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雙帕彌什】《鳶尾花的光》賽琳娜X指揮官 同人短文
? ? ? (注:桃子發(fā)放,輕甜,點(diǎn)到即止,劇情時間建立在好感度劇情六之后)
? ? ???曼妙清甜的歌喉輕輕地哼唱著舞曲的旋律,在這殘破的歌劇院中不斷地縈繞著。月光擠過殘破的磚瓦,從穹頂上曬撒下來,如同舞臺上的聚光燈照在輕輕起舞的兩人身上。
? ? ? ? 盡管社交舞步無比生澀,但在面前這位完美的“引導(dǎo)”之下,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簡單。而當(dāng)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僅僅只是在凝視著那雙鳶尾紫的眼睛而已。而后者,也是如此。
? ? ? ? 回神之后,他并非只是專注于當(dāng)前的舞蹈。誠然,他確實是在享受這段奇妙的時光,而在享受的同時,他也在思考著,觀察著。伊利斯,這是鳶尾花的另一個名字,也是暴風(fēng)雨后的彩虹,他從未想過在時隔如此之久,當(dāng)初相互交談甚歡乃至已然銘刻入靈魂的筆友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這是一件非常夢幻的事??稍谶@夢幻之中,他的潛意識,亦或者是他的記憶告訴他,面前的這個少女與自己在紅潮之中所遇到的那位名為賽琳娜的少女有那么一絲相似。
? ? ? ?當(dāng)他在紅潮之中看見那殘破的身軀,那副模樣與現(xiàn)在面前的這位少女相比大不相同。但自己本能地卻在告訴自己,面前的這位少女興許就是賽琳娜。
? ? ? ?思及至此,動作不由得微微一頓,心中的難以置信沖上胸膛。然在這時,一支完整的社交舞也已經(jīng)結(jié)束,面前的少女也不在哼唱曼妙的旋律,而是引著他,到一旁的石階上坐下。
? ? ? ?兩人并排而坐,肩靠著肩,仿佛熟識多年的密友。沉默片刻,身邊的女孩輕啟朱唇,用方才哼唱舞曲的動聽之聲開口道:“你......就是霜花吧?”她的聲音很輕,如同在空中搖擺落下的羽毛,但卻又清晰如清夜之鐘一般直入他的耳中。
? ? ? ?他點(diǎn)點(diǎn)頭,開口簡單地回應(yīng)道:“是的,伊利斯?!笨v使心中有不少猜測,但這一場筆友的約會,終是要先以筆名相稱,這是一種禮貌,也是兩人溫暖彼此塵封多時的記憶的手段。
? ? ? ?在他的話音剛落時,身邊的少女露出了溫婉的笑容。笑容已不再天真,但那刻寫在臉上的喜悅與滿足仍舊是他在與伊利斯通信時所給予他的感覺。是啊,她變了,卻也沒變。
? ? ? ?“我的名字是賽......賽琳娜?!痹谀畛鲎约好值臅r候,賽琳娜顯得有些遲疑,她仿佛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又似乎是伴隨著不確定,其語氣先輕后重,更似乎是在肯定著些什么。
? ? ? ??果然。他在心中如此想著,嘴上卻已經(jīng)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是的,這沒什么要隱瞞的,畢竟兩人早已相識,又在某一次并不完滿的情況下相遇,事已至此,也無需隱瞞些什么。
? ? ? ?少女重復(fù)了一邊他的名字之后,嘴角微微勾起,輕聲吐露道:“是很好聽的名字,你果然是一個內(nèi)心強(qiáng)大,卻又溫和的人。”
? ? ? ? 他沒有回話,將目光移向身邊的少女,后者也默契地將目光移到他身上。當(dāng)四目相對時,他就知道,面前的少女有很多話想當(dāng)著自己的面對自己訴說,書信已經(jīng)無法承載此時她內(nèi)心的情感,因此,他選擇聆聽。
? ? ? ?“你知道嗎?此前,我做了一個十分漫長的噩夢,夢里空無一物,只有無垠的黑暗,刻骨的痛苦與徹入靈魂的孤獨(dú)。在孤獨(dú)之中徘徊到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樣,然后,我看見了光。那光很柔和,也很溫暖,令人懷念。我循著光走了很久很久,在我快要觸碰到那一束光的最后,我......看見了你?!辟惲漳茸⒁曋抗忾W爍語氣溫婉,仿佛是在與情人絮語,又仿佛是在低聲哭訴。而傾聽著這番話的他,明白賽琳娜當(dāng)時已經(jīng)認(rèn)出他,又或許是那份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使其聯(lián)想到了他。
