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為第一人稱

ooc警告

文筆不佳，請見諒

小莫?。。?！我的小莫！?。。?！

太陽在地平線處沉下去，云層很厚，幾乎沒有月光和星星

只是她的光環(huán)還亮著，映出我們的臉，如果是能天使的話，應(yīng)該能照亮腳下的路罷

她并不開源石燈，我們摸索著前進，風(fēng)掠過的草地散發(fā)出絲毫不讓人享受的氣味，我皺了皺眉

我撞到了什么東西，差點摔倒，剛想說些什么，她搶在我前頭

“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嗯”

我沒有回答，那是一塊墓碑，似乎沒有刻字，那么，也許只是一塊豎起來的石頭而已罷

“嗯……”

她蹲下來，饒有興致地端詳著石頭前的花，已經(jīng)干透了，光線很暗

“是誰呢……”

也許本就是干花罷，雖然沒有生氣，但顏色和形狀可以保持很久

花很干凈，像是不久前放上的，只但愿不要下雨，花會泡壞的

“花……嗎”

是墓碑無疑了，那么，是誰呢……

“有煙嗎？”

雖然我不常抽，但以防萬一還是備上了一些，抽出一盒遞給她

“真是的，帶什么煙”

“不是你要么，也許是我猜到了罷”

“哼哼，也許是吧”

她抽了一根出來，放在石頭上

“打火機”

“嗯”

火光暫時將我們照亮

石頭上滿是裂痕，她插在縫隙里，點著了，一縷青煙，隨即被吹散，火星子更亮了

“走罷，路還長”

“再等等罷”

她點著那堆花，品種很雜，像是從花店的廢品堆里揀出來的，但看上去還是搭配得不錯，很用心

漸漸燃盡了，只留下火星子

“嗯……”

她站起身，我們又開始走了，就像前些日子一樣

遠處的火光時明時暗，閃爍著

我回頭望著那個方向

“像星星，是嗎”

“嗯，從天上殞落的星星”

“不很亮罷”

“對你我，和他們，也許足夠了罷”

“莫斯提馬……”

“嗯”

“沒什么……”

我看著她，你也是一顆星星嗎，星星……

下雨了

就近找到一座公交站臺，沒有選擇繼續(xù)趕路，盡管我們帶了傘和雨衣

“看看雨罷”

她如是說道，我沒有拒絕，挨著坐下

椅子并沒有想象中那樣舒適，有些硌人，但也好過沒有了

原本塵土飛揚的路面變得泥濘，我暗自慶幸沒有繼續(xù)走下去

“莫斯提馬……”

“嗯”

“沒什么，就是想叫一下你”

她靠在我身側(cè)，光環(huán)輕叩我的腦袋，挽住我的右臂

“真的嗎？”

“真的”

“說實話，不然我就扔下你自己走”

“唉……”

我頓了頓，伸出左手輕拂她細膩柔軟的臉龐，她蹭了蹭

“我……開始忘記了……”

凱爾希早已經(jīng)告訴過我，恢復(fù)記憶是不可能的，以現(xiàn)在我的狀態(tài)，甚至可能會出現(xiàn)健忘的癥狀，但是啊，但是……

“但我還是不想……”

“我知道了”

她轉(zhuǎn)頭注視著我，讓我有些羞澀

“那……你也會忘記我嗎”

“也許……罷……莫斯提馬……”

那點火星子時時在我眼前跳動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單純地認(rèn)為自己只是累了，甚至了說服自己，無聊的時候看著幻覺發(fā)呆也還不錯，不是嗎？

我總是想起她幽暗光芒下，發(fā)亮的眼睛，裝著整個世界，她常常笑著看著我，永遠都是好心情的樣子

路還長，接著走下去罷

至少……還有她

終于是到達了目的地，從移動城市底層，一點一點爬上去，我問她為什么不坐電梯，答案是有趣的

“要用自己的雙腳丈量整座移動城市，才會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渺小……嗎……

我不敢確定，害怕自己一旦接受，會變得自卑，或者消極，那樣就走不下去了

“想吃什么嗎？”

