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完美的結(jié)局，這個結(jié)局在禁忌知識出現(xiàn)之時就已經(jīng)注定，無論是哪種解法，都需要有人犧牲，所以問題來了：在這個時空里，犧牲的又究竟是誰呢？

????等餐的間隙是很煎熬的，不遠(yuǎn)處，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正閑聊著，派蒙百無聊賴，便在一旁偷聽解悶。

????“幾個月沒回來了，須彌變化挺大呀?！笔葑酉乳_口了。

????“那可不！阿扎爾那群人倒臺，被流放到化成郭去了，現(xiàn)在小吉祥草王親自執(zhí)政，前不久教令院還重組來著，最近還公布了各種政策來穩(wěn)定局勢，你說阿扎爾那群狗東西缺德不缺德，褻瀆神明不說，闖了禍還得讓神明給他收拾爛攤子，要換我，早給他們千刀萬剮了不可……不過我說你呀，去了蒙德幾個月，是一點(diǎn)家里的消息都不打聽嗎？你這么消息靈通的人還要來問我？”

????“我這不也沒問你嘛……”

????“什么？”

????“額，沒什么，沒什么。聽說最近教令院在開會討論防沙壁的拆除問題？”

????“嗯？你怎么打聽到的？”

????“喂，你之前不還說我消息靈通嗎？”

????“哦？啊哈哈哈，疏忽了，疏忽了，主要我也是第一次聽說?！?/p>

????“瞧瞧，這個消息都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我還知道個更勁爆的！”

????“哦？說說看。”

????“不說，這哪是我能打聽到的？”

????“嘿你這人……行了這頓飯我請客行了吧？”

????“不許反悔啊?！?/p>

????“瞧你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p>

????瘦子神秘兮兮地喝了口水，一字一頓地說：

????“小吉祥草王決定要關(guān)閉虛空?！?/p>

????“什么？！你確定？”

????“我要不確定早加聽說兩個字了?！?/p>

????“這怎么可以！虛空是大慈樹王遺留下的遺產(chǎn)！是這世間最偉大的發(fā)明！怎么能說關(guān)閉就關(guān)閉呢！這小吉祥草王是怎么想的？！”

????“剛開始我也不信，畢竟一個新生的神再怎么說也不應(yīng)該會膽敢凌駕于前輩之上吧，但我在教令院的朋友保證這是千真萬確，還有具體文件的相片呢！你看，這是艾爾海森書記官的簽名吧?！?/p>

????“居然會這樣……虛空在小吉祥草王的掌控中，應(yīng)該搞不出花神誕祭的輪回這種破事才對，拯救世界樹固然功不可沒，但她還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吧……唉，要是大慈樹王還在的話，那就太好了……”

????派蒙原本聽著挺解氣，但越聽心里越是打抱不平起來，一下子沒忍住沖了過去：

????“胡說！小吉祥草王才沒有自大！要我說，她已經(jīng)和大慈樹王一樣優(yōu)秀了！”

????“哪里來的？搗亂是不是？怎么還偷聽別人說話?。?！”胖子正在氣頭上，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狠狠地盯著派蒙。

????“我！……”派蒙想到確實(shí)是自己竊聽了，自知理虧，一時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怎么了，派蒙？”空剛從酒館外面的長椅邊回來——帶著與迪娜澤黛有關(guān)的記憶。

????“旅行者……”胖子和瘦子心中一驚。

????“旅行者！”派蒙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拗不過他們，快來幫幫忙??！”

????“方便告訴我有關(guān)的內(nèi)容嗎？”空表現(xiàn)得十分客氣，與酒館里的服務(wù)員平分秋色。

????“是這樣的，小吉祥草王大人決意要關(guān)閉虛空，您也知道，這虛空是大慈樹王留下來的，是智慧之神的神跡，現(xiàn)在要關(guān)閉了，著實(shí)讓人想不通?！迸肿拥目谖遣蛔杂X地恭敬了起來。

????“這樣啊……”空一下子接受了太多新名詞，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那請問，虛空的功用是什么??？”

????“以神明的名義，統(tǒng)合全民的智慧，這即是虛空最初的功用。”

????“那你們使用虛空，快樂么？”

