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白夜》(35)“高塔的倒塌”
以撒廣場6號,本是70年前那時的烏薩斯皇帝給自己女兒,也就是費利克斯-埃爾森奶奶的婚房。后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成了辰星的產(chǎn)業(yè),最后又變更到九和彼佳的名下。
由于是皇帝蓋的建筑,這里的建筑面積要比柳德米拉的家大上不少,不過相對的,裝潢相比精巧的莫伊卡94號要顯得粗放一些。
但對于除了凱爾希、銀灰之外的大部分干員來說,金碧輝煌的這里依舊顯得高高在上。
不過,在走的過程中,銀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你家為什么沒人?。俊?/p>
但剛說完他就后悔了——因為這代表著彼佳帶血的過去。
“本來這里就是只有我和九兩個人住?!北思研α艘幌?,“包括這里的六位‘女仆’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傭人,而是機(jī)器人——”
眾人瞪大眼睛打量著引導(dǎo)他們的女仆——
她真的跟真人完全沒有區(qū)別。
“這么說——”詩懷雅突然想起自己在柳德米拉家見到的那些女仆。
“不不不——”彼佳猜到了詩懷雅的心思,解釋道,“那些人是布斯洛夫元帥的?!?/p>

“對了,因為人手不夠我就不搞烏薩斯式的宴會了。”快到餐廳的時候,彼佳對眾人說道,“到之后你們直接自取好了。”
“不不不,這樣最好——”卡緹回答道,“隨便吃什么的最棒了。”
大家聽罷都笑了。
不一會兒,眾人來到了餐廳。
這是一個大約兩百多平米的大廳,
西面是巨大的窗戶,能看到住宅的花園。
靠近大門的東面擺放著餐具、冷餐、甜點、水果和飲料。
南面連著廚房,所有的熱菜都擺在這里。
而中間的部分,則擺放了3×5共十五張方形餐桌,鋪著潔白帶金邊的桌布,各配四把皮椅子。
沒有什么客套話,四十多人立馬開始胡吃海塞——畢竟在羅德島,這樣敞開吃的機(jī)會是不多的。
至于彼佳,則直接進(jìn)了廚房。
“麻煩你了——”彼佳對請來的瓦倫西亞老板娘說道,“你們這么累還愿意幫我這個忙……”
“哪里哪里~”老板娘笑著回答,“本來我們幾個就商量在這里開個新店,這幾天都在這里,幫個忙就算是舉手之勞了?!?/p>
“地方找好了沒有?”
“涅夫斯基大街三號,就在皇宮廣場和涅夫斯基大街的交界處,地皮總共1400平米,已經(jīng)買下來了,房子里的其他東西也都已經(jīng)清空了,但是裝修可能得再等等?!?/p>
“資金不太夠?那找我啊!”
“不是錢的問題,是想要的木材在玻利瓦爾運不進(jìn)來?!崩习迥镎f道,“阿廖沙說因為自治政府與官方政府的交火波及到了港口,商船全去公海避難了,原木都被堵在港口的倉庫里了”
“那這我就幫不了了……”彼佳苦笑了一下。

