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耘f是那樣子＞

　

──８月某日。

　隨著大風(fēng)臨近，往常平靜的鳥白島附近的海面，也是波濤洶涌。

　懸崖上，有三個巨大的身影正注視著這個場景。

「大海波濤洶涌，這是神明的憤怒啊」

　站在中間的男子重重嘆了口氣，健壯的肌肉上布滿了許多傷痕，這是在無數(shù)個修羅場中錘煉過的證據(jù)。

　身邊的兩人也有著不負(fù)于他的健朗。

　中間的男子，仍是目光沉重地看著這片大海。

　黑夜之中浮現(xiàn)出三人的面龐，上面爬滿了皺紋，既有因為年老的，也有因為擔(dān)心而產(chǎn)生的。

「這是災(zāi)難要發(fā)生的前兆啊」

「結(jié)界呢？」

「早就破了」

「因為白虎他缺席很久了啊」

「我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哦」

「果然……」

　中間的男子默默點了下頭。

「必須需要新的四天王啊，結(jié)界必須重新張起來」

「你又說這個啊，我們的孩子輩又都被現(xiàn)代文明毒害得不輕，早都不會正眼看我們的行為了」

「災(zāi)難啊結(jié)界啊，他們聽到也不過是當(dāng)耳旁風(fēng)而已了」

「干脆，找更年輕的吧」

「更年輕的……？」

「再下一代啊，孫子輩嘛」

「那么，就那誰，最精神的，三谷家的孫子」

「我知道他，就那個經(jīng)常不穿衣服的怪家伙吧」

「不也挺好的，畢竟這是小島啊」

「那都還好了，主要是他停住的時候，**總是搖搖晃晃的。還有，總是念叨著『明天要下雨了啊……』，像是在調(diào)查什么的樣子」

「啥玩意，感覺好可怕」

「好可怕??！」

「……那種人不能當(dāng)青龍！　老夫這青龍的稱號要給那種**搖搖晃晃的人……不要，不要啊」

「別哭啊」

「其他應(yīng)該還有吧，那個搞體育的……打乒乓的那個」

「加納家的孫子啊」

「感覺他還挺正經(jīng)的」

「可他是個笨蛋啊」

「……笨蛋嗎」

「……是嗎」

「就沒有個合適的年輕人嗎」

「這島沒問題嗎」

「要不女的也行吧」

「可是最有希望的那位還沒醒過來啊」

「空門藍(lán)……那位統(tǒng)御四神，將黃龍之名握于手中的人啊……人生還真是無情」

「……有一個人，對的上號」

　站在中間的男子沉默了一會，緩緩開了口。

「有嗎？　居然還有那樣的年輕人嗎」

「是啊，還挺有骨氣的」

「名字呢？」

「他的名字？　記得是……對，『鷹原羽依里』」

　男子默默地笑了。

　巨浪拍打著石壁，濺起的浪花打濕了男子們的衣裳。

※※

?

