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號錫】夏日疾風(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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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Misa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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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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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費了好大勁才從趙宇懷里掙脫,今晚的趙宇喝了酒,吻她時有淡淡的紅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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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琴推開的趙宇并沒有輕易放手,順勢又抓住她的衣服將她拉到身邊,他樣子有些發(fā)怒,用力一推,把她壓在身后的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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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開始慌了,腳邊是四月焦慮的徘徊,四月一直不喜歡趙宇,看來它也知道夏琴此時的情況不太好。喝醉的男人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夏琴也害怕趙宇會一氣之下對它和四月做出什么不安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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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她只敢輕輕喚他的名字,嘗試讓他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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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趙宇終于抬起頭,伸手輕撫她神情緊張的臉,一臉憂傷的問:“夏琴,你究竟什么時候才可以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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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你喝醉了,我給你弄點醒酒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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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皺著眉,夏琴縮著脖子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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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不愿意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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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再次避開他的目光,無言以對。他們交往一年多,兩個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有默契。比如趙宇知道夏琴對同居的抵抗,夏琴也知道趙宇對他們這段關系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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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成年人,男女之事對他們來說本不該成為感情的枷鎖,但夏琴做不到,她不是那種可以把自己輕易交出去的女孩,更何況是此刻不受控制的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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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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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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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詢問冷冰冰的,又在下一秒不顧夏琴的感受,想用霸王硬上弓的方式去強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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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的每一次反抗都變成他的怒點,在互相掙扎的過程中,夏琴的冰絲襯衣被撕破,衣領順著肩膀滑下去,露出漂亮的鎖骨和內衣籠罩不到的半片春光,同時被迫感受著男人身上傳來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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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趙宇卻無動于衷,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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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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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在他們腳邊周旋,弓著背發(fā)出憤怒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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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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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不屑,一腳踢開腳邊的四月,再次俯身封住她的唇,手伸進她的衣服去尋找內衣的扣子,他從下巴一路吻下去,在她顫抖的身體上一點一點地啃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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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人打了麻醉一樣,夏琴動彈不得,她很疲憊,工作的壓力和情感上的負擔都讓她沒有力氣去反抗,只能一遍又一遍小聲地說著:“求求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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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征服女人這件事上都大相徑庭,趙宇面對夏琴已經喪失了耐心,他以為他只要給足她時間,夏琴就會走向她,可是這么久了,夏琴的每一次拒絕,都變成一種對他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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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莫名地憤怒,將夏琴騰空抱起。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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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夏琴只覺得胃里像翻山倒海一樣惡心至極,她開始恢復力氣,一邊喊著“不要”一邊發(fā)了瘋似地想要推開他,最后無奈之下,她抬腿踢向他最敏感的下體,趙宇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哀嚎,終于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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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撐著沙發(fā)憋著臉,剛才的猛擊讓他沒有回過神,只能捂著襠部發(fā)出輕聲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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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迅速拿衣服遮住胸前春光,蜷縮著移到沙發(fā)角落,抱著雙腿瑟瑟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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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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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我女朋友!我碰一下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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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這句話像是點燃他們之間矛盾的導火索,關于“碰”這個話題,夏琴一直都很直接,她是拒絕的,也是不愿意的。曾經她也想過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直到趙宇說出這句話,她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那么抗拒和他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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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她覺得趙宇并沒有真心愛過她,他的愛太過粗魯,也太過直白,他幾乎沒有考慮過她心里的感受,從在一起到現在,他只想著如何滿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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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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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過來!”夏琴用淚眼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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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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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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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趙宇就要靠近她,她拿著衣服爬起身,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刀條件反射的拿在手上,鋒利的部位對著趙宇,嚇得對方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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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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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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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亂來,快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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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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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先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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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瘋子害怕不要命的人,看著夏琴這副模樣,趙宇也被嚇到,他隨手整理了衣領迅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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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沉重的關門聲,夏琴緊握水果刀的手很快就松開了,刀片劃傷了腳她毫無知覺,撐著身體最后一點力氣爬向沙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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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貓步輕盈的走過來,先是在她腳邊聞聞,夏琴縮了縮腳,四月也跟著往后退了一步,安靜了一小會兒后,四月又繞到身旁,對著她顫抖的手臂輕輕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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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一聲柔弱的貓叫比剛才要柔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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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曉此刻夏琴的無助,四月支起前掌趴在她身上,圓圓的腦袋不停地蹭在她身上,像平時撒嬌一樣呼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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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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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反應的夏琴把四月也給嚇到了,在原地開始轉圈圈,這是夏琴第一次感受到四月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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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對不起?!?/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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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恢復后,終于抱緊眼前的四月,不停地去揉它蓬松圓潤的腦袋。