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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之圖】第二幕 第二節(jié)(下)個人翻譯

2023-09-05 15:41 作者:魚香茄子魚香茄子  | 我要投稿

過了一會兒,怪物顫抖的尸體停了下來,他們五人聽到叉車引擎熄火的聲音。

“怎么樣?” 克魯特悄聲問虛空先知。

埃爾法尼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她的臉有點緊張,然后突然放松了下來。

“他們走了,” 她說。

“我……一直……在……等……你,” 切瓦克仍在若有所思地重復(fù)那句話。“我們必須迅速行動。我們在對付一個奸奇惡魔實體,一切都有可能?!?/p>

托古爾迅速地砍斷了怪物的鯨須板,用他的伺服臂從里面撬開了這只龐然大物的下巴。其他人踉踉蹌蹌地從野獸體內(nèi)爬了出來,一邊吸著新鮮空氣,一邊拍著盔甲和衣服上的黏液?!案赣H”從天花板的陰影中飛了下來,再次成為虛空先知的向?qū)А?/p>

一行人來到一間鋪著瓷磚的洗碗室,聯(lián)通著寬敞而空曠的宮廷廚房。廚房理論上需要足夠大才能滿足塔尖同樣寬廣的宴會大廳和華麗的餐廳。在那里,總督將為來自城內(nèi)和周圍巢都的名門家族及具有較大影響力的個人舉行餐宴,并招待外部要人和勢力代表,以及他們的大量隨從。

工作臺面、水槽和鍋盆上都濺滿了血跡和骨頭的碎片。埃爾法尼只顧著洗手,克魯特拿起一根股骨仔細地檢查著,骨頭上滿是牙齒的印痕和被吸得一干二凈的骨髓。

“看起來不太妙啊,是嗎?” 審判官仿佛自言自語地說。他掏出手槍,緊緊攥在腰間。廚房里的大烤爐突然發(fā)出嘶嘶的響聲。宮殿的守衛(wèi)們已經(jīng)四散去找那些還沒有餓死或是被同伴活活分食的廚房工作人員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我們找到黑君主,然后離開這個鬼地方,” 切瓦克說,以穩(wěn)定隊伍中緊張的情緒。

“我們該怎么做呢?”

“很簡單,”切瓦克回答?!罢业竭@棟樓里最富有、最有權(quán)勢的人。硬幣會和那個人在一起?!?/p>

眾人小心翼翼地穿過洞穴般的走廊和尖塔宮殿的拱形房間。遠處鎮(zhèn)壓火力的回聲在他們周圍蕩漾。即使是尖塔的貴族也不能幸免于食人族的狂暴饑餓,數(shù)百萬絕望的人已經(jīng)攻到了宮殿的防御工事處。從宮殿精致的陽臺和窗戶里傳來了凄厲的狂嚎和尖叫??罩袕浡鹊臍馕叮^不停敲擊著搖搖欲墜的街壘,自動槍不斷地射擊著一群群骨瘦如柴的瘋子。

一道裝飾華麗的畫廊拱門出現(xiàn),沉重的安全隔板將其封閉了起來。切瓦克示意托古爾和“父親”過去。

?“找到那個金庫,它很可能與王室的居所相連?!?切瓦克告訴他們。“快點!”

技術(shù)修士行動迅速,他利用裝在他伺服臂上的精密儀器很快就突破了金庫的防火墻。托古爾將伺服頭骨與隔板上的線路連接起來,指示父親提取他們需要的信息。熟悉的羊皮紙卷軸展開,星際戰(zhàn)士沒有像往常一樣撕掉它,而只是讀了一遍,然后讓伺服頭骨拖著羊皮紙離開了。

“在王室居所和私人房間的上面,” 技術(shù)修士點點頭說,“這邊走?!?/p>

黑森和審判官們急匆匆地跟隨著大步飛奔的星際戰(zhàn)士,埃爾法尼則因為“父親”要花時間從金庫隔板上斷開連接而被甩在最后。埃爾法尼穿過一組議事廳,來到一道塵土飛揚的回廊中,那里是為私人祈禱而留出的空間,天鵝絨的窗簾覆蓋著教堂的數(shù)個小隔間。