她把我從幻想里拉回現(xiàn)實，我有些懵，看著她，張著嘴說不出話，她歪著頭，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喂？博士？”

“都說了不要叫我博士”

“嘛，叫習(xí)慣了改口很難的啦，想吃什么嗎？”

“稱呼……”

“唉……好好好，豐禾行了吧”

“嗯……魚丸？”

“你這么多天一路上看到過河嘛，魚都沒有還魚丸，你以為你還在龍門呢，換一個”

“嗯……”

最后還是決定吃帶來的干糧，雖然她很不滿，說我不懂長途任務(wù)的精髓所在，但還是答應(yīng)了

兩個人一邊在街上晃悠一邊啃著硬到不行的面包

“你說，讓火神把這玩意鍛成武器怎么樣”

“嗯……挺好的，打累了還可以吃”

櫥窗里的衣服讓我停下腳步，老實說，我也改買點衣服穿了，那件風(fēng)衣都快洗褪色了

“走吧，我給你挑兩身看看”

她說下一個目的地在烏薩斯偏北的地方

我給她買了條褲子，買了條圍巾，盡管她也想給我挑衣服，但鑒于我已經(jīng)把多余的盤纏都花掉了，只能暫時擱置

“你不是一路上撿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嘛，隨便當(dāng)?shù)魞蓚€換點錢買衣服不好么”

“嗯……不行”

風(fēng)很大，我總是想起那天夜里的火星子

我把面罩扣在她臉上，撐開傘，給她披上雨衣，雖然不太保暖，但擋擋風(fēng)雪也足夠了

我們前進的樣子有些滑稽，但要不是因為天氣，誰愿意這樣呢，她不止一次的告訴我，她不冷，但我還是堅持著說

“不，你會感冒的”

甚至那條褲子也是我在上一個公交站趁她打盹的時候摁住她給換上的，一方面買了不穿可惜，一方面我看著她光腿都冷，她如是評價到

“你個變態(tài)偏執(zhí)狂……”

“怎么了嗎”

“哼”

我笑了，也許是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罷，記不清了，但當(dāng)時，那個跟在后面的家伙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這幾天雪越來越大了，她還是沒有加衣服，真是讓人敬佩的勇氣，莫斯提馬在那個好不容易停雪的傍晚，打了個噴嚏

我掏出感冒藥，她打趣道

“哎呀，肯定是阿能她們想我咯，博士啊，怎么——啊嘁——這么會關(guān)心人了？”

“可能只是之前沒空罷，把這個喝了”

“不喝”

“我不管你之前是怎么穿著那么點衣服挺過暴風(fēng)雪的，現(xiàn)在，給我把這玩意喝了”

“不要！哎你干什么！啊啊?。」緡９緡！?！咕嚕咕嚕……咳咳，哈啊，你是想嗆死我剝掉我的衣服穿嗎！”

她少見的有些生氣了呢，不過……很可愛啊

“好啦好啦，睡吧”

“不要！天知道你會不會又往我身上套什么衣服，我都快包成熊了”

“沒那么夸張啦……嗯……時間快到了”

“嗯？什么……時間……”

“安眠藥哦，笨蛋”

她軟下來，整個倒在我身上，嗯……抱著應(yīng)該很不錯，我輕輕伸過手把她摟住，雖然從華法琳那里沒收的安眠藥效果很好，就算我打她一頓她也不會醒過來然后把我的腦袋轟進土里，但不管怎么說動作輕一些總是好的，后面的那個家伙看上去不是很開心

“喂，要是我們就這么一直在這里坐一個星期，你就打算在那邊趴一個星期嗎？黎博利小姐？紅色在雪地里可是相當(dāng)顯眼的哦”

