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由于情節(jié)推進太慢，關于“假展昭”的橋段下一章才能出現(xiàn)，所以，只能修改本章開篇的14字概述。

? ? ?當年看93包，我一直很好奇，包大人的月牙神光究竟是什么顏色？記得《血云幡》里，是金色，《魚美人》和《雷霆怒》里，都是藍色。神光的顏色不同，想必是為美觀，或者是為情節(jié)需要。

? ? ?據(jù)說，白光和金光更能體現(xiàn)法力高強，所以，我在文中，一般選用這兩種顏色。

第三十章 牢獄之災（中）

展護衛(wèi)分身遇險? 包青天幽冥查案

“承責！”趙闊見他被熔巖吞沒，心中正自惶急，卻見寶鏡紫光閃爍，猝然收了神通。忙對包拯道：“快！快讓寶鏡繼續(xù)顯靈！”

“王爺……”包拯道：“唯有月圓之際，寶鏡才能顯靈?！蓖虼巴獾你y月，嘆道：“此刻，時辰已過?！?/p>

“時辰已過？”龐吉道：“小王爺現(xiàn)身許久，寶鏡都無異狀，怎么他一指認展昭，寶鏡就失靈了？”目光灼灼審視著他道：“莫非包大人怕他道出內情，坐實展昭的罪行？”

“展護衛(wèi)并非真兇！”包拯語氣篤定道。

“包拯！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以為，承責是在誣陷展昭？”趙闊上前直面他道：“是你把本王請進府衙，是你讓寶鏡當眾顯靈，是你讓承責的魂魄現(xiàn)身，親自指認真兇！如今，你卻出爾反爾，質疑他的證詞！”滿心怒氣道：“你為包庇展昭，竟然顛倒是非，枉顧公理，你如何配坐開封府，如何配稱包青天？”

“青天？”龐吉撇嘴笑道：“他若真是‘青天’，就該即刻升堂，把展昭送上鍘刀！”轉向包拯，狠狠逼視著他道：“你把我兒龐煜送上龍頭鍘時，可絲毫不曾手軟！”

展昭見他又在借機刁難，心中氣憤之余，暗怪自己又連累了大人。

包拯面對龐吉，仍是巍然正色：“展護衛(wèi)若是真兇，自當依法論處?？墒?，小王爺遇害之日，展護衛(wèi)不在府衙，根本無法毒害于他?！?/p>

“展昭在不在府衙，只有包大人清楚。”龐吉冷哼一聲道：“你親自為他作證，無非是想包庇他?！?/p>

“太師！”展昭頓了一頓，壓下心中的怒火道：“展昭當日的確不在府衙。”

趙闊猛然回身，質問他道：“那你告訴本王，當日你身在何處？”

“我……”展昭自然不能說自己身在天庭，可是一時之間，卻忘了日前所編的說辭。

公孫策見他遲疑，連忙替他答道：“展護衛(wèi)奉包大人之命，出京尋找千秋教總壇。”

“住口！”趙闊道：“此案審結之前，你仍是殺人嫌犯，你有何資格為他爭辯？”

包拯道：“公孫先生只是道出實情。”

龐吉輕蔑笑道：“說來說去，都是你們開封府的人在相互作證。依老夫看，謀害小王爺?shù)?，不只展昭一人?？峙?，你和公孫策也難脫干系！”

展昭怒道：“太師若想將我入罪，針對我一人便是，何必牽連他人？”

“哦？”龐吉看看他手中的巨闕，道：“既然你不想連累他們，就該束手就擒，去刑部大牢候審！”

“刑部？”公孫策想到自己在牢中的遭遇，心道：“展護衛(wèi)萬萬不能關在那里！”

然而展昭卻想：“事到如今，我勢必要去坐牢。若是關在府衙，難免牽累大人，倒不如去刑部?！?/p>

正欲答應龐吉，已聽趙闊高喝道：“唐三，拿下展昭！”