一雙手突然從簾子里伸了出來出來,抓住她斗篷的褶邊,把虛空先知拖了進去。是切瓦克。大審判官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埃爾法尼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天鵝絨的隔簾外,一隊穿著沉重靴子的裝甲部隊士兵踏著沉重的腳步聲穿過回廊。切瓦克掀開一絲縫隙,眾人靜靜地窺視著外部。他們的盔甲涂裝是褪色的卡迪亞綠,武器與護甲上的團徽被白漆抹去。他們不再是帝國衛(wèi)隊969軍團了。現(xiàn)在他們的標記是三個頭骨排列成反金字塔的形狀,假堡主的徽章和致敬偉大的腐朽之主的符文。當叛徒軍團的士兵們轟隆隆地走過時,切瓦克和埃皮法尼親眼看見了他們笨重的四肢和臃腫的身體,變異使這些腐化的士兵變得異常頑強堅韌。他們?nèi)缢廊税愕纳n白皮膚幾乎無法將臉上膠狀的爛肉粘在一起,一種病態(tài)的糊狀物形成了一層膜,覆蓋著他們病變的身體,反過來又作為陷阱將那些試圖以這些轉(zhuǎn)瞬即逝的爛肉為食的蟲子和蒼蠅牢牢黏住。

納垢信徒的部隊走過去后,切瓦克看著托古爾修士謹慎地檢查著回廊。大審判官充分信任這位星際戰(zhàn)士的超人感官,于是便放心地帶著埃爾法尼跟上了隊伍。王室居所里被砸碎和踐踏的家具滿地皆是,他們又走上了一段樓梯,才最終到達了宴會廳。

“神皇??!” 克魯特不禁叫了出來。

宴會大廳是連接王室居所和貴族私人房間的樞紐,無數(shù)的門廊和拱門通向?qū)m殿的各個區(qū)域。大廳高聳的天花板上布滿了裝飾性的齒輪和發(fā)條機械裝置,它們?yōu)橐簧群裰氐匿撝茍A形庫門提供動力。這扇厚重的門敞開著,無數(shù)梯子從大廳的大理石地板延伸至上面巨大的拱頂。當切瓦克和他的隊伍小心翼翼地走入大廳時,他們的注意力立刻被其中收藏的無數(shù)珍寶財富吸引住了。

宮殿的金庫已經(jīng)堆積如山。閃閃發(fā)光的貴重金屬和寶物被隨意地堆在地板上。大廳和毗連的房間已經(jīng)變成了金庫的拓展,因為金庫的空間已經(jīng)遠遠不足以放下這些財寶了。價值連城的神器和古代帝國遺產(chǎn)與一卷卷的異形絲綢與圣物交相輝映。墻上的每一塊地方都裝飾著一層又一層的大師級繪畫和藝術(shù)作品,甚至還有被禁止的異端畫作。房間里堆滿了山丘般的錢幣,大理石地板上鋪滿了銀元和鈔票。成堆的箱子、圣器柜,甚至普通的板條箱和籃子都堆滿了寶石和糾纏的珠寶,而用稀有金屬鑄成的小堡壘則像玩具一樣四處散落。

在這財寶的海洋中央是一張巨大的餐桌,餐桌上的景象卻與周圍的奢華截然相反。尖塔上那些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貴族在椅子上虛弱地搖晃著。他們?nèi)琊囁瓶实乜惺持穷^上為數(shù)不多的皮肉,努力吸著骨髓,這些碎骨是裝點餐桌上白金和陶瓷餐具的唯一一種食物。一個坐在桌子前面,已經(jīng)肥胖到不可想象之程度的人將這些殘羹剩飯毫不在意地拋在桌子上。這個身影根本不能被描述為‘坐著’,因為她的脊柱根本無法支撐從她彎曲的骨架上垂下的如山般的脂肪。她被綁在一個加固的鐵木王座上。這把巨大的椅子用鈦支柱支撐著,里面滿是固定用的皮帶、掛索和平衡物,讓這個可怕的人得以移動她的手臂。她一刻不停地用那兩根很難說是手臂的東西貪婪地吞食著一具被撕爛的死尸,血漿和碎肉零零碎碎地滴落在她面前的白金餐盤中。從桌子兩側(cè)空椅子的數(shù)量上看,餓瘋了的貴族們似乎已經(jīng)開始互相廝殺相食了。