被抱緊的四月也異常地聽話,沒有平時的掙扎和傲嬌,乖乖躺在在夏琴懷里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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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來說,趙宇是她的初戀,她在趙宇身上看到自己在這段感情中的愚昧和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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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是一個男人,他對她有想法在生理上是正常的,可是所有的自然而然都必須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很顯然趙宇并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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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對不起,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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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這句話每天都像定時鬧鐘一樣出現在他們聊天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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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琴不想理趙宇,甚至對他失望透頂,看著他打來的電話也只是把手機屏幕朝下,不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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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班,趙宇發(fā)信息說要等他下班,平時兩個人在公司不常見,想見面的時候就會安排在午餐或者下班后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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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信息,夏琴的心緊跟著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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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拖著時間晚下班,天色黑了她才拎著包走出公司大樓,還沒走到車站,就看到趙宇的車從旁邊開過來,車窗搖下,里面的人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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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我送你回家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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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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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讓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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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停住腳,深呼一口氣轉向車窗里的人,面色冷靜一字一句地說:“趙宇,別讓我討厭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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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雖是陰著臉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他把車靠邊停,熄火想要下車,夏琴卻加快腳步離開,此時正好有一輛公交車,她迅速跟著人群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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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下班高峰期,公交車十分擁擠,她靠在角落握著欄桿,低頭緊閉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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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的嘈雜蓋住了她一下又一下的啜泣,她從車窗外看到趙宇站立在原地,他最終還是沒有跟上來,夏琴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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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后,她走在回家路上,經過后街的十字路口,她看到正在營業(yè)的寵物醫(yī)院,一眼便注意到里頭忙碌的身影,她不自覺的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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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副好看的笑容,溫柔親切,他正和一只橘貓的主人在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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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也是有很多層關系的,比如他和四月的羈絆,比如他們樓上樓下的鄰居關系,比如他是她常要面對的寵物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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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兩個人的工作時間錯開,根本沒有機會交流。但就是這樣,她好像和這個人認識了很久,她總會記得那個暴雨后他抱著紙箱跑過來的樣子,心里一直被這樣的畫面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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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離開,沒注意到里面的人早已看到她,離開時就聽見身后有人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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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頭,看到是他:“鄭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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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個背影很熟悉果然是你。”鄭號錫揣著口袋慵懶地走過來,“剛下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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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今天加班了?!毕那俦M量表現的不那么低落,伸手劃開落在額前的發(fā)絲放到耳后繼續(xù)問道:“鄭醫(yī)生也還在忙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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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們營業(yè)到晚上十點的?!编嵦栧a笑著回答,他注意到夏琴的表情不太對,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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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夏琴抬起頭,立即笑著搖搖頭,“沒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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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著眼睛紅的跟小白兔似的,是大風吹了眼還是看了什么不該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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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開一下玩笑,沒想到對方神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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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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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一緊張就會站直身體,手也從口袋里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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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別誤會,我就是開個玩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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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也發(fā)覺自己過于敏感,很快恢復笑容:“是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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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替你分擔一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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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要替她分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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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很驚訝,又為剛才失禮的態(tài)度感到抱歉,她輕輕咬著唇低下頭,說:“沒關系,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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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吃飯吧?我也沒吃,不如一起去吃點東西?”鄭號錫指著前面的餐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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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還要回家給四月弄點吃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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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寵物醫(yī)院的大門被推開,從里面探出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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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號錫哥你在這里啊,你再不進來我就把你的飯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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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鄭號錫的臉都綠了,原本想著借這個機會可以和這個鄰居多認識一下,結果樸智旻直接把他的話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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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忙了一天,你快去吃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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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鄭號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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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知道鄭號錫剛才是好心,她明白自己的事情與他人無關,和鄭號錫說了再見后就掉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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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心思根本不在剛才的事情上,也沒有在意鄭號錫那紅的發(fā)燙的臉頰,她只覺得身心疲憊,希望生活變得更簡單一些,和四月一起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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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夏琴遠去的背影,鄭號錫站在原地輕輕一笑,他笑自己愚笨,笑自己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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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帶他去酒吧的時候就說過,男人要學會拿得起放得下,要學會在每個場合說不同的話,他覺得很虛偽也覺得很做作,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以至于很多女孩子會因為他秀色可餐的模樣圍過來,又因為他的無趣而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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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咎于自己不適合這種場合,包括之前和景妍的相處,他似乎也是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tài),直到剛才夏琴明明知道他是刻意的約她吃飯,卻還是落落大方地禮貌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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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把手插回大褂口袋,側著身子推門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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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有點忙,和羅恩溝通了要回總店進一些醫(yī)療物品,所以這兩天店里的事情都交給了樸智旻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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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忙就是一天,回來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從社區(qū)店出來準備回去,看到旁邊的西瓜正在打折就買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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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西瓜走回去,還在回想剛才是否有遺漏的東西,跑神時刻就撞上前面的人,懷里的西瓜也差點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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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嚇死我了……”鄭號錫手忙腳亂的抱著西瓜,看清面前的人后愣了愣,“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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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捂著嘴笑,又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還不忘調侃一句:“鄭醫(yī)生今天這么閑,還買了西瓜。”