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同人|狼影】第十七章 璨金小豬

第十七章 璨金小豬
飛速滾動的小豬,如同一個車輪,瑯的現(xiàn)狀很是狼狽。
每一次沖刺,他能做的只是滿地打滾,根本沒有機(jī)會有效的反制對方。
“這頭小豬有些兇啊?!?/p>
手中的打刀幾乎沒有機(jī)會揮動,能做的只有逃遁。
“哼哼哼~~~”
似乎知道面前的人類沒有辦法應(yīng)對,小豬的聲音有些驕傲。
瑯本來只是想要逗一逗這個小家伙,沒想到它好像可以聽懂人話。
現(xiàn)在真的有些騎豬難下,在山野之內(nèi)他可不想招惹到這種奇異的動物,誰知道它們背后有沒有大家伙,能躲就躲吧。
再不弄清楚背后有什么家伙的情況下,輕易還是不要動手。
“哼哼哼……”
小豬驕傲的哼哼唧唧越發(fā)無禮。
然而這聲音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硬生生打斷。
砰砰砰~~~,接連十幾槍,火藥的煙塵在空氣中飄蕩。
幾縷鮮紅的血跡在苦陀花上是如此的顯眼奪目,瑯的肩頭被火藥擦傷,看著那個已經(jīng)逃走的小豬,心中有些不忿,自己幫他攔下這幾道火槍,沒有半點謝意,就這么一股腦的逃命,果然禽獸就是禽獸。
“哦,該死的,讓那頭小金豬跑掉了,你這家伙怎么就這么垃圾,連只豬都拖不住,真的連豬都不如?!?/p>
居然是前些日子的幾個武士,看樣子是獵捕那頭小豬,他們看樣子只是以為自己的槍法太爛,絲毫沒有想到是瑯攔了下來。
畢竟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人能夠攔下彈藥,與火器硬拼?這不是癡人說夢,是什么?
瑯還沒有搭話,那幾人便開始面目兇光。
“不如把他……,畢竟他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
身后的一人做出一個手刀抹脖子的動作,暗示同伴立刻動手。
“還真的把我當(dāng)成軟柿子。”
感官敏銳的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幾人的行動有些異樣,根本不是去獵捕那只小豬,而是瞄準(zhǔn)自己的這只“豬”。
打刀在刀鞘中沉睡已久,還未曾染血,早先些野獸也只是被他驅(qū)逐開來,荒山野嶺不論如何釋放出血腥的氣息,都不是個明智之舉。
“上!”
聲音很小,卻如同一把令旗,那五人奔襲而出,速度奇快,看來是訓(xùn)練有素之人。
三人抽刀,對準(zhǔn)瑯的腰腹,脖頸就是一刀,顯然是想奪命。
“既然你們非要惹我,那就不要怪我。”
瑯揮刀而出,后發(fā)先至,與三人的刀刃撞擊在一起。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林中爆鳴,驚起花草之內(nèi)的山兔。
小兔子豎著耳朵,想要探查發(fā)生什么,一股猩紅的鮮血就把它染成了紅色。
受到驚嚇的兔子拔腿就跑,消失得無影無蹤。
沖在最前方的那人眼睛睜的老大,看著空無一物的斷臂在天空中打著旋,無力的倒插在地上。
“啊?。?!”
