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我]In Your Light·C39
勿上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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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救贖/雙向暗戀/雙向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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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年齡差預(yù)警/戰(zhàn)線極長(zhǎng)的單向變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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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度可能有點(diǎn)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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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sh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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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瞎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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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專業(yè)知識(shí)皆為杜撰,勿上升現(xiàn)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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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來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種悲傷》《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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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來吻我,愛如淚水弄濕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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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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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間流逝得過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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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晨與劉耀文才約會(huì)結(jié)束,她疲乏得幾乎要睜不開眼睛了,卻還是傻乎乎笑著將兩個(gè)人打算一起去看海的事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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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手機(jī)上顯示的軍訓(xùn)一天倒計(jì)時(shí),愈發(fā)得心煩意亂,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都無法陷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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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xùn)開始便是一個(gè)月不見面,我一個(gè)月都看不到宋亞軒溫暖的笑,也聽不見他柔和地叫我小乖,更是沒有辦法牽他那雙總是溫?zé)岬碾p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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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里我就有些不想面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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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要去新的環(huán)境里,認(rèn)識(shí)新的人,我還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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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去一個(gè)只有我和他的星球,可以不被任何繁雜瑣碎的事情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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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shí)到我危險(xiǎn)的想法,我皺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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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有些過于嚴(yán)重的分離焦慮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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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躡手躡腳地走到陽臺(tái)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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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橙色的路燈虛化為一個(gè)個(gè)小點(diǎn),錯(cuò)落排列著,點(diǎn)燃這一捧墨色的夜,黑暗之中閃著細(xì)碎的橙色燈光,如同螢火蟲撲扇翅膀,點(diǎn)亮這無人的街角,枝葉被一團(tuán)漆黑模糊了輪廓,僅剩些燈光映照著的綠油油的生機(jī)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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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亮色的月光閃閃,幾顆星點(diǎn)綴墨色幕布,如同閃亮的珍珠鉆石那樣,一下一下閃著柔和的光,又在轉(zhuǎn)瞬間于空中消逝不見,仿佛自浩瀚星空隕落,好像能聽到星星墜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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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閃爍,也像墜入凡塵的星子,點(diǎn)亮這一城繁華,綻放出熠熠光彩,那光芒閃得人眼睛都有些刺痛,卻又貪戀著這迷人的光與熱。那些耀眼燈光替迷失在這座城市里的人指引著前進(jìn)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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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人影稀疏,年輕學(xué)生才剛剛結(jié)束繁忙聚會(huì),依舊極其有活力,嬉笑打鬧之間,指尖試探著觸碰,親昵舉動(dòng)拉近距離,隔著遙遠(yuǎn)距離,卻仿佛能看到少年的臉紅和藏在盛夏夜晚的洶涌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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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親密氛圍從街角透過空氣,迅速傳遞著,直直戳中了此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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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過去一次次忍不住偷看的人,我在這一刻突然發(fā)了瘋似的想念他,思念如同鉆進(jìn)握周圍的空氣里一般,在我身邊肆無忌憚地彌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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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這夜晚的漆黑也模糊了我的思緒,風(fēng)輕輕吹過,帶來了些云朵釀成的瓊漿玉露,硬生生將我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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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脆弱的理智在這一刻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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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穿著睡衣,卻在下一秒沒能壓下那狂熱的思念,我迅速跑出了臥室,在玄關(guān)處的衣架上隨便勾起一件白色外套拿在手上,接著開門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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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并沒有響多久,宋亞軒在第四聲鈴聲響起的時(shí)候出來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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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來開門時(shí),穿著身藍(lán)白色條紋的絲質(zhì)睡衣,質(zhì)感很好,柔軟地垂著,隨著他的動(dòng)作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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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并沒有睡著,此刻臉上的清醒亦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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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臉上的淡漠疏離,我想起了寧晚過生日時(shí)的那個(gè)夜晚,他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冷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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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又失眠了吧,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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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冷著臉向來讓我有些怕,過于嚴(yán)肅,還有些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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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概是我被夜晚的風(fēng)灌醉了,此時(shí)此刻竟然完完全全忽視了他臉上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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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我想你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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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聽見我的聲音以后,他愣了一下,斂了臉上的凌厲表情,他柔軟聲線,無奈又溫和:“小乖,我們才分開不過兩個(gè)小時(shí)?!?/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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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現(xiàn)在想和你呆在一起?!