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3/丐明】占山為王(大綱文)
喵哥是個穿虎皮小裙子,露著八塊腹肌,頭上插著狗尾巴草的寡婦喵哥。
喵哥性格異常爽朗灑脫,占著一個小山頭當(dāng)山大王,其實手下只有一個喵小弟,還是自己半拐來的徒弟,兩人靠著劫鏢為生,最愛念的臺詞就是此路是我開巴拉巴拉。
然后有一天就不小心打劫了另一個山頭的丐。
另一個山頭的丐是正了八經(jīng)的山大王,手下百十來號人,山也很高,寨子也很大,和喵哥這邊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喵小弟劫鏢沒打過真·山大王,喵哥急吼吼的來幫小徒弟出頭,被丐哥冷嘲熱諷說喵哥是個假大王,說他占著小破山頭演戲上癮。本來很能打的喵哥居然氣紅了眼,說不許你罵他留下來的山頭是破山頭,說完竟認(rèn)真和丐哥對打起來。
丐哥久未逢敵手,打得還滿盡興的,有意無意套喵哥的話,比如手下多少人啊,寨子叫什么名啊,沒想到喵哥說的有鼻子有眼很像樣,但自己根本沒聽過。丐哥一時起了玩心,故意犯了個小錯誤,被喵哥生擒,并十分狗腿子地表示自己仰慕喵哥武學(xué)(這句半真半假),想給對方當(dāng)小弟(這句絕對假的。)
喵哥屬于典型的武力值有余智商不足的沒頭腦傻樂類型,當(dāng)下也沒尋思,還為自己收了個帥氣小弟而沾沾自喜,于是帶著丐哥就回自己的山頭了。
丐哥剛開始全程看戲,聽喵哥煞有其事的介紹山寨三把手喵小弟,還有什么堂什么堂的,其實只是一個兩進(jìn)的院子,一看就是自己蓋的那種。丐哥很久沒有體驗過打工的感覺,演戲上癮,竟十分投入地幫喵哥規(guī)劃了下山寨發(fā)展(院落整理),財政規(guī)劃(丐哥自己掏腰包),人員招募與儲備(喊自己的親信來一起演戲),喵哥非常高興和器重丐哥,說要給丐哥一個四當(dāng)家。
那么問題來了,喵哥是老大,但也只是二當(dāng)家,這山寨的大當(dāng)家哪里去了呢?剛開始丐哥旁敲側(cè)擊,喵哥總是岔開話題,后來有一天喵哥被丐哥灌醉了,竟神秘兮兮的要給丐哥介紹大當(dāng)家,丐哥嚴(yán)陣以待,以為背后神秘人終于要出現(xiàn),沒想到喵哥竟然拿出來了一個牌位。
大當(dāng)家是塊牌位。
喵哥喝醉了,大著舌頭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續(xù),好在丐哥理解能力非常強(qiáng),從中拼湊出了一個大概,大概就是喵哥本是個西域人,從小就喜歡看中原的話本,對占山為王有著非一般的向往,終于在五年前跟著商隊來到中原,機(jī)緣巧合下結(jié)識了大當(dāng)家,完成了自己的夢想,可惜大當(dāng)家命薄,留下了這個山頭,撒手人寰。
丐哥一臉懵逼,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怎么看,喵哥都是被騙了吧。
絕對是被騙了吧?
