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籠中動物(24)
黑幫,養(yǎng)父子,小狼狗反撲
接力文,我和小羽事先不對詞兒,全靠現(xiàn)掛
故事情節(jié)純屬虛構(gòu),架空背景,ooc,請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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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槍響之后鄭遠舟徹底沒有了反應,甚至眼睛都沒有閉上。楊九郎默默閉上眼睛不愿意看到這一幕。
“我們這一行最討厭就是吃里爬外的人,養(yǎng)著都是危險。以后你自己要注意看清楚身邊的人。這次干得不錯, 這人我就交給你了,找個地方處理了吧。”
張云雷說話之后直接走了,沒有轉(zhuǎn)身再看楊九郎。
聽到后面的門關(guān)上的響聲,楊九郎此時渾身發(fā)軟順勢倒在了地上,他看在就在不遠處還睜著眼睛不甘心的鄭遠舟心里現(xiàn)在有一種窒息感。
自己從小沒有父親,鄭遠舟的出現(xiàn)給自己帶來了許多的慰藉,他陪著自己長大處處為自己著想,一生都賣給了楊家,現(xiàn)在竟落得了如此的下場。
用盡渾身力氣,楊九郎起身走到鄭遠舟的身邊,手放在鄭遠舟的臉上把他的眼睛閉上。
“鄭叔叔,剩下的路我要自己走了,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睏罹爬纱藭r雙眼一片通紅,鄭遠舟的死亡給他帶來的刺激甚至要比當時知道自己父親死的還要痛心,對于鄭遠舟之前的交代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他不能放棄。
楊九郎坐在鄭遠舟的墓碑前才想明白,鄭遠舟的沖動和自己的行為什么都沒有為自己爭取到。這次事件最大的收獲者是張云雷。
等到回到京香別苑的時候,別墅燈光基本都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就剩下了客廳的一盞燈還亮著,襯的張云雷單薄了許多。
張云雷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放著那枚扳指和自己槍。十指交叉蹺著二郎腿盯著進來的楊九郎。
楊九郎嚇了一跳,快速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走了進去,“干爹,你坐在這里干什么?怎么還不睡覺?干媽那邊怎么樣了?”
“九郎啊,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吧?”
“干爹對我很好的,雖然叫您干爹但是您這么多年都把我當成您的親兒子一樣,我很感激您的?!睏罹爬傻ǖ鼗貜?。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小小的很可愛看起來很無助。雖然說小孩子的眼神應該都是很單純的,但是那時候我看不清楚你在想什么。那時候你沖上抱著我是不是都是你計劃好的?”
“干爹..”楊九郎知道張云雷這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挑明了。
“多少個日夜我都不愿意去想一個小孩子怎么會有這么深的城府,我從剛開始不敢相信到后來慢慢接受這一切。我容忍你的所有行為,我擔心你為你處理所有的后事,我一直的愿望就是你能好好活著,我知道這是我欠你的,九郎...”
“干爹你別說了..”
“那個時候我是想殺了你的,我如果再狠心一點殺了你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了?”
“干爹..”楊九郎的聲音帶了些哭腔。
“我知道你想報仇,我也知道所有的事情你都記得,長大了有了能力之后開始自己調(diào)查了。但是我實在沒有想到你的計劃來得這么快,都沒有等到自己羽翼徹底成熟了之后就開始行動了?”
楊九郎死死地盯著張云雷的眼睛不吭氣。
“楊九郎,你是不是自己做得天衣無縫,還是覺得我真的很傻?”張云雷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睛,挑著眉看著楊九郎。
“或者說你真的覺得我對你也是完全信任的嗎?”
楊九郎聽到張云雷的這句話心涼了,好像有一道雷劈到自己的腦子了,瞬間炸裂開無法思考。原來干爹一直都不相信自己。
“鄭遠舟是我特意提起來試試你的反應的,你掩飾得很好,但是閃過的喜悅我還是看到了?哦對了你知道你老聯(lián)系的古董販子嗎?”
“他怎么了?”楊九郎的聲音已經(jīng)嘶啞了。
“死了。死之前什么都沒有說,真把你當兄弟了?!?/p>
楊九郎雙眼通紅。
“今天跟你說這么多也沒有什么意義,你不是想報仇嗎,做了這么多不就是想報仇嗎,來吧,殺了我。今天這個別墅沒有任何護衛(wèi),你殺了我會有人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別說了..”
