休息一夜,明天出發(fā)。 旅行者:我還有疑問。 阿蒙:自你見到我開始,我說出“阿赫瑪爾”之前,你就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 旅行者:原來如此…… 你與派蒙選擇在喀萬驛里休息,而阿蒙卻不見了蹤影。 派蒙:氣死我了!他給人的感覺真的很高傲! 旅行者:畢竟是沙漠的神…… 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 阿蒙:我聽到了。 派蒙:(啊,完了完了,昨晚的話該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派蒙看向旅行者。 旅行者:誒嘿。/誒嘿,空空不知道哦。 派蒙:誒嘿是什么意思?。】靹e逗我了,我感到自己現(xiàn)在很危險! 阿蒙:看看眼前的荒蕪和繁榮,真是令人感嘆。 派蒙:他好像在說什么奇怪的話,要去問問看嗎? 旅行者:好啊。 旅行者:不過魔神的威力你應(yīng)該是見到過的吧?就像奧賽爾…… 派蒙:那算了那算了,我還不想死…… 旅行者:阿赫瑪爾,快走吧,時間不早了。 阿蒙:在離開這里之前,我想問你一些問題。 阿蒙:倘若你旁邊的小家伙成了神,你又被她傷害,該如何處理? 旅行者:派蒙之神沒有那種心思/應(yīng)急食品之神沒有那種念頭。 阿蒙:理解了,多謝你的回答,人之子。 派蒙:你們沒有在背后偷偷說我壞話吧?沒有吧?沒有吧? 阿蒙:放心,你這么單純,我不舍得騙你。 在前往教令院的路上,你的腦內(nèi)逐漸能聽見許多人的祈求,這種感覺越發(fā)強(qiáng)烈,不斷沖擊著你的神經(jīng)。 ???:我的王……沙漠的王…… ???:我的王……孤獨(dú)高傲的王…… ???:我的王……我們的王…… ???:我的王……于葬火中拯救我們的王…… 阿蒙:(你應(yīng)該也聽到了吧?) 旅行者:你這是在哪? 阿蒙:在你的意識里。 旅行者:原來納西妲是和你學(xué)的這招…… 阿蒙:不對,這是我作為最初的神之權(quán)能。 旅行者:為什么我能聽到他們的祈求? 阿蒙:因?yàn)樗麄兊南M耐性谀阄业纳砩稀?旅行者:像稻妻那時候? 阿蒙:你會見證到,何為神明的傲慢。 旅行者:……/你好像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阿蒙:在稻妻,是千萬人的愿望匯集在一起,你才有了戰(zhàn)勝巴爾澤布的力量。但這次,需要我來守護(hù)公正。 旅行者:我需要做什么? 阿蒙:記錄與見證。 旅行者:明白了。 幾乎是一瞬間的,腦內(nèi)的聲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自大陸向東后一路向北,穿越林翳后到達(dá)學(xué)城附近。 派蒙:累死我了……終于到了…… 旅行者:可你一直都是飛著的啊?/你的“幻肢”累了嗎? 派蒙:我的幻肢好累,我要休息一下…… 阿蒙:到了。 旅行者:你要怎么進(jìn)去?/他們可不會讓沙漠的神公然進(jìn)入教令院。 阿蒙:很簡單,換一種形象就好。 旅行者:? 摩柯:就像這樣。 派蒙:好厲害…… 摩柯:摩拉克斯沒有和你們提起過嗎?神有千萬種相貌,這只是臨時捏造出來的形象。 旅行者:有印象。/忘記了。 摩柯:進(jìn)去吧,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 德爾斯:喂!那邊的旅行者!我認(rèn)得你,可你旁邊的人是誰? 摩柯:忘記了?我是素論派的一名學(xué)者,兩個月前去沙漠考察地脈,現(xiàn)在回來了。 德爾斯:好像……確實(shí)有那么一回事……那你們進(jìn)去吧。 德爾斯:總感覺忘了些什么…… 進(jìn)入須彌城后 旅行者:你修改了他的意識? 