　公務(wù)所旁邊建有一個青年會館。

　說是這么說，實際上反而是上了年紀(jì)的人經(jīng)常聚會的地方，偶爾還有些沒什么名氣的藝人或者歌手，會在這里搞個小演出。

　早上，一位少年就被半拉半扯地弄進(jìn)了這個青年會館。

　少年十分警覺地走進(jìn)了屋子。

　那就是加藤家的親戚，名為羽依里的少年。

　羽依里站在我們面前，臉上烏云密布。

「來了嗎」

「什，什么啊」

　朱雀和青龍圍著少年上下打量，還用粗獷的手拍打著少年的身軀。

　羽依里奮力掙扎著。

「視力良好！　聽力良好！」

「健康狀況良好」

「臉，普通」

「路人水平！」

「放開我啊，還有，為什么剛才那樣能明白視力和聽力啊喂」

「可以！　合格了！」

「哈？」

「鷹原羽依里！　你被選為四天王的候補(bǔ)了！」

　聽到我這句話，羽依里僅僅是呆站在那里。

「不是，什么意思啊」

「所以，你已經(jīng)獲得了可能成為四天王的機(jī)會了！」

「總之，四天王是……」

「將小島從災(zāi)禍中守護(hù)下來的守護(hù)者」

「這……四天王……守護(hù)者……應(yīng)該和白羽扮演的那個夏鳥差不多吧。然后我被選上了？」

「是這么回事，拜托了」

「不是，等一下?。　∥沂罴俳Y(jié)束就要回去了啊。這種重?fù)?dān)交給我實在是有點勉強(qiáng)啊」

「什，么。原來是這么計劃的嗎，喂小鳩，沒聽你說過啊」

「我也是頭一回聽說啊，看你都這么***********來了」

「啊哈哈……對不起，我只是來幫忙整理倉庫的」

「嗯……要不這樣吧」

「什么？」

「你和島上的人結(jié)為連理，就能成為島上的人了」

「誒————」

　羽依里明顯動搖了。

「不是，那個……比如說，和誰呢？鳴瀨家的……孫女……之類的嗎」

稍微瞥了我一眼。

「那不可能！」

　我馬上否定了。

「啊，這樣」

「比起鳴瀨家，我們家怎么樣啊」

「那個，您是……」

「我是青龍」

「青龍老伯的，孫女嗎？」

「不，女兒」

「女兒……那個，不好意思，請問芳齡……」

「40多了吧」

「這也太大了吧?。俊「依夏锊畈欢啻罅?。還有，40多也太不明確了吧」

「還不到45吧」

「不可能！　不好意思，年齡差太遠(yuǎn)了」

「不不不，鄉(xiāng)下都這樣」

「別給人家灌輸什么奇怪的東西啊，沒辦法，給他介紹介紹我家的寶貝孫女吧」

　這次朱雀站了出來。

「請問您孫女多大了……」

「芳齡10歲！」

「芳齡?。俊∥艺f，這也太小了吧！10歲實在不行啊。至少18歲吧」

「什么啊那，你的癖好嗎」

「不是啊……」

　羽依里咳了一下，似乎在看向別處，主要是聲音也發(fā)抖了。

「因為，會有很多不便啊」

「這小子說出什么新奇詞啊，什么不便啊」

「不是，考慮到各種可能性，就……啊哈哈」

「什么啊哈哈啊」

「小鳩啊，這人沒事吧」

「嗯……」

　在海里對決的時候，明明覺得他還是個有骨氣的人啊……

「老婆的事就先別管了，總之以能夠永久移居到島上為目的，繼續(xù)這個話題吧」

　我們正想強(qiáng)行繼續(xù)這個話題，羽依里慌忙地插了進(jìn)來。

「一點也不好?。　〔灰S便替我決定啊」

「那么能出一個對付災(zāi)難的替代案吧！　沒有就不要光否定哦」

「不是，不要說得不明不白啊，災(zāi)難是什么啊」

「這個……咕哇啊啊啊啊啊」

　突然間，青龍面帶痛苦地倒下了。

「您怎么了?。窟@也是災(zāi)禍嗎」

「腰，好痛。很久沒這么鬧……過了。我已經(jīng)……不行了……后面就交給你了」

「青龍——————」

「嗚哦哦哦哦」

「哦——！？　朱雀！　你的腰也不行了嗎?。俊?/p>

　沒準(zhǔn)，接下來就是我了。

「四天王一個接一個倒下了……已經(jīng)，不容得你再猶豫了」

青龍掙扎地說到。

「就算是笨蛋和**搖搖晃晃的家伙也隨意了」

「等一下！　剛才那句可不能當(dāng)沒聽見啊」

羽依里怒而拍桌。

「！？」

　面對這劍拔弩張的一幕，我都有點緊張。

「**搖搖晃晃是說誰??！哪家的孫女?。　?/p>

「你冷靜點啊，那個說的是男的」

「合，合著是這么回事啊……男的……哈哈……我也是……」

「你也太喪氣了吧」

「對那個年齡的少年來說是大問題吧」

「所以請你把他們帶過來！　**搖搖晃晃的男的和笨蛋！」

　我大聲宣言后，一片寂靜。

　大家都看著羽依里。

「我去！？」

「拜托了！」

「倒是可以……不過那是誰?。?？　**搖搖晃晃的男的，和笨蛋」

?

