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馬計時

兩人逛了一陣, 經過一家馬卡龍色系裝修的娃娃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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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晃了晃沈夢瑤的手指, “沈夢瑤, 你是不是想抓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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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已然猜到小老虎這樣問是什么意思，忍住笑點頭道：“嗯，我想抓娃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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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這才指了指那邊又Q又萌的娃娃機, “你看, 那里有好多娃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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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里不是人來人往的商場，沈夢瑤真是很想把袁一琦揉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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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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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見沈夢瑤一動不動，便抱住她的胳膊往前拖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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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嘆了口氣, 她現(xiàn)在才知道, 什么是忍字頭上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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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拖著沈夢瑤走到一個滿滿都是粉絲小豬的透明箱子前, 指著里面說道：“沈夢瑤，你看，有好多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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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眉角抽搐幾下, 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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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繼續(xù)道：“我們抓一個回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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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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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扶住袁一琦的腰，將臉貼過去, 在她耳邊道：“有現(xiàn)成的你不吃, 費那個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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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身子抖了一下，推開沈夢瑤, 撓了撓耳朵, 但是不止耳朵, 她渾身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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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不再逗她，轉身到服務臺去買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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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一看沈夢瑤抬腳，便立刻追上去, 抓住她的衣服角。像個黏在沈夢瑤身上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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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的唇角不由的翹起來，也不在乎剛買的衣服會不會就這樣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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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幣，沈夢瑤牽著袁一琦回到那個娃娃機前，問道：“你想要哪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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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看了眼最角落的粉紅小豬，說道：“那只臉上表情臭臭的，好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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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夢瑤拖了很長的尾音，“原來你是想要我呀?！?/p>

袁一琦惱道：“你胡說什么，我要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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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摸摸袁一琦的腦袋，“嗯，那我給你抓那只像我的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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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鼓了鼓嘴巴，將臉扭到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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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噙了個笑，往娃娃機里投了兩枚硬幣，移動搖桿，按下粉色圓形按鍵，金屬色的機械爪慢慢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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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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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偷偷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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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爪在那只臭臉豬旁邊揮舞了一下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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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根豬毛都沒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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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你笨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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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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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認輸不是沈夢瑤的性格，她又投了兩個幣，小心翼翼地將機械爪移到目標上方，幾經調整后，再次按下粉色按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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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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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一根豬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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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喝了一口手里的柚子茶，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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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感覺面子上有點掛不住，繼續(xù)往娃娃機里投硬幣，重復方才的一系列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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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烏鴉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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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百無聊賴地摳了摳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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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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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強行解釋道：“為了多掙錢，娃娃機都是經過精心設計，故意不讓人輕易抓到的，所以說抓娃娃是一個很難的項目，需要多試幾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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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不發(fā)一語，只拽了拽沈夢瑤的衣服，把視線投向旁邊那臺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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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包著嘻哈頭巾的男生一抓一個準，旁邊的女生懷里抱了一堆各式各樣的娃娃。

沈夢瑤深吸一口氣，用兩只手將袁一琦的腦袋掰回來，看向自己這臺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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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操作不熟練，很快就能抓到那只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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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痹荤恼Z氣聽起來就不像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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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只角落里的小粉豬，比當年上學考試的時候還要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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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爪又一次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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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也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著那只小豬，面上表情不比沈夢瑤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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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終于是抓到了那只小豬的胳膊，虛晃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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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嘆了口氣，“那不吃豬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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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眉心擰了擰，投了兩個硬幣之后，把位置讓開，“不信你試試，真的很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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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對抓娃娃其實沒什么興趣，小時候一個人待著，娃娃機什么的早就玩膩了。她只是想要那只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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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懶懶地隨手扒拉一下?lián)u桿，也不知對準沒對準，就按下粉色按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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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爪慢慢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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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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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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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臭臉小粉豬從洞里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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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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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也有些驚訝，她的確只是隨便扒拉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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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繃緊下頜，將那只豬塞進袁一琦手里，自個兒似是與這一箱子豬較上了勁，又專心致志地抓起了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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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無奈道：“你可真是個小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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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瞥了袁一琦一眼，眸子里，好像還有那么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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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舉起手里的小粉豬，在沈夢瑤嘴巴上碰了一下。

