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碧藍航線(41)
盡量不OOC,盡量,封面是“呦你個燒餅”的插畫,侵刪。

在法羅群島滯留三天后,我終于等到了戒嚴的結束,升也問過我為什么不動用特權,我的回答是“直布羅特是皇家的勢力范圍,所以那里的菜系受到了皇家的很大影響。并且啊,平等萬歲”他點頭表示理解,并且開了個皇家菜的玩笑“世界上什么書最短,答案是鐵血的笑話書與皇家的菜單”不得不說,他的笑話比這個鬼地方冷多了。
但實際上,是我這個有點多愁善感的家伙在擔憂,我是否能夠做好一個指揮官,即使黎塞留那樣確信——‘因此,您是大有喜樂,但如今,在百般的試煉中暫時憂愁。叫您的信心既被試驗,就比那被火試驗仍然能壞的金子更顯寶貴。可以在主顯現(xiàn)的時候,得著稱贊、榮耀、尊貴……’;雖然貝爾法斯特那樣說——要成為一名出色的指揮官,您首先需要相信您自己就是,然后按照盡您所能做到最好;因為大家對我的無條件信任,對我失去記憶后身體的擔憂。
如果說一個好的指揮官不會背叛他的軍隊,無論代價是什么。照這么說,我認為自己不將是一個好的指揮官,但我認為一個更好的指揮官知道當他想背叛他的軍隊時,什么時候應該偽裝。而一個最好的指揮官應當精明地確立自己的絕對領導,并引領著人民走向更好的未來。
至于現(xiàn)在?我抬起頭,笑著對面前的艦娘們一個一個的打招呼,約克城太太,企業(yè),大黃蜂……科羅娜,馬里蘭,以及當時沒有好好打招呼的西吉福尼亞,我淺笑著給了她一個擁抱,她眨眨眼,微揚嘴角,卻沒說什么……除了更用力的抱住了我,我也索性貼上她的臉頰,輕嗅著她發(fā)絲的清香。然后是在我之前趕到冰島的讓巴爾,“巴爾姐姐,好久……其實也似乎沒有很久啦,不過嘛,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巴爾聽了以后,遞給我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油嘴滑舌”,但她的語氣中總歸是有一點欣喜的。
我剛打算繼續(xù)開口,就被遠處傳來的隆隆炮聲打斷了思路,于是眺望傳來聲音的方向,又是塞壬,不過據(jù)我估計這次的來客比起前幾次,都更加不善,“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咳咳,要命”
因為我快要回到自己的駐地了,所以塞壬可能是急了吧,這次竟然在駐防安全期出現(xiàn)了高階人型塞壬,呵,后方的數(shù)學家又要因為計算的出錯,忙掉頭發(fā)了,我輕揚起嘴角,不擔心塞壬會對我不利,既然她們愿意大費周章的護送我回來,那就說明我還是對她們有點用的,雖說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有什么用……
那么……現(xiàn)在,是時候和她們的首腦開啟第二輪交流了。

我把自己的打算和升說了,他蹭的站了起來,對我表示強烈的反對,“那可是塞壬??!殺人不眨眼的塞壬啊,你這個家伙……等等,你似乎和她們進行過一次談判,但那也不行,這是通敵行為啊,文斐,我說句不那么忠誠的話,第一次還可以,畢竟你現(xiàn)在沒有記憶,但你再一次這么搞,是可能會上軍事法庭的啊”
“那就上唄”我淡然的推開他摁在我肩上的手,不覺間已經(jīng)粗糙了很多,不再是當年那個一席語驚滿座客的文人了,現(xiàn)在是個一霜劍寒神九州的武夫,不過他的理想從未變過,曾經(jīng)喝多了和我哭著說想看到一個沒有剝削與壓迫的世界,“誰不是呢?”我低垂眼簾,開口。
因為我的思維太過于跳躍,他一時愣住,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然后意識到我語句的含義“這話你當時和我說過,你說的對,國際工運算是失敗了,但,任是長路多磨折,自有燎原火?!彼嘶厝?,“我們回到你的問題上,這……”
我抬手制止了他,“你說過的,我是個瘋子,我也得再重申一遍,我是個理智的瘋子。我回來的路上有幾艘塞壬潛艇輪流給我護航,那么也就是說,我可能掌握著一些塞壬想知道的東西,所以塞壬暫時不會對我怎么樣,并且呢,這個東西,很不巧,我也想了解了解,所以啊,我意已決,你只需要在法庭上為我辯護就是了?!?/p>
他煩躁的搓搓臉,“你可真是會找事,我服了,行!那就陪你瘋這一次,我會隱瞞你的行蹤,說你MIA,并且我也會努力阻止后方給你打上KIA的標簽,這也就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你也知道,我的人脈就只限于曾經(jīng)的老朋友。要不是高在后方搞文書,我還真不知道找誰。至于你的艦娘,那就得你搞思想工作了”
我笑了:“早這樣不就對了,而且啊,我有七成的把握,塞壬不會傷害我,101曾經(jīng)講過,只要有六成勝的把握就決心打,這叫做硬拼仗,等等啊,他后來怎么回事,我可不清楚哦,呵……”
“但是怎么偽造戰(zhàn)況呢?”“就說我們在執(zhí)行防守反擊的同時,遭到了塞壬方的斬首行動,你坐鎮(zhèn)在后方,沒有受到傷害,但我下落不明,好了,我找她們談談天去”我起身欲走,但還是停下腳步,轉過身,“晉豫城,萬勝!明白了嗎?我不將失敗……”似乎是在為自己打氣。最后,我聽到室內傳來東升似有卻無的嘆氣聲。