可是丐哥剛表達(dá)自己的觀點(diǎn),喵哥就很生氣,說自己沒有被騙,大當(dāng)家是不會騙自己的,大當(dāng)家可喜歡我了。這話說完,丐哥就咂摸出了一點(diǎn)不一樣的味道,可惜喵哥沒給他機(jī)會,吵吵著自己醉了,回屋睡覺去了。
大半夜的,丐哥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子里全都是喵哥今天抱著牌位的樣子,神色里總有些說不出來的東西,丐哥覺得這肯定是酒沒喝到位,于是起床去院子里拿酒,沒想到院子里太安靜了,他竟然聽到了喵哥屋里傳來一點(diǎn)不一樣的動靜。鬼使神差般地尋聲而去,厚著臉皮推開半扇窗戶,丐哥借著月色看清了燭火下躺在床上的喵哥,竟然是衣衫不整,面若含春,小虎皮裙已經(jīng)凌亂不堪地半掩著隱秘之地,洇濕了一塊。
喵哥在diy。
而丐哥看硬了。
其實講道理,丐哥從小就在男人堆的丐幫長大的,小時候最常進(jìn)行的游戲就是比誰jj長比誰撒尿遠(yuǎn),十來歲就去窯子開葷,和兄弟們一起找?guī)讉€小妞尋歡作樂什么的都是小場面,沒道理因為撞見了喵哥diy就會硬了什么的。
實在是因為喵哥真絕色是一方面,玩的地方也很不對勁是另外一方面。
你見過哪個男人diy的時候跪趴在床上,撅著屁股,腰扭得像水蛇一樣,手還一個勁的往后頭摸,嘴里哼哼唧唧的,浪的跟個女人一樣。加上喵哥身體修長,肌肉勻稱,臉屬于看似粗狂,其實眉眼沾染上情欲后反而有些陰柔的美。總之丐哥當(dāng)下差點(diǎn)沒把持住。
但他必須得把持住,因為這是他“老大”。喵哥功夫有多高他是知道的,這時候闖進(jìn)去把人輕薄了,等喵哥醒了自己只有等死的份兒。再說他堂堂山大王要什么女人沒有,犯不著去強(qiáng)取豪奪,犯不著。
丐哥回了屋,安撫了自己的小兄弟,心想,我得把喵哥拐到手,變成合法的。
飯得一口一口吃,首當(dāng)其沖要解決的就是喵哥diy時嘴里為什么會喊著已經(jīng)死了的大當(dāng)家的名字,這個大當(dāng)家到底是何方神圣,這個小山頭到底是怎么發(fā)展起來的。丐哥首先就去問了喵哥的那個小徒弟,可小徒弟也是個傻的,一問三不知,連丐哥的親信正在試圖泡他
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來的時候大當(dāng)家就已經(jīng)只剩個牌位了。
至于問到關(guān)于喵哥有沒有對象這個事的時候,喵小弟很古怪地看了丐哥一眼,說你不知道嗎,大哥他是這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寡婦一枝花。早幾年多少來提親的人把門檻都踩破了,后來還是喵哥說要以事業(yè)為主,把那些人都打出去了,再后來就沒了,哦哦哦我想起來了。
喵小弟說話大喘氣,聽得丐哥提心吊膽的,有些煩躁地讓他有屁快放。喵小弟四下看了眼發(fā)現(xiàn)沒有別人,特別小聲的說,去年有個萬花的大夫追求大哥,追求的可猛烈了,還說能留下來當(dāng)山寨的軍醫(yī),后來,后來大哥說和他好耶可以,但是得把大當(dāng)家的牌位供在屋里,那大夫接受不了,就走了。
丐哥傻了,問,那亡夫,該不會就是這個大當(dāng)家吧,喵小弟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丐哥,我講了這么半天你沒聽懂?就是大當(dāng)家啊。
丐哥這下犯了難,要知道,如果對方是個活人,那招數(shù)套路就有很多了,可是死人是最難對付的,因為死人不爭不搶,就安安靜靜地躺在未亡人的心里,來一個踹一個。難搞。
那大當(dāng)家到底是何許人?丐哥把所有的靈性小弟都派出去打探這個人的消息,周圍大大小小的幫會和山寨全都問過一邊,誰都不認(rèn)識這個人,最后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弟偷懶去農(nóng)戶家里喝水時閑聊,打聽到了這么個人。
根本不是什么山寨頭子,是個老實本分的不能再善良的普通男人。
男人沒名沒姓,只有個名字叫阿大,死的時候才三十多歲,正是大好的年紀(jì),下雨天山腳下老人家的牛車陷在泥坑里了,他去幫忙,回來時遇到了山洪塌方,就這么死的。
丐哥抹了把臉,問了一圈山腳的村民,全都明白了,喵哥的山大王身份不過是對方寵愛他,給他捏的一個美夢,兩人萍水相逢,墜入愛河,因著愛人有著不切實際的夢想,阿大耐心地陪對方玩起了過家家,加上這山本就名不見經(jīng)傳,小小的一個世界,并不會有人輕易戳穿。