阿蒙:一點(diǎn)小手段,不足為奇。事成之后,自會歸還他。 旅行者:你這手段,它正常嗎? 阿蒙:我還有許多能力,下面的事情都會用到。 你們一行人成功進(jìn)入須彌,阿蒙的目光卻停留在了某個陌生人的身上。 阿蒙:許久不見了,阿佩普。 派蒙:等等等等,你是說這個普通人是龍王? 旅行者:“你知道一切你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 旅行者:現(xiàn)在一想,并非沒有道理。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怎么?還想暗算我一次嗎? 阿蒙: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怎么?不好好待在自己的領(lǐng)地,反而來雨林,是要做什么? ???:與你無關(guān)!這是我個人的決定,你沒有資格管我! 旅行者:你們之間好像有很大的矛盾…… 派蒙:她炸毛了…… 派蒙:我記得納西妲曾說過,是赤王讓阿佩普將禁忌知識吞下…… 阿蒙:這里不是爭吵的地方,你如果想打架,我隨時奉陪。 ???:嘁……明明就是用了小手段…… 阿蒙:但結(jié)果就是你輸了。 ???:你…… ???:有病…… 阿佩普憤憤的離開了。 但你似乎聽到她在和路人抱怨,好像是什么,無人理解她之類的話。 旅行者:要不……去找她道歉?/你不說什么安慰的話嗎? 阿蒙:不用,她現(xiàn)在沒有能力,更沒有膽氣和我較量。 派蒙:她害怕你? 阿蒙:她害怕禁忌。 旅行者:你還存有禁忌知識? 阿蒙:這是最后的機(jī)會,面對戰(zhàn)爭,面對天空。 阿蒙:旅者,你應(yīng)該見過雪山上的天釘吧? 旅行者:見過。/你知道些什么? 阿蒙:層巖巨淵,龍脊雪山,大赤沙海,雨林,各有一根。 旅行者:你保存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摧毀寒天之釘? 阿蒙:聰明。 派蒙:總感覺,你們一路上說了很多謎語……好費(fèi)腦子…… 阿蒙:白色的小家伙,到時候你只需要躲在他背后就可以了。 派蒙:我……我也沒有那么膽小……放心,旅行者,我也會保護(hù)你的! 旅行者: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派蒙,最好的伙伴! 派蒙:嘿嘿…… 阿蒙:今天半夜,我們潛入教令院。 旅行者:既然你有更改相貌和意識的能力,為什么不現(xiàn)在就去? 阿蒙:準(zhǔn)備好“留影機(jī)”,我需要你幫我保留證據(jù)。 派蒙:哦~~我知道了!這就是在追求刺激嗎?! 阿蒙:……也可以這么理解。 等待到夜晚12點(diǎn)~2點(diǎn) 教令院的守備在夜晚十分松弛,你們選擇了一條人跡稀少的道路,順利潛入教令院。 阿蒙:跟我來。 旅行者:總感覺,你似乎很了解這里。 阿蒙:嗯,我提前兩個月就已經(jīng)在觀察這里了,自然對這里的構(gòu)造很熟悉。 派蒙:旅行者,現(xiàn)在我是不是要安靜點(diǎn)…… 阿蒙:教令院有一層類似于地下室的樓閣,你們進(jìn)去看看,就知道了。 …… 埃里斯:來自沙漠的賤民,也配和我們一個學(xué)院學(xué)習(xí)?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哀嚎,一聲高過一聲。 諾德:停手吧,草神大人不是讓我們對他們好些嗎? 埃里斯:你竟然同情這種人?他們就是不配!要不是什么教育支援,我們教令院怎么可能花費(fèi)這么多物資?! 埃里斯:我知道了,你也是和這些賤民一樣的,亂黨,逆賊! 諾德:你……! 埃里斯:等著吧,等著吧,賢者大人會將你逐出雨林的!你就和那些賤民過一輩子吧! 