? ? ? ?他不由得面露苦澀,負(fù)罪感順著脊背爬上來,擴(kuò)散到身上的每一處。歉意堆滿在了說出來的話語中:“很抱歉,為了阻止紅潮,當(dāng)時的我........”話未說完,他卻被一根冰涼的機(jī)械手指輕輕的放在他的嘴唇上,將他到了嘴邊的話盡數(shù)吞回腹中。
? ? ? “噓。”賽琳娜眼帶笑意地看著面前的人類,道,“我知道的。但是,你仍然是當(dāng)初我結(jié)識的你。你是我的伊利斯,在暴風(fēng)雨后給予了我絢麗的彩虹。于狂風(fēng)呼嘯,巨浪肆虐的海夜中那給予我希望的燈塔。”
? ? ? ?“能成為你的燈塔,你的伊利斯是我的榮幸。”他明白賽琳娜所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也明白自己說的這句話究竟有何種分量。此時的他心中究竟是何種心情呢?是喜悅,悲傷,苦澀?都不,僅僅只是如同春日的湖水一般平靜。
? ? ? ?誠然女孩如同得到了禮物一般,驚訝地睜大了雙眼,那鳶尾紫的雙目中閃爍的盡是欣喜與觸動??伤坪跏窍肫鹆耸裁?,那美麗得如同寶石或清晨一般的雙眼覆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她微微低下頭,說話的聲調(diào)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凡是過往,皆是序章。過去的事情我已經(jīng)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很多已在狂嵐中變得破碎不堪,興許我也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我。如果我變成了其他模樣,甚至是紅潮中的生物,你還會把我當(dāng)做賽琳娜嗎?”
? ? ? ? 他能夠感受到少女心中的恐懼,那雙手在不自覺地攥緊自己的裙擺,當(dāng)時那令人癲狂的痛苦仿佛又攀上了她的身軀。他將手放在賽琳娜的手背上,輕輕壓下,道:“凡是過往,皆是序章。放眼未來,畫卷要靠自己去描繪。無論你變成了什么樣,你依舊是賽琳娜,也依舊是伊利斯。鳥兒將自己的胸膛埋入荊棘之中,胸膛縱使被棘刺貫穿,也依舊在放聲歌唱。即便現(xiàn)實再如何殘酷,也要相信希望,愛,與溫暖,對我而言,你一直都是賽琳娜。”
? ? ? ?磐石被堅矛擊穿,寒冰于烈日中融化,手背上傳來的那份柔軟和溫暖讓賽琳娜為之一顫,眼中的陰霾被輕輕拂去,她輕輕地翻轉(zhuǎn)雙手,將這個人類的手捧在手心之中,輕輕地摩挲著:“謝謝你,就像你在暴風(fēng)雨中呼喚我的名字那樣,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無數(shù)次地呼喚你的名字。能否給予我一個擁抱?我想要更直觀地感受你的體溫,傾聽你的心跳?!?/p>
? ? ? 誠然,與在紅潮中發(fā)生過改變的賽琳娜,過多的接觸毫無疑問會給自己帶來未知的傷害。但,現(xiàn)如今兩人已經(jīng)如此之進(jìn),他也不再做過多的斟酌,只是自然地將手從少女的手的包裹中抽出,雙臂微微張開將其攬入懷中。
? ? ? ? “如此溫暖,如此令人平靜......耳邊一直呼嘯的怒濤,凜冽的狂風(fēng),凄哀的嘶鳴此時都已經(jīng)戛然而止。謝謝你,能讓我有這么一個躲避風(fēng)雨的地方?!辟惲漳褥o靜地靠在他的胸口,就此依偎著,秀發(fā)的芬芳,輕柔的呼吸聲也他的懷中悠悠地回蕩。
? ? ? “如果時間......能凝固在這一刻就好了......我不想,一個人再呆在這樣的地方......”漸漸的,伴隨著少女輕聲囈語,她似乎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之中。然構(gòu)造體并不會做夢,縱使如此,她也如同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懷中酣睡著,去享受那一場,永遠(yuǎn)不愿意醒來的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