不不不,喵哥他真的是個傻子嗎?他真的看不穿這一切嗎?就算喵哥再怎么一根筋,也該知道阿大只是個普通人,什么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什么占山為王的山寨頭子,這一切就跟一個笑話一樣??韶じ缑悦5幕氐竭鞲缒沁?,看見喵哥正在拉著唯二的喵小弟,還有自己那親信,認(rèn)認(rèn)真真的盤算本月的開銷和劫鏢成果時,丐哥突然覺得很無力。
他不忍心拆穿喵哥的美夢,且,他根本打不贏那個死人。
真是太操蛋了。
丐哥低落了一段時間,甚至一度想著要不然就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男人和男人有什么搞頭,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人生的終極目標(biāo)。
可惜情不知所起見色起意,越是看著爽朗開心的喵哥,丐哥越覺得放不下這個人,看得久了,那眉眼,那腰肢,那虎皮裙下翹挺的屁股,還有夏季脫光了跳小溪里洗澡的赤身果體,怎么看怎么帶勁。
丐哥決定重振旗鼓,再接再厲。喵哥喜歡當(dāng)山大王,自己又是個現(xiàn)成的山大王,雖然不能把刀尖上拼來的事業(yè)拱手讓人,但是現(xiàn)下這無疑是一塊敲門磚。
丐哥想,我得讓他喜歡我。丐哥的親信說,老大我覺得你說得對。
怎么才能讓他喜歡上呢?比如向喵哥展現(xiàn)丐哥身為山大王威武霸氣的一面。
于是老大和小弟一合計,敲定了一個方案:跨山頭合作。
然而丐哥現(xiàn)在還是喵哥小弟的身份,本來打算直接攤牌,親信表示不行,大家都是男人,老大你將心比心,我是你小弟,突然有一天跟你說我是什么地位比你還高還牛逼的,比如說皇子之類的,你什么心情?是不是很沒面子?所以老大你不能直接攤牌,反正你的目標(biāo)是讓他喜歡上隔壁山頭的山大王,也不著急這一時半刻表明身份。
丐哥半信半疑,但他覺得基本有道理,因為這親信追喵小弟貌似追的還蠻順利的(親信是小野豬),所以小弟合理的意見可以酌情采納。
于是喵哥接到了隔壁山頭送來的信,對方請他去做客,商談合作事宜。
喵哥剛開始還有點(diǎn)不太耐煩,因為他理解的工作沒有這么復(fù)雜,就是,攔路,打劫,劫富濟(jì)貧,合作是什么?不合作。丐哥心里發(fā)慌,好說歹說勸了好久,說山寨要發(fā)展壯大,要積累人脈,你劫富濟(jì)貧的名聲也要有人來幫你宣揚(yáng),合作好啊,咱們需要合作。
因為丐哥出色的表現(xiàn),喵哥對于丐哥的提議現(xiàn)在都能基本聽進(jìn)去,點(diǎn)頭說行,那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吧。丐哥沉默,說不行,那天我有事。喵哥挑眉,問他什么事比咱們山寨的發(fā)展還重要。
丐哥嚴(yán)肅認(rèn)真道:終身大事。
于是日子轉(zhuǎn)眼就到了喵哥去隔壁山頭做客的日子,為了彰顯山大王的豐厚財力,丐哥吩咐屬下以最高級別招待喵哥和喵小弟,自己則穿得相當(dāng)威武霸氣,然后戴了個同樣威武霸氣的面具。
丐哥帶著喵哥參觀了自家山頭,期間百般表現(xiàn),比如在校場上打了一套拳,在餐桌上拼了一回酒,還文縐縐的地吟了一首詩,又送了好多東西給喵哥,努力講述了自己如何白手起家建起這山頭的發(fā)家史。
喵哥有些迷茫地坐在帶著面具的山大王旁邊,暗自腹誹:我懂,我懂,一般兩方合作,勢力強(qiáng)硬的一方都要這樣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坐在下頭的丐哥親信內(nèi)心os:老大今日……孔雀求歡也不過如此了。
坐在親信旁邊的喵小弟:這人怎么感覺氣質(zhì)有點(diǎn)眼熟……
親信:錯覺,來,嘗嘗這個。
丐哥的其它小弟:原來這就是我們未來的寨主夫人?果然帶勁。
喵哥還在滿心想著怎么找回場子,尋思了半天,給丐哥倒了一杯酒,認(rèn)真且坦誠地說道:戴著面具很辛苦吧,我懂,沒關(guān)系,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咱們以德服人,昂,以德服人。
丐哥:……誰讓我戴面具的給我站出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面具丐百般示好,虎皮裙不為所動。
喵哥瞅著這偌大的排場暗自腹誹,小樣的,還敢給我來下馬威?仗著人多錢多了不起???確實了不起,我得讓四當(dāng)家的想想辦法。
“四當(dāng)家”丐:他怎么還不上鉤?
