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青色头像情侣网名,国产亚洲av片在线观看18女人,黑人巨茎大战俄罗斯美女,扒下她的小内裤打屁股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九州志·商博良·歸墟》(42)

2021-05-01 09:48 作者:絢夢幻音  | 我要投稿

  黑影佝僂著背站在那里,拄著長杖,悄無聲息,阿大完全沒有意識到龍麝的到來,他只是按照陰離貞所說,在一扇舷窗上動了小手腳。那個舷窗不夠一個人爬進(jìn)來的,因此牟中流疏忽了,沒有特意安排人去檢查……但人鉆不進(jìn)來不代表別的東西鉆不進(jìn)來……

  老仆婦龍麝是個鮫人,她的骨骼柔軟得就像蛇的脊骨,甚至可以彎曲!

  “這些年你還好么?”仵作輕聲說,“我每晚……都會夢到你!”

  老仆婦拄著長杖緩緩行來,佝僂著背,如一條蛇貼著地面爬行。她拎著一盞燈,燈中的火焰是暗藍(lán)色的,成群的草履圍繞著燈飛舞,便如大群的螢火蟲,照亮了老仆婦滿是皺紋的臉,活像干裂開的枯木。

  阿大驚恐地往后退去,他親眼見過草履鉆進(jìn)人體的后果,那種痛苦大概就像是在人身體里填滿火炭,從內(nèi)往外把人烤死。

  “沒事的”,仵作淡淡地說,“她拎著的那盞燈名叫‘澹臺’,會發(fā)出能令蟲子平靜的藥氣。只要那盞燈還燃著,草履就不會狂亂。”

  “站得近一點,”他又說,“好好看看我們這可笑的兩個人,如果能活著離開瀛縣就把我們的故事流傳下去,讓別人知道世間的男女居然能那么愚蠢?!?/p>

  龍麝把“澹臺”放在地下,“絕黎,你重來這里是根本就沒有準(zhǔn)備活著離開么?你這是何苦呢?”

  看她的老態(tài),簡直都能當(dāng)阿大的曾祖母了,可說這話時嗓音忽然變了,幽幽地帶著幾絲嘆息、便是這幾絲嘆息,便有種叫人心幟動搖的魅惑,如同絕世的美人對你欲拒還迎。

  “我活著離開這里只有一個可能,”蘇絕黎嘶聲說,“就是你跟我一起離開?!?/p>

  “乘坐這條船么?”龍麝輕輕地笑了,“把陰離貞和牟中流都扔下,只有我們兩個駕著這條大船去星川,然后回陸地上去?”

  蘇絕黎點了點頭,“你會跟我走么?”

  “不會?!饼堶贻p聲而堅決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即使你已經(jīng)知道你是陰離貞為他自己做出來的玩具,他在你的鎖靈墟中動了手腳令你以為自己愛著他,可你仍舊不愿意跟我離開么?”蘇絕黎問。

  龍麝搖搖頭,“絕黎,你是個孩子啊?!?/p>

  蘇絕黎摸了摸自己蒼白色的頭發(fā),搖頭,“孩子?”

  “當(dāng)初我被雕刻出來,是因為你希望世間有個女人,是你想要的樣子,身體容貌,眼角眉梢乃至一顰一笑。我被雕刻出來,其實是作為你的玩具。直到今天,我其實是你的玩具?!饼堶晡⑿?,“我不是為陰離貞雕刻出來的,他只是把我的心偷走了?!?/p>

  她這么說著的時候摘掉了那頭花白虬結(jié)的長發(fā),盤腿坐著,把那些用來偽裝皺紋的干膠剝?nèi)?,精心地擦去油泥。這個過程如此之美,便如工匠把一幅斑駁的壁畫外層剝掉,露出里面還未風(fēng)化的那層,于是千百年前的榮光重現(xiàn)世間。靛藍(lán)朱砂無不鮮艷。

  龍麝從袖中橫出一段色若沉碧的刀,在明鏡般的刀身中自照,嘆息,“確實老啦,整張臉都木了,不再那么鮮活。難怪不如蓮迦……只好上些顏色了?!?/p>

  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來。她先用里面玉白色的膏敷面,再用一點腮紅點給自己添了幾絲少女的血氣,在略顯蒼白的嘴唇上薄薄地涂紅,用一根細(xì)筆描出修長的眼角和眉間一縷黛色,這么簡簡單單的幾下子描畫,她整個人忽然變了,俏臉生春眼瞳明凈,顧盼之間有光流轉(zhuǎn)。她用了少許香粉在自己的耳后和脖子上點綴,最后把一粒水滴形的紅寶石粘在額心,抬頭一笑。