“是！”唐三遵命上前，未曾接近展昭，已被王朝、馬漢橫刀攔住。與此同時，張龍、趙虎也已率眾擋在正廳門口。

“包拯！”趙闊怒道：“為了袒護展昭，你竟敢對本王動用刀兵？”

“包拯不敢！”包拯道：“展護衛(wèi)既是殺人嫌犯，包拯自當將他收監(jiān)。王爺只是原告，豈能越俎代庖？”

趙闊道：“展昭是你的屬下，把他關在府衙，難保你不會徇私枉法，暗中縱放于他！”

“包大人不要忘了，刑部才是此案的主審?！饼嫾溃骸罢拐牙懋旉P在刑部?！?/p>

“太師也不要忘了，”包拯道：“展護衛(wèi)雖在府衙供職，卻是御前護衛(wèi)，縱然涉嫌殺人重罪，也當交由皇上處置?！?/p>

龐、趙二人聞聽，頓時難再反駁。

包拯道：“本府將他收押，只是權宜之策。明日天色一亮，本府就進宮面圣?！?/p>

“好！”趙闊與龐吉對視一眼，道：“明日一早，我們隨你一同進宮！”

琴音宛若繚繞仙云，悠悠蕩出上書閣的殿門。

司命星君坐在展昭對面，正在通過琴藝，傳授修道的法門。

展昭一邊靜聽，一邊撫琴，原本聚精會神，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心想:“出什么事了？莫非……有人在府衙作亂？”

司命星君見他分神，關切問道:“殿下是在擔心凡間的分身？”

展昭眸光微動，默然一嘆。

“殿下的分身術是何人所授？”司命星君問道。

憶起當日的情景，展昭輕揚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道：“是白玉堂的貓，它在混元寶鏡之中，曾經(jīng)贈我一本天書。”

司命星君了然笑道：“此書名為《備急修真道法》，乃家?guī)煛继熳稹?，可助初學之人，盡速習得法術?！?/p>

展昭暗想：“原來我能戰(zhàn)勝恕德，全仗元始天尊相助?！?/p>

司命星君攤開掌心，變出一卷竹簡道:“此書名為《無上分身妙術》，亦是家?guī)熕５钕轮灰诩有逕?，不出三年五載，便能達到分身術的最高境界。”把竹簡遞向他道：“殿下學成之際，不僅能隨時感知分身經(jīng)歷的一切，而且能將三成法力賦予分身。從此之后，殿下就不必再為分身，時刻消耗法力了。”

展昭道：“多謝師伯！”遂將竹簡接在手中。

趙闊等人離去之后，包拯費勁思量，也想不出趙承責為何要誣陷展昭。

安排好牢中的事宜，公孫策便回到書房，與包拯剖析案情，然而時至深夜，仍是茫無頭緒。

包拯心想：“或許展護衛(wèi)知曉其中緣由?！庇谑瞧鹕碜叱隽藭俊?/p>

行至大牢門外，恰逢趙大深手捧托盤，從月下走來。

“大人！”趙大深微笑頷首，繼而走上前道：“屬下聽說，展大人忙于公務，時至此刻還沒用晚膳。所以，做了些糕點和酥酪送來?！?/p>

包拯聞聽，蹙眉一嘆，轉身踏入牢門。

牢頭得到稟報，連忙上前相迎，見他二人走向北監(jiān)，問道：“大人是來探望展護衛(wèi)的？”見包拯點頭，指向南監(jiān)道：“展大人在那邊?！?/p>

包拯轉眸望去，神情頗為詫異。

牢頭唯恐包拯怪他把展昭關在死囚牢，忙解釋道：“南監(jiān)……雖然不太吉利，但只有三名囚犯，而且，屬下已經(jīng)把他們挪到了北監(jiān)，如今，只有展大人在里面?！?/p>

包拯心念一轉，問道:“是公孫先生的安排？”