喵哥在隔壁山頭住了兩天,“被迫”充分認(rèn)識到了隔壁山頭的老大到底有多優(yōu)秀,家底有多豐厚,然后趕著友邦送的堆滿了貨物的小驢車,溜溜達(dá)達(dá)回了自家山頭。
這邊喵哥前腳剛走,丐哥后腳馬不停蹄地往回趕,大輕功差點(diǎn)要了他半條命,終于在喵哥回家之前先到了家,甚至還張羅了一桌飯菜出來。
喵哥很滿意,表示雖然你缺席了我方重要的外交場合只顧著自己花前月下,但是還曉得要回來做飯,吾心甚慰。
吃飯時丐哥看著喵哥狼吞虎咽仿佛八百年沒吃飽飯,弱弱地問道隔壁山頭沒給你飯吃?還是飯菜不和胃口?。浚ㄘじ鏾s:菜單都是我親手?jǐn)M的怎么能不和胃口呢?。?,喵哥擺擺手,吃飽喝足才停下來開始給丐哥講隔壁山頭的事。
喵哥:排場太大,看著鬧心。
丐哥:……
喵哥:雖然長得丑,但也不能戴著面具見人吧,多沒禮貌
丐哥:…………
喵哥:你說他們到底什么意思,昂又是騎馬射箭又是校場舞拳的,顯擺自己能力強(qiáng)唄?不就比我們多點(diǎn)人多幾個臭錢么,沒意思。不稀罕。不和他們玩。
丐哥:……………………
親信:(我現(xiàn)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喵小弟:我盯……………………(個_個)
丐哥臉色難看的沉默了半天,擠出一句:就,就一點(diǎn)兒優(yōu)點(diǎn)都沒有嗎?
喵哥迷茫地看著他,問,非得說一個嗎?
丐哥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努力說一個吧。
喵哥尋思了半天,臉頰竟然微紅,說,嗯,唔,那個什么,身材不錯吧,聲音也挺好聽的,其它沒啥了。
丐哥心情很復(fù)雜,堪比十八一枝花的懷春少女,一方面他期待喵哥對隔壁山頭這個“山大王”產(chǎn)生好感,一方面他又有點(diǎn)覺得,僅僅是兩天的相處就喜歡上也太膚淺了吧!
我身材不好?他身材就好了?我聲音不好聽?他聲音就好聽了?
我醋我自己。
白手起家打山頭的超強(qiáng)丐哥仿佛懷春少女一樣失魂落魄地收拾了碗筷,回屋冥思苦想去了,喵小弟看著丐哥離開的背影,悄悄摸摸地湊到喵大哥旁邊,嘀嘀咕咕。
喵小弟:大哥,他們不是好人。
喵大哥:哦?此話怎講
喵小弟:明明就是一個人啊
喵大哥:嗯哼
喵小弟:小野豬也不是好人,合起伙來騙我們
喵大哥:可是你屁股都送給人家了,現(xiàn)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diǎn)晚
喵小弟握緊小拳頭,臉漲得通紅:一碼事是一碼事,我也可以大義滅親的!
喵大哥:去吧。
偷聽的親信:??????
小野豬一回屋,發(fā)現(xiàn)喵小弟拿著捆麻繩坐在屋里頭。
喵小弟:你自己來我還是我來?