  “絕黎,你有很多年沒見我了,我這樣子還像你記著的那個女人么?”她問。

  蘇絕黎那雙蒼白色的眼睛里透出了熱切的眼神,袖中刀劍彼此碰撞發(fā)出“叮叮”的聲音,那是他激動得顫抖起來了。

  顯然在他眼里,當(dāng)年那個龍麝又回來了。

  “都是皮相,”龍麝笑笑,“如今在瀛縣,我真的不是多么美的女人了。陰離貞的技術(shù)精進(jìn)了,越來越能雕刻出更美的女孩。”

  她掀起長裙,露出一雙曼妙的腿來,筆直修長,完美無瑕,和蓮迦一樣,那是絕世舞者的腿。她的兩條小腿都被銅包裹,像是穿著精美的脛甲。制作這對脛甲的人無疑是罕見的巧匠,而且珍惜龍麝雙腿的美,因此脛甲極薄,貼合在龍麝皮膚表面,絲毫不顯得臃腫。脛甲一直延伸過龍麝的膝蓋,把小半截大腿也包裹住了,膝蓋處覆蓋著兩片圓形的甲片。龍麝扳動甲片下的機(jī)括,猛地一掙,緩緩地站了起來。

  阿大終于明白了,那不是脛甲,而是某種銅制的機(jī)括,和蘇絕黎用來同時操控七種武器的機(jī)括一樣精致。龍麝的膝蓋已經(jīng)廢了,縱有完美的雙腿,沒有關(guān)鍵的膝蓋骨就沒法支撐身體,這是鮫人生來的缺陷。

  “你的腿!你的腿!”蘇絕黎臉上抽搐,嘶啞地吼叫,“你的腿怎么了?”

  “還是有些東西不同了”,龍麝艱難地笑著,“你離開瀛縣之后,我終于學(xué)會了《二十四天姬圖》上的舞蹈,陰離貞非常高興,所以我每晚都跳舞給他看。但是鮫人的膝蓋不就是這樣么?跳得太多,總會折斷?!?/p>

  誰都能看清這一刻蘇絕黎的暴怒,那種自己心愛的器皿被打碎的痛心,蛇一樣糾纏著他的心臟。一直被他小心收藏的殺氣噴薄而出,他漂亮的臉忽然變得猙獰。

  “可我還是開心。那時候這里還沒有蓮迦,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跳那套舞的人,我和陰離貞形影不離?!饼堶暧终f。

  她說起陰離貞的時候直呼其名,看似不敬,卻透著一股情人間的隨意。對她而言陰離貞不是神人不是島主,就是陰離貞。

  她站起來用了很長時間,因為膝蓋每直起一些就會發(fā)出咔咔的微聲,同時她的臉上也會出現(xiàn)劇痛的表情。毫無疑問那是極其痛苦的過程,多年以來這么彎曲著的膝蓋要伸直,骨骼彼此摩擦,大概跟用刀砍進(jìn)去的感覺差不多。要不是她是鮫人,天生骨骼柔軟,這樣會令她的膝蓋骨整個粉碎。

  血從膝蓋處的圓板下滲透出來,沿著機(jī)括表面的花紋往下流淌。

  “陰離貞給你做的這雙腿?他還對你做了什么?”蘇絕黎又是痛楚又是暴怒。

  “讓已經(jīng)廢掉的雙腿重新站起來,當(dāng)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了。除了得靠這套機(jī)括,還得把鋼片打進(jìn)去固定膝蓋骨,用鋼針加強小腿骨……即使這樣,也不能站很久……”龍麝發(fā)出一聲痛苦的低呼,猛地站直,“殺人的話,勉強夠了?!?/p>

  她身上的長袍落地,站得筆直,微微昂起頭,驕傲得像是只天鵝。她身上只有那身金屬褻衣,褻衣表面流動著柔和的鐵光。這大概是世上最輕柔的甲胄,制造這樣一身甲胄,得先用不同的金屬細(xì)絲混合紡織成布,這種能夠防御刀劍的布根本無法裁切,因為紡織的時候就要織出全身每一片的形狀,再用金屬絲縫合起來。為了穿上這樣一身甲胄,身材不能有些微的變形,刺客們通過長年累月的熬煉,就像錘煉鋼鐵去除雜質(zhì)那樣,最后身體達(dá)到“堅鋼”境地的時候,才會擁有這樣一身甲胄。