夏琴手指上套著家鑰匙,舉在空中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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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去總店進貨了,剛回來,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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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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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鄭號錫點點頭,“需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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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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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抿嘴乖乖點點頭,打了聲招呼就抱著西瓜走進單元樓,剛走進大門口就聽見身后的腳步聲,還有一聲清脆的“鄭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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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回過頭,兩只圓圓的眼睛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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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還是幫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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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網店做活動,貓砂買二送一,夏琴想也沒想就直接下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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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之后就后悔,三袋貓砂大概二十斤,她要怎么搬回家?要不是遇到鄭號錫,她是打算一袋一袋的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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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到快遞站,夏琴讓他在門口等。過了一會兒,她拖著三袋貓砂吃力的走出來,嘴里還念念有詞:“鄭醫(yī)生,能幫幫我嗎??!?/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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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覺得自己瘋了,聽到夏琴說出“能幫幫我嗎?”的時候,他竟然覺得很開心。這種終于被人需要的感覺很奇妙,他二話不說走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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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抱著西瓜,看著鄭號錫一個人抱著兩袋貓砂,本來鄭號錫想要三袋一起拿,無奈袋子太滑他抱不住,夏琴便一手拿著西瓜一手抱著貓砂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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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西瓜給我吧。”鄭號錫回頭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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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不重,倒是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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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個人一前一后,終于將這二十斤的貓砂扛上了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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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哦,你剛忙完還讓你做苦力活?!?/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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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是鄰居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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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醫(yī)生,辛苦了,進來喝杯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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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沒想太多,也忘記自己是一個獨居女性,就這樣邀請一個陌生男子進家里實屬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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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邀請我去你家嗎?”鄭號錫抱著胸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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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別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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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夏琴語無倫次的樣子,鄭號錫偷偷笑出聲:“哎呀,我開玩笑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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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湍惆堰@些搬進去再回去吧,你一個人也夠難拖的?!编嵦栧a指著門口這三袋貓砂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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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就是男生,兩只手輕而易舉的就把貓砂給提了進去,鄭號錫走到玄關處想拖鞋,就看到了鞋架上的一雙男士拖鞋,他想起那天送炸雞時看到的畫面,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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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用換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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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點點頭,沒走幾步就看到餐桌上一雙藍色的眼睛凝視自己,他小心翼翼放下貓砂,然后沖著那雙冷峻的眼神溫柔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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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月,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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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杯純凈水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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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冰箱有點問題,本來想給你喝冰水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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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別客氣。”鄭號錫咕嚕嚕一口灌下,喝完后把杯子放到一旁,走向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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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還殘留著醫(yī)院的消毒水味,以往四月聞到這個味道都會灰溜溜地逃走,但是今天它卻異常地冷靜,眼看著鄭號錫的手伸過來不僅沒有躲還主動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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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眼都看直了,驚訝地說道:“四月一般不怎么給不熟悉的人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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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會記得我嗎?”鄭號錫一邊摸著四月的下巴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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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我知道它挺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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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鄭號錫笑得像個孩子一樣,轉身露出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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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去寵物店不用跑那么遠了,隨時來找我?!编嵦栧a捧著四月的臉捏了捏,然后轉過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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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別說,之前帶它去打針啊洗澡啊什么的,可糟心了?!币徽f到這個夏琴就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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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該回去了?!编嵦栧a拍拍手上的貓毛,自覺地朝玄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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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時他又一次注意到那雙突兀的男士拖鞋,思考了很久還是問了一句:“這雙男士拖鞋是你男朋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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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抬起頭眨眨眼,看上去似乎有點難為情,被鄭號錫這樣一問,她確實想到了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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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爸媽有時候會來住,給他們留著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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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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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并不想追問,笑了笑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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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夏琴突然像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沖上來把門關上。鄭號錫松開手嚇得貼住門,而眼前的夏琴也撐在自己身上,滿臉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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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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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輕輕地喚了她一聲,他被夏琴的舉動給嚇到了,整個人緊靠在門上單手還下意識地扶著她的肩,而面前的夏琴卻一聲不吭,只是呆呆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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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開門!我知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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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呼喚是門外傳來的,熟悉且明亮男性嗓音,夏琴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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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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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對著鄭號錫做出“噓”的動作,然后重新貼近他小聲地說:“鄭醫(yī)生,你可以再留一會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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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徹底呆住,他不知道夏琴口中的【你可以在留一會兒】是什么意思,但他能從她的眼睛和捏著他衣角的手心中看到一絲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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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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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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