小野豬: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別再把你累著了~
另一邊丐哥還在尋思這個局該怎么破,完全沒有意識到親信已經(jīng)好幾天沒出現(xiàn)了。接下來該咋整捏?再把人請隔壁山頭去做客?要不干脆攤牌吧?或者直接娶了,哦,對,聯(lián)姻,山頭和山頭之間以婚姻模式的合作,那個是不是就叫聯(lián)姻來著?
懷春期的丐哥腦子不太好使,半天沒想出來一個妥當(dāng)?shù)奶幚矸椒ǎX得自己當(dāng)年打山頭都沒這么復(fù)雜,當(dāng)年直接掄著棍子干就完事兒了啊,可是他不能對喵哥這樣。
他總覺得不忍心。
正當(dāng)他還在糾結(jié)的時候,喵哥竟然召喚了他,兩人獨(dú)處一室,面前放著兩壇子好酒,還帶著新鮮的泥,剛從樹底下挖出來的。喵哥給丐哥倒了一碗,說這是大當(dāng)家當(dāng)年埋下的女兒紅,如果有個女兒現(xiàn)在估計應(yīng)該會打醬油了。
嗜酒如命的丐哥覺得這酒喝起來有點(diǎn)不是滋味。
喵哥不以為然,還在那先聞后嘗品嘗美酒呢,兩碗下肚拋出了今日的座談話題。
喵哥說隔壁山頭太看不起人,我不服氣,你想想辦法,我要我們山頭和對面山頭一樣強(qiáng)。
丐哥下意識想反駁,說您也不怕步子邁大了扯到蛋,但他沒好意思這么直白,只委婉地說對方這個財力啊這個規(guī)模啊,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咱們山頭還是有點(diǎn)困難,得循序漸進(jìn)。
喵哥說我不聽,我是領(lǐng)導(dǎo),你是打工的,我就要我們山頭變成那么牛逼的樣子,我現(xiàn)在就要方案,今年就要實現(xiàn),你不行就是你沒本事。
喵哥難得一見的胡攪蠻纏,根本無視現(xiàn)實規(guī)律只要大餅,雖然丐哥也可以騙騙他蒙混過去,但是一方面他覺得喵哥已經(jīng)被大當(dāng)家騙了,二方面喝著亡夫的酒他也有點(diǎn)小情緒,當(dāng)即黑著臉說不行,辦不到,辦不到就是辦不到,你多大的心啊還想一口吃成個胖子,你那么能耐咋不直接去把隔壁山頭占了呢。
丐哥心想,你要真是沖過去把隔壁山頭占了,我當(dāng)個贅婿也不是不可以。
他正做著夢呢,喵哥突然沉默了一會兒,說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丐哥愣了,說,你說什么?
喵哥給丐哥倒了一碗酒,說你能力那么強(qiáng),在我這屈才了,既然我的目標(biāo)你辦不到,那你走吧,我們這小廟容不了你這尊大神,喝完這碗酒就快點(diǎn)滾吧。
丐哥毛了,說你這人不能不講理。
喵哥很淡定,說我怎么不講理了?當(dāng)初是你死皮賴臉要和我回來,是,你這段時間為咱們山頭做了不少貢獻(xiàn),你放心,不會讓你空手走的,我從隔壁山頭拉回來的那些東西我一樣沒動,全送給你了,你帶走吧。
丐哥氣得不行,說我接受不了這個理由,你明明知道你給我的那個要求不切實際,你憑什么要趕我走呢?話趕話的丐哥越說越生氣,自己給自己倒酒咣咣灌了半壇子,嘴就把不住了,說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牛逼的山大王了?你還真以為你那大當(dāng)家就是什么寨主呢?你個傻子讓人騙了你知道嗎?什么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什么山寨頭子劫富濟(jì)貧,全都是他騙你的,他什么都不是!
