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會咬人的,就一定是狗?【巍邪】【26】
“吳邪,我去上班了。早飯在桌上,午餐在冰箱里,中午記得熱透了再吃?!鄙蛭〈┐髡R,準備出門,“晚飯等我回來做。記住,都要吃完?!?/p>
經(jīng)過上次的教訓(xùn),吳邪不敢不吃。
免費的三餐,不吃白不吃~
快走快走,吃飽了,我也……
“哦,對了,別想著溜出去。你現(xiàn)在狀態(tài)還不穩(wěn)定,出去不安全。”知道他鬼點子多,沈巍又補充道,“不光是這間公寓,整棟樓我都買下了,而且還設(shè)了結(jié)界,你是出不去的?!?/p>
什……什么?!
還有這種操作?!
都買下了……
有你這么敗家的么?!
等等,也就是說……
整棟樓,就只有……
我跟他,兩個人?!
“你?。 眳切皻獾弥倍迥_,但又無計可施。
沈巍淺笑著看了看他,什么也沒說,就提上公文包,推門出去了,他似乎很享受對方“生氣”時的可愛模樣。
前腳剛出門,就聽見吳邪躡手躡腳地跟了出來,在樓道里一路尾隨。前面的人莞爾一笑,很有自信,若無其事地徑直走出了公寓樓。
我還就不信了!你能關(guān)得住我!
吳邪一頭沖了出去……
“……”
這是……怎么回事??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我明明已經(jīng)到樓下了啊……
怎么又……
吳邪呆呆地站在沈巍家客廳……他居然被傳送了回來?。?/p>
我cao??!
是因為那個什么結(jié)界么??
鬼打墻吧??!
玩兒我呢?!
吳邪嘗試了無數(shù)次跑下樓,又無數(shù)次被傳送……直至累到懷疑人生,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廳的地上,實在跑不動了……
混蛋老古板?。?/p>
既然整棟樓都是你的,還住這么高干嘛?!
既然有錢買樓,為什么不買帶電梯的?!
沒有,裝一個也行啊??!
你大爺?shù)?,累死我了?。?/p>
這時,吳邪才想起來,自己早飯還沒吃。他挪到桌邊,又爬上椅子,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沈巍為他準備的所有東西。
嗝~好飽~
吳邪最終放棄了逃跑。
百無聊賴,看著客廳那整面的書柜墻……說實話,沈巍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收集各種書籍。也虧了有這些書,自從吳邪能自由活動了,他大多時候就是靠讀書來打發(fā)時間的,近一個月,這些書已經(jīng)被他看完一大半了。
“書房里的書,你也可以拿來看的?!?/p>
吳邪記起沈巍的話,聽說那些書都挺有價值的,所以才收在書房,平日里,他自己都舍不得翻,卻毫不吝嗇地允許吳邪看。吳邪也懂得分寸,剛開始并沒有貿(mào)然進入,一來是因為那些書實在珍貴,再加上沈巍都在書房做學(xué)術(shù)研究,里面有很多重要的資料;二來就是,這一個月來,他“霸占”著臥室,沈巍只得睡書房,怎么說也算是比較隱私的空間了吧。
可實在是太無聊了,比起書柜上的書,書房里的,確實有趣多了。
書房雖不大,但一應(yīng)俱全,書桌、辦公椅、電腦、電話、書柜、壁櫥,還有一張單人床,床被安置在了固定的位置,看樣子,沈巍經(jīng)常會在這里過夜。整個書房都被打掃得十分整潔,吳邪一直懷疑,他是不是有潔癖。
吳邪在這間小小的書房里,慢慢巡視著,邊走,邊用手指輕輕撫過身邊的一切,想象著沈巍在這里工作休息時的樣子,感受著他的一點一滴……
來到書桌前,吳邪停下腳步,他看到桌上放著一摞書,都是一些關(guān)于生物科學(xué)和基因工程方面的著作,每一本書都附著一打厚厚的手寫摘抄,密密麻麻的全是筆記和導(dǎo)圖,這些手稿有的,甚至比原著還厚實。
有意思的是,其中居然還有一本《山海經(jīng)》,同樣的,也附了一份手稿。
嘖~多大的人了,還看神話故事,幼稚~
吳邪拿起來翻了翻,發(fā)現(xiàn)這是一本古本,沒有注釋的那種,看紙張成色、印刷排版,還有裝訂手法,都不像是近代的工藝,估計有些年頭了。
什么樣的書,都難不住吳邪,古今中外的典籍,就沒他看不懂的。按理說這古本,吳邪能看懂,沈巍就更不在話下了,就算非要看白話文,市面上的注釋版多了去了,為什么還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專門去做筆記標注呢?
吳邪很好奇手稿里究竟記錄了些什么,他靜靜地坐了下來,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稿件里除了筆記,還有好多自繪的圖案,一部分是注解詮釋和復(fù)原圖,有些跟現(xiàn)代的翻譯差不多,但更詳盡,更貼切,有些卻大相徑庭,甚至顛覆了原有的理解;一部分像是地圖路線和方位坐標,這詳細精準的程度,就好像……
吳邪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那些珍奇異獸,沈巍都親眼見過?這片山海之間,他都親自去過?難道,書中所描繪的光怪陸離的世界,都是真實存在的?!
啪啦啦……
吳邪看得太入迷了,不小心碰倒了手邊的書,撒了一地,他俯下身收拾著……
哐啷!
一個窄長型的物件,從手里的書中滑落,發(fā)出金屬的聲響,像是書簽,但比較長,聽聲音還有點分量。
吳邪就覺得眼熟,撿起“書簽”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這是……
下午五點左右,沈巍買了菜回到了家,一走進客廳,就看見吳邪一臉嚴肅地端坐在沙發(fā)上。
“怎么了?臉色那么差,背又疼了?”
沈巍一邊問著,一邊脫掉外套,挽起襯衣袖子,準備做晚飯。
吳邪面露慍色,目不斜視地盯著正前方,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
“是餓了么?我馬上給你做飯?!鄙蛭〈蜷_冰箱取食材,卻發(fā)現(xiàn)他給吳邪留的中午飯,原封不動地放著,“嗯?你沒吃午飯?”
“這個,可以解釋一下么?”吳邪舉起手中的“書簽”問道。
沈巍看到他手里的東西,心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