克魯特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們面前的任務(wù)之艱巨讓審判官都感到膽怯。他指了指大廳和里面聚集的海量財富。

“我們怎樣才能在這么多硬幣中找到我們要的一枚呢?” 他低聲問道。

“跟我來,” 切瓦克對克魯特說。然后他轉(zhuǎn)向其余的人,“找到它?!?/p>

埃爾法尼飄向角落里一堆鑲滿珠寶的舞會禮服,而托古爾從腰帶上取下一套厚重的,帶有鏡片的設(shè)備,安裝在自己的頭盔上,用鳥卜儀和靈能檢測儀掃描著寶藏的山丘。黑森像一只惡魔般的獵犬一樣在房間里嗅來嗅去,鉆進了一堆搖搖欲墜的金幣山里。

“薩賓·柯洛達夫人,” 切瓦克一邊喊著,一邊跳上一把空椅子,坐到桌邊。當他穿過一堆堆陶瓷和水晶餐具的時候,目光呆滯的貴族們趕忙把殘羹剩飯護在自己的胸前?!澳愕某捕际澜缫呀?jīng)成為惡魔入侵的受害者。我們是帝國神圣審判庭的高級官員。如果你合作,我們將協(xié)力消除并摧毀這一禍害?!?/p>

克魯特大步走到桌子的一邊,但不得不像切瓦克一樣在食人的女王面前停了下來。

柯洛達夫人從迷糊的暴食中抬起頭來。近距離看,她的身形甚至更大了,臃腫的身軀像水袋般吊在鐵木的王座上。她皮膚蒼白,青筋暴起,由于貪婪吞食導(dǎo)致的過度肥胖,她的皮肉已經(jīng)膨脹拉扯到幾乎要破裂的程度,身體上布滿了裂口和瘀傷。

她一絲不掛地坐在椅子上,因為已經(jīng)沒有衣服可以容得下她的身軀了。四層肥碩的下巴和巨大的胸脯上沾滿了發(fā)黑的血肉污漬,頭發(fā)和骨頭的碎片就像裝飾物一樣分布于其間。勉強可以從她已經(jīng)沒有形狀的身軀中窺見昔日貴族的驕傲。脂肪順著她那黏糊糊、不知道多久沒有梳洗過的身體傾瀉而下。沾滿鮮血的灰白色長發(fā)在她污穢的身體上蜿蜒而過,就像從火山邊流下的熔巖。她那可笑的腦袋上玩偶般的一對小眼睛不解地對切瓦克和克魯特眨了眨,然后這位殘暴的君主咧嘴一笑,露出了卡在她血淋淋的牙齒和黑色牙齦之間的肉渣。一想到面前的兩人是美味的鮮肉,她就不禁舔起了結(jié)著血痂的嘴唇。

切瓦克看了看克魯特?!斑@值得一試,希望我們可以避免我們現(xiàn)在不得不做的事情?!?/p>

“什么事?” 克魯特感覺自己嘴唇發(fā)干。

“搜她的身?!?大審判官說。

兩人猶豫了一會兒,但隨著宮殿外食人魔狂潮的嚎叫和無羈者軍隊老舊火炮的轟鳴聲越來越近,他們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我們從哪里開始?” 克魯特說著,走近了那女人奇形怪狀的身體。

“哪里?” 切瓦克重復(fù)了一遍??侣暹_夫人伸出了她肥胖的手臂?!半S便什么地方!只要找到那枚硬幣就行了,它應(yīng)該就在附近?!?/p>

當兩個人開始在柯洛達夫人松弛腫脹的皮膚和皺紋間堆積的血污中搜尋時,大廳開始搖晃。不和諧的喇叭聲穿過了宮殿。

“動作快點,” 切瓦克臉色很難看。

“又怎么了?” 克魯特在極度的惡心中尖叫起來。

“宮殿的防線被攻破了?!?大審判官說?!笆橙俗逭趤淼穆飞?。”