“現(xiàn)在拿起手槍..”
“別說了...”
“對著我,按下扳機?!?/p>
【這里有一小段 審核不過 可以去老福特看】
??
眼淚剎不住車,“九郎,我只是想讓你活下來,為什么總是要去干這么危險的事情。我知道我勸你放下仇恨太自私了,如果你想報仇的話就殺了我了,我是那個執(zhí)行者?!?/p>
楊九郎聽到這話憤怒地起身,“張云雷我警告你不要說了,殺了你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完之后楊九郎沖出大門消失在夜色中。
張云雷躺在沙發(fā)上半晌沒有任何動作,嘴角的傷口還沒有結(jié)痂。許徑庭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言不發(fā)的張云雷坐在沙發(fā)上對著手槍發(fā)呆。
“二爺,怎么樣了?九郎還是要報仇嗎?”許徑庭看著張云雷嘴角的傷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詢問,如果要是打架的話怎么會只傷了嘴角。
其實張云雷說的沒錯,小朋友還是太稚嫩了,學不會掩藏情緒,他對張云雷的野心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老爺子那邊怎么樣了?”
“他確實對您產(chǎn)生了不滿,很多生意的盤口老爺子都去敲打過來,現(xiàn)在除了咱自己人的產(chǎn)業(yè),其他基本您都無法再插手了。算是被架空了...”
“好,吳歡顏那邊呢?”
“一直在醫(yī)院里大吵大鬧喊著要見您,說自己沒有病,按照您的安排沒人理會?!?/p>
“徑庭,你說他報仇要到什么地步才算結(jié)束呢?”
許徑庭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我當時就不應該收養(yǎng)他,我應該不理他轉(zhuǎn)身就走,讓他在黑暗中長大,心足夠硬手段足夠黑,這樣他會伺機而動,來一擊漂亮的復仇,而不是現(xiàn)在顧慮太多破綻四出?!?/p>
“二爺...他的仇恨來源一直都是老爺子,對您....”
“是我親手殺了他父親,他怎么會不恨我。就因為是我所以他心軟,我也心軟了?!?/p>
許徑庭閉上了眼睛,這注定就是無解的問題,所以沒有答案。
“讓逸霄起草離婚協(xié)議。”
“是?!?/p>
“行了,你走吧?!?/p>
“二爺,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呢?”
“什么都不做,按照九郎的計劃走吧,我累了不想斗了。他不是想報仇嗎,讓他報吧,反正最后要解決的一定是我,所以就等著就好了?!?/p>
許徑庭點點頭就離開了京香別苑,其實今晚這件事情之前張云雷就告訴了自己所有的事情要有一個結(jié)局了。張云雷讓他走,離開這個國家?guī)е胰撕⒆映鰢^自己的生活。
許徑庭坐進車里,掏出自己口袋里放著的那張銀行卡看了看,又轉(zhuǎn)頭看了看京香別苑。
閉著眼睛靠在車上許久,掏出手機點開自己老婆的電話:“老婆,我給你跟孩子還有爸媽都定了機票,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飛往美國,那邊的房子也準備好了,所有東西都安排完了,你帶著孩子和爸媽們好好地在那里生活。錢我已經(jīng)打在你卡上了,夠你們花了?!?/p>
許徑庭的老婆淡淡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她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
“徑庭...”
“哎怎么了老婆?”
“我愛你?!?/p>
“我也愛你?!?/p>
許徑庭掛斷電話之后,停好車又回到了京香別苑,“二爺,早點休息吧?!?/p>
張云雷對于許徑庭的返回沒有詫異,“你真的想好了?”