聲音戛然而止,一具無頭的尸體跪伏在原地,撲通一聲伏尸。
“丈的劍技的確非同一般,若是當(dāng)初的我只能碎他骨,卻難以奪其命?!?/p>
“看到”眼前的結(jié)果,瑯的心中很是滿足,這樣對于復(fù)仇便更加有幾分信心。
“還我大哥命來!?。 ?/p>
后面的四人匆忙裝上彈藥,打算遠(yuǎn)距離擊殺瑯。
“火槍?有點意思?!?/p>
蒙上眼罩的瑯本是空蕩蕩的雙目一陣刺痛,麻癢的感覺在那里不斷盤旋,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時不時就會出現(xiàn)這種感覺。
尤其是到達(dá)這苦陀山后,短短數(shù)日,這種突如其來的癢就出現(xiàn)不下二三十次。
砰砰砰~~~
接連四槍,打在目標(biāo)的身上,那種預(yù)料之中的血濺當(dāng)場并沒有出現(xiàn)。
周圍那種刺鼻的苦陀花香猛然間膨脹起來,灰黑色的濃霧從地上升騰,那四人只覺得頭腦發(fā)昏,踉踉蹌蹌的便栽倒在地。
苦陀花搖搖晃晃的伸出枝葉,纏繞在他們的身上,某種腐蝕的液體居然把他們?nèi)诨芍海挥采芙狻?/p>
再看瑯身體有些僵硬,多年來與那些毒蟲的相處,對于比自己強(qiáng)大的生物,那種本能的畏懼是如此的劇烈。
機(jī)械的轉(zhuǎn)過頭,只見一頭大如山岳的豬搖搖晃晃的起身,整座苦陀山原來都是一頭豬。
那些苦陀花是長在豬身上的植株,不知它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移動過。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一點金光飛馳而來,越來越璀璨,越來越近。
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小金豬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張開豬嘴,吐出一股金黃的云霧。
掃過瑯的渾身上下,神奇的是那還在流血的傷口竟然消失不見,雙目中那種麻癢的感覺也跟著不見。
知道是那頭小豬把自己的老大找來,正打算向他們道謝。
一股颶風(fēng)襲來,把瑯吹出十幾里遠(yuǎn),看著站立在巨豬頭頂?shù)男〗鹭i,依舊發(fā)著光,發(fā)出驕傲的哼唧哼唧聲。
爆栗傳來,好像是老豬拍在小豬的腦袋上,不過這都是瑯的猜測,因為云霧越發(fā)濃厚,縱是不依靠視覺的瑯,都明顯的感覺到那種云霧的阻礙,仿佛不是虛物,而是一面無邊無際的墻壁。
站在巨大的巖石之上,下方的幽谷傳來馬蹄的響聲,噠噠噠噠噠……
居然是帶著“戰(zhàn)利品”的柏木龍一的軍隊,不斷抽打著那些掉隊的婦孺老人。
那些嶺南道民眾那里經(jīng)歷過這些,互相攙扶著,向著前方的幽谷走去。
“隊長,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怕是沒有辦法按時返回錦上城,到時候柏木大人怪罪下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p>
隊長瞇著眼睛,看著遠(yuǎn)處的一眾奴隸,心中暗暗盤算。
如今這個肥美的差事可以多虧左衛(wèi)門大人,挑選出來的幾個女人不能丟下;還有右衛(wèi)門大人指定的稻花,也不能拉下;還有………………
想到自己根本沒辦法丟下任何東西,押送戰(zhàn)利品的前田光希拍了拍跑上前報信的下屬。
“你跟著我多久了?”
衛(wèi)兵有些摸不著頭腦,低頭沉思一番。
“隊長,已經(jīng)有三年半了?!?/p>
前田光希點了點頭,看著遠(yuǎn)處的山谷。
“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的副隊長,除我之外,你最大?!?/p>
衛(wèi)兵心中大喜,正要拜謝隊長,卻覺得腦袋一涼。
隨后天旋地轉(zhuǎn),一顆腦袋還帶著欣喜就這嘰里咕嚕的翻滾出去。
“此人今欲反叛,襲殺我等,被我力斬馬下?!?/p>
在上方百米處的瑯,察覺到這一切,心想這人怕是也并非什么好人。
正打算離開,一聲鳴雷般的響聲從下方炸裂開來。
伴隨著劇烈的騷動,很多奴隸瞬間炸開了鍋,縱是手無寸鐵,但碰到的任何東西都沉了他們的武器。
