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海龜湯32(非游玩記錄,慎點)
喲大家好久不見!七夕快樂??!
讓我看看是哪位單身狗還在這兒看專欄?
前段時間沒啥靈感,也就一直沒寫,這不七夕了嗎,我就想著這必須得應(yīng)一波景?。∪缓箝_始苦思冥想,結(jié)果是越寫越不七夕……
然后我果斷暫停啊,又寫了一個,結(jié)果還是越寫越不七夕……但這個比上一個強(qiáng)點,就寫完湊活當(dāng)七夕特別篇了(?)
我應(yīng)該天生與七夕無緣hhh
家
湯面:
他決定離家。
他想念著家里的她。
他寄出了最后一封信。
他的面前就是家。
他再也沒有了家。
湯底:
? ? ? ?敵人的炮火蔓延了這個小小的村子,為了守護(hù)自己尚且在世的妻子和女兒,他加入了村子的民兵隊???fàn)幹?,小小的家庭里女兒落入日寇手中,成為了繼父母后的第三位犧牲者。女兒尸體的慘狀死死印刻在了他的腦中。
? ? ? ?那是怎樣的血海深仇啊?他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憑借著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他選擇了隨軍打仗,并活了下來。幾年的生死拼搏,換來的只有一身傷痛與疤痕。
? ? ? ?他不悔。
? ? ? ?他在以敵寇之血祭奠自己的家人。
? ? ? ?他唯一對不起的人,他想著,大概就是家中的妻了吧?他當(dāng)年自顧自的做出了離家從軍的決定,令她不得不面對一個人的生活,可這和守寡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 ? ? ?他幾乎將所有的銀錢寄回了家,只讓自己得以飽腹,他堅持著每隔一段時間就寫信寄回家的習(xí)慣,哪怕他根本不識字,每封家書都是求著別人幫忙寫下的。
? ? ? ?但這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戰(zhàn)爭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他能回家了,他能見她了。他求著戰(zhàn)友幫忙寫了最后一封家書,他告訴她,他很快就能回家了。
? ? ? ?離鄉(xiāng)多年,原本熟悉的村子變得有點陌生,但那條回家的路他牢牢地記著。他略顯急切的走在這并不平整的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好像眼中只有那熟悉的房屋——就像這幾年來在夢里做的一樣。
? ? ? 許是近鄉(xiāng)情怯,他站在家門前,躊躇了半天,還是推開了門。
? ? ? 家里沒人。
? ? ? 家里干干凈凈的,一切井井有條,房間里還殘留著妻子常用的肥皂味道。
? ? ? ?她可能有事出門了吧?他想著。
? ? ? ?夜幕降臨。
? ? ? ?夜深了。
? ? ? ?鄰居家的公雞開始叫喊。
? ? ? ?他坐在客廳,看著門口的方向,隨時等待著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然后兩人能夠緊緊的擁抱。
? ? ? 可什么都沒發(fā)生。
? ? ? 她可能去走親戚了吧?
? ? ? 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還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沖出家門,找到了村長家。村長看著他,先是震驚,隨即露出了悲哀的表情——似乎還帶著一絲憐憫。
? ? ? 他知道了一切,原來,他的家已經(jīng)毀了。
? ? ? 妻子從收到了他的最后一封信那天起,便整天往村口溜達(dá),逢人就說,我家那口子要回來了,整個人就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即使是割豬草的時候,也時不時直起腰,瞅瞅村口的方向,妯娌都打趣她,本來不到一個小時的活,現(xiàn)在都能干一上午,她也只是笑笑不說什么。
? ? ? 可不幸也在此時降臨,就在他到家的前一天,村子里一個游手好閑的老鰥夫趁著酒勁尾隨著去割豬草的她,想要對她動手動腳,推搡之中,她的后腦磕到了石頭,人就這么走了。
? ? ? 不遠(yuǎn)處一起干活的妯娌來時,正看到這一幕,嚇得尖叫起來。那老鰥夫本就是潑皮無賴的性子,早早就盯上了守著活寡的她,嘴里也常常不干不凈的,但都被她忍了下來,也或許是因此,那無賴得寸進(jìn)尺,更是認(rèn)為她遲早會從了自己,在得知他即將活著回來后,本是連著喝了幾天又因懼他找上門而不敢真的做些什么,可最終還是借著酒勁兒恣意妄為了起來。找個沒人看到的地方生米煮成熟飯,那女人還能告訴她男人不成?說出去都得被人指一輩子脊梁骨!潑皮想著,誰知道這娘們的男人還能活著回來!
? ? ? ?現(xiàn)如今,那老鰥夫和她的尸體已經(jīng)被村里人交了局子,村長在村里籌著錢,準(zhǔn)備給她打口棺材。
? ? ? 他怔愣著。
? ? ? 大家守住了,可他的小家沒了。
? ? ? 他在自己那空蕩蕩的房子里坐著,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劣質(zhì)的白酒。
? ? ? 他后悔了。
? ? ?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悔些什么。
OK,就是這樣了,這篇湯底的一些邏輯需要帶入那個時代的背景來想,包括一個偏遠(yuǎn)山村里一位所謂“寡婦”的艱苦與地位之類的
另一篇可能會近期找時間寫了發(fā)出來吧?我也不確定,反正我更新就看隨緣咯
寫這個湯的時候我就在想,那些選擇了大家拋棄了小家的英雄們,他們的家人會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呢?至親之人的犧牲給他們帶來了什么呢?我也曾經(jīng)為那篇《與妻書》所震撼,也贊嘆過林先生的大義,但對于英雄人物(并非指林先生而是指廣義上的一個概念)而言,如果他們所守護(hù)的成為了傷害他們家人的利刃,如果他們?nèi)掠兄?,會不會有哪怕一絲對當(dāng)初決定的后悔呢?而這種茫然無措與大仇得報后的虛無空洞又孰輕孰重呢?
反正就是不停的胡思亂想吧
你們覺得呢?湯里的“他”還會有繼續(xù)面對生活的勇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