“二爺,您沒了我不行的?!?/p>
張云雷笑了起來,嘴角的傷口再次撕裂,像是一朵破損的玫瑰再次綻放一樣,“年紀真的大了,老爺子可能也喜歡十八歲時候的我吧。那我們就讓他再看看吧?!?/p>
京香別苑終于恢復了寂靜,沒有了任何的響動。黑暗席卷了這個別墅,這座別墅迎來了人也送走了人。
楊九郎離開了京香別苑之后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里,他深知自己剛才沖動了,但是自己一直拼命維護拉起的屏障就像一張白紙一樣輕易地被撕開,他真的接受不了。
他怎么會不知道張云雷也是他的仇人,而且是親自動手的那個,可是自己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想了想他去到了鄭遠舟的家里,之前鄭遠舟給他了一把鑰匙,說是不想回家了就可以去他那里,原以為沒什么機會去的,沒想到最后自己的落腳處是這里。
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收拾得干干凈凈的房間,一塵不染。家里東西不多但是該有的東西都被整理得有理有條,茶幾上還放著一個花瓶里面有新鮮的花。
楊九郎坐在沙發(fā)上拿起花瓶里的那朵花又止不住地想哭泣,鄭叔叔也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啊。他總是說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何嘗也不是被緊緊蒙住了呢。
這個夜很漫長,楊九郎坐在窗臺上許久感覺天還是沒有亮起。
以后的路就要他自己走了,總是孤單了些??上荒芎笸?,也不能退。
那晚過后楊九郎再也沒有見過張云雷,最近自己一直在整合自己這些年的留下的人,還要去老爺子那邊賣弄乖巧,讓他對自己放松警惕,賀宏云那邊也成功拉攏變成了自己的人。
陪老爺子下棋的時候楊九郎看著他一直是皺著眉頭的感覺,心里暗爽。
人啊,位置太高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張凌卿一直在打壓張云雷的產(chǎn)業(yè),想要收回所有的控制權(quán),但他忘了自己已經(jīng)不年輕了,有些東西不是想收回就可以的。
原本張凌卿還有些自己的產(chǎn)業(yè),老人們都還在都還支持他,所以做事自然方便了些,但是張云雷也不服輸,這些天襲擊老爺子各個地方的產(chǎn)業(yè),然后打著為張家清掃垃圾的名頭,全部收入了自己囊中。
倒是楊九郎管理的軍火生意張云雷沒有動一分。
陪完老爺子楊九郎回到鄭遠舟的房子里,電話響起是賀宏云的。
“少爺,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能白干吧?!?/p>
“你想要什么,直接開口?!?/p>
“我想在軍火生意中分一杯羹?!?/p>
“沒問題。”楊九郎答應得痛快,賀宏云自然也痛快。
其實之前是楊九郎問過賀宏云選擇一個合作伙伴的要求是什么,賀宏云說誰給錢多就跟著誰干罷了,楊九郎手里的籌碼利益太大了,比起一時的錢,一直來錢可能更為重要。
計劃慢慢開始。在楊九郎和賀宏云商討的時候,那邊張云雷和張凌卿見了面。
父子倆大吵一架,張云雷被張凌卿打了幾拳。張云雷沒有反抗也沒有頂嘴,只是盯著張凌卿看,父親訓斥完之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對于這個父親他沒有特別深厚的感情,但也下不了手,只能收走所有的權(quán)利之后架空放著。
“最近老爺這邊沒有什么異常吧?”
“沒有,聽匯報九郎倒是總來,過來兩個人下幾場棋九郎就走了?!?/p>
張云雷皺著眉頭想了想,“安排結(jié)果護衛(wèi)吧,那邊匯報了,他的計劃已經(jīng)準備好了,第一個目標就是老爺子?!?/p>
“好的?!?/p>
回到京香別苑的時候,韓逸霄已經(jīng)坐在客廳等著了。
“怎么了?這么著急把我叫出來?”韓逸霄揉著太陽穴疲憊地說,最近律所接了幾個案子,可把他累壞了。
“幫我更新一下遺產(chǎn)分配?!?/p>
對于這些東西一般都是許徑庭過來跟自己說的,第一次是張云雷來說,韓逸霄稍微是有些震驚的。
“這次準備加些什么東西送給楊九郎那小子?”