屬于他們的故鄉(xiāng)被眼前的家伙摧毀,青壯少年無疑被斬殺,奴隸們的眼中滿是仇恨。
死死地盯著那些曾經(jīng)的同鄉(xiāng),那些無恥反叛的渣滓。
親自打開城門,放進(jìn)來柏木龍一軍隊的嶺南道叛徒早就逃之夭夭,根本不敢去面對這一切。
血色的刀光,槍影在奴隸中進(jìn)進(jìn)出出,帶起一地的血花。
正值芳華的少女被敲暈制服,至于那些老弱病殘則是無不例外被斬落頭顱。
瑯耳中聽到下方的慘叫,嗅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之氣。
縱是像去救下他們,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等他下去,怕是對方已經(jīng)離開。
尋找著下去的道路,瑯一路奔行,縱是身上的衣服被刮得破碎不堪,身上出現(xiàn)一道道血痕,他都毫不在意。
“能救下一人也好?!?/p>
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家鄉(xiāng)村落的慘狀,當(dāng)初的他十分年幼,可是現(xiàn)在不同,他有能力就去救人。
月上三竿……
瑯終于從山頂繞了下來,看著狹窄的山谷間充斥著血味,殘肢斷臂混雜在一起。
“喔~~~”
一只覓食而來的野狼直勾勾的盯著瑯,眼中飄蕩的綠光。
猛的一撲,瑯身體一歪,輕松避開。
假意揮刀猛砍,野狼往后一跳。
四肢發(fā)力,向前一躥,想要咬斷瑯的喉嚨。
沒想到那揮擊的刀刃突然變向,從側(cè)后方貫穿它的心臟。
狼牙距離瑯的脖頸只有半只手掌的距離,就這么無力的倒下。
為了防止再有野狼襲來,瑯將那只瑯倒掛在巖壁上,警告著附近的狼群。
在尸骸中穿行,尋找著幸存者,然而看到的只有冰冷的軀體。
有像是母子的緊緊相擁,刀刃貫穿他們的脖子,渾身上下一片血紅。
有的人跪倒在地上,乞求,饒命,換來的卻是尸首分離。
………………
…………
……
直到瑯走到最為慘烈的中央,幾個人尸體的動作有些奇怪,仿佛在刻意守護(hù)著什么。
“這是?”
瑯輕輕地?fù)荛_上面面目全非的嶺南道居民,那些冰冷的血液是如此的燙手。
足足有十多人倒在這里,身體交叉而起,搭起一個人形的壘墻,最中間昏倒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小腹微微隆起,看來已有一段時間的身孕。
周圍擺放著那些人留下的干糧與清水,足以見得這個女人在他們心中的份量。
瑯的心臟狂跳不止,手指慢慢地伸向女子的鼻息。
周圍本以死去的尸體猛然睜開雙目,死死地盯著瑯,好在瑯是個瞎子,不然怕是已經(jīng)被嚇軟在地上。
突然,女子雙目圓睜,手握尖銳的匕首。
沒有捅向瑯,反而確實迎向自己的脖頸,顯然是自尋短見。
沒有那種死亡的痛苦,女子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面前攔在刀刃上的手掌。
瑯的手有幾分瘦弱,卻也穩(wěn)如山岳。
死死地攔住那柄尖刃,或許是想到求死不得,會遭受的可怕事情。
女子正打算咬舌自盡,脖子后面一痛,就失去知覺。
“呼,還好我反應(yīng)夠快?!?/p>
瑯并非不想與之溝通,不過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怕是沒有辦法聽取其他人的半點話語。
“還是前去錦上城吧,那里的好些?!?/p>
保護(hù)好昏迷的女子,防止她深夜著涼,瑯轉(zhuǎn)身看著這片修羅之地。
心有余而力不足,連給他們掘墓的時間都沒有,聽著遠(yuǎn)處隱隱的狼嚎。
瑯知道他必須離開,帶著一個人,面對一群狼,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對于你們?nèi)绱酥匾娜?,我就替你們帶走,放心吧?!?/p>
那些隨著瑯不斷轉(zhuǎn)動的亡者之眼慢慢閉上,似乎已經(jīng)可以安心離開。
今天的夜,出奇的冷,可是瑯的心里卻是暖暖的,這一次他終于就下一個人。
不是而是看著仇人橫行,只得讓家中老公雞相救的孩子;
不是困在毒窟看著那些可憐人精神崩潰,卻無可奈何的少年;
現(xiàn)在的他終于有能力救下一個人,這是難以言明的心靈慰藉。