沒有回答，看樣子是不打算過來了罷

我翻出一個睡袋，加絨的，老貴了，我自己都沒舍得用，在里面塞了一個裝滿開水的保溫瓶，起身丟向她，但愿她不要用手里的家伙轟碎我的錢

嗯，很幸運，并沒有，但是她挪了個地方

入夜，仍舊沒有月光，我在公交站前生了堆火，幸好路邊的樹夠多，挑一顆小的就夠燒一晚上了

我并沒有困意，橙黃色的火光映在她身上，她散發(fā)著溫暖的光暈，看一晚上也不會厭倦

十二點多了，她也該睡了

拾回睡袋，抱著剛煎好的茶，小心向她移動著，就這么趴在她身邊

“斯——嗯……有夠冷啊，你可真厲害，監(jiān)視器小姐，這樣的鬼天氣還能堅持穿這么點趴在雪地里，換成我的話兩個小時就該犧牲了”

“嗯……嗯？！”

她警覺地跳起來，舉起雙槍指著我

“喂，那玩意兒在這里開火會炸到你自己吧……”

她沒有說話

“唉……你們兩個還真是像啊……要不是我沒錢了，當(dāng)時一定會給你買套衣服，錫蘭給的紅茶，暖胃的，來一點嗎？”

老實說我尷尬極了，她一句話也不說，我只好轉(zhuǎn)過頭望著睡著的莫斯提馬，嗯……?。∥矣辛艘粋€她肯定會感興趣的話題，就算她不說話也一定會用行動表示感想的話題，稍微確認(rèn)面罩和兜帽下面的防彈板沒有脫落的風(fēng)險之后，我放下茶杯，顫抖著問

“那個……你……你知道莫斯提馬她穿的什么顏色的……”

我都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奏效了，當(dāng)時只感覺到腦袋上一股巨力襲來，緊接著人就已經(jīng)飛出去了

面罩還好，里面嵌的鋼板變了點形，玻璃沒碎，但是……防彈板碎了……謝謝你，可露希爾

盡管她看上去一點問題也沒有，但應(yīng)該也疼得夠嗆了，就算可露希爾給的防彈板偷工減料只有原來性能的一半，踢碎這玩意也夠疼，我腦袋在里面都嗡嗡的，她沒骨折真是奇跡

“啊……我去……牛啊……防彈板都踢碎了……你不疼嗎？”

盡管她努力繃著臉不改變表情，但眼淚還是出賣了她，不疼才怪好吧！她肯定是這么想的

我也許是腦袋被踢壞了，突然就心血來潮，看著她

“啊啊啊，不哭不哭，博士請你喝茶啊，不哭啊”

看得出來她很想再來一腳，我的兜帽肯定扛不住，但是她的腳肯定也扛不住

她轉(zhuǎn)過去不看我，我知道她的臉色很難看

摸出止痛藥，想著干脆去你們兩個一塊烤火去吧，就在補上一點安眠藥（這東西真好用，嘿嘿），一并掰碎了加到茶里，感覺水溫差不多剛剛好了，就摸到她身后，她可能是太痛了，沒有意識到我，真是可憐呢，就讓我來暫時結(jié)束你的痛苦吧！

猛的把瓶口杵進她嘴里，捏著鼻子，她掙扎兩下，只灌下去一半，剩下的都灑了，我心疼了一會，然后作好肉疼的準(zhǔn)備，她轉(zhuǎn)身把我一拳掄到地上，舉起那個看上去就知道很恐怖的發(fā)射器，我可堅強了，那么大一發(fā)榴彈打上來叫都不叫一聲，緊閉雙眼，祈禱著藥快點起作用，然后就聽見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

“謝謝你！華法琳！有機會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就這么把她拖到火堆旁，坐回長椅上抱莫斯提馬，但是思前想后，覺得女孩子著涼了不好，還是給她蓋點什么比較好吧，但是，給她蓋什么呢