張云雷起身拿了瓶酒打開給兩個人倒上,“全部?!?/p>
“什么?”韓逸霄剛端起的酒杯止不住地晃了晃。
“全部都給楊九郎,吳家的財產(chǎn)之前不是分到我名下了,也全部給九郎。我雖然對吳歡顏沒什么感情,怎么也過了這么久了,給她留一億的錢吧,最近我收回的你整理一下到時候全部都過戶到楊九郎的名下,包括這個房子?!?/p>
“張云雷,你瘋了吧?!表n逸霄似乎明白了張云雷想做的事情,氣得手微微地顫抖。
“逸霄,這是我的結(jié)局,也是我欠他的?!睆堅评赘闪吮永锏木疲嘈χf。
“我可以幫你寫,但是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讓你出事,楊九郎也不能動你?!表n逸霄態(tài)度堅決。
張云雷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兄弟?,F(xiàn)在說這些太早了。”
兩個人喝了一瓶酒之后,都有些醉了。
“逸霄,最近告訴你父親,無論老爺子叫他干什么,一個月之內(nèi)不要去老宅,千萬別去。”
“云雷,你告訴我到底要出什么事兒了?是楊九郎要動手了嗎?”
“差不多了吧,他那邊的人都準備好了,還沒確定準確的時間,但估計也就這么幾天了,別誤傷到你父親了。”
韓逸霄點點頭,有些結(jié)局是在一開始就可以窺探到了,或早或晚罷了。
韓逸霄走了,張云雷躺在沙發(fā)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他喜歡這種腦子稍微有些混沌的感覺,輕飄飄的很舒服。
放松下來的后果就是警惕性完全放松,連楊九郎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都不知道。
“你怎么來了?”張云雷沒有起身,看到楊九郎也沒有震驚,輕飄飄地開口詢問。
“我想你了?!睏罹爬勺诘厣峡吭谏嘲l(fā)邊緣。
張云雷對于楊九郎這無理的話也沒有開口反駁,也沒什么用。
“準備得怎么樣了?”
“別想阻攔我?!睏罹爬烧f。
“沒想攔你,反正我們也是要槍口相見的,我提前打探個情報罷了。楊九郎,到時候我會不留余力殺了你的。”
“恩..但我不會殺你?!?/p>
張云雷閉上眼睛沒有說話,楊九郎側(cè)著頭看著張云雷。今晚張云雷穿的是一個白色的絲綢襯衣,料子很柔軟直接全部貼在身上勾顯出纖細的腰身。
楊九郎控制不住自己,起身俯下去wen了張云雷的嘴唇。
一wen完畢,張云雷坐起身看著楊九郎的臉,然后一巴掌打了上去。
“楊九郎,對我不要抱有不該有的想法,對我來說惡心極了。滾吧?!?/p>
楊九郎完全忽視了張云雷話,起身把人摟在懷里緊緊地抱了一下,還順帶湊到張云雷的耳邊輕聲說了句,“干爹,我是真的愛你?!?/p>
說完松開手走了,張云雷抽出一張紙在自己的嘴上使勁兒蹭,直到紙上有淡淡的血跡才罷休。
時間飛逝地流過,一周過去楊九郎竟然還沒有什么行動。
張云雷接到了賀宏云的電話,說是有些事情想找他幫忙,張云雷想都沒想就過去了,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場鴻門宴。
許徑庭有些別的事情要去處理,所以這次就張云雷自己來的。
剛到就被一堆人圍起來,他第一瞬間掏出槍,槍響倒地了幾個人。但一人難敵那么多人,槍很快就沒有了子彈,他扔掉槍赤手空拳上去對打。
一人對抗那么多人體力消耗得太快,最后還是倒下了。他被綁了起來,眼上被蒙了一層黑布。
等黑布被拿掉第一個出現(xiàn)的是楊九郎。
楊九郎手里拿出一張濕巾,細細地擦拭著張云雷臉上了灰塵和血跡。
“楊九郎,你到底想干什么?”張云雷瞪著楊九郎問。
“干爹,我怕死,所以要提前控制住你才可以哦,你稍等我會,我交代些事情之后先帶你回家。”說完楊九郎扔掉濕巾轉(zhuǎn)身出去了。
賀宏云來了。
“他要做什么?”張云雷問。
“今天行動?!辟R宏云說。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張云雷憤怒地說。
“二爺,我也是剛知道啊,綁了你之后他才告訴我是要動手了。”賀宏云也很無辜,不知道為什么楊九郎似乎還是不信任他,行動的時間直到剛剛才說。
張云雷掙了幾下,掙不開,他知道現(xiàn)在也沒辦法讓賀宏云放了他?!耙粫朕k法聯(lián)系許徑庭讓他派人回去保護老爺子,給我一把刀,我一會想辦法跑。”