嘴上沒把門的丐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谋蛔崃?,嘴角狠狠挨了一拳,卻不敢還手,因為話脫口而出他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心虛,他怎么能這么說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呢。
丐哥坐在凳子上,腦袋被打得偏在一旁,低著頭不敢吱聲,好在喵哥也只是揍了他一拳,仍坐在原地,情緒勉強(qiáng)算是穩(wěn)定。
喵哥接著倒酒,說你們真以為我是傻子?我當(dāng)然知道大當(dāng)家其實只是一個普通人,什么山寨,什么寨主,都是他哄著我玩的。
喵哥把酒一飲而盡,輕聲說,可是我樂意陪著他玩,你不知道,那段日子過得有多快活。可那么好那么善良的人,給上山采藥的人開了路,給喜歡吃果子的我種了樹,此路是他開,此樹是他栽,他怎么就沒能——
丐哥聽得心里不是滋味,見喵哥還要自己倒酒,自己訕訕地按住了酒壇子,給對方斟滿酒。
他想過喵哥其實知道這一切,可從對方嘴里聽到這些,還是很痛。
喵哥接著說,可語氣就沒那么溫柔了,半是嘲諷半是冷漠地說道,你說他騙了我,可你就沒騙我了嗎?我該叫你四當(dāng)家,還是該叫你寨主大人?讓你一個白手起家的大佬來給我出謀劃策,委屈你了吧?如果不是喵小弟眼神尖鼻子靈心思聰明,你還想瞞我多久呢?
丐哥愣愣地看著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已經(jīng)被拆穿了,當(dāng)下慌亂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壇子酒被喝的見了底,喵哥晃晃空壇子,苦笑一聲,輕聲說,也不知道你圖什么。然后竟把空壇子往地上一摔,發(fā)出碎裂的聲響,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冷冷地說,好走,不送。
丐哥滿腦子都是‘完了’兩個字,他直覺自己今天只要出了這個門,喵哥絕對會翻臉不認(rèn)人再也不理他了,于是腦袋一熱,彎著腰撞了過去,把喵哥猛地扛在肩上進(jìn)屋按在了床上。
喵哥奮力掙扎。
丐哥大吼著說我能圖你什么,圖你一窮二白圖你沒有心眼,那當(dāng)然是因為我喜歡你??!
喵哥不掙扎了。
喵哥臉紅了。
喵哥嗷的一聲把被子扯過來把臉捂上了,丐哥愣了愣薅了半天才把人從被子里薅出來。
這算什么反應(yīng)?
而那兩壇子陳年的女兒紅終于在關(guān)鍵時刻起了作用,一推一搡間,兩人最后直接干了個爽。
本壘來的猝不及防。
生鴨子變成了熟鴨子,生米煮成了熟飯,小寡夫成了新媳婦,紅著臉裹著被子赤身裸體地坐在床上不敢看丐哥,丐哥神清氣爽地拿回了主動權(quán),早知道就不繞這么大彎子了。
之前在床上威逼利誘得到了喵哥的口供,原來當(dāng)初丐哥死皮賴臉跟著喵哥回來時,喵哥就已經(jīng)有了點(diǎn)別樣的心思,但是不多,純純的見色起意,放在身邊當(dāng)模特看,后來見丐哥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好感度提升,卻被喵小弟戳穿了丐哥的真實身份,心情down到谷底。
事已至此,兩人也算是水到渠成,匆匆忙忙的還有點(diǎn)不明不白的,但是來日方長可以慢慢理順。喵哥還是呆在自己的這個山頭,不過大當(dāng)家不僅在家里得到了一個專門的屋子來供奉他,兩邊的山上都有一座廟,廟里供著大當(dāng)家的像,還有專人負(fù)責(zé)向往來歇腳的村民宣揚(yáng)大當(dāng)家生前的好人好事,愣是把大當(dāng)家供成了土地神。
喵哥很是滿意。
喵哥依然在當(dāng)他的山寨頭子二當(dāng)家,偶爾會和隔壁山頭有合作,十里八鄉(xiāng)不明所以,只知道這山頭有個武功高強(qiáng)的明教弟子占山為王,劫富濟(jì)貧,小有名氣,而這消息也是丐哥讓人散播出去的。
喵小弟依然跟著大哥在劫鏢,劫鏢技術(shù)依然不咋地,喵小弟問,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丐哥在騙你呢?喵大哥笑而不語。喵小弟問,大哥你是不是早就丐哥喜歡你呢?喵大哥依然笑而不語。喵小弟樹起了個大拇指,說不愧是我大哥,把丐哥馴服得妥妥帖帖的,他肯定心虛以后都不敢騙你呢。
喵大哥笑而不語,跳下樹去,沖著路過的商人大喝一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把錢拿出來!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