  身體走形到穿不上這身甲胄的時候,往往便是刺客的死期。

  她的腰間纏滿了沉碧色的短刃,每柄都只有八寸長,頭部微曲向前,就像陰離貞用來解剖鮫人的那些刀具。她在絕世的舞者之前,首先是絕世的刺客。

  “現(xiàn)在走開一些?!碧K絕黎低聲對阿大說,“你已經(jīng)聽完了全部的故事,便安靜地等著看這個故事的結(jié)局吧?!?/p>

  阿大一步步往后退,退入了艙室深處,后背緊緊地貼住裝有小鮫女的水桶。小鮫女現(xiàn)在也不兇巴巴的了,緊張地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龍麝從后腰摘下了兩柄短刃,她握刀的方式很奇怪,別人都是握住刀柄,她卻以手指夾住刀鋒,“絕黎,還來得及,我們還可以一起離開這里?!?/p>

  蘇絕黎的刀劍在袖中輕吟,“帶著陰離貞和他的女孩們?回到陸地上之后他會再次把你送給我,我們相守著一起老去?”

  龍麝點了點頭,“這樣不好么?你想要的是我跟你在一起,陰離貞能不能活下來,跟你沒有關(guān)系。”

  “我聽說現(xiàn)在他的妻子是一個叫蓮迦的女人,也能跳《二十四天姬圖》上的舞蹈?”蘇絕黎歪著頭,看著龍麝,仿佛孩子審視著一只落在窗前的鳥兒。"

  “嗯,蓮迦很美,至少不比我差?!?/p>

  “你老了,你為他跳斷了腿,還要用鋼針和鋼片把腿撐起來幫他殺人,然后他再像扔掉一件舊東西那樣把你送給我?”蘇絕黎呵呵輕笑,“你心里想著他,但你陪著我?”

  “你那么在乎我心里想著誰么?”龍麝用刀輕輕掃過自己的面頰,眼眸柔軟如春水,“你喜歡的不就是我的軀殼么?跟你想要的女孩一模一樣。”

  “沒有人……會跟別人分享……自己喜歡的東西。”蘇絕黎的聲音嘶啞。

  “我就說那么多年過去了,你還像小孩一樣?!饼堶贻p輕的說,“其實你什么都不擁有,你只有你自己。你喜歡誰,跟你擁有她……是完全兩回事啊?!?/p>

  她的雙手揚起,擲出了短刃,那彎曲的異形武器在空氣中不是走直線,而是劃出妖冶的長弧,從左右兩個角度射向蘇絕黎。

  蘇絕黎的袖中如有雷鳴聲,刀、劍、叉、鉤、鉞、鐮六種武器齊動。就像跟陰晴初對戰(zhàn)的那一幕重演,“往世蓮華”的六種武器同時發(fā)動,便如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wǎng),既是進(jìn)攻又是防御,龍麝纖薄的刀根本不可能斬進(jìn)去。最快的刀劍直襲龍麝,慢些的鉤鐮和龍麝的短刀相撞,最重的叉和鉞還未真正出擊。

  龍麝迅疾無聲地后退,閃入了側(cè)面黑暗的通道。蘇絕黎的刀和劍走空。

  四道沉碧色的光轉(zhuǎn)著弧線從側(cè)面射出,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攻向蘇絕黎!蘇絕黎猛地收回鐵鏈,“往世蓮華”在跟陰晴初的“翠侯”對陣的時候一時占據(jù)上風(fēng),那是因為玉質(zhì)的“翠侯”不敢與往世蓮華的金屬刀劍碰撞,陰晴初操縱著翠侯且戰(zhàn)且走,尋找著一擊必殺的機(jī)會。但面對龍麝,局面完全不同,龍麝腰間藏著的短刃不知有多少柄,它們沒有如翠侯那樣靈動如活物,但是可以沿著弧線飛行,她憑借聲音判斷蘇絕黎的位置,射出淬毒的短刃,自己卻隱藏在往世蓮華無法攻擊到的死角里。

  天羅山堂的武器,每一件都在“殺人之術(shù)”上極盡巧思,互相克制著彼此。

  蘇絕黎在一瞬間用鐵鏈交叉成網(wǎng),同事格擋住了四柄短刃,但是接下來的四柄尖嘯著襲來,絲毫沒有給他留下喘息的余地。一取眉心,一取心臟,一取咽喉,最后一柄則顫巍巍地指向蘇絕黎的腳面,如一只貼著海面飛翔的鳥。