和老板娘聊了一會兒,彼佳回到了餐廳,隨便拿了一些東西之后坐在了九的邊上。
同桌的還有W和陳。
而凱爾希、赫拉格、銀灰和詩懷雅,則坐在了邊上的桌子上。
“你剛才干嘛去了?”
“給卡佳-弗拉索夫娜道一聲謝謝——”彼佳回答著九的問題,“話說這是你自己家啊,這你居然都不管的?!?/p>
“我昨天晚上才從斯大林格勒回來,這之前連家都沒著,上哪兒去管這些——還有,那200架飛機(jī)的事我還沒找你呢......”
……
旁邊的赫拉格聽著小兩口的拌嘴,不禁微微一笑,“兩個人果然呢~”
“怎么了?”
“彼佳說自己老婆沒人管就過的跟個流浪漢似的——”看銀灰提問了,赫拉格開始復(fù)述彼佳的吐槽,“身為伯爵和將軍……”
話還沒說完,在另一邊桌子上的彼佳就收到了九的頭錘。
一時間餐廳里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話說柳德米拉怎么沒來?”
“她出席皇帝宴會去了——”陳說道,“萊塔尼亞皇帝欽點的~”
“‘弒君者’居然走上皇帝的門路了……”凱爾希不禁吐槽。
“那也比你們強(qiáng)多了——”彼佳半陰陽怪氣的說道,“至少柳德米拉是真的她靠自己就讓《萊塔尼亞感染者戒嚴(yán)法》撤銷了,加上對于感染者政策完全放開的烏薩斯,搞了半天解放感染者還得靠‘整活運動’,比起折騰了半天反而每折騰一次就讓當(dāng)?shù)馗腥菊哒咴桨l(fā)收緊的你們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p>
“那艾雅法拉……”
地靈還沒說完,眾人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艾雅法拉。
“你怎么來了?”彼佳知道柳德米拉昨天晚上就把她送到自己莫伊卡94號的家了,沒想到今天艾雅法拉居然直接來這兒了。
“柳德米拉托我給你帶一件東西?!?/p>
羅德島的眾人都傻了——
因為在羅德島,這么遠(yuǎn)的距離艾雅法拉是不可能聽見的。
而凱爾希更是汗毛直豎。
失聰康復(fù)的艾雅法拉;徒手使用源石技藝,但體血液源石結(jié)晶密度低到離譜的彼佳。
難道說……
“你的感染監(jiān)控裝置還在嗎?需不需要再檢查一下?”亞葉的職業(yè)素養(yǎng)依舊,最先考慮的是艾雅法拉的病情。
“已經(jīng)不需要了——”艾雅法拉一臉輕松地說著,“我的礦石病和聽覺上的并發(fā)癥已經(jīng)治愈了。”
羅德島的人全部愣住了——
而艾雅法拉則無視圍過來的人群,把兩個信封交給了彼佳。
彼佳拆開第一個信封,里面是早露的新身份證——柳德米拉從卡茲戴爾回來才想起來早露的身份已經(jīng)被“注銷”了。
而第二個信封里面,則是一打鈔票。
“這不是給你的嗎?”彼佳對艾雅法拉說道,“畢竟以非正常的理由關(guān)了你那么多天。”
“沒關(guān)系的——”艾雅法拉說道,“畢竟你們給我治病的時候并沒有收我錢。”
“可這是兩個概念啊——感染者礦石病的治療免費是基本政策,有財政支持的,不是因為拘禁了你那么多天才不收的啊……”
圍觀群眾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感染者礦石病的治療免費”這幾個字就像咒語一般在這些人的耳旁回蕩——
其他人圍著艾雅法拉,問這問那,情緒變得越發(fā)激動。
而凱爾希,則有些無力地癱在了椅子上。
?“羅德島的兩大高塔都倒塌了呢——”這次說話的居然是W,“看來相比虛無縹緲的羅德島,這里明顯更腳踏實地?!?/p>
“可你們是怎么做到的?”赫拉格雖然身為醫(yī)療組織的首領(lǐng),但卻對醫(yī)療事務(wù)一竅不通。
“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強(qiáng)行修改基因序列。”九接下了話茬,“畢竟所謂種族也不過是基因序列本身和其表達(dá)的不同,對于礦石病的治療也不過是動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p>
“可染指這些不是禁忌嗎?”
“那怎么辦?難道去死嗎?”

這時的皇宮,柳德米拉的手機(jī)收到了彼佳發(fā)來的信息——
“這樣真的好嗎?”
柳德米拉看罷,把手機(jī)遞給了塔露拉。
“沒辦法,只要開打,那這件事情必然會泄露,與其等他們開打之后產(chǎn)生動蕩,還不如現(xiàn)在就把一切敞開——”塔露拉攤了下手,“而且,我本來就沒指望羅德島的兵力?!?/p>
“第一坦克集團(tuán)軍已經(jīng)抵達(dá)阿斯特拉罕,若果南線有問題第一坦克師可以直接開進(jìn),其他師待命;第四集團(tuán)軍已經(jīng)部署在斯大林格勒南面,和坦克集團(tuán)軍另外的幾個師一樣待特雷西斯打進(jìn)烏薩斯國土再行動;至于第八集團(tuán)軍現(xiàn)在在別布扎集結(jié),除非特雷西斯和哥倫比亞增兵到80萬,否則并不用動用這支部隊——至于德維納集群和希布里集群,作為預(yù)備部隊,只進(jìn)行訓(xùn)練整編,不進(jìn)行作戰(zhàn)整編?!?/p>
說到這里,塔露拉嘆了口氣。
“實在不行還有我自己呢?!?/p>
“喂,你這自己上的毛病該改改了。”議長伊斯拉姆-維特湊了過來,“統(tǒng)帥老頂在最前面怎么行?!?/p>
“我自己上最經(jīng)濟(jì)而已——”塔露拉笑著說道,“在‘用最小的代價實現(xiàn)最大的成果’這方面,明顯我自己上是最劃算的。”
大家都笑了,幾乎所有人都把這句話當(dāng)成了半個玩笑。
只有星發(fā)現(xiàn)了塔露拉濕潤的眼眶。
他直接上前把塔露拉一把抱住——趁著撫摸塔露拉頭發(fā)的功夫,隱蔽地拭去了塔露拉眼角滲出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