當他們到達王室居所時,切瓦克才意識到情況有多糟糕。他原以為那里會有無羈者的士兵在守衛(wèi),或者至少有他們服侍毀滅之力的軍官在。每一個叛徒士兵都被要求加入宮殿外圍的戰(zhàn)斗,這證明數(shù)以百萬計已經(jīng)餓得喪失理智的人正在摧毀路障,吸收著無羈者軍隊不可忽視的火力。即使是狂信徒軍隊的指揮官也被要求上陣作戰(zhàn),以防止貪婪的暴民將城市帶入墮落與野蠻。阿布魯特拉巢都現(xiàn)在對無羈者毫無用處了。曾經(jīng)是大都市的重工業(yè)中心現(xiàn)在淪為一堆燃燒的殘骸,只有相互啃食的野蠻人居住其中。和其他所有人一樣,無羈者的士兵們現(xiàn)在也不得不為他們潰爛延長的生命而戰(zhàn)了。

在如此緊迫的關(guān)頭,克魯特不得不努力把自己的手臂深深地伸進柯洛達夫人的脂肪層中,費勁地摸索硬幣的形狀。

“你確定它在這兒嗎?” 審判官問。他的目光瞥見了她盤子里那被吞吃一半的人類尸體?!氨M管她很富有,但柯洛達夫人目前似乎并沒有享受到多少好運??!”

切瓦克從呻吟著、意識模糊的肥碩君主身后走了出來。他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霸僖?,笑,見過,影響,真實——我,一直,在,等,你。” 大審判官自言自語著。突然間,切瓦克大叫一聲,懊悔地用拳頭猛錘自己的胸口,“這太明顯了!”

“什么東西太明顯了?”

“我真是蠢死了!”

王室居所外的前廳突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槍聲。綠色涂裝的火炮和腐爛的面孔從門口匆匆閃過。叛徒軍隊在自動步槍射出的熾熱火力流中向后撤退。樓梯上手榴彈的閃光伴隨著無羈者流暢的戰(zhàn)斗動作,仿佛一幕精彩的幻燈片。他們?nèi)怏w的腐爛膨脹并沒有妨礙他們精確的戰(zhàn)斗技藝。狂信徒士兵從大廳敞開的大門魚貫而入,而掩護部隊則用步槍向目前還看不見的人群瘋狂掃射。宮殿里的每個人都能聽到餓瘋了的暴民那如雷雨般勢不可擋的沖刺聲。他們對食物的渴望呻吟淹沒了叛徒軍隊的火力,每有一個瘋子被殺死,就會有十個頂替他的位置。

一瞬間,海嘯般窮兇極惡的食人暴民映入審判官們的眼簾。一群身軀瘦弱,墮落不堪的野蠻人爬過彼此凸出的骨頭和沾滿污垢的身體,想嘗嘗肉的味道。不一會兒,他們就組成了一堵人墻,尖利的嚎叫聲填滿了宮殿里的每一寸空氣。切瓦克和克魯特驚恐地看著納垢的叛徒士兵被饑餓的暴民淹沒,一群群瘦得皮包骨的人像蕁麻疹般趴在他們腐爛膨脹的身體上大快朵頤。審判官們意識到無羈者軍團的力量——屬于納垢的、致命,病態(tài),不死的超自然力量,居然被這些一碰就倒且手無寸鐵的人沖垮了。叛徒士兵的防線逐漸被擊潰,他們的火力正在萎縮,一個個士兵被拖進了人群。食人族們沒有等待哪怕一秒,就開始在混亂中滿足他們已經(jīng)瘋狂的食欲。惡心腐爛的納垢狂信徒士兵被生吞活剝,數(shù)不清的人爭搶著他們的肢體,咀嚼聲此起彼伏。

一名無羈者的軍官對剩下的人發(fā)出刺耳的命令,他的小隊迅速穿過大廳門口,兩個貓著腰的中士奮力關(guān)上了大廳沉重的庫門。厚重的鐵板上響起了拳頭雨點般的拍打聲和撲向裝飾雕花的軀體撞擊聲。

軍官轉(zhuǎn)過身來,他的頭是一個黏糊糊的口袋,里面裝著的只有蒼白的瘟疫,插在一件卡迪亞大衣的毛皮領(lǐng)子里??吹角型呖撕退年犖?,他似乎很是震驚。當他張嘴說話時,一只蟑螂從它被血沫腐蝕的肺里竄了出來。

“外界的人!” 它嘶嘶地喊道,亮出它那腫脹、癌變的舌頭?!白プ∷麄?!”