蔽覡孔∷氖郑滤砷_我那樣用力,聲音里夾帶了些不舍,“明天我們就開始軍訓(xùn)了,我們一個(gè)月都見不到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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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反應(yīng)了半天,他笑得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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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站在他家門口,兩個(gè)人面對(duì)面站著,但誰都沒有說話,直到樓道的聲控?zé)舳及档聛?,一片漆黑之中,我迅速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樓道的涼風(fēng)習(xí)習(xí),緩慢地拂過我的背脊,我的肩胛骨都跟著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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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視野的白色一瞬間變成了一片漆黑,他也察覺到燈已經(jīng)滅了,伸手環(huán)住了我的身軀,他大概也猜出我有些分離焦慮,他問我:“要不要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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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蔽臆浿ぷ?,接著牽著宋亞軒的手往電梯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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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順手關(guān)上了門,關(guān)門聲在樓道里回蕩,聲控?zé)舭殡S著關(guān)門聲響起,我牽著宋亞軒的手晃著,突然發(fā)現(xiàn)剛剛心里涌起的洶涌波濤已然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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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大概真的有魔法,什么都不需要說,他站在那里我就會(huì)覺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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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將近十二點(diǎn),街上幾乎看不見人影了,亮著的燈充斥空間,柔柔地傾瀉而下,街角的二十四小時(shí)便利店還開著門,白色燈光照亮門口的小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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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曲小區(qū)離江水很近,此刻走在街上,風(fēng)狹帶著江水的氣息拂過,清新的空氣鉆進(jìn)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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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宋亞軒站在二十四小時(shí)便利店門口問他:“要不要買點(diǎn)桃汁,我們?nèi)ソ叴碉L(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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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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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應(yīng)聲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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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瓶身擺在冰柜之中,拿在手上時(shí),發(fā)覺瓶身比從前細(xì)了不少,已經(jīng)變成了高罐易拉罐包裝,我皺皺眉,沒來得及細(xì)看,手機(jī)掃碼付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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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亞軒肩并肩坐在江邊的水泥地上,我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打開易拉罐,將冰涼的瓶身抵在他的手心,他兩只手握住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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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還閃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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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星星好亮?!蔽倚⌒÷曕止?,易拉罐抵在唇邊,我灌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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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的辛辣氣息有些嗆得慌,刺激著我迅速清醒,細(xì)細(xì)密密的氣泡在口腔里跳躍躁動(dòng)著,綿密的口感,有桃子的味道,也甜甜的,還算好喝,但是和平時(shí)的桃汁味道卻沒有絲毫相似,我皺眉,細(xì)細(xì)看著手中所謂“桃汁”的易拉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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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味雞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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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邊的人拿起易拉罐的動(dòng)作,我匆匆捉住他的手腕攔住他的動(dòng)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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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喝,我拿錯(cuò)成白桃味的雞尾酒了……”我說完這句話以后,酒精的刺激有些上頭,讓我腦袋都有些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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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會(huì)因?yàn)檫^去的記憶就對(duì)酒精有過多的厭惡,但私心卻不想讓宋亞軒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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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我的話,果然皺了皺眉:“你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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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點(diǎn)點(diǎn)?!蔽尹c(diǎn)點(diǎn)頭,語氣平常,卻被身邊的人聽出了些恍惚,我加了一句,“就是桃子味氣泡水的味道,甜甜的,還挺好喝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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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我們回去吧?!彼蝸嗆庈浟寺曇?,他動(dòng)動(dòng)肩膀,“喝了酒吹風(fēng)不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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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知道,喝過酒以后吹風(fēng)會(huì)更容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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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就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我小小聲控訴,不想現(xiàn)在就回去和他分開,但這句話在宋亞軒耳朵里竟然是醉酒后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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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你好像已經(jīng)喝醉了喔?!?/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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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皺眉,不知道為什么在宋亞軒眼里,我會(huì)是一口白桃雞尾酒就能喝醉的形象,側(cè)頭看向宋亞軒,我索性跟著他的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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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耶,可是我走不動(dòng)了。”我賴在他肩膀上,伸手緊緊牽著他,耍賴般講,“哥哥,你背我回去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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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句話提出的要求可行性并不高,甚至可以說是為零,所以才會(huì)這么說,想要讓他再陪我一段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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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剛剛在一起,怎么就要分開整整一個(gè)月呢,見不到面,聽不見聲,摸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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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拂過,讓人愈發(fā)困倦,我瞇起眼睛,已經(jīng)有些迷糊,慵懶地瞇起眼睛,感受吹過來的微風(fēng),舒適地在他肩膀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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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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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安靜了好久,才終于又聳聳肩,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沙?。骸昂?,你起來,我背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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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的清醒,坐直了身子,看向身邊的人,他只側(cè)側(cè)頭,臉上是平和,仿佛剛剛那句是幻覺,我忙不迭地?fù)u頭說著,“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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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沒再回應(yīng)我,片刻后真的在我面前蹲下來了:“走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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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沒……”我懊悔剛剛提出的無理要求,以為他在生氣,我伸手戳戳他的背脊,軟下聲音,“我沒有那個(gè)意思,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對(duì)不起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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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這么喜歡和我說對(duì)不起,我沒有生氣,”宋亞軒無奈地笑笑,卻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快點(diǎn),不然你要感冒了,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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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最后的兩個(gè)字砸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我乖乖趴在他背上,鼻尖蹭在他的耳后,呼吸都一下一下有頻率打在宋亞軒的后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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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給哥哥看路。”他側(cè)側(c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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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了一刻,啞了嗓子,我小聲說著:“前面很平坦,大概有六七十米?!?/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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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每一步走得都很慢,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牟葘?shí)了才會(huì)再邁下一步,我將鼻尖抵在他的耳后,被垂下的頭發(fā)遮住了小片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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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對(duì)我這么好?”