我的風(fēng)衣？不行不行，到時候我蓋什么，那要不然……

然后，我又廢了老大勁把她抬到長椅上，讓她靠著莫斯提馬，給她倆披上毯子，自己坐到火堆對面

這兩個家伙啊……真不讓人省心呢

我是被人吵醒的

一睜眼就看到一紅一藍兩個人對峙著，聽不清在說什么，但是令我高興的是，昨天給她上的藥效果很好，就像安眠藥的藥效一樣好，她已經(jīng)消腫了，但看上去還是有些疼

“啊博士你醒啦，快來認(rèn)識一下這位小姐”

看來她倆確實認(rèn)識呢

“她叫微光守夜人”

“這名字怎么聽都只是個代號吧……”

“不要胡說，那不是我的名字”

“那么你的名字是什么呢，跟蹤狂小姐”

“都說了她叫微光守夜人”

“莫斯提馬你別打岔嘛，讓她自己好好說唄”

“我叫……”

“神選監(jiān)工！”

“閉嘴！我叫……

“獨臂電鋸俠！”

“莫斯提馬！”

“天啟宣告者！死神代行人！毀滅鳳凰人！超能懲罰王！黎明破壞者！墳?zāi)跪T士！秘藏守望者！苦難陳述者！神圣狩獵狂！?。∵€有——粘性超人！”

“嗯……等等……信息量有點大……”

我揮手示意莫斯提馬不要再說了，默默吐槽想出這些中二代號的人的腦洞，真是難記，要是繼續(xù)說下去，恐怕她的代號會比我在嘴里泡過的泡面還多

“所以……為什么會叫粘性超人啊……”

“因為很酷炫啊”

“不要再說了啊啊??！”

她抱著頭蹲在地上，把臉埋進雙膝之間，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莫斯提馬啊啊啊！要不是那幫老頭子，誰想大半夜趴在雪地里被人灌安眠藥?。　?/p>

“我說博士啊，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啊……”

“豐禾，還有，只不過是把她拖過來烤火取暖而已啦”

“我有說過我冷嗎！還有為什么那么硬??！正常人誰會在帽子里塞鋼板??！疼死了！”

“哎呀守夜人，別叫喚了，博士，啊不對，豐禾他就是這么倔的家伙啊，他要是覺得你冷，就一定會想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方法給你取暖的啦……”

“我叫菲亞梅塔！”

看得出來，她快哭了

“哎呀菲亞梅塔小姐，別生氣啦，莫斯提馬只是開開玩笑而已”

“不是的！她真的有這么多代號的！”

“莫斯提馬，我還有很多很多安眠藥沒用完哦……——所以，菲亞梅塔小姐，你是打算繼續(xù)跟在后面，還是打算跟我們一起走呢”

“喂喂，我們自己的干糧都不太夠，你還想再帶一個人？”

開玩笑，那么硬的面包誰吃得下?。∫皇浅霭l(fā)之前在包里塞了一堆沙蟲腿，加上一路上的野果野菜，我早就餓死了好不好！我的那份口糧可是都省給你了耶！你真的以為我那個包里有很多吃的嗎！再說了人家跟了這么多天，不可能除了武器啥都沒有吧

“嗯……莫斯提馬不許叫代號……”

“那就是答應(yīng)了？”

我竊喜，世界上應(yīng)該不會再有另一個出遠門只帶硬到可以防身的面包的人，這意味著，我也許可以不用再偷偷吃野菜野果了

“可是……”

啊？不要可是啊小姐！我改善伙食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我……我的干糧沒有了”

淦！

“那個……那你身上有龍門幣嗎？”

她不說話，我的心涼了半截，要是把她賣了說不定還可以吃頓好的，但誰會愿意買一只可以一腳踢碎防彈板的黎博利呢？

“唉……算了，上路吧……”

篇幅不長，文筆不佳，請見諒

祝各位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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