“等等!” 切瓦克站了出來,叛徒士兵們停下了腳步?!拔覀兛梢曰ハ鄮椭?。我在找一枚硬幣——一枚金幣,大約這么大,” 切瓦克一邊解釋一邊用手指比劃著形狀。

“萬有之主根本不在乎你的錢幣和財富,他的財產(chǎn)是永恒的?!?軍官冷笑著說道,“喂,你的船在哪里?”

“至少我們知道他也沒有那枚金幣了。” 切瓦克說。

“不失為一種安慰,” 克魯特補充道。

大廳的門在咯吱作響,軍官用蒼白的手指著切瓦克。

“現(xiàn)在就告訴我,你的船在哪里,外界人?不然你就死定了。”

“我死定了?” 切瓦克反唇相譏。“你應(yīng)該照照鏡子。”

無羈者的軍官從腰帶上抓起一把生銹的爆彈手槍,怒氣沖沖地朝大審判官開火。切瓦克的身影變成了一團五彩繽紛的旋光,從槍彈的致命路徑上滑了出來,溜上了桌子旁堆積的金幣山丘。飛行的爆彈撕裂了柯洛達夫人怪物般的軀體,其中一顆打碎了她的心臟,迅速結(jié)束了她食人的墮落生活。

叛徒軍官憤怒地冷笑著,無羈者的士兵們認為這是開火的命令。他們失去光澤的武器吐出火舌,子彈席卷了整個王室居所,燒毀了存放于那里的珍貴絲綢、繪畫和家具。硬幣和珠寶變成了碎片風(fēng)暴,在空中肆虐,威脅著要把路徑上的任何東西撕成碎片。

切瓦克失去了落腳點,開始往下陷去,金幣的小山開始翻滾,像沙丘一樣崩塌了。堆積的錢幣高塔搖搖欲墜,無羈者的士兵們被淹沒在財寶的傾盆大雨中。

托古爾修士的斧頭,伺服臂和機械附肢突然猛襲而來,瞬間斬斷了幾名無羈者士兵手中的步槍,將這些腐化者打飛了出去,并用等離子手槍將數(shù)名納垢信徒打成兩半。無羈者士兵們使用的彈藥根本沒有穿透陶鋼護甲板的能力,只能在星際戰(zhàn)士的裝甲上產(chǎn)生跳彈的火星。一些腐爛的士兵轉(zhuǎn)身試圖攻擊失明的虛空先知。托古爾修士及時出現(xiàn),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她的護盾,在高速襲來的火力網(wǎng)中掩護她逃向安全的位置。

一個臉上已經(jīng)腐爛到露出白骨的中士大步朝克魯特逼近,他腫脹的拳頭中拿著一把遲鈍的鏈鋸劍。這把血銹斑斑的武器把桌邊那些仍然一動不動坐著的貴族依次斬首,四個陰森森的精銳士兵走在他的后面。

克魯特舉起他的霰彈手槍,向他們發(fā)射圣鹽銀彈。他一邊不斷地射擊,一邊以柯洛達夫人的尸體和她的王座作為掩體撤退。叛徒士兵們被圣鹽銀彈擊中的地方開始冒泡,并產(chǎn)生了大量灼燒的煙霧,但他們雷鳴般的步伐甚至沒有減緩半秒。這些納垢信徒膠狀的肉體像麻木的糊狀物一樣吸收了克魯特的子彈。

大量自動槍的火力將柯洛達夫人肥碩的尸身打得血花四濺,克魯特感覺自己眼睛都睜不開了。審判官看到惡魔宿主黑森正站在一堆金錠后面饒有興致地看著大廳里的混亂。隨著敵人越靠越近,克魯特被他們的彈雨壓得抬不起頭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那絕望的抉擇面前??唆斕睾俺隽朔▊惞固亟探o他的解放咒語,但僅僅只有前幾行。這個可怕的惡魔得到了它那受詛力量的一小部分,但不至于太過強大以掙脫束縛。