※※

?

「所以，你就把我們叫過來了」

　一小時后，羽依里把那兩個人叫到了青年會館里。

「順便，**搖和笨蛋，想象一下就知道是誰了」

「你這家伙，居然這么看朋友的嗎」

「看到了啊」

「──終于來了?。　g欣鼓舞吧！　這可是你們繼承四天王稱號的機(jī)會啊」

　剛才還腰痛的青龍朱雀這時候倒是慷慨激昂。

「雖然不太懂，不過請我們拒絕」

「為啥呀！」

「總感覺很麻煩」

　三谷家的孫子回頭望向羽依里。

「羽依里啊，你不是島上的人所以不懂，這群老伯，千萬不要和他們太較真啊」

「喂，**搖搖晃晃的，你在說什么呢」

「我啥都沒說。還有，**搖搖晃晃是個啥??！　不要用奇怪的名字叫我啊」

「就是，這不好好有個**搖的簡稱嗎」

　羽依里順勢插了一句。

「**搖！？　才沒有吧」

「因為你一個人讓**搖來晃去的才有的稱號啊」

「我才不做這種變態(tài)的事情?。　r且，這**也不是以我的意志才搖的啊」

「那么是啥嘛」

「那個……因為是被風(fēng)吹的，像樹葉那樣」

「怎么可能！你的**哪有那么輕盈啊」

「不不不，雖然我自己說有點那啥，確實挺那樣的啊，要看嗎」

「才不要！　你剛才不是一直要給我們看嗎??？」

「總之先走吧，感覺要陪你們，感覺要沒完沒了」

　三谷和加納家的孫子想走，而羽依里則是不知所措。

「可是，這問題很嚴(yán)重啊，災(zāi)禍啊，結(jié)界啊，這些不能放著不管啊」

「這已經(jīng)很不靠譜了吧，結(jié)界是什么啊」

「SHUUUT UUP！」

　面對這僵局，我大吼了一聲。

「?。俊?/p>

「被都市的生活侵蝕了的！　喪失了和自然的協(xié)調(diào)的年輕人啊，海神已經(jīng)憤怒了！」

「被外來的價值觀侵蝕，失去了本土傳統(tǒng)的人們啊」

「你剛才不是說SHUT UP嗎」

「閉嘴！」

「啊，說回來了啊」

「不，我不說了要陪他們就沒完沒了了啊」

「抱歉，我還有訓(xùn)練，就先失陪了」

　他們正想回去，我也正要留住他們，羽依里倒先出聲了。

「等一下啊，這玩意沒準(zhǔn)和白羽說的東西有關(guān)啊」

「什么？」

「白羽不是說祭典那天有不吉的事情發(fā)生嗎，沒準(zhǔn)，老伯們說的災(zāi)禍，和那個預(yù)知有關(guān)不是嗎」

「原來如此，確實啊」

「不能無視啊」

三谷和加納家的孫子，現(xiàn)在才算有點興致了。

「我明白了，小鳩老伯，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話……請讓我們來吧」

　羽依里站了起來，眼神里充滿了覺悟。

　不知道白羽和他說過什么，不過也好。

「眼神不錯，或許，你可以承受住成為四天王的特訓(xùn)啊」

「特，特訓(xùn)？？　四天王蹲起嗎」

「不要覺得這么簡單啊」

　我輕笑了一聲。

「誒……那，那么要做什么呢」

「現(xiàn)在開始為了能夠獲得四天王稱號的！　整理好行李！　去山里住三天兩晚去！」

「誒——」

「太夸張了吧」

「難道你們覺得輕輕松松就能獲得四天王的稱號嗎」

「這個，確實」

?

※※

?