睫毛忽閃幾下，“小沈夢瑤給你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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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驟然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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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的耳朵悄悄爬上一抹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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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又拍了拍小粉豬的腦袋，“小沈夢瑤能被解救出來，多虧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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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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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感動過不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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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悶聲道：“你剛才不是還說要抓回去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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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露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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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相信我要吃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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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沈夢瑤發(fā)作，又搖搖頭道：“可真是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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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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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忘了小惡魔的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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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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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揪住沈夢瑤的袖子，“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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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鄙驂衄幵谶@里扎了根，“我一定會抓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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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將手里的小豬舉到與視線平齊的地方，無可奈何地對臭臉小豬說道：“小沈夢瑤，你可不要像老沈夢瑤那么任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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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夢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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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不禁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過去幾個月的記憶，她到底是怎么被這么個小混蛋給迷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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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將臭臉小豬轉過來，晃著小豬身子配音道：“老沈夢瑤你快一點，我的救命恩人快要餓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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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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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呆了幾秒。

竟意外的，覺得小老虎這樣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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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心不在焉地往娃娃機里投了最后兩枚硬幣，隨便推了推搖桿，按下粉色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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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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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爪抓住一只瞪眼的小粉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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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后，從洞里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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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拿到小豬，綻出一個有些孩子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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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覺得我抓到的豬還挺像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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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大大的眼睛里亮起幾簇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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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食指戳了戳沈夢瑤的嘴角，也綻出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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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你要多笑一笑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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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不知現(xiàn)在的自己，是一副怎樣的面容，只知道有只小老虎教會了她，什么是真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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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將沈夢瑤手里的小豬搶走，與自己手里那只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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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一只瞪眼豬，右手一只臭臉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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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玩兒起了布偶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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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眼豬：“幼稚鬼，在娃娃機前面耍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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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臉豬：“我才不是幼稚鬼，抓娃娃太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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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眼豬：“是你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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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臉豬：“嗚嗚嗚，你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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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眼豬：“那我親親你，你不要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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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把兩個小豬的嘴巴對在一起，還在嘴里配了“啵?！钡囊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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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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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最常玩的游戲，她都快忘了呢。

沈夢瑤臉上笑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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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瞬間，曾經受過的委屈與不公，都隨著這個笑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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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對她終究是厚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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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最大的幸運，或許就是有這樣一只小老虎自己撞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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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重新將目光落到沈夢瑤臉上，舉起右手代表沈夢瑤的臭臉豬說道：“主人主人，我們快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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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舉起左手的瞪眼豬：“你都那么胖了，怎么整天想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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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臉豬：“可是我好想吃炸豬排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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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將兩只豬背到身后，睜著兩只無辜地大眼睛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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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失笑，揉揉袁一琦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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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吃炸豬排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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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指了指不遠處的日式簡餐店，“你看，那里正好有你想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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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配合地點點頭，“真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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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傷腦筋地搖搖頭，“你怎么能吃同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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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從袁一琦手里拿走那只臭臉豬，舉到她面前道：“我不光要吃豬，還要吃老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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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面無表情地看了沈夢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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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幼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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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抓住沈夢瑤的衣服角，拉著她往吃飯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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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餐廳沒有包廂，但是袁一琦仍是踏出了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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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個氧氣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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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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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商場出來，再度路過那面文化墻的時候，袁一琦露出個兩個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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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爸爸很愛她和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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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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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里亮著暖黃色的壁燈。墻上映出兩只豬的黑色影子，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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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指著墻上的豬影道：“沈夢瑤，你看，你露出原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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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伸手將床頭柜上的兩只豬玩偶扣倒，擋住它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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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將袁一琦撈在懷里，眼里透著危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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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縮了縮脖子，糯聲道：“你嚇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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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緩緩將臉壓下來，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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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吃不吃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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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