黑森立刻感覺到了變化。它的眼睛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它的輪廓閃爍著空靈的火焰。當無羈者們沿著桌子沖鋒時,惡魔宿主從掌心召出一股亞空間邪火,將迎面而來的叛徒士兵們徹底吞沒。黑森放下雙手,火焰也隨之消失。克魯特趁此機會迅速給自己的霰彈槍換上彈藥,然后冒險瞥了一眼王座的邊緣。

腐敗化膿的中士和他的納垢信徒士兵們毫發(fā)無損地站在那里。他們那濕漉漉的糊狀血肉被燒得焦黃,但他們那腫脹的四肢和腐爛的五官卻沒有受到這場超自然風(fēng)暴的任何傷害,即使他們身上的護甲已經(jīng)被熔化得所剩無幾??唆斕亟^望地嘆了口氣。黑森的臉因困惑和莫名的憤怒而皺了起來。

無羈者把他們古董般的武器對準了這個生物。中士拿著他的鏈鋸劍向惡魔沖鋒而來。黑森不必要地躲在了一塊隔板后面,再次向叛徒士兵們伸出手掌,這一次他用念動力抓起了幾塊沉重的鑄錠,將它們以閃電般的高速甩向了無羈者的士兵們,打碎了這些腐化戰(zhàn)士的腦袋,他們披甲的腐爛身體直直地倒了下去。

大廳庫門周圍的墻被砸裂了,巨大的金屬門倒了下去,兩名納垢的信徒士兵被壓在下面。門后是一股瘋狂的洪水,仿佛是一個由凹陷的眼睛、發(fā)黃的尖牙和血跡斑斑的指甲組成的單個生物。食人者的狂潮涌進房間,發(fā)瘋般啃食任何有脈搏的東西。入口附近的叛徒士兵和死去或活著的貴族立刻成為了他們口中的食物,這讓克魯特和黑森有足夠的時間到達大廳的另一側(cè),加入埃爾法尼、托古爾和切瓦克的隊伍。

眾人一路猛沖,飛速穿過王室居所的房間和走道,無羈者的軍官和他小隊的剩下幾個成員被第二波洶涌襲來的食人族困住了,只能應(yīng)接不暇地砍殺著這些已經(jīng)瘋狂的人。

切瓦克和他的隊伍跌跌撞撞地穿過主臥室的門,爬過柯洛達夫人加固的巨型床,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跑到了宮殿的盡頭。他們五人正站在一個大陽臺上,俯瞰著城市中最好的景色,包括被火焰蹂躪的巢都全貌和遠處惡臭的致癌沼澤。切瓦克俯視著精心制作的欄桿,當他發(fā)現(xiàn)這里高得嚇人,足以讓他產(chǎn)生眩暈與嘔吐感。宮殿下,較矮的尖塔綿延不絕,別墅和住宅綿延數(shù)公里,由工廠煙囪和大排氣管堆成,整座城市就坐落于這些煙囪上。大審判官抬起頭,觀察柯洛達夫人的陽臺和她私人飛機的著陸平臺之間有什么可以落腳的地方,雖然在這樣的高空攀爬墻壁無異于自殺。作為行星總督和阿布魯特拉巢都的女爵,她時常要以統(tǒng)治者的身份訪問這顆星球上其它巢都。

“想要活命就爬上去!” 切瓦克對其他人喊道,然后他走上陽臺,朝尖塔上哥特式的石像鬼雕塑猛撲過去。如果還有時間的話,幾乎肯定會有人站出來反對這個計劃。然而,面對持槍的無羈者士兵和在公寓里橫沖直撞的饑餓食人族,他們似乎別無選擇,只能往上爬。

幸運的是,尖塔的建筑結(jié)構(gòu)繁冗而擁擠,融合了各種各樣的花飾和設(shè)計,以及琳瑯滿目的雕像,這使得攀登這些高大的建筑比想象中容易。切瓦克不知為何擁有著比年輕人還強得多的運動能力,而惡魔化的黑森可以隨意地在建筑中爬動,如履平地??唆斕鼐兔銖姷枚嗔恕K茈y不去想象自己從如此高的地方跌落的景象,只有看見宮殿內(nèi)正在啃食人類內(nèi)臟的食人族時,他才能擠出一點向上爬的動力。埃皮法尼則完全不用擔心眩暈。爬上尖塔對于這個盲人女孩而言與攀爬馬斯凱西號的舷梯沒什么不同?!案赣H”輕輕地飛在她身后,用它的增強光學(xué)裝置讓虛空先知能清楚地看到抓手的位置。托古爾修士是最輕松的,盡管他的重量最大,但他的機械附肢和伺服臂可以刺入建筑物的墻面,像蜘蛛腿一樣把他牢牢固定在墻面上,或是隨意移動。