  短刃飛得并不算快,留下了足夠的時間讓蘇絕黎做判斷,前三柄都致命,唯有第四柄用意不明,即便腳被利刃割傷,精通毒藥的蘇絕黎仍有足夠的機(jī)會克制毒性的蔓延。

  但蘇絕黎最警惕的反而是最后一柄……因為他太了解陰離貞,陰離貞訓(xùn)練出的刺客,不會犯錯誤。

  陰離貞本身就是個不犯錯誤的人,他也不會允許他心愛的作品有缺陷。

  他再度振作“往世蓮華”,這六件武器雖然說不上沉重,但也決不輕,要用兩只手來揮舞無疑不可能非常靈動,用來格擋飛行的短刃并不輕松。鐵鏈扭轉(zhuǎn)如黑龍,刀劍突出,鉤鐮跟隨而進(jìn),四柄武器和連接的四條鐵鏈組成的屏障雖然稱不上全無漏洞,但已經(jīng)“死去”的武器要想穿過這道屏障的機(jī)會只有千分之一。

  龍麝的短刃便是已經(jīng)死去的武器。

  這是天羅“殺人之術(shù)”中核心的道理,武器只有握在手中才是活的,一旦離手便會死亡。死亡的武器依然能夠殺人,卻不能根據(jù)敵人的行動有所反應(yīng),只能根據(jù)早已計算好的弧線飛出去殺人。蘇絕黎畏懼翠侯,因為翠侯連著細(xì)細(xì)的絲線,它永遠(yuǎn)是活的,在不同的絲線間彈跳變化,如同魚游在浩瀚的大海中。如果這些短刃如翠侯那樣活著,必然是致命一擊,好在它們已經(jīng)死了。

  兩柄短刃都被這四件武器的網(wǎng)攔截下來,它們上面攜帶的力道都不大,鐵鏈輕而易舉地彈飛了它們。但第三柄居然從網(wǎng)的縫隙中鉆了進(jìn)來。

  蘇絕黎剩下的還有叉和鉞,但他居然完全沒有動用這兩柄武器去攔截第三柄短刃。他直直地盯著第四柄,那柄指向他腳面的短刃,看似漫無目的,非得比其余三柄都慢,似乎有氣無力地微微顫動。

  又是四柄短刃從死角中射出,這一次它們來的比之前任何一柄都快,瞬息間追上了第三柄和第四柄。因為力道極大,它們走的路線筆直,一邊飛行一邊翻滾。

  緊接著又是四柄!

  這時候空中的短刃數(shù)量驟然增加到十柄,以阿大的眼力完全看不清瞬息間的變化,但是在蘇絕黎的眼中,那十件致命的武器的路線在瞬息間就被計算清楚。

  通常刺客并不畏懼武士,雖然武士的刀劍也能如雷霆般斬?fù)?,但是刺客們并不看重?zhàn)場上的名譽和尊嚴(yán),在武士的刀劍落下來之前,他們往往已經(jīng)從容撤退。刺客真正畏懼的,是刺客本身,如果是刺客和刺客相遇,每一方都會十種以上詭異的殺人術(shù),雙方都善于尋蹤和貼身殺敵,戰(zhàn)斗會黏著起來。這種戰(zhàn)斗就像兩只蜘蛛都吐出了蛛網(wǎng),兩張蛛網(wǎng)交疊,把彼此黏得死死的,如果雙方都動了殺念,那么這種戰(zhàn)斗必須以一方的倒下為結(jié)束。在這種戰(zhàn)斗中逃避沒有意義,必須準(zhǔn)確地估算出對手的進(jìn)攻,然后在瞬息間交換殺招。

  蘇絕黎估算完畢。

  他忽然解放了刀劍鉤鐮,那四件武器帶著鐵鏈飛射出去,插在通道的四壁。已經(jīng)抽不回來的武器就是沒用的武器,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它們。叉與鉞被猛地握在了手中,他那雙精密的鐵手從大袖中探出,直接地抓住了叉與鉞的柄!于是這兩柄武器忽然就變得靈動起來,當(dāng)它們被鐵鏈操控的時候,它們太重了,不可能如輕薄的刀劍那樣靈活,但是此刻,原本可以操縱六刃的雙手直接控制了它們。

  蘇絕黎上步擊殺,第一揮擊飛了五柄短刃,第二揮擊飛了三柄。龍麝之后射出的八柄短刃在一瞬間失效,對于蘇絕黎而言,這些進(jìn)攻只不過是迷惑而已,他所緊緊盯著的,仍舊是第四柄短刃。無數(shù)次的對敵經(jīng)驗告訴他,一個刺客永遠(yuǎn)會把最隱秘的殺招隱藏起來,這一招永遠(yuǎn)不能給一個活人看。