我縮在他背上,眼眶都要酸了,“宋亞軒,我會(huì)被你寵壞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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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彼蝸嗆幍偷蛻?yīng)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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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靜了些,不過走出去七八米,我看著他脖頸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太熱而冒出的汗水,一瞬間軟了心:“好啦,你放我下來吧,我沒喝醉,就喝了一口而已,我剛剛只是想和你多呆一會(hu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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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側(cè)頭,笑意盈盈:“想和我多呆一會(hu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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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蔽尹c(diǎn)點(diǎn)頭在他背上動(dòng)了動(dòng)腿,聲音悶悶的回答他,“不想和你一個(gè)月見不到面,而且還不可以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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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說話了,因?yàn)橐⌒囊硪硗懊嫣铰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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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你快放我下來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腿要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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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腳步,終于肯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但是卻沉了臉色,看上去有點(diǎn)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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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覺得有些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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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突然低落了的情緒,我大概也猜得到原因,他不開心,我不能跟著他一起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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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了拽宋亞軒的手,轉(zhuǎn)移了話題:“哥哥,我剪頭發(fā)了,你剛剛感覺到?jīng)]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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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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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宋亞軒背上,我的發(fā)絲一直在他肩膀上掃著,直到現(xiàn)在宋亞軒的耳尖都還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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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頭看著宋亞軒,我忽然覺得遇見他是我的幸運(y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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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說不上多么的不幸,卻也不算順利平靜,整個(gè)青春都是晦澀,仿佛泥濘江河之中的浮萍,飄飄悠悠,沒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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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離世以后,我的世界坍塌,卻總是對(duì)我爸還抱有些期待,幻想有一天他會(huì)像從前一樣,摸摸我的腦袋,把我捧在他手心里,我依舊是他最愛的乖乖小孩。我等到了,雖然沒有持續(xù)太久,像一張游戲體驗(yàn)卡,不過幾天就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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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離開教我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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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童年和母親告別,又用青春和父親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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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世界好大也好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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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找不到歸宿,踏不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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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jīng)也無數(shù)次懷疑,是不是因?yàn)槲也粔蚝?,所以他們都走得那么干脆,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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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是,姜姜阿姨是,我爸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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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林慧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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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偌大的世界里,被至親推來推去不肯接受的感覺極其糟糕。我一次又一次被我最依賴的人拋下,他們每一個(gè)人都離開得好徹底,連回頭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自己在這個(gè)世界好好生存都不曾有,只是將我緊攥著他們的手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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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覺原來我自始至終都是一個(gè)人在這世上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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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會(huì)成為他們的負(fù)擔(d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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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離世的那個(gè)夜晚,我突然覺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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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什么而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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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我母親講過的大道理一個(gè)一個(gè)竄入我的腦海里,一幕一幕閃過我幸福又快樂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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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理想,為了愛人,為了實(shí)現(xiàn)自己的價(jià)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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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所謂的理由,好像變成了一首殘破的、譜不出曲調(diào)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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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起來,也寫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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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真真正正試著去依靠他的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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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斷壁殘?jiān)校葆逡裁悦?,看不清四周,卻聽到了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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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真的不懂得什么是愛和被愛,幸好他肯一點(diǎn)一點(diǎn)耐心的教我,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將陷入崩潰絕望的我撈起來,溫暖這樣一個(gè)敏感又脆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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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支離破碎,他替我一點(diǎn)一點(diǎn)拼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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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想看他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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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在一起以后我才真正發(fā)現(xiàn),他也經(jīng)歷過難捱的痛惡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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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經(jīng)歷的失去的遠(yuǎn)比我多,可對(duì)我那些難過情緒,他從沒有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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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發(fā)現(xiàn),始終照亮我的太陽也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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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像你這樣溫暖我的耀眼太陽也要熄滅,那我到底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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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再把自己的痛苦藏起來了,不要瞞過所有人在角落里舔舐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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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會(huì)長(zhǎng)成能與你并肩前行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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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肩膀很寬,也可以替你遮風(fēng)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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