切瓦克吃力地爬過平臺的邊緣,慶幸自己抓住了克魯特的靴子。他把胳膊伸到克魯特身邊,幫助他的同伴爬上了最后一段梯子,把審判官拖上了平臺。兩個人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很明顯,柯洛達夫人的私人飛機并不在那里。審判官并沒有覺得驚訝。隨著食物危機日益惡化,饑餓與騷亂開始蔓延,任何能飛的東西都會被購買、劫持或偷走,以逃離巢都城市的封鎖。

過了一會兒,托古爾和黑森也爬了上來。切瓦克站了起來,俯視著他們艱難的攀登之路。王室居所的陽臺上擠滿了瘋狂的食人族,沿著他們攀爬的路徑前仆后繼地向上蠕動,沒抓穩(wěn)的人就像雨點一般向高塔下墜去,然而失足者的位置立刻就會被更多人補上。技術(shù)修士從槍套里抽出爆彈手槍,向瘋狂攀爬的食人族掃射,爆炸的火光在密密麻麻的人頭中綻開,血肉四濺,但絲毫不能阻止他們的步伐。大審判官抬頭一看,他們頭頂只有不存在任何落腳點的裝飾性塔尖,直直聳立刺入劇毒的厚云中。這一次,他們真的無路可走了。

“埃爾法尼在哪?” 克魯特慌張地站起,在平臺上徘徊。眾人四處跑動,搜尋虛空先知的蹤跡?!案赣H”出現(xiàn)在切瓦克的身后,飛上了平臺。埃爾法尼的頭也出現(xiàn)了,克魯特終于松了一口氣。

然而,一張幾乎腐爛的臉出現(xiàn)在埃爾法尼身后,眾人的神經(jīng)立刻緊繃起來。事實上,在眾人奮力向上攀登的時候,那名無羈者的軍官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劫持了她。叛徒軍官爬過平臺邊緣,向惡魔宿主、星際戰(zhàn)士和兩名審判官的位置接近。他那件卡迪亞大衣在風(fēng)中飄動,一只腐爛的手緊抓著埃爾法尼,另一只手握著一把生銹的爆彈手槍,頂在虛空先知的腦袋上。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叛徒軍官自信地往前走了一步,嘶啞地喊道:“丟掉武器?!?/p>

托古爾將他手中已經(jīng)打完子彈的爆彈手槍丟在地上。

“我問最后一次,” 那家伙惡狠狠地盯著切瓦克的隊伍。“你們的船在哪兒?”

切瓦克沒有回答,開始向那個無羈者的軍官走去。這個怪物拿著手槍,離切瓦克只有一臂之遙,他的槍口還埋在虛空先知的頭發(fā)里。大審判官什么也沒說,只是繼續(xù)朝那個腐爛的士兵走去。

“切瓦克!” 克魯特驚叫了一聲,但是大審判官毫不理會,堅定地又走了一步。那怪物蒼白、腫脹的手臂拿著爆彈手槍轉(zhuǎn)而指向切瓦克??匆姲Fし岚踩?,切瓦克向天空眨了眨眼。

“那兒,” 他指了指頭頂。

那個墮落的士兵抬頭一看,只見那根粗粗的魚叉槍像閃電一樣朝他刺了下來。魚叉刺穿了腐爛的士兵凝膠狀的尸體,穿過他被毀的臉,擊碎了他破裂軀干的軟組織。無羈者的軍官跪在地上,被刺成了一根惡臭的肉串,他的武器也無力地掉了下去。在天空中,細長的流浪者氣球靜靜地盤旋著飄出了云層。一架鋼絲的云梯順著魚叉的牽引線放了下來,切瓦克領(lǐng)著他那感激不盡的同伴們紛紛爬上了梯子,那些瘋狂的食人族絕望地慘嚎著,但他們不可能追得上近在咫尺的鮮肉了。戴著護目鏡的流浪者船長割斷魚叉的牽引線,點燃了他的甲烷燃燒器,載著大審判官和他的隊伍飛向了安全的地方。