“是，大人！”牢頭道:“先生還命屬下親自在里面把守?！蓖崎_南監(jiān)的大門，回身對包拯道：“展大人在左手第七間牢房。”

包拯點點頭，撩袍跨入南監(jiān)。趙大深端著托盤，緊隨其后。

剛剛走過兩間牢房，包拯便感到一股血腥之氣，而且越往前走，氣味就越發(fā)濃郁。借著墻上暗淡的燭光，遙見騰騰血霧漫出展昭的牢房。

包拯心道不好，急忙加快腳步。踏入牢房的一瞬，驚見展昭面如死灰，倒在血池之中，池中殷紅的“血脈”如鬼魅一般，緊緊纏繞著他的右臂，正在透過傷布，侵蝕他的血肉。

牢頭見此情景，慌得手足無措：“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看向包拯之際，見他眉心的月牙霍然射出金光，金光如日月之輝，照徹整間牢房，立時將牢中的邪祟，盡數(shù)化為飛灰。

趙大深見展昭得救，眉心才緩緩舒開，見牢頭仍然一臉慌亂，沉聲吩咐他道：“你去外面把守！”

牢頭正欲接令，又聽趙大深道：“方才所見之事，切記不可聲張?！?/p>

“是，趙大人?！崩晤^拱手一禮，轉身退出了牢房。

“展護衛(wèi)！展護衛(wèi)……”包拯一連喚了幾聲，見他仍是昏迷不醒，回眸對趙大深道：“趙兄！”

趙大深忙放下托盤，上前為展昭診脈。

“如何？”包拯問道。

趙大深道：“失血甚多，幸好搭救及時，不致危及性命?！比〕鲂渲械你y針，刺入展昭的幾處要穴，待他胸口的起伏漸漸恢復，便扯下自己的衣擺，為他包扎傷口。

直至包扎完畢，展昭才蘇醒過來。看到昏暗的牢中，包拯模糊的身影，不知自己此刻是否還在幻境。

“展護衛(wèi)……”

聽到包拯渾厚的聲音，展昭才收攏心神，喘息著叫了聲“大人”。按著地上的蒲草，勉力坐起身來，看到包拯身邊的趙大深，對他微笑道:“趙掌事。”

“方才是怎么回事？”包拯問道。

展昭虛弱的聲音道：“屬下也不知道，或許……是體內的邪氣……”

“邪氣？”包拯詫異道。

趙大深道：“聽公孫先生說，展大人為救一名百姓，誤入‘蝕骨幻境’，以致被境中的邪氣所傷?！?/p>

包拯沒有料到，展昭在入獄之前就已受傷。

展昭暗運真氣，發(fā)覺經(jīng)脈之中竟已毫無阻滯，有些不可思議地道：“那股邪氣……似乎消失了?！?/p>

趙大深道：“是大人眉心的月牙，以神力驅除了邪氣?！?/p>

展昭這才明白，為何包拯的出現(xiàn)，能令他出離幻境，感激地對包拯道：“多謝大人相救！”

包拯搖頭道：“若非本府使用陰陽寶鏡，展護衛(wèi)也不會無端入獄?！毕氲秸拐逊讲?，險些在牢中喪命，心中更生歉疚。

“大人無需自責，”展昭淡笑著道：“誣陷屬下的是趙承責，并非陰陽寶鏡之過。而且，屬下堅信，大人很快就能找到證據(jù)，幫我洗清罪名?！?/p>

趙大深見他在說話間，額上不斷溢出薄汗，起身端過托盤，看向盤中的燉盅道：“展大人，這是屬下做的冰酥酪?！?/p>

展昭聞言看向托盤，只見燉盅之內，酥酪白如潤玉，嫩如凝脂，表面還點綴著一朵桃花和兩片薄荷。

趙大深拿起湯匙，從中舀出一盞，雙手呈給展昭。

“多謝趙掌事！”展昭雙手接過，低頭抿了一口，頓覺清涼舒爽，氣息也順暢了許多。

趙大深會心一笑，打開盤中的梨木食盒，便向二人告退，回膳房煎藥去了。

包拯見展昭的氣色有所好轉，于是開口問道：“展護衛(wèi)可知趙承責為何要誣陷你？”