????“當(dāng)然快樂了，如此方便的獲取信息的方式讓生活有效率了不少?！?/p>

????“這樣么……不過在虛空最初的功用里，好像只說了統(tǒng)合，沒有提到過分配吧……”

????胖子愣住了。

????“再者，學(xué)習(xí)本身應(yīng)該是一個過程，而非結(jié)果，你們得到的無非是不勞而獲和萬無一失帶來的短暫的快感，你們不必承受學(xué)習(xí)成效差強(qiáng)人意的惡果，但一件事無論結(jié)果如何，它的存在本身便具有無窮的價值與意義，不是么？獲取知識不等同于學(xué)習(xí)，快感亦無法與快樂相提并論，如果因?yàn)殚L期的依賴甚至產(chǎn)生了惰性，這不就與虛空的本意背道而馳了么？”

????空直到離開酒館都以為這只是一場學(xué)術(shù)性的辯論，殊不知方才一席論證，讓胖子足足消化了一下午……

????“呀！天快黑了呢！逛了一天也累了，旅行者，我們?nèi)タХ瑞^買點(diǎn)吃的吧！”派蒙已經(jīng)忘了今天中午那一桌空盤的狼藉了。

????“行吧，買完我們就原路返回?！?/span>空看了看錢包，哭笑不得。

????“納西妲，我們回來了！”派蒙的聲音總能比風(fēng)跑得快。

????納西妲正坐在書桌旁處理公務(wù)，凈善宮清幽的燈光在銀絲上被摶成珍珠，白凈的面龐被照得莊嚴(yán)而靜穆，唯有旅者歸來時攜來的霞光，才能在她的臉頰上染出一位少女應(yīng)有的血色。

????“回來啦？歡迎！”納西妲丟下神明的面具，起身迎接。

????“納西妲，好消息?。÷眯姓咚呀?jīng)想起教令院，妮露，迪娜澤黛了！好像只要接觸了熟悉的事物，他的記憶就能恢復(fù)呢！”派蒙迫不及待地分享了新發(fā)現(xiàn)。

????“是么……”納西妲的眼神剛閃過一道光，又流星般迅速地暗淡了下去，“那為什么……”

????派蒙眼看著納西妲臉色不對，突然想起好像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沒有問：

????“納西妲……旅行者他……記起你了么？”

????“沒……沒有……”納西妲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從來沒有為一個人流過這么多次淚。

????派蒙知道自己又不解人情了，暗地里連連自責(zé)，空則是提出：

????“既然大家都記得，為什么不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我呢？”

????“不行！”納西妲和派蒙異口同聲，這下輪到空愣住了。

????“真相，只能靠你自己去找尋，若非自己意識到真相，而是由他人告知的話，你的精神會受到巨大的沖擊，我不敢保證后果。再者，由我們講述的記憶構(gòu)不成千分之一的你，不同視角造成的扭曲會影響你的判斷，人是活在記憶里的生物，扭曲一個人的記憶，無異于否定一個人的存在?！?/span>納西妲給出了解釋，像花神誕祭的輪回里那樣。

????“這樣么……”可能的后果空確實(shí)未曾考慮過，“那就交給時間吧，總能記起來的，先不想這個了。對了！納西妲，我們給你帶了這個?！?/span>空說罷，從背包里捧出了一盤棗椰蜜糖。

????“這……這是！”納西妲受寵若驚，“你怎么知道……”

????“在咖啡館里看到的，看你的書桌上也放了個一樣的盤子，想著你應(yīng)該會喜歡，幾個月來承蒙你的照顧了，謝謝?！?/span>空傻笑著，像個孩子。

????納西妲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明明什么都不記得……”

????“你卻還是那么溫柔啊……”

（未完待續(xù)）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好了！序章到此結(jié)束，為了保持每章2000字的光榮傳統(tǒng)（別問為什么是2000字，問就是思雨第一章也是2000字）特地把第三章拆成了三部分來寫，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嘻嘻。陽了確實(shí)很難受，不過DDL果然是第一生產(chǎn)力，現(xiàn)在終于可以暫時舒一口氣了：“額滴任務(wù)完成啦！”

最后祝大家元旦假期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