諾德: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在門外,你透過縫隙看到了這血肉橫飛的一幕,同時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阿蒙:看到了嗎? 旅行者:看到了……/這就是你說的傲慢與偏見…… 旅行者:學(xué)者應(yīng)該不會如此暴怒…… 阿蒙:傲慢的方式有很多種,嘲諷,虐待,只是形式不同,但本質(zhì)相同。 阿蒙:我會改變相貌,將你的意識植入我的腦海。簡單來說,我的意識就是一臺“留影機(jī)”。 旅行者:我大概明白了。 旅行者:派蒙,待在原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拍兩張照片。 “阿爾吉斯”:這么晚了,還在這里拷打他們嗎?就不怕他們死了,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 埃里斯:你想說出去? 諾德:我記得你是明論派的學(xué)者…… “阿爾吉斯”:我不打算說出去,只是來看看,走了。 埃里斯:看到了吧?幾乎所有人對這些賤民的態(tài)度都是一樣的! 諾德:這…… 在地下樓閣外,你們正在商討下一步的計(jì)劃。 阿蒙:很好,證據(jù)已經(jīng)到手。兩三句話的時間,用意識成象,這些照片也保存在留影機(jī)里面了。 旅行者:你剛剛是不是又修改了意識? 阿蒙:沒有,我知道教令院有這么個人,恰好又見到過他,所以能變成他的樣子,也算很合理吧? 旅行者:那我們下一步要做什么? 派蒙:難道要直接進(jìn)入凈善宮…… 阿蒙:你猜對了,但要等到明天。 旅行者:現(xiàn)在不能去嗎? 阿蒙:驚擾他人的睡夢,可是會下地獄的哦? 旅行者:原來只是不愿意打擾他人嗎?! 派蒙:好吧,你的想法,我完全猜不到。 旅行者:你不需要休息嗎? 阿蒙:現(xiàn)在還不是疲倦的時候。如果你覺得周圍不安全,我可以為你守夜。 旅行者:不用了不用了……/謝謝,但沒有實(shí)行的必要。 阿蒙:那就這樣,我會以之前的相貌進(jìn)行借宿,你們在須彌……不,你有名為“塵歌壺”的“家”,對吧? 你一遍又一遍回憶著你所見到的不公與高傲,它們折磨著你的內(nèi)心,使你不得安眠。 雖然也見過許多魔神對凡人的不公,但“同類”之間的惡意,卻往往是最大的?;蛟S,這個國家真的需要一點(diǎn)公平,哪怕一點(diǎn)。 就像須彌并非正義和審判的國度——但這不代表它沒有審判和定罪的權(quán)力。 等待到第二天6—8點(diǎn) 旅行者:那些沙漠民呢?/他們的現(xiàn)狀怎樣? 派蒙:對哦!自從看到了那些照片之后,我一直都睡不著覺…… 阿蒙:放心,他們目前在“阿如”中,這件事情解決之后,我會送他們回阿如村療養(yǎng)。 派蒙:聽起來你考慮的很周到,該說不愧是神嗎? 阿蒙:這是我作為神應(yīng)該盡到的責(zé)任,眾神愛人,我也不是例外。 旅行者:那我們現(xiàn)在去凈善宮嗎?/現(xiàn)在立刻出發(fā)嗎? 阿蒙:我們走吧。 派蒙:喂!你們這就走了嗎?等等我啊! 旅行者:派蒙快跟上。/白飛飛,慢慢,呶哈哈! 在去往凈善宮的路上 旅行者:突然停下了?/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阿蒙:世界變動的痕跡。 旅行者:(是散兵那個時候……) 阿蒙:曾有人想要用微不足道的權(quán)能更改世界樹,但最終失敗。 派蒙:又開始說奇怪的話了…… 阿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掙扎,世界不會因?yàn)樗膱?zhí)念而順從他的意愿。 