　他們開始了嚴(yán)格的特訓(xùn)。

　早上5點就起床高唱鳥白島贊歌。

　早飯后是跑步和肌肉訓(xùn)練。

　為了能夠通過刺激穴位而提升潛能，還對他們進(jìn)行了針灸。

　在黃昏還有名為四天王蹲起的地獄。

　結(jié)束后仰天長嘯。

「鳥白島好好玩！」

「鳥白島是好地方啊！」

　雖然僅僅是三天兩晚，對他們來說跟永恒一樣。

?

「羽依里啊，我已經(jīng)，有點糊涂了……」

　三谷滿臉迷茫地問到。

「什么」

「究竟是風(fēng)吹動了**，還是**搖晃帶動空氣流動而產(chǎn)生了風(fēng)……」

「雖然兩邊都不是，不過至少肯定不是后者吧」

「呼……還真巧」

「我也在想，究竟是球打拍，還是拍打球呢」

「這人也糊涂了?。　?/p>

「呼，看來差不多了啊」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們的努力超乎了我的預(yù)料。

　他們，說不定……

「那么張好結(jié)界吧！」

「好」

　羽依里他們靠在一起，大聲喊到。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風(fēng)，三谷家的孫子**又在搖搖晃晃了。

　不對，壓根沒有風(fēng)，那果然是他自己搖的吧。

　羽依里認(rèn)真祈禱著。

　在經(jīng)過殘酷的修行后所錘煉的精神，能夠讓人發(fā)出雄厚的聲音。

　他們盡力大喊著。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四人的思念合為一體。

　四人的祈愿所合成的力量，成為了從災(zāi)禍中保護(hù)小島的結(jié)界。

　這才是，【玄武】【朱雀】【青龍】【白虎】，四神的力量。

「４人……？」

「我說，當(dāng)時不應(yīng)該只叫上了3個人嗎」

「是啊，那第四個人是……」

「嗚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德田的技術(shù)世界第一——??！」

　誰混進(jìn)去了啊！

「嗚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

「嗯」

　我們站在一起仰望天空。

「看來，結(jié)界是張起來了啊」

　羽依里臉色輕松的問到。

「不啊，沒那回事」

「誒！？　那結(jié)界怎么了啊」

「不是，那邊的話，看心情」

「看心情！？」

「然后就是好好努力了」

「努力什么啊」

「你們得在這犯罪高發(fā)期，好好站在這監(jiān)視著」

「那玩意要多久？」

「一整天吧」

「一整天?。俊∧亲霾坏桨?！」

「不要?。　?/p>

「拒絕」

　三人的拒絕聲中，傳來「讓你們看看我德田的能力」的聲音，大約有一個人興奮起來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況啊，是說看著就能避免的災(zāi)禍嗎，還有那個犯罪……」

「嗯，因為最近一般會有偷獵的」

「偷獵的?。俊?/p>

「捕撈海膽的，不過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東西，而是在夜晚偷偷摸摸捕撈海膽的勾當(dāng)」

「海膽……偷獵者……失望」

　羽依里他們大失所望。

「失望什么??！你們不知道海膽多金貴嗎！」

「不是，就算不說價格，好歹得來點厲害的吧，比如天地異變之類的」

「哇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那種不現(xiàn)實的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