展昭搖頭道：“屬下不知?！?/p>

冥思片刻之后，包拯繼續(xù)問道：“你在天庭期間，可曾回過府衙？”雖然，他確信展昭不曾回府，但為慎重起見，必須向他求證。

“沒有?！闭拐训溃骸皩傧码x開之后，一直都在天庭。”想了想，又道:“只是數(shù)日之前，曾經(jīng)去過冥界?！?/p>

包拯撫須道：“看來，本府今夜要親自去趟冥界?！?/p>

“大人要去冥界？”展昭驚得一怔，握著湯匙的手指一僵。

包拯點頭道：“只有見到趙承責的魂魄，本府才能問明真相?！?/p>

展昭暗想：“大人此去，萬一見到閻君……”忙道：“游仙枕雖然靈驗，可是元神出竅難保不會遇險……”

包拯道：“本府去去就回，想必不會有事?！币娝麤]吃幾口，就已放下碗盞，再看他的臉上，又少了幾分血色，有些擔憂地道：“你沒事吧？”

“沒事?！闭拐衙Φ拖骂^，避開他的目光。目光落在梨木盒上，看到盒中的糕點，驚道：“無憂糕！”

看到他眸中欣喜的光芒，包拯微一詫異，不由斂眸一笑。

“這是屬下的祖母最擅長的糕點！”展昭道：“忠伯的廚藝雖不及祖母，也曾嘗試做過兩次?！被貞浿斈甑耐拢溃骸皩傧伦猿錾?，就隨爹娘離開了常州?；氐郊抑兄畷r，祖父、祖母都已過世?！摈鋈淮瓜麻L睫，道：“屬下從未見過他們，從未吃過祖母做的‘無憂糕’。”見包拯眸中也有些傷感，連忙恢復笑容，以輕松的語氣道：“此物不僅寓意好，味道更好。”雙手捧起木盒，澄澈的眸光望著他道：“大人，您嘗嘗！”

除了廬州的玉帶糕，包拯對其他糕點素來少有興致，然而展昭相邀，委實不忍謝絕，于是拿起一枚放入口中。

展昭隨即也拿起一枚，剛剛嘗了一口，便由衷贊道:“趙掌事的廚藝果然非同凡響！”望著手中皎若仙云，燦若紅梅的糕點，心想:“祖母做的無憂糕，想必就是這個味道?！?/p>

包拯從未吃過無憂糕，然而品嘗之后，卻感覺似曾相識，心中暗想:“莫非我在轉世之前，曾在天界吃過此物？”由此不禁想起，展昭在天界的身份，有心開口詢問，又感覺此時此地，有些不合時宜。

展昭見他沉默不語，問道：“大人不喜歡無憂糕？”略一思忖，對他笑道：“等屬下出獄，就去銘鄉(xiāng)齋，給大人買‘玉帶糕’！”?

包拯捻須一笑，望著他蒼白的臉上略帶稚氣的笑容，愈發(fā)不忍在此時，探問他的身份。

接過開封府送來的密報，仁宗忙在燈下展開，只見上面寫著：“展護衛(wèi)遭人誣陷，被押府衙大牢。適才傷勢發(fā)作，險些命喪牢中……”

仁宗大為震驚，有心下旨釋放展昭，又恐此舉難以服眾，凝眉負起雙手，在殿內踱了許久。

回到龍書案前，仁宗再次拿起密報，見其中提到明日一早，趙闊與龐吉二人都會隨包拯進宮，心中這才有了計較，轉眸吩咐王喜道：“即刻去太醫(yī)院，宣秦錚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