阿蒙:又一個…… 旅行者:你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 阿蒙:沒有什么謊言可以瞞過所有人。 旅行者: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阿蒙:只是一些歷史的教訓(xùn),不足為道。 派蒙: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旅行者: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過問!/派蒙還小,不需要知道。 派蒙:呃……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 阿蒙:好了,言歸正傳,我們需要找到祂,問清真相,以及——面對天空。 進(jìn)入凈善宮,尋找草王。 派蒙:納西妲?你在嗎? 旅行者:派蒙,這樣是沒用的。 派蒙:誒……那要怎么做? 與此同時,你看到熟悉的身影從你面前經(jīng)過。 納西妲:是在找我嗎?我就在這里哦。 派蒙:旅行者你看看!這樣還是很有用的嘛! 納西妲:你們旁邊的人是…… 阿蒙:你很像祂,但你不是祂。 派蒙:還是聽不懂……不過感覺,好直接的樣子! 旅行者:是要清算舊賬嗎?/是要維護(hù)正義嗎? 阿蒙:旅者,證據(jù)。 派蒙:是那幾張照片嗎?我們有好好保存哦。 將照片交給阿蒙。 旅行者:都在這里。/并無缺漏。 阿蒙:智慧之神,如你覺得仁愛是大智慧,慈悲是大智慧,那么你是否能看見這些不公與鮮血? 阿蒙:又或者說,你的慈悲,并沒有充足的時間去進(jìn)行驗(yàn)證? 納西妲:自從學(xué)院的慶典過后,教令院已經(jīng)安排了沙漠的子民前來學(xué)習(xí),這怎么會…… 阿蒙:一共一百人,死者占十分之九,維護(hù)他們的教令院學(xué)者被扣上亂黨逆賊的帽子,這些你應(yīng)該不知道,對吧? 旅行者:阿蒙,冷靜,冷靜。 阿蒙:我并不憤怒,也不應(yīng)該憤怒。我所來此,只是為了指正你的錯誤。 阿蒙:無論是對于阿佩普,對于須彌,對于自己的子民,你都太過理想,自認(rèn)為天下之事,無可不行。 阿蒙:世界樹抹去了草木之主,也抹去了“納西妲”。 阿蒙:我該如何稱呼你? 阿蒙看向旅行者 阿蒙:“我布耶爾,最初的賢者?” 旅行者:你知道這些…… 納西妲:可在我的記憶中,我并沒有“賢者”這一說。 阿蒙:樹苗被嫁接到根系尚淺的樹干上,自認(rèn)為可以獨(dú)自面對天空降下的災(zāi)害,但它并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阿蒙:哪怕一陣風(fēng),也足以令其折斷。 派蒙:好奇怪的比喻…… 旅行者:這或許就是須彌一脈相承的? 阿蒙:你自認(rèn)為你就是祂,但你并不是祂。你的賢者就在眼前,你又為何不認(rèn)識他? 錯亂的記憶一遍遍沖刷著識海,即使是神明,也難以忍受這樣的煎熬。 納西妲:我需要一段時間…… 阿蒙:自然可以。神并非全知全能,你也應(yīng)該思考。 阿蒙:權(quán)有更替,樹有榮枯,但這份恩情,我不會遺忘。? 走出凈善宮 旅行者:祂真的能承受得住那樣的刺激嗎? 阿蒙:“智慧只是手段,生命才是目的?!弊鳛橹腔壑?,當(dāng)然能承受。 阿蒙:旅者,智慧與生命,哪一個更重要? 旅行者:智慧/生命/同等重要。 派蒙:你們在說什么呢?帶我一個。 阿蒙:派蒙,你是希望你的朋友有更悠久的生命,還是希望他可以擁有更多的智慧? 派蒙:我覺得旅行者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阿蒙:不出所料的回答。 派蒙:因?yàn)橹灰€是他,就算只剩下一天,或者哪一天他變得很笨,我也會陪著他的! 