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江風(fēng)家的故事;50
樸素的客廳。
樸素的椅子。
環(huán)境是那么的簡單,可面前的人,卻深不見底格格不入,江煌正襟危坐著,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按照保羅現(xiàn)在給他的第一印象,這個人特別符合一個詞。
笑面虎。
“嘖…看你的表情,我說的不對?”保羅眉毛上挑,好像也發(fā)現(xiàn)面前的少年一問三不知,不像是他印象里的那些老滑頭,于是他坐起了身子,皺眉凝視著他:“…你…不是軍方派來的?”
“…我是軍方派來的……”
“那你不是來幫他們捎話的?”
“……”
“誰派你來的?”
江煌黑著臉,保羅問話的方式咄咄逼人,說實話他有點坐不下去了。
“我還沒完全接手聯(lián)合港區(qū)。”江煌忽然意識到了保羅在指什么,然后淡淡答到。
“……”保羅也沉默了,他摸著下巴,思考片刻后,只見他恍然大悟,然后突然神色激動,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正當(dāng)江煌以往他要做出什么過激舉動神經(jīng)跟著緊繃起來的時候,只見他大喊一聲:“完了!這位是客人!”
“……誒?”
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松了下來,江煌又陷入了新的疑惑里……
“啊哈哈!抱歉抱歉??!狐貍小子,我以為你是白鷹那幫老不死的通過聯(lián)合國的名義派你來找我麻煩的~對不起啦!”他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原本那身上陰森壓抑的氣場蕩然無存,只留下一陣笑聲回蕩在江煌的耳邊。
“姑娘們!待客!”他轉(zhuǎn)身面對著四人喊到:“回到工作狀態(tài)吧!”
“……”江煌慢慢從椅子上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興致高昂的保羅:“你現(xiàn)在有危險。”
當(dāng)姑娘們都散去忙活后,保羅才轉(zhuǎn)過身子,臉上露出真誠的微笑,伸手指向身邊的沙發(fā)說道:“坐?!?/p>
江煌還是面無表情地盯著沙發(fā)又盯了盯他,藍色的眼睛里散發(fā)出的溫度令人發(fā)毛。
“呵呵~對不起了,剛才是我誤會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啦~”保羅道歉道,態(tài)度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
但江煌也如實給他面子,坐在了他身旁的單人沙發(fā)上,而這時,瑕瑀也端著一杯冰咖啡來了,她輕輕地放在江煌的面前,在保羅的面前她放下一杯威士忌,然后安靜地站回了保羅身邊站著。
“冰咖啡,你父親挺喜歡喝的,不知道你喜歡嗎?”保羅說到。
江煌拿起桌上的冰咖啡,褐色的咖啡裝滿,一顆被削得圓潤的冰球靜靜浮在咖啡的中間,他喝了一口,然后說到:“我還不是他?!?/p>
他放下杯子:“小保羅的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會找時間回去看他的?!北A_淡淡地說到:“他是個負責(zé)的指揮官,我和他關(guān)系一直不錯?!?/p>
“那你也知道前段時間在太平洋上的那場與塞壬的沖突吧?”
“這是自然。”
“那么你沒理由不知道我來找你是做什么的?!苯袜嵵氐卣f出這句話:“塞壬里出現(xiàn)了過去陣亡的艦?zāi)铮幸晃辉?jīng)在你的麾下?!?/p>
“錛娜?!北A_喝了一口酒:“我知道她……”
“回來了。”瑕瑀看著保羅的眼神突然沉重起來,而江煌此時的注意力全在保羅的身上,并未注意到瑕瑀的眼神細節(jié)。
“幾日前,錛娜正好抵達了這里,很明顯,她也在找你?!?/p>
“…你需要我做什么?”保羅問道。
“我要帶你走?!?/p>
“呵呵。”保羅忽然笑了一下,放下了酒杯:“你對我,了解多少?”
“我知道你的家族有著一門幾乎把握著全白鷹艦裝產(chǎn)業(yè)的技術(shù),而兩年前,也就是你退休的那一年,它被賣掉了?!?/p>
“……”
“這門技術(shù)雖然賣了,但你不是沒完全賣完嗎?還有幾道關(guān)鍵在你的手里~”
“呵呵,有點意思,年紀輕輕,功課這么扎實?”保羅稱贊道。
“謬贊,不過是家父留下的人脈廣了些,什么人我都多多少少接觸了點,這些也都只是臨陣磨槍罷了?!苯托χ氐健?/p>
“哈哈哈!人小鬼大!”保羅拿起酒杯敬了敬江煌,然后一飲而盡。
“你的價值,已經(jīng)不在屬于你自己了,所以我必須要帶你走,趁錛娜來之前。”江煌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意圖,而隨后,他見保羅沉默了下來,正在他以為保羅要拒絕時——
“好,我答應(yīng)你。”
“???這就答應(yīng)了?”
事情進展得太順利,順利得有些詭異了??!
“但是——”
“唔?”
“我不會乖乖跟著你走的?!彼痔苫亓松嘲l(fā)上。
“呃?什…什么?”江煌感覺自己聽到什么離譜的話語。
“你需要說服我,說服我心甘情愿跟你走,或者用行動證明給我看?!闭f完,保羅起身正要離開。
“喂!保羅!——”
“對了,你很謹慎嘛,跟我說話的時候全程提及只有自己,你的家人和朋友們在樓上等你呢~我先忙去了~”
保羅打斷他說完話,扭頭便自顧自地離開了,一旁的暇瑀則慢慢跟了上去。
不一會,客廳里,只留下了江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