賀宏云照做,找了一把折疊的小刀放在了張云雷的兜里,剛放好沒多久楊九郎進來了。
“你們先去老宅吧,我先送他回家,然后再去,等我到了在行動。”
“好的,”
楊九郎把張云雷抱起來,用的是公主抱的形式。
“楊九郎你放開我。趕緊放我下來?!?/p>
“干爹,你老實點,別弄傷自己了?!睏罹爬尚χf也不松手。
他把張云雷放進車里,自己坐上駕駛位開車走上了一條張云雷并不熟悉的路?!案傻阒肋@個地方嗎?是你當初想送我房子的地方,看你這么茫然是不是自己都沒有來過?我找爺爺要來了這個房子,以后就作為我們的家好不好?我先帶你回去,你要乖哦?!?/p>
到了之后,楊九郎把人抱起來然后放到了別墅里一個小房間里,這間小屋子的墻面都被裝上了鏡子,還有一個椅子,上面竟然還帶有手銬。
完了,刀用不上了。
楊九郎把張云雷放在椅子上,然后把手鎖了起來。
“干爹,我現(xiàn)在要去找爺爺了,我知道你其實也想殺我,我給你這個機會。但你先不能礙事,所以等到那邊完事之后我會等你過去,晚一會,會有人給你送車鑰匙,你乖乖等著就好?!睏罹爬烧f完湊過去親了張云雷一下轉(zhuǎn)身離開,完全不顧張云雷在后面的叫罵聲。
等到自己坐上車之后表情瞬間冷厲了下來,他只有一個目的地就是老宅,張凌卿。
楊九郎到了之后看到張凌卿正在茶室里喝茶,他走進去連句爺爺都沒有叫而是直接坐下。
“九郎來了啊,還是來陪爺爺下棋嗎,真是好孩子啊?!睆埩枨涞坏卣f,完全不在意楊九郎身上的血跡和手里緊握的槍。
“想多了,我是來殺你的?!睏罹爬蓡螛屩比胫苯舆M入正題。
張凌卿沒有意外剛才外面的槍響已經(jīng)說明了所有的問題。他握緊手里的槍,“九郎,我給你個機會解釋一下剛才的話?!?/p>
“不用解釋,我說的就是實話,我就是來殺你的。不用摸那把槍了,里面的子彈我早就收走了,不然你以為我之前老過來干什么?!睏罹爬刹恍嫉乜粗矍暗睦项^。
張凌卿沒沒有低頭檢查,剛才他就已經(jīng)看過了,里面是空的。他并沒打算反抗,因為無法反抗。
“是張云雷讓你來的嗎?”張凌卿問。
“對你忠心耿耿的也只有我干爹了,這時候你還在懷疑他啊?!?/p>
“為什么?那你說到底為什么?”
“啊..原因就是我爹叫做楊嘯林。您還記得這個名字嗎?說不定忘記了吧,畢竟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啊。”
“楊嘯林?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想殺了我呢。剛才你還在為你干爹開脫。還忠心耿耿,要是真的對我沒二心你怎么還會活著長這么大。”張凌卿冷哼一聲。
楊九郎沒有接話,只是掏出腰間的槍,扣上扳機瞄準張凌卿。
“如果你之前不對我干爹打壓得那么厲害,我可能還會留你活幾天,但可惜了啊?!睏罹爬尚χ巯掳鈾C,絲毫不費勁兒。
解決之后他繞過客廳里橫七豎八的尸體,是他剛來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許徑庭帶著暗衛(wèi)來的,但是并沒有動用。因為他對這個老爺子也沒有什么好感,來的時候看到張云雷沒來隨意地應付了幾下就投降了。
張凌卿那邊之前沒有預料過會發(fā)生什么,所以家里也沒有多少護衛(wèi),簡單地就清理掉了。
楊九郎沒走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張云雷的到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云雷跑了過來,沖進去直接給了楊九郎一拳。
“楊九郎,你混蛋?!?/p>
張云雷走進茶室看到父親倒在地上,悲傷地閉上了眼睛,趕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切都晚了。
他緩緩走到楊九郎的身邊,然后拿起楊九郎就放在桌子上的手槍對準楊九郎。
楊九郎站起身面對著張云雷,伸手雙手做出想要擁抱的姿勢,“干爹,我大仇已報沒什么遺憾,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辦法跟你度過下半輩子了,動手吧?!?/p>
張云雷握著槍的手止不住地顫抖,食指抖了再抖也沒有按下扳機。
他緩緩把槍口換了方向,對向了自己的太陽穴。
“二爺!”