旅行者:派蒙,最好的伙伴!/派蒙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很感動。 派蒙:嘿嘿…… 阿蒙:有的人看到神的身體幼小,于是定論神不夠成熟——有的人看到神做事認(rèn)真,就認(rèn)為其有絕對的能力。 旅行者:怎么感覺你才是智慧之神?/你你懂智慧還是納西妲懂智慧? 派蒙:這話好像在哪聽過…… 阿蒙:護(hù)世的磐巖,創(chuàng)生的白堊,柔軟的細(xì)沙,傳承的嶂巖。他們都是“泥土與山石”。但所象征的意義不同,表現(xiàn)出來的方式自然也不同——在這一點(diǎn)上,和智慧的定義有很多相似之處。 旅行者:鐘離、五郎、阿貝多? 阿蒙:是他們所有人。 派蒙:好奇怪的話題!怎么突然就聊到其他的伙伴了? 旅行者:我們在研究派蒙是怎么構(gòu)成的。 派蒙:喂!你們不會在拿我尋開心吧? 阿蒙:不知道。 旅行者:不清楚。 阿蒙:在達(dá)馬山深處,沙漠的風(fēng)眼中藏有一顆寒天之釘。我要做到的,就是毀掉它。 旅行者: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阿蒙:世界線的變動,正機(jī)之神的降臨,地脈被破壞,這地方又是坎瑞亞的舊址,超越者被扼殺,這些足以讓這枚釘子降下。 旅行者:有什么我和派蒙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派蒙:雖然一路上被你們戲弄了,但是這種事情派蒙還是會認(rèn)真對待的! 阿蒙:當(dāng)真不是為了摩拉? 旅行者:派蒙一個月伙食費(fèi)30萬摩拉,我們不缺錢。 派蒙:對對對,我們不缺錢的! 阿蒙將一堆漆黑的物質(zhì)交給你 阿蒙:既然你對禁忌知識有幾乎免疫的抗性,那我將它交給你,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問題吧? 派蒙:這可是很危險的!你真的要這么做嗎?要是旅行者出了什么事…… 派蒙:我也打不過你……那就給你取個難聽的綽號! 阿蒙:別擔(dān)心,我有足夠的信心摧毀它,不過代價可能有點(diǎn)難以接受。 阿蒙:就算我輸了,我也有能力送你們安全離開。 旅行者: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派蒙:對哦,你已經(jīng)活了幾千年,就算死過一次,也不會這么輕視自己的生命吧? 旅行者:沙漠的石板上刻下的那些罪惡,如何處理? 阿蒙:歷史將審判我的善惡。 前往千壑沙地 旅行者:我們要怎么進(jìn)去? 派蒙:對哦,這個地方完全被沙塵暴包圍了…… 阿蒙:跳進(jìn)去。 旅行者:我應(yīng)該沒有聽錯吧?/再說一遍…… 派蒙:跳進(jìn)去?我們不會被吹飛嗎? 阿蒙:當(dāng)然不會,在進(jìn)入的過程中,我會用自己的力量保護(hù)你們免受傷害。 旅行者: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阿蒙:相信我。 派蒙: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 你們縱身一躍,進(jìn)入了風(fēng)眼中,在一片昏暗過后,終于到達(dá)了水晶杯上。 旅行者:我記得我來過這里。/很熟悉的地方。 派蒙: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旅行者:派蒙變得好積極…… 派蒙:畢竟是拯救世界這樣的事情,當(dāng)然要嚴(yán)肅對待。 旅行者:難得認(rèn)真啊,派蒙。 赤炎.圣骸赤鷲:! 蒼雷.圣骸毒蝎:嘶…… 旅行者:(奇怪,他們怎么不攻擊我們……) 阿蒙:這些圣骸獸吃下我的遺體,如今我本人在這里,他們想要更多的力量,卻又在畏懼我。 