  還剩下兩柄短刃飄行在空中,蘇絕黎的叉與鉞也已經(jīng)用死了。第三柄指向蘇絕黎的眉心,蘇絕黎把叉與鉞也扔下了,他從袖中探出那對金屬義肢,準(zhǔn)確地鉗住了那柄短刃,微微用力便將其粉碎!能夠讓一個人操縱六件武器的金屬義肢,上面蘊含的力量何等強大,它不單是件工具,本身也是武器!而且它永遠(yuǎn)不會死,它短小精悍,被蘇絕黎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最后一柄,它在空中走過的弧線如一只鳥兒起飛般曼妙,它并不加速,只是稍稍變化了軌跡,自下而上挑射蘇絕黎的小腹。

  蘇絕黎謹(jǐn)慎地伸出義肢去捏那柄短刃,不同于捏碎第三柄時的暴力,這一次他用勁的方式就像是撫摸少女的長發(fā)。

  他捏住了!

  同時射出了第七柄武器!“往世蓮華”的第七刃,名為“月華”,這是一柄細(xì)而薄的直劍,它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一記直射。但它射出,從無空返。往世蓮華的前面六種武器用于把敵人困在絕境,月華則是殺人之劍,好比殺一只被蛛網(wǎng)纏住的小蟲,只需直刺。而且此時此刻蘇絕黎六刃盡出,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在月華上灌注技巧了,月華出的時候,他已經(jīng)筋疲力盡。

  月華指向了木壁板。龍麝隱身在死角里,令短刃轉(zhuǎn)著弧線射擊蘇絕黎,蘇絕黎卻無法攻擊她。這是從兩人見面的第一眼就開始的布局,這里密布著能令人燃血而亡的草覆,唯有在那盞燈籠罩的范圍內(nèi),草覆才不會攻擊人。因此蘇絕黎絕對不能離開燈光的范圍,龍麝默記燈光的位置,不用觀察也能射出短刃。

  她用這么一盞燈鎖死了蘇絕黎,蘇絕黎只能正面接她的短刃。

  但她射出越多的短刃,自己的位置就暴露得越明顯。天羅山堂所謂“逆刃尋蹤”的技巧,能夠循著武器的軌跡回溯到對方的位置。

  蘇絕黎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對方的位置,月華將會穿透板壁,刺中對面龍麝的身體,如釘死一條魚那樣把她貫穿。

  蘇絕黎拋掉手中的短刃,用腳尖挑起那盞“澹臺”之燈,如此燈光便一直籠罩著他,他伸手去抓散落在地的刀與劍。即使龍麝能在月華下幸存,還得面對刀劍的近身攻擊。蘇絕黎已經(jīng)把整個戰(zhàn)局算完了,剩下的,就只是貫徹“殺戮”這件事。

  但那柄被他隨手拋出的短刃卻沒有落地,這件鋼鐵武器在風(fēng)中翻轉(zhuǎn),就像被疾風(fēng)卷起的樹葉,翻滾著去向蘇絕黎的咽喉。

  燈光中短刃所連的那根蛛絲一現(xiàn)即隱。

  那件短刃是活的!和陰離貞一樣!在所有的短刃中,唯有這一柄是活的。它之所以飛得那么緩慢,正是為了讓蘇絕黎抓住。蘇絕黎抓住它的瞬間,微弱的震動隨著那根蛛絲傳到了死角里龍麝的手中,于是龍麝便能更準(zhǔn)確地判斷他咽喉的位置。一旦判定,這件短刃便活了過來,襲殺。

  雙方都沒有保留,彼此都是刺客,都清楚有所保留的唯一結(jié)果就是死。多年之后蘇絕黎再次來到這里,不是為了死在龍麝的手中。

  但他們終于要同死了,短刃和月華的嘯聲在空氣中呼應(yīng),仿佛一曲悠遠(yuǎn)的葬歌。

《九州志·商博良·歸墟》(42)的評論 (共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福鼎市| 阳西县| 治县。| 桃园县| 浏阳市| 大连市| 临沭县| 抚远县| 鹰潭市| 札达县| 平凉市| 海晏县| 阳西县| 安图县| 万山特区| 基隆市| 临邑县| 安平县| 永丰县| 寻乌县| 湄潭县| 东至县| 高要市| 永昌县| 襄汾县| 敦化市| 黄梅县| 井研县| 高邑县| 宣化县| 清苑县| 广德县| 永定县| 九寨沟县| 青州市| 苏尼特左旗| 邵阳市| 乌兰察布市| 广元市| 沾益县| 眉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