還沒等大家在氣球上坐穩(wěn),克魯特就雙膝跪地,痛苦地哀嘆自己的努力又白費了。

“一切都白忙活了!” 在一連串不那么仁慈的喃喃自語之后,他大聲咒罵道。“難道只要與你在一起,我們就不得不經(jīng)歷這些事情嗎?” 審判官突然有些責(zé)備地轉(zhuǎn)向切瓦克。

“之前不也是這樣,你忘了嗎?” 切瓦克的回答很簡單,克魯特?zé)o話可說,只能慢慢地點了點頭。

氣球慢慢地飛過了劇毒的沼澤地。流浪者船長從飛艇高處爬下來,向切澤瓦克伸出五根手指,代表他們的旅程還剩下五分鐘。從這個位置,大審判官可以看到他們當初來到這顆星球時穿過的那個長滿藤蔓的土丘。他甚至還能辨認出他在巖石表面用托古爾的伺服臂輸氣管炸出的洞口。

“幸好流浪者來接我們了,” 克魯特對大審判官說。

切瓦克笑了,“這可不是因為我們運氣好。”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精金錠,遞給了面前的流浪者船長。“我們當初約好了,工作完成之后,再付剩下的一半報酬?!?/p>

船長傻傻地咧嘴一笑,解開了掛在胸前的一個挎包,請大審判官把精金放進包里。

“給你,” 切瓦克說著,把精金錠扔進他的錢袋里,卻又從包里取出一枚金幣,一枚很大的金幣。

“我可以拿走這個嗎?” 切瓦克問流浪者船長。船長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大審判官的肩膀,然后就坐回燃燒器前準備降落程序了。

克魯特驚訝地盯著切瓦克。埃爾法尼和托古爾也在不遠處的座位上投來了視線,只有黑森已經(jīng)在呼呼大睡了。

“是它嗎?” 托古爾激動地喊道。

“黑君主?!?切瓦克宣布。他滿意地欣賞著硬幣正面凸起上的怪誕形象,用雙指夾住那枚精致的金幣?!艾F(xiàn)在我抓到你了,你這個狡猾、陰險的混蛋。”。

“它是怎么……你是怎么……怎么可能?” 克魯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埃爾法尼告訴我們的,” 切瓦克解釋?!霸僖?,笑,見過,影響,真實?!?/p>

“但你說她很困惑——你翻譯的是‘我一直在等你’?!?/p>

“當我們給這些信息賦予聽得懂的語言時,我有一種感覺,這會是我們從它嘴里聽到的第一句話。” 切瓦克得意地笑了?!斑@個狡猾的惡魔渣滓終究還是忍不住給我們留下了關(guān)于它真正意圖的線索?!?/p>

克魯特想了想,但還是想不明白?!氨热缒??”

“我一直在等你。關(guān)鍵詞是‘一直’,也就是‘不再’。當埃爾法尼收到這條信息時,它已經(jīng)消失了。它知道巢都即將失守,柯洛達夫人的末日已經(jīng)到了。它需要繼續(xù)前進。那些餓瘋了的無腦食人族除了相互吞食外什么都做不了,它就很難繼續(xù)擴散它的破壞了。所以,它將自己作為付給流浪者的酬勞,借此離開了巢都?!?/p>

“我們一進去它就離開了?” 克魯特仍然不太相信惡魔硬幣能如此狡詐。

“誤譯中也有線索?!?切瓦克透露道。

克魯特聳了聳肩,表示他還是不明白。

“再見,笑,看見,影響,真實。惡魔瑪莫沙德離開了,它對我們無法看到他策劃的這些真相感到可笑?!?/p>

“我還是不信,” 克魯特看著氣球降落,仍然猶豫著。

“相信我,” 切瓦克說?!拔乙郧案嬖V過你,對付奸奇惡魔,一切都有可能?!?/p>

克魯特點了點頭,看著切瓦克在一只手的指關(guān)節(jié)上滾動著那枚可惡的黑君主。

“實話說,我認為這條建議仍然適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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