旅行者:原來是因?yàn)槟惆 ?派蒙:這個地方還有很多這樣的怪物嗎? 阿蒙:說不定還可以看到被我封印的魔神。 阿蒙:如果你不小心碰到什么,解除封印的話…… 派蒙:你你你你……別嚇我了…… 旅行者:你要找的釘子在哪? 阿蒙:抬頭看看,就在杯子的上空。 旅行者:看不到…… 阿蒙:再仔細(xì)一點(diǎn)。 旅行者:脖子酸了…… 派蒙:我飛上去看看…… 旅行者:你的幻肢休息好了嗎? 阿蒙:不用了,祂已經(jīng)來了。 旅行者:(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高天回響之聲:人之子,你不該來到這里。 旅行者:你是誰?/沒聽過的聲音。 高天回響之聲:曾經(jīng)天空的子嗣,如今屈膝與凡人同行,這可真是荒謬。 派蒙:還是看不到…… 阿蒙: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嘮叨,冷漠。 旅行者:你的聲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高天回響之聲:寒天之釘?shù)慕迪拢翘炜盏囊庵?,你們無可更改。 阿蒙:即使棄置秩序? 旅行者:提瓦特的法則? 高天回響之聲:與天空為敵的下場,你經(jīng)歷過,為何不放棄反抗? 阿蒙:籠中之鳥,也有向往天空的時候。囚困之獸,尚且死斗以謀生。 阿蒙:自我以后,仍有向天空舉起叛旗之人,坎瑞亞,至冬,愚人眾,深淵。 高天回響之聲:你仍要與天空為敵? 阿蒙:我的敵人永遠(yuǎn)是天空,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旅行者:(為何眾神執(zhí)意于反抗天空……) 阿蒙:我會讓太陽,重新升起。 旅行者:(這種強(qiáng)烈的感覺……) 旅行者:(是第一次進(jìn)入世界樹……) 在混亂的記憶與意識中,你沉沉睡去,再次睜眼時,已經(jīng)在綠洲之中。 旅行者:派蒙? 旅行者:你在嗎? 派蒙:旅行者,你終于醒了! 派蒙:這都幾次了……別這么嚇我??!這一路上你都睡過去兩次了…… 旅行者:發(fā)生什么事了? 派蒙:完了,該不會……睡傻掉了吧? 旅行者:這里是永恒綠洲? 派蒙:看來你沒事啊,那就好!這樣我就可以繼續(xù)和你一起冒險了。 旅行者:對了…… 派蒙:看你的表情,應(yīng)該是想問阿蒙在哪里吧? 旅行者:哦?派蒙變聰明了? 派蒙:老實(shí)說,我也不知道…… 旅行者:這不還是和以前一樣嘛。/還是那個派蒙,沒有變聰明的派蒙! 派蒙:我只知道,當(dāng)時我被嚇暈過去了,然后一醒來就看到你睡在這里了…… 旅行者:(看來,是祂把我們送出去了。) 旅行者:我有點(diǎn)擔(dān)心…… 派蒙:也對哦,畢竟祂面對的敵人也很強(qiáng)大呢! 派蒙:那我們回去嗎? 旅行者:我們回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吧…… 派蒙:哎呀,別露出這是表情啊。 派蒙:要不,我給你講幾個故事? 旅行者:好啊,我想聽聽派蒙的一百種做法! 派蒙:這個時候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旅行者:這里的時間不會流動……或許可以試著出去。 嘗試在綠洲中尋找出路 旅行者:這條路,走不通…… 嘗試其他道路 旅行者:還是不行嗎? 旅行者:被困死在這里了? 旅行者:派蒙,你在被送出去之前看到了什么? 派蒙:呃……這個嘛…… 派蒙:好啦,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說還不行嘛。 旅行者:誒嘿。 