「這幾年因為有野美希在，所以偷獵被打擊得很厲害……不過最近她身體不好，一直在休息」

「我們都害怕有偷獵者，就這樣子了」

「害怕啊」

「所以拜托你了，白虎」

「不要用奇怪的名字叫我??！」

「奇怪的名字??？　你小子，偏偏把四天王的稱號當(dāng)兒戲……本來覺得你是年輕人就收了手，看來要給你點教訓(xùn)啊，哈啊啊啊啊啊！」

　朱雀深呼吸一口氣，身體周圍散發(fā)出一片霧氣，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去。

　鷹原似乎反應(yīng)，不對，發(fā)現(xiàn)了什么……然后想通了。

「誒，誒——，你這不是精神的很嗎？？？」

「哈哈哈！　你們特訓(xùn)的時候，我們的身體也恢復(fù)了啊」

　接下來，青龍也深呼吸，隆起的肌肉把上衣給撐破了。

　我也不能輸啊。

「哈啊啊啊啊啊??！」

　隆起的肌肉撐破了薄薄的上衣。

「為什么褲子也破了啊，那不是牛皮的嗎……」

「哈哈哈！讓你們看看我們鍛煉臀肌的成果吧」

「太健朗了吧！」

「這個……太辣眼睛了……」

羽依里他們顫抖了。

「鍛煉臀肌……盲點啊」

「你別感慨啊天善」

「老人家！」

　背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

「麻煩你們了，我已經(jīng)沒事了」

　伴隨著輕快的腳步聲，背著巨大水槍的野村姑娘出現(xiàn)了。

　她也明顯不滿我們這樣子，高高舉起了她的水槍。

「野美希？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羽依里擔(dān)心地問到。

「稍微有點感冒，已經(jīng)沒事了」

「剛剛才聽說，野美希你是在這里防備偷獵者吧」

「嗯，算是吧」

「不過我也有不能照顧到的地方，所以還得麻煩他們這些都快隱居的老人家啊，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這么關(guān)心島上的大家，真的讓人敬佩」

「真精神啊」

「不，應(yīng)該說是變精神了吧」

「誒？」

「很久沒有新風(fēng)了，所以才感到高興的吧」

「新風(fēng)？」

「哼，你應(yīng)該明白的吧」

「……我？」

「那是啊，正因為你這股新風(fēng)，我的**才能搖搖晃晃啊」

「惡心！　那玩意咋整的啊」

「不是有能夠讓耳朵一動一動的人嗎，和那個差不多」

「這樣，可是你這么說我也聽不懂啊」

「別扯這些惡心的東西，給我消失」

「呀——??！」

「我說，小鳩啊……不覺得有點懷念嗎」

　朱雀看著那群年輕人，念叨著。

「什么啊」

「仿佛就跟我們當(dāng)年一樣嘛」

「是嗎，我們哪會那么傻乎乎的」

「哼哼，過去就是用來美化的啊，隨著時間的流逝，對于過去的覆蓋也就越多了，哈哈」

「我們年輕的時候，也是又傻有莽撞的吧」

「是啊」

「啊……還有，好耀眼」

「你說啥？？」

　青龍意外地回了頭，我趕忙打哈哈。

「不是，陽光刺眼了……」

「是嗎？」

「決定了！　我同意我家寶貝孫女和鷹原羽依里的交往！」

　朱雀突然高聲宣布。

「所以你孫女才10歲啊」

「所以啊，那種靠不住的，只有大媳婦才配得上啊」

「還大媳婦，你女兒比起姐姐，都能當(dāng)媽了好嗎」

「咳咳！」

　我狠狠咳嗽了一下。

「重要的不是年齡，而是雙方本人的想法」

「……」

　朱雀和青龍都看向我。

「哦豁？　雙方本人的想法啊」

「可是……你那不行吧。畢竟是這么寶貝的孫女啊」

「不，不是……那個……如果以后他能再努力點，也不是不能考慮…」

　我稍微想象了一下。

　白羽身著圍裙，笑容滿面地迎接那小子回家。

　從她的笑容里，我仿佛看到了還在世時的老伴……

「果然我不能接受?。。?！」

　我不能把白羽托付給這么一個軟弱的家伙。

　適合白羽的，應(yīng)該是更加，更加……

　雖然我也不知道誰合適，總之我不能接受??！

「我說青龍，我又想起來一件事」

「啥子啊」

「當(dāng)年，小鳩的獨生女結(jié)婚的時候，也是那個感覺吧」

「確實，是那個樣子呢」

「沒準(zhǔn)，我們從那時候開始，就沒怎么變過吧」

「或許吧」

　那時候……總感覺這世界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

　哪怕是在這么一個狹小的島上，我們也可以做許多許多事情。

　哪怕每天都玩一整天，也不會盡興。

　沒錯，從那時候開始，很多東西都沒有變過。

　無論是我，還是這個小島。

　還有那片炫目的藍(lán)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