“干爹!”
屋子內(nèi)都是喊叫。
“九郎,其實來的路上我就知道這場仗我輸了,輸在了我還是看輕了你。小朋友終于長大了知道不能完全信任所有人了。你的仇已經(jīng)報了,你很自信地覺得我不會殺了你,當然我也知道你不會殺我,所以最后一步就由我自己來。放下仇恨以后好好生活吧?!闭f完張云雷閉上眼睛按動扳機。
預料內(nèi)的槍聲并沒有響起,兩個人站著的距離不遠,楊九郎看準時機直接撲了過去,因為沖擊力張云雷的手不受控制地偏離,那顆子彈打在了楊九郎的手臂上。
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楊九郎痛地皺著眉頭第一時間看向張云雷,張云雷掙扎著要起身,楊九郎忍著痛使勁把人按著。
“快來人,把二爺綁起來不然他還尋死。”
賀宏云帶著人就過去找了個繩子把張云雷的手綁住。
“許徑庭,開槍啊開槍。”張云雷紅著眼睛對著許徑庭大喊。
此時眾人才看到站在后方的許徑庭舉起手槍,槍口對著張云雷。這是張云雷早早就安排好的,如果最后時機張云雷解決不了,就由許徑庭開槍。
槍身顫抖,許徑庭下不了手。
“許徑庭,我命令你開槍?!睆堅评讕缀跏桥叵似饋怼?/p>
楊九郎瞪著許徑庭,大家也都不敢出聲,這是一場豪賭,但楊九郎知道答案。這個任務(wù)但凡換個人他就先開槍了,可是那個人是許徑庭,他不會的。
他一定不會的。
楊九郎剛想到這里槍響了。
一顆子彈打了出去,瞄準的是張云雷。楊九郎推開身邊攙扶自己的人往前沖了過去,但沒有來得及。
“干爹!”
倒下的是趙亦鵬,張家的管家那個默默無聞幾十年的老管家,他擋住了這槍。
“二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p>
楊九郎松了口氣兒,他舉起槍就要對許徑庭走過去,他真的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忠誠到這個地步,什么命令都執(zhí)行,他氣瘋了,手顫抖地按著扳機,一槍打到了許徑庭的腿上,沒有打中到致命的位置。
“楊九郎,放下槍?!?/p>
楊九郎倔強地回頭,眼神里都是憤怒,“我不,我必須要殺了他,他剛才開槍了!”
“楊九郎,只要我想死有很多辦法,放過他?!?/p>
楊九郎還是服軟放下了槍,拽著張云雷,“把這里收拾干凈,這個宅子徹底封起來?!?/p>
賀宏云點了點頭。
楊九郎帶著張云雷坐進了車里,司機按照命令開車回到楊九郎的別墅里。
這場應該很激烈的大戰(zhàn)就這么草率的結(jié)束了,許徑庭被送進了醫(yī)院,張云雷被楊九郎帶走了,賀宏云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一場長達幾十年的仇恨落下了帷幕。
張云雷已經(jīng)被楊九郎囚禁在這里半個多月了,楊九郎小心地呵護著張云雷,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但是半個月了,張云雷沒有說過一句話。
楊九郎不著急,總有一天他會讓張云雷心甘情愿地開口說話。
先等到的不是張云雷的服軟,而是圍著整棟別墅的黑衣人和不速之客。
“今天韓大律師怎么這么有空?”楊九郎靠在門上,吊兒郎當?shù)恼f。
韓逸霄站在別墅門口,面色冷厲,“把張云雷交出來?!?/p>
“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