派蒙:我看到那根釘子砸下來了…… 旅行者:(這就是我在沙漠的時候看到的?) 旅行者:還有呢? 派蒙:之后我就睡著了?。?正在你們交流的時候,前方出現(xiàn)一條道路。 旅行者:派蒙,你看,有路了。/你看,聊的內(nèi)容多了,就有了路。 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你們逐漸發(fā)現(xiàn)面前的道路開始變化。 時而布滿鮮血,時而鋪滿鮮花。 繼續(xù)走下去,你們在路的盡頭轉(zhuǎn)身。 旅行者:路消失了…… 這與你在石板上看到的情況一致,無盡的戰(zhàn)爭致使流血,鮮血終將浸染道路??甚r花又從何而來? 旅行者:(這些花沒有受到鮮血的影響,依然盛開著……) 他們依舊盛放,葳蕤生香。 道路繼續(xù)向前鋪墊著,鮮花與鮮血交錯其中。 ???:夢,也該醒了。 旅行者:又是你! 周圍沒有了聲響,也沒有了顏色,在一片寂靜后,你又見到了熟悉的人,或者神。 寂靜過后,你已經(jīng)躺在了一處沙丘上。 阿蒙:你醒了? 旅行者:又是一場夢? 阿蒙:那不是夢,而是你所見證的歷史。 阿蒙:旅行者,你是記錄者,也是見證者。 派蒙:不對,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我們聽到的那個聲音呢? 阿蒙:當(dāng)然是回到天上了。 旅行者:你是用什么樣的方式,令神明做出讓步? 阿蒙:也算不上讓步,只是做了一場交易,一場并不平等的交易。 派蒙:對了!禁忌知識…… 旅行者:融化了?/消失了? 阿蒙:那只是提純過后的黑泥,和禁忌知識比,就好比一塊石頭和塵土一樣。 派蒙: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你把這么危險的東西忘了。 阿蒙:你應(yīng)該也見到了,現(xiàn)在,寒天之釘已經(jīng)碎掉,不會再度降下。 阿蒙:人之子,還有什么疑問嗎? 旅行者:關(guān)于沙漠……/關(guān)于你的子民……/關(guān)于“我”……/關(guān)于草王……/關(guān)于天空的聲音…… 關(guān)于沙漠——阿蒙:沙漠啊,短時間內(nèi)不會改變什么,差距需要幾百年的時間來磨平,這需要雙方共同的認(rèn)知和幫扶,僅靠一方,終是不行的。 關(guān)于你的子民——阿蒙:我就這樣看著他們的成長就好,已經(jīng)為這片土地清剿了幾百年的荊棘,再多上幾百年,也沒什么大礙。 旅行者:你想要回饋祂對你的恩情? 阿蒙:算是吧,我的一點(diǎn)私心。 關(guān)于“我”——旅行者:“我”的事情也會被記錄下來嗎? 阿蒙:當(dāng)然,你的眼睛就是世界,而世界,會記錄一切。世界樹的“代償”終有其極限,所以,這樣的“代償”也終有消亡的一天。 關(guān)于草王——旅行者:你如何看待如今的草神? 阿蒙:我對祂的教導(dǎo)言盡于此,但愿祂不會被代償?shù)拿暸c虛假的信仰迷惑。 關(guān)于天空的聲音——旅行者:天空的聲音是只有我們能聽到嗎? 阿蒙:我能聽到,是因?yàn)槲襾碜蕴炜?,你們能聽到,是因?yàn)槟銈儗τ谔嵬咛兀翘厥獾拇嬖凇? 阿蒙:在我們分別前,我們合奏一曲。 旅行者:將這場亙古的美夢…… 阿蒙:獻(xiàn)給新生的此世。 阿蒙:以此葳蕤之大夢,譜寫世界的樂章。 合奏“大夢的曲調(diào)” 在月色下,在星光中,我們終將再會,我們終將綻放。 世界遺忘之音:愿今日如薔薇般盛開。 阿蒙:愿此世,如黃金般閃耀。 阿蒙:你果然還是放心不下他們啊…… 阿蒙:我們,都曾如此璀璨的活過。 曲畢之時,沙漠的烈日已然消失。只留下一把掉在地上的琴。 一切如歌,一切如夢,似真若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