外面炮聲隆隆,我則站在指揮部里,依照方案,我會在這里和塞壬嘗試交流,當我環(huán)顧四周,我發(fā)現(xiàn)塞壬對我何止是不會傷害,四周的建筑物都被破壞的七七八八,唯獨我所在的樓房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是炫耀武力”我用通訊器連接著自己的艦娘,她們其實是反對居多,但奈何我力排眾議呢?這也算是獨裁了一回吧?我不大確定。
至于為什么說是炫耀武力?如果塞壬能夠隨意精確到哪棟樓房內部是高價值目標,那她們的斬首行動將無可阻擋,并且……視距外的超遠距離炮擊能精確到這種程度的話……那么塞壬之前都是在藏拙了,我這次可以理解她們,她們是希望人類和艦娘能加快科技研究,并把研究出的新科技武器化,“科學技術不僅是生產(chǎn)力,更是戰(zhàn)斗力了”我喃語道。而不是放棄抵抗……如果放棄的話,這個世界線應當會被毀滅吧,只留下一些Meta化的艦娘逃到下一個世界。
“……抵抗萬歲”我碎片化的向通訊器訴說著什么,這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種情況肯定不是什么好兆頭。
我搖搖頭,壓制著腦中的混沌。等著房門的響起。
“噔噔咚”,別說,塞壬還挺有禮貌,我走過去打開房門,出現(xiàn)在門外的是觀察者零“請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在我記憶中一向困頓的她,這次竟罕見的精神了起來。
她看著我,嘴角上揚,“我想你也意識到了,你是個重要的組成部分,不然我也不會出現(xiàn)于此,一會先讓我們來解開你的身世之謎吧?!蔽尹c點頭,走在了她的前面,似乎聽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疑惑的望著她,卻沒有得到解釋。
走出大廈,我回望,然后摁下按鈕,轟的一聲坍塌,令一片塵土飛揚“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狂”“你難道不知道嗎?硬說起來,我什么都不在乎?!?/p>
我們乘著快艇在海面上沿法羅群島巡航,她安靜的坐在我旁邊,看著外面不斷略過的海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艦娘與人類的結合的確能夠誕下后代,但近乎全部為女性,少數(shù)男性也會罹患各種先天性疾病,所以你,是我們實驗的產(chǎn)物,你真的不記得了嗎?Secret Keeper?”“守密人?好中二的名字,不過要說起來塞壬的代號都挺中二……”我吐槽。
她沉吟一會“事實上,你更喜歡翻譯為守秘者,而且這個譯名是經(jīng)由首腦敲定的,所以在安蒂克斯的官方數(shù)據(jù)庫里,你的代號叫守秘者……”“所以我曾是塞壬的一員?”
此語一出,通訊器連接著的艦娘處全部沉默,留下了死一般的寂靜,隨后科羅拉多姐妹打破了寂靜“那么現(xiàn)在,愿意追隨指揮官大人的請留下,仍想忠于碧藍航線的請離開”沒有人出去,只有一雙雙堅定不移的眼神碰撞在一起,隨后讓巴爾開口“晉豫城,萬勝!”

我暫且不去試著猜測通訊器那端的艦娘的想法,反而直視織夢者湛藍色的眼眸,期待著她的回答,“是的,所以你想要回歸我們嗎?”
我一愣,隨即搖頭,“不哦,這里畢竟有著我所珍視的一切,既來之,則安之嘛。不過,我注意到你用了回歸這個詞語,也就是說我為塞壬工作的時間比我想象的可能要更長久?”
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隨即我又開口